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默雀静,念秋晚饭后替白画梨换了伤药,想必他此时已睡熟了。
    被精心布置过的女儿闺房灯火通明,我躲避着眼前叁人的目光,心乱如麻,蹙着眉不发一语。
    祀柸在漫长的等待中失了耐心,倒了一杯刚刚抢去的琼花露,将酒壶重重置于桌上。
    壶身与桌子磕碰的声音将我拉回神来,祀柸闷了一口酒,冷着脸紧盯着我。
    他又这般凶......
    我眸光闪烁,张口欲言,触及殇止关切的眼神终是闭上嘴,深吸口气缓缓地、深深地点了点头。
    “呵。”祀柸发出一声轻笑。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扔开手中的白釉酒杯,一甩衣袖,推门离去。
    许陌君亦惆怅失意,但他亲眼见到白画梨舍命救我,因而更懂我内心的纠葛郁结。
    白画梨的这份情我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祀柸会接受的。”许陌君道,“他既然会来,就料到你的心意。”
    他在我额角轻轻吻了吻,依依不舍收回抚着我长发的手,笑容苦涩:“我先回了。”
    他看向房中的另一个男子:“你费心照顾她。”
    “自然。”殇止起身送他出门,两人不知暗地里商量了什么,许陌君逗留片刻紧随祀柸走了。
    我浑身卸了力气,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殇止关上屋门就见我埋着脑袋趴在桌上,看不出有没有睡着。
    离得近了,他才听清我在小声抽泣,便默默不言搬了椅子把我抱住,像是能靠怀抱代替酒精对我的作用。
    我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哭了半晌,等要入睡时反而愈发清醒,侧身睁着眼睛望着床柱的花鸟雕花,身体倦极,却没有睡意。
    前几日殇止都在哄我入睡之后回另一间客房休息,今日约是担心我再哭,宿在了屋中。
    我后背对着他,床榻间安静异常,他应也没有睡。
    “已是叁更天了,还不困?”
    一只手从我的身后缠上我的腰。
    “我睡不着。”我低语,“白画梨每日换药都痛成那般,夜里要不是靠着安神的药物怕也睡不了。”
    他这些日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表达不出来,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恢复期间也马虎不得,唯恐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将事情缘由解释清楚,让念秋修书一封寄往白家,受伤一事一笔带过,大费笔墨告知白家二老白画梨现已无事,希望他们不要过于担心。
    白家惟白画梨一枝独苗,我不能不感到愧疚。
    “殇止。”我摩挲着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男子应了一声,听我说道:“你可知珮扇得知你为楚卿割血一事,也如我这般夜不成眠?”
    他身躯一僵,我转身面对着他:“你们兄弟的事,我不应该插手。但他当时待在我屋中,时常担忧你是不是因为怪他才不愿回倾城坊。”
    辩解的话在殇止口中转了又转,最终轻飘飘结束:“我会处理好这些。”
    他和我都是了解对方的人,个中深意,不需多言,已经明了。
    屋中再次陷入寂静,这种安宁没有持续很久。
    同床共枕的最大缺点就是,当你的伴侣无法入睡的时候,你同样会被影响。
    在我第五次翻过身去的时候,殇止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一把捏住了我的左胸。
    “!”我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做什么?”
    他的手熟稔地揉捏那团软肉,强硬地压到我身上。
    “你太焦虑了。”殇止在我耳边吐息,“我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松下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没、没心情啊......”
    甬道受情绪影响异常干涩,这些日子我忧心白画梨的事情,倒是没有分出多余的心思给身体。
    殇止讨好一般亲吻我的脸颊,捏了捏我的耳垂,一口含住,舔吮着顺着脖颈往下。
    “殇止、别......”
    嘴上推拒叫嚷,身体倒是十分诚实,由着他解开衣服,挑逗渐渐湿润的下身。
    他的舌滑过被咬得挺立的乳尖,直奔那处桃源洞地。
    我无措扶着被他推高的双腿,殇止灵活的舌头试探着抵住花蒂,打着圈儿让它慢慢涨大。
    他在舔......
    我的喉间发出细软无力的呻吟,蜷在身体想要往后缩,被他用力扣住腰肢。
    那根舌头舔开花缝,又热又潮,让人忍不住想把花穴送到他嘴里。
    他的性器在不知不觉中变粗变长,舌头费力挤进的甬道紧致柔软,似是吞一根手指都勉强。
    他却是尝过这肉穴的妙处,水多穴紧,肉棒一旦插进去,不射出精液就别想离开。
    “贪吃成这副模样。”殇止唇上沾着水液,“现在有心情被肏了吗?”
    穴口缺了温热的唇舌,接触到空气微凉,我尚在平复气息,他扶着涨硬的肉棒顶在穴口,一点点往里入。
    被充分润滑过的花穴诚惶诚恐裹上他的硬物,自发体会着性爱的快感。
    “你轻些...白画梨他......”白画梨还在隔壁。
    我的话没有说完,殇止大力开始抽插,娇嫩的呻吟猝不及防漫出口中。
    “他听见又如何?”
    殇止俯身吻我,他唇上还沾着方才在我下身舔出来的淫水。
    “你无需自责,我只是想让你入睡。”他控制着呼吸,肏得极狠,“全都是我的错。”
    说什么都是他的错啊,太犯规了。
    我捂着嘴压抑被他顶弄出的叫声,一盏茶前还无欲无求的下身现在已淫水泛滥,被肏得花心酸软,水流不断。
    肉体“啪啪”的击打声在屋中回荡,殇止一直用着极快的速度插弄,最后时刻他更是把我插上了高潮,伴随着穴肉的紧缩边肏边喷出精液来。
    这场欢畅淋漓的性爱骤然结束,我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大脑却按下了关机键。
    殇止射了满满一壶精液,还没拔出性器,我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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