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的位置很偏,离自习室有一整条长廊。两侧的店面都已经很破旧了,没被铁皮百叶门锁住的,也都被玻璃封了起来,像容器里的标本。里面的裸体模特、衣架,横七竖八,灰尘蒙了半指高,门外惨淡地挂着“旺铺出租”。
    陈叹樵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陈蜜还能认出来一家服装店,小时候胡玉桐在这里给她买过一件天蓝色的小马甲。
    “到了。”
    面前是个连门都合不严实的公厕,被隔成了五六个隔间,男女混用。
    地砖上有很多污垢,几乎没地儿下脚,水池也已经废弃很久了,里面还有黄褐色的尿渍。
    卫生确实不怎样。
    陈蜜原本以为是一条下水道连通的旱厕,拉开一扇隔间后才发现是蹲厕。
    “你出去等我吧。”陈蜜挑了个最干净的。便池里没有杂物,尚且能有落脚的地方。
    陈叹樵没走,走上前在那所隔间里看了两眼。
    墙上有一个洞,距离地面有半人高的位置,周围都是小广告,并不起眼。
    他退回来拉开隔壁的门,是空的,这才让陈蜜进去。
    陈蜜一下就明白了那个洞是干什么用的。
    小城镇黄赌毒打击的力度不强,某些变态专挑这种常年未经修善的厕所,在墙上挖个洞把性器塞进去,用以骚扰隔壁的人。
    原来所谓环境不好是这个意思。
    陈蜜揉了揉眼角,好在隔壁没人,“地方脏,你出去吧。”
    “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他用脚尖把隔壁的门关上,“免得有人进来。”
    陈叹樵就站在门外,陈蜜觉得有点不自在,脱裤子的时候脸有些烫。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差,恨不得里面放个屁,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陈蜜蹲着,盯着眼前的木门,突然就尿不出来了。
    她咬牙,小声道:“陈叹樵,你出去等我吧。”
    “怎么了?”
    “……”
    顿了好久,陈蜜才说道:“我不好意思……”
    门外好像传来一声轻笑。
    陈蜜的脸腾一下红了,蹲在地上抱住头,声音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你快出去……”
    “好。”陈叹樵道。
    门外没有声音,她蹲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尿意。
    门板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小广告,已经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电器回收上迭着招嫖信息,两个涂大红嘴唇的女人被印在广告纸上,皮肤很白,裸露的前胸和艳红色的广告纸形成鲜明对比。
    还有的连广告纸都懒得印了,直接用马克笔在门板上写了电话号码,“学生妹,一百元全套”。
    “套”还写错了。
    到处都是粉红色信息,陈蜜一瞬间又像回到了越南。小姐们不用打广告,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哪个男人被看见往市场后面的砖头房去了,那家的女主人肯定是要大闹一场的。
    她记得有一次闹得很厉害,是肉店老板的老婆,在得知自己丈夫出轨后,失手把杀猪刀插进了男人的肚子里。那场面她没见,听陈叹樵说肠子都流出来了,“白花花的”,说着还去捏她的乳肉,陈蜜觉得他说的不是肉店老板的肠子,是她的胸。
    陈叹樵笑着不回答,牙齿在她乳尖上咬。那天她被摆弄成了一个很累的体位,做完后腰都快断了。
    那天她还喝了很多的水,陈叹樵一边操弄一边压她的小腹,极力隐忍的尿意让高潮来得比以往都快。陈叹樵扯着她的一条腿,动作猛烈,每次都要把整根肉棒塞进去,像打桩一样毫无技巧,情欲却来得猛烈。
    小腹又酸又胀,陈蜜觉得他抽插的角度就是冲着小腹去的,膀胱和性器就只隔了几层薄薄的皮,龟头每次都斜向上地往她肚子里顶。
    眼泪糊了满脸,陈蜜哭喊的时候还差点被口水呛到。双手都被捆在床头上,陈叹樵的手心很热,压在小腹上,挺腰用力顶了顶。陈蜜的肚子鼓鼓的,没像以前那样被顶出一个很浅的圆头。她单腿跪在床面上,累得只打颤,还要听男人一边笑一边说,这次摸不到我的形状了。
    太恶劣了,越是憋不住,对方的性致就越好,甚至还特地腾出一只手来揉捏前阴的肉粒。那时候陈叹樵早就不是什么,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了,在床上的手段一套接着一套。他把包裹阴蒂的肉皮拨开了去弄她,陈蜜哭得要断气,叫声让人脸红。那时候被弄得要死要活,眼前全是颠晃的墙皮,男人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许多话就是再做几年的风俗行业,她听了也要脸红。
    床被摇得吱呀作响,陈蜜被吊着胳膊,单膝跪不住了,半哭半喘地朝床面倒去。小穴里夹的肉棒滑了出来,丝毫不见疲态。
    她在床上蜷成一团,男人拨开她的肩膀,笑,“我说了,倒下去了就得怎样?”
