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位是有主动权的,但前提是主动女上,而非陆宛现在累得趴倒在唐锋身上。她是真不会自己动,腰上没有力量,也不会自己去找敏感点,偶然碰上便失了力气不再想动,可唐锋还在折磨她,捏着她的乳尖在她耳边说:Weiter(继续)。
    陆宛被重新推着直起了腰,但也算是求饶成功,被唐锋捏着双臀一起起伏,咕唧咕唧的声音从交合处发散开来,陆宛不免羞赧,但唐锋扶着她的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加快频率,他像是在细细研磨,精益求精。
    “Gib  es  mir!  Gib  es  mir!  Gib  es  mir!(给我)”
    陆宛受不住了,她重新扑倒在唐锋怀里,唐锋的肋骨硌的她难受,但她不到24小时已是高潮迭起,不久前吃过的早餐仿佛都已经消耗殆尽,她只能开口求他,祈求哪怕早一秒收尾,好让她休息个够。
    唐锋到底还是允诺了,搂着怀里的人翻身,又撑起身体顶了身下人十几次,他也没忍住在抽出性器喷射时出了声喘息,太久没做,倒是拥有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还以为无论是持久还是能力都要走下坡路了,好在年方叁十仍然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喂,妈,我?我刚醒,啊,对,你们一起吃了么?好,行啊,可以,玩得开心,拜拜。”
    唐锋仍然像半夜一样,拿了最后一块干净的小方巾用热水投了几遍迭好敷在陆宛的外阴,陆宛此时正在接母亲的电话,她一边撒谎一边想要拒绝唐锋的毛巾,但敷上以后却觉得很舒服,便没再推脱,听母亲说还要再多玩几天,让她自己先回。
    “你对所有床伴都这么体贴么?”
    陆宛挂了电话就给母亲转了5000块钱,她躺在床上看唐锋收拾房间,铺床迭被子,顺便也开始收拾他自己的行李,她没忍住开口问。
    “我没有别的床伴。”
    唐锋把行李箱合上,拉链拉好,扶正,起身看着酥胸半露、撑着头看他的陆宛。
    “我去我房间洗澡,收拾东西,一会来和你吃饭。”
    陆宛拿开毛巾,起身光裸着走过唐锋,洗漱台上还搁着他的浴袍,她抖了抖穿上,又检查了自己的手包,和他短暂告别。
    「睡了」
    等陆宛回到自己房间,点开手机屏幕,就看到了郑祺十几条微信,她简单地用两个字概括完,就立刻去浴室洗澡,留下郑祺一人震惊。
    「你居然这么言行合一么?我以为你说说而已」
    「这么久不回我微信,你们不会做了一夜吧?」
    「怎么样?他让你满意么?」
    郑祺问了一连串,但陆宛洗完澡便开始养肤,没空搭理。她看着镜中光裸的自己,两乳上都是指痕,乳珠也是啃咬过有些红肿,腿根的红痕是被他抓的,腰窝也有痕迹,但好在他们几乎不热衷于接吻,她的脖颈也没有任何痕迹,穿上衣服,就好像一切都未发生。
    可记忆不会消失,陆宛在回家倒头就睡的梦里,再次与唐锋相遇。
    他们在海滩上相遇,一片海域唯有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原因,他们在躺椅上拥吻,她趴在他的身上,感受他的性器蓬勃壮大,她脱掉他的短裤,阴茎弹到她的手上,她握住,温热的,光滑的,但却是有纹路的。
    梦里的她,仿佛更加胆大,她脱掉内裤,便扶着他的阴茎坐了下去,她以为会疼痛,但穴肉早已润滑,她能够顺畅的一起一落,扭动着屁股取悦身下的男人,甚至自己捧着一对雪乳,在他面前尽情献媚。
    但时间仿佛已经过去许久,还没有等到唐锋射精,甚至她痴迷得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他也没有任何回应。陆宛觉得好累,像是在唱独角戏,可就是这么想着,眼前的人逐渐也模糊,身旁的景也慢慢看不清晰,但身体的燥热感觉却愈发明确地感受。
    陆宛醒了,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到胸以上,内裤也褪到脚踝,她的手指还插在她的穴里,待她取出,一条银丝羞红了她的脸。但空虚仍然是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她摁亮了台灯,看一眼手机时间,显示凌晨四点零七,她睡了八个小时。
    距离起床还有叁个小时,陆宛思前想后决定从衣柜深处拿出从德国带回来的吮吸玩具,热水冲洗,酒精消毒,纸巾擦拭,用投影仪投一部德语色情影片,她看着高大威猛的德国人在床上尽情发泄,手上的玩具振动频率也越来越快,她想要呻吟,但她知道房间隔音并不好,这套房子是母亲买给她的,邻里她都熟悉,可别把她凌晨做这种事传到她母亲的耳朵里。
    但她还是没忍住叫出来,只叫了一下就捂住了嘴,可她喷得持久,尽管她躺在床边弯着腿,但仍然有一些顺着她的穴口流在床单上,当然,更多的在地上,是她歇了好久爬起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的。
