顾让根本不听:不住,待会去药店买点药,然后回你住的酒店,老子大老远跑到文城,不是来住院的。
    说着已经坐直了身子,挥开他的手,凶巴巴地瞪人家:离我远点。
    裴铭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他则趁机把腿搭到床边,准备下床。
    裴铭将他搭在床边的腿又放回去:待会你又胃疼。
    疼我愿意,疼你伺候着,别想偷懒?说着勾腿踢了裴铭屁股一下:穿鞋。
    裴铭还是没答应:哥,你这样
    不等他说完,顾让已经开始撕手背上固定针头的胶带。
    裴铭急忙去拦他,但还是晚了一步,针已经被他扯下来,还不忘对着裴铭晃了晃手:不叫护士我自己拔。
    他这一晃硬是把裴铭气笑了,不由分说拉过他手腕:别乱动,血流出来了。
    顾让起身用肩膀撞开裴铭:我自己摁着,用不着你。
    从医院,到酒店,顾让一直板着脸,一个字儿没说。
    裴铭推开房间门:哥,你歇着,我给你拿药。
    这功夫他胃不那么疼,也有力气阴阳怪气了,抱着胳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房间挺宽敞的,床也挺大的,就你一个人睡不冷么?
    裴铭靠墙边儿站着,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房间里一圈转完,顾让又挑他的刺耳:你这什么眼神?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心虚?
    裴铭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惹毛的,活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让弯腰坐床上,哂了下:这次还没解决呢,还想着有没有下一次。
    裴铭默默从包里翻出刚刚买的药,按照说明把药都准备好,捧到顾让跟前:我发誓没有下一次。
    哥,吃药。
    顾让指了指床头柜:放那吧,现在胃不疼,一会儿吃。
    他现在是老大,说什么裴铭听什么,老老实实把药放一边儿:好,那就一会儿再吃。
    将药放好,裴铭又转头看他,有些不放心,再次确认道:胃真不疼了?可别骗我。
    不疼。顾让说的是实话,从医院出来他就觉得好多了,除了还有一点点胀,再没有其他感觉。
    裴铭听他这么说,一边转身一边小声嘀咕:不疼了就好
    顾让以为他要去拿什么东西 ,没理会,自顾自地仰身躺在床上,昨晚的烈酒他喝着有些上头,时不时地还会觉得有点晕。
    身子刚挨到被子,床猛地一沉,他以为要离开的裴铭,此时正撑着胳膊,俯在他身上。
    顾让愣了有那么两秒,回过神,立刻推他:下去!
    裴铭反抓住他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幽沉的眸子里尽是他的影子:我想你,就要想疯了。
    顾让原本撑着的胳膊瞬间脱力,这次到没再说些气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慢慢描摹。
    趁着裴铭放松的机会,抽回自己的手,顺势拉住他的衣领
    33、生日
    ◎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不等裴铭再有动作,顾让直接咬上了他的唇,带着压抑的思念,也带着刚刚生气的惩罚,力道一时没控制住,直接见了铁锈味儿。
    裴铭哼了声,却没躲,将一手探进他衣服下摆。
    嗯。顾让微微仰头,自下颌到脖颈,绷出有致的线条。
    裴铭在他喉结上轻轻啄了下,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舌尖儿扫了扫唇上的伤口:这次给你记着,等你病好了的。
    顾让闭着眼睛,蹙着眉头,神识一时有些混乱,没回应他的话。
    疏解后,他才发现裴铭还穿着整齐:你怎么伸手去接裴铭的扣子。
    但手在半路被按住,裴铭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嗓子比平时沙哑许多:别动,我待会去冲个澡就行了。
    为什么去洗澡?你明明也想的。顾让都感觉到了。
    裴铭埋头在他颈间蹭了又蹭,闷声闷气:你还病着。
    说完起身,几步跨进浴室。
    顾让听着哗哗沥沥地流水声,思绪乱飞,心里琢磨着还要不要再和裴铭继续生会气。
    不过很快,他就红着耳尖儿说服了自己,刚刚还偎人家怀里这样那样,再生气,似乎就没有威慑力了。
    既然都不生气了,情绪也不用绷着,悠哉地靠在床头,并且觉得有些饿了。
    裴铭从浴室出来已经穿好衣服,有心灵感应似的直接开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吃的。
    顾让满意点头:想吃烧烤,辣炒年糕,再来一杯奶茶,想喝点凉的。
    人呢,总是这样,不能吃,却偏偏想吃。
    裴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再去医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让意识到自己点的这几样,也就只能说说,讪讪地摆摆手,盖上被子躺平:那随便吧。
    在吃的上,裴铭没给他任何意外之喜,中午是粥,晚上还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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