    那时候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陈蜜的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了,想把捏在对方手里的脚收回来,却被掰着腰重新跪在床上。
    她咬着牙不回答,对方就替她说,没跪好就得尿出来,对不对?陈蜜说不行,陈叹樵就捏着肉粒拨弄,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陈蜜咿呀的叫声。
    男人把尿壶踢出来放在床下,掰开肉缝,从后面重新插进去。
    逼水噗呲一下就射出来了,他笑,弄了几下问她爽不爽。陈蜜不想承认,头发乱糟糟地垂在眼前,叫出来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她忍得有多辛苦,男人就操得有多狠。
    一小股清澈的尿液射出来,淅淅沥沥淋在尿壶里。陈蜜哭出声了,骂他混蛋。男人的动作一顿,鸡巴往里又顶了顶,笑得很放肆。
    陈蜜被他掰着脸,嘴巴捏成了胖嘟嘟的金鱼。陈叹樵贴在她后面,一边笑一边弄,尿液顺着交合的动作淅淅沥沥地流下来,男人说她笨蛋,都弄外面了,是不是得像小孩一样把着才行,说着还在她小穴里抖了抖,好像是自己在放尿一样。
    那天弄完后陈叹樵去倒尿壶,陈蜜躺倒在巨大的羞耻和欢愉中喘气。陈叹樵回来后亲她,把脸上的泪都吃进嘴里。陈蜜还是哭,哄了半天都哄不好。他问你是不是也像那个男人的老婆一样捅死我,问完还笑,笑完又说,但那个男人肯定没像我有本事,要是他老婆这样被操尿一次,就不舍得了。陈蜜被拉着去摸已经软下来的肉棒,陈叹樵问她舍不舍得,一口一个老婆。陈蜜扭头,在他嘴上狠狠咬掉一块皮。
    那段性爱的记忆很深,陈蜜第一次被放尿,放尿的人现在就站在门口。
    小腹涌过一股热流,和尿液一起出来的还有别的东西,她心里叫了声糟糕,身体却忍不住。尿意确实能加强对性欲的感知,回忆太鲜活了,那天的滋味到现在好像鞭子一样拍在身上,陈蜜咬牙,下面越来越痒。
    “呼——”她轻喘了一下,清理干净后站起身,还没碰自己,腿就已经软了。
    都怪陈叹樵。她咬牙,曲了一条胳膊顶在门上,头趴在上面,给了自己一个支点。
    粉红色的广告近在咫尺,油墨印刷的高潮脸在她脑子里全都变成了陈叹樵。陈蜜夹着阴蒂快速揉弄,她很久不自慰了,手法有些生疏,弄了两下,没把火气下去,反倒更痒了。
    “嗯哼……”下唇被咬的发疼,陈蜜闭上眼倚在墙上,想起来陈叹樵在越南时的那张脸。
    那张脸贴着她的耳朵,问她是她自己动还是跪好了让他操。
    “陈叹樵……”这个妖精。陈蜜低喘出声,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流下来。厕所里静的让人心虚,她干咽了一下,压住阴蒂快速揉弄。
    身体有感觉,高潮来得很快,最后一下陈蜜没忍住,轻哼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啊哈——”
    楼顶管道有定期的水流冲过,哗啦啦的声响透过墙壁传出来,很沉闷。
    “陈蜜,你……”
    门板后突然传来陈叹樵的声音。
    男人在笑。
    “陈蜜,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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