    陆宛又想到了昨夜,唐锋依靠指奸让她泄了好多次,她都难以置信怎么能有这么多水,可这一夜她又喷了又喷,她觉得自己是得禁欲了,荒淫误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虽然A市不大,但想要再碰到一个人,也不容易。
    其实她本来可以主动要唐锋的联系方式,但还没等她出门,就听到了门口传来几个小孩的声音,显然是唐锋表妹和同学,陆宛隔着门听到唐锋被拉着拽着离开了房间,大概是一起去吃午饭,而没过一会,她的房门门铃响了,她打开门就看到了服务人员推了餐车在门口,告诉她隔壁房间的先生让送餐到她这里。
    她食不知味地吃完海南鸡饭便收拾东西下楼退房,刚巧捧着椰子喝的时候在电梯间碰到了唐锋,但还没开口,电梯就开了,开门唐锋就跟电梯里的人打招呼,大抵是家里亲戚,陆宛只得闭嘴不言。
    那么自然而然的,这些人一道退房,又在酒店门口一起等车,陆宛唯有在上车的时候,远远朝他眨眨眼睛,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至于到了机场,她凭着银行卡金卡去了贵宾楼候机,又顺手升了舱,无需等行李,接机又迅速,她便再也没见唐锋。她只是觉得这人床品不错、技术不错、身材不错,想要发展成床伴,就这么难么?
    这边陆宛凌晨梦醒便再也没睡,满怀疲惫地直接打车去上班,而唐锋却一夜无梦睡得十分舒坦,就是晨起时晨勃,他没再冲凉,而是在洗澡的时候手冲了一把,但他突然有一种双手终不似女人温柔乡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每个男人的劣根性吧,所谓禁欲,一朝再尝禁果,便会朝思暮想。
    “唐老师今天心情不错?”
    唐锋午休完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被指派跟他学习的轮转实习生吴慕,显然是才开完无聊又没有意义的大会出来,重复他的曾经。
    “很明显么?”唐锋戴着口罩,但朝实习生挑了挑眉毛回话,倒让实习生有些震惊,毕竟已经跟唐锋实习了两周多,还没发现唐锋居然不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师。
    “哟,小唐,今天不卡着点坐班啊?”
    “刘主任好。”实习生正准备跟唐锋多说几句,就看到了曾经教自己的老师,他忙不迭鞠躬。
    “主任。”唐锋和刘津点了点头,并且在他面前站定,但手没从白大褂里拿出来。
    “去门诊吧,跟我眼前晃什么?”
    主任拍了拍唐锋的肩膀,先行离开,唐锋看了一眼旁边唯唯诺诺的实习生,想到自己曾经在主任的办公室说不保研要出国的时候,把主任气个够呛,又因为不想回国准备读博还和主任谈条件把主任气得跟他打一小时跨洋电话骂他,其实想想,唐锋从来不是实习生口中传的那种不苟言笑的年轻的老古板,只是年纪大了,羽翼在丰满的时候也逐渐收拢,每个张狂不屑的年轻人都会变成曾经自己讨厌的大人。
    “陆老师,记得晚上七点半钟楼开会。”
    “知道了,谢谢秦姐提醒,我专门加了提醒,我先走了啊,腿疼了好多天了。”
    陆宛应了同事的好意提醒,把教案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就急匆匆地抓了包袋离开办公室,网约车已经停在校门口,司机核对了手机尾号和目的地便立刻打了转向灯汇入车流。
    其实陆宛本来约的是明天A市中心医院的骨科,可早上在办公室说起来膝盖疼,便引起了众多老师的共鸣,资深病友开会自然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哪家医生好,哪个中医针灸手法不错,但初次诊疗大家还是推荐去A市骨科最好的A大附医,而且说哪怕不挂专家号,骨科人人都是专家。所以陆宛把明天的骨科号硬是被劝退了,还订了最晚的骨科普通门诊,让她在下了两节课后拖着残腿百米冲刺去医院。
    “您好,请问哪里取号?”
    “您有我院诊疗卡么?没有的话得去那边的机器先办我院的诊疗卡,然后直接去对应科室门口的机器刷卡排号就行了。”
    眼看着就要过号,陆宛还不得不多加一个办卡步骤,她不得不吐槽怎么自己大学的医院不在大学旁边,甚至都不在一个区,明明他们校区是有医学院的。但吐槽也改变不了多的这一道程序,不过幸好她在科室门口刷卡的时候,显示的时间刚刚好。
    “陆宛,陆宛,3号诊室就诊。”
    无情的机器女声响起,陆宛还没来得及坐在候诊区歇会然后用粉扑贴一贴她额上的汗就得进诊室,但比跑得满面红光、额上鼻尖都是汗去看病还要尴尬的是,当她拐个弯进3号诊室,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让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城市很大,但是这城市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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