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肖深吸一口气,急促乱跳的心脏勉强安分了一些。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才产生一点可耻的念头,就已经很兴奋了。
    李域不是很傲慢么,不是看不起她么?要是能让他吃到苦头,哪怕只是一点点……啧,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屏住呼吸,缓缓靠近他。
    “喂,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很轻。
    李域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手背蜿蜒的淡青色青筋衬着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他睁开隐隐泛红的眼,沉默凝望她,眼神忽然有些伤感。在她看来,像是在借着她的脸怀念故人。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头一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是谁?”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好奇他的答案,“你在想谁?”
    他依旧不做声,垂眸看她。
    什么意思啊?她不耐烦了,挪开视线,低头瞅了眼他的裤裆,得,还支棱着呢!
    她恶趣味地笑了笑,忽然后退两步蹲下,举起手机,摄像头由下往上对准他——
    “咔嚓。”
    定格的一瞬间,灰色西裤下结实有力的挺拔双腿几乎占据了大半幅画面,往上即是欲迎还拒的半裸湿身,以及那张半沉在阴影里的冷峻脸庞。
    她的目光自觉地流连在他两腿之间的巨大凸起部位,该说不说,灰色确实挺显大。
    淌下的冰水浸湿了西裤,泅湿的布料颜色更深,紧贴在那处,将硕物凸显得恰到好处。
    她多看了几眼,满意地保存照片。
    现在,这栋房子里就只有她和他,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或许可以由她来主导了。
    她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多哥突然开腔:“叮!照片触发隐藏任务,请及时确认任务要求并领取辅助工具哦!”
    又来任务了!
    这么一打断,她脑子稍微清醒了,悄摸瞥了李域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放心大胆地点开拼多多查看任务。
    “任务要求:撕碎高傲父亲的尊严,将他狠狠踩在脚下,狼狈地向你求饶吧!
    (注:对方发言触发关键词“我错了”、“对不起”、“受不了”、“放过我”皆可获得积分,根据对方的狼狈程度进行最终评分,最终解释权归属本系统。)”
    ……这种要求,真是既委婉又直白呢,一时半会,她还真判断不了系统派发这种任务的目的是啥。
    她再点开所谓的辅助工具——“迷魂喷雾”
    (注:又名“所见之人皆你所想”,本喷雾剂量为一人份,无论何时使用,次日零点准时失效,请宿主把握好时间哦!)
    哦,刺激啊!这玩的不就是替身文学吗?!
    看来系统的确是想给她提供便利,用李域正在想念的人的身份去狠狠虐他,不但能降低他的防备心,而且——多有意思啊!
    时间有点紧张,现在距离次日零点只剩一个多小时了,她得抓紧时间开始行动了。
    李域看上去确实被药效影响到脑子了,给自己淋了冰水过后就一言不发,即便注视着她,也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正好,方便她搞小动作。
    她手心在他面前使劲晃了晃,像是在试探他的注意力,实则趁机向他喷射隐形的“迷魂喷雾”,由于这玩意实在无色无味,她也不确定喷成功了没有,于是问多哥,“这东西多久生效啊?”
    多哥专业应答,“这还不简单?你对他做点过分的事,要是他完全不抗拒你,那就是开始生效了。”
    她默了,还真是个简单直接的笨方法呢。
    目光探寻地和他对接几秒,实在没看出什么异样,于是她目光缓缓下移,黏在一处实在不该多看的部位,心痒痒手也痒痒。
    一切为了任务!
    她几乎立马就说服了自己,下手稳准狠——双指并拢夹住了他的乳头。
    不知是受了春药还是冰水的刺激,他的乳头激凸得厉害,圆圆鼓鼓的两粒殷红,尤其是隔着湿透紧贴的衬衣,更加显眼得不行。
    她只抬手一夹,再狠狠一拽,那颗硬硬烫烫的小东西就被她欺负得无地自容,似乎是肿胀得更加厉害了。
    乳头反弹回去时,她听见他压抑的、低低的闷哼声。
    被女儿弹了乳头这种事,对男人来说绝对算过分的吧?
    他这反应完全看不出抗拒啊,也就是说,迷魂喷雾开始生效了?
    她想听他亲口说,他到底把她当成谁的替身了?
    于是她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你在想谁?”
    李域侧过脸,捂着胸口薄唇抿紧,似乎很不愿承认,良久,才轻笑一声,“我在想你。”
    她发觉这问题不太严谨,于是立刻改口追问,“我是谁?”
    他幽幽睨着她,像是在怀疑问出这种问题的她脑子不太好使。
    没得到答案有点遗憾,但是她确信喷雾的确发挥作用了,因为她又隔着裤子攥了把他笔挺的鸟,还是没挨骂,看来这远远不是李域对“她”的底线。
    这么一来,她更想得寸进尺了。
    ……
    今天,李域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女儿有着某种不太正常的需求。
    不但在和妻子的床事上幻想女儿,回忆被她握住鸡巴狠狠搓动的刺激感觉得到高潮;
    甚至担心自己出门后她会饿肚子,为她安排晚餐送到家;
    在饭局上也频频出神,想她一个人在家会怕,需要及早抽身回家,或许就是那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在她没来到他身边的十几年里,他从未因为这种小事分神过。
    他的温情和耐心都是有代价的,谁若是需要,就要用同等的资源来换取,毕竟脱离本性去扮演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男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必要。
    但是今天,他好像和以前的自己不太一样了。
    当他只想用钱驱动和女儿的关系时,即使在女儿手中射精,他也没有作为父亲的羞耻感。
    只有当他不自觉地向她投入自己昂贵的精力时,他才突然惊醒,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她今晚问了不止一次,“你在想谁?”
    他不愿意回答,小女孩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要这个答案有什么用呢,他们本来就是用金钱维系的父女关系,她那小财迷的样儿,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掏出手机给她转账,她就能立马忘了对他的一切探究欲。
    可他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像一个轻浮的笑话,真假难辨,“我在想你。”
    今晚,他告诉自己,只是今晚。他放纵她对自己做任何事,任何绝不应该由女儿对父亲做的事,他允许自己的欲望在这深夜里向未知的深渊急速坠落,就当,只是药性太烈,失了理智。
    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希望一切回到原点。
    ……
    李元肖试探完毕,向他伸出手。
    他顿了顿,将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手心,甚至放纵自己,将手指扣进了她的指间,严丝合缝地扣紧。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他要记住她手心的柔软和潮湿,记住她的手背刚好可以被他的手指完全包住,他的指腹压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血液在流淌……
    “我去,牵个手用得着十指相扣嘛,李域到底把我认成谁了?!而且他手劲也太大了,一辈子没牵过手吗,用得着这么用力吗!”李元肖被他反客为主十指相扣后,忍不住在脑子里跟多哥吐槽。
    “不行!你的任务是把他狠狠踩在脚下,决不能一开始就被他压制喽!”多哥煽风点火第一名。
    有道理,气势不能输!
    她猛提一口气,把全身的力气都灌到手掌上,拿出扳手腕的狠劲,五指发力猛地一捏——
    “咔嚓!”
    是他的手骨在响。
    不会吧……
    她心虚地抬头一扫,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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