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雅意外道:“原来还有这个原因,那你们过来,应该和鬼信徒他们有关系,最近他们那边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应该也是和那条深沟有关系。”
    沈惑把一碗汤药喝干净,放下碗,轻轻一声。擦掉嘴角的要药液,说道:“我去看看”
    桑吉雅知道自己看拦不住沈惑,只能说道:“小心。”
    ——
    沈惑从小屋离开,按雅婆婆给的消息,朝北边走了差不多有一天的路程,终于看到了房屋建筑。不可思议,在广袤的草原上,除了白色的蒙古包以外,几乎看到建筑房屋,没想到在这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片建筑。
    庆幸是这片建筑没有城墙围栏,自己进去很容易。
    四周非常安静,似乎没有人居住,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他朝声音的地方靠近。
    这是一片广场,广场很大,比龙城的鸟巢还要小一倍左右,但也是很大。里面站着呜呜泱泱的人。
    沈惑眼睛尖,在人群中发现了之前追杀他们的那群反生人,表情兴奋而激励。
    而在广场上搭建了一个看似舞台的地方,有人上了舞台。沈惑这里的位置非常隐蔽,可以完美地看到上来人的面孔。
    走在前面,眉心一点朱砂,脸圆佛性十足,看面孔非常年轻,可以说男生女相。粗滤一看,沈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观音呢。
    跟在男人后面的人,用黑色兜帽遮住,只露出冰冷的下巴,只不过身材比较娇小,应该是一名女人。
    而在最后面的那两人非常熟悉,就是之前沈惑去处理岐山村亡魂事件的主人公姜毅力,在他身后站着如同傀儡的一男一女正是郭少飞和周敏。
    翟鸿运说两人的尸体跑了,现在看来,他们俩已经被姜毅力用某种秘术练成傀儡。
    啧啧,这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非鬼信徒就是苯教的人?我去,这不会是他们的大本营吧?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他们。
    从苯教登场到现在,特办处和玄门的人几乎把国内圈全部翻遍了都没有找到苯教的老巢,就连藏区的无人区也去过了,根本没有任何发现。谁知道人家把大本营搬到了异世界来,怪不得找不到,真会藏啊。
    沈惑忍不住感叹,紧盯着舞台上的人。
    这时,台下的欢呼声响起。
    “教主!”
    噗!
    沈惑无声的笑了一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叫教主,啧啧……
    沈惑就看到那个眉心朱砂的男人站了出来,对台下的观众慷概激昂,口水四溅。
    “……”
    这么喜欢说话的教主,让沈惑想起高中时,即将高考时,校长在台上也是这样长篇大论说话。
    虽然自己不是苯教的人,但他不得不同情那群信徒,摊上这么一个教主也是不容易啊。
    沈惑暗自摇头,同时他的后背紧绷着,台上那个朱砂男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就是当时他看到老雕和狼王的感觉一样。
    如果这里真的是是苯教的老巢,台上的人大部分是熟悉的人。那黑袍兜帽下的人,不用猜,肯定是个鬼医,但台前讲话那人,真不认识。
    而那些信徒叫他教主,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邪佛吧?
    什么时候复活的?
    沈惑命冥思苦想,还是想不起来,他记得凡是发现苯教,都会清理掉,什么时候遗漏了?
    他努力盯着那教主看,也许是目光太过炙热,对方抬起头看向他这边。
    那一眼!
    仅仅那一眼,沈惑终于看到了那双眼睛的特别之处!
    天竺阿育王的脑袋被一个黑衣人拿走,现在想想应该是鬼医拿走的!
    沈惑暗自后悔。
    他现在才明白鬼医为什么要抢走阿育王的脑袋,因为她们要复活的人,不仅仅是神灵,还是个非常古老的古神,一般的泥土神像根本承受不住古神的力量。她们需要一个真正可以承受古神力量的载体。
    岐山山神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被自己中途打劫,又被阿九亲自承认为岐山山神,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退而求次用了阿育王的脑袋做为载体。可能是古神的力量太强了,阿育王的容貌完全改变,若不是那双眼睛的颜色,他一时还没有想起来,这双眼睛的主人呢。
    阿育王也倒霉,称王称霸一生,死后不得安生,脑袋都被别人给占用了,不是一二般的倒霉啊。
    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还是印证了那句话,恶人自恶人磨。
    也有可能是生前坏事做多了。
    沈惑躲藏的速度很快,教主抬头时,他迅速躲藏起来,但没有完全放下心,干脆重新换了一个位置。
    而在台上教主,小声对黑衣女人说了一句话,姜毅力带着人退下去,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教主身上,没人去关心教主身边有没有旁人。
    姜毅力手指抖动,从各处跳出来一些傀儡。
    如果沈惑看见了,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些傀儡和凫山制作的傀儡十分相似。
    姜毅力在所有人傀儡聚集后,吩咐傀儡们散开。
    “有老鼠进来了,找到那人!”
    傀儡们快速散去。
    姜毅力拉了拉衣服,把自己的脑袋罩住。
    仔细看他的手指上有不少玉环用骨链穿在一起,手指之间勒得能看到白骨,但他好像不道疼痛,反而阴沉着一张脸,融进黑暗中。
    沈惑在角落看着广场,他这里十分隐蔽,不过不算安全,有心人仔细看,就能发现旗子后面不对劲。
    这时,沈惑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他想了想,轻盈地跳下房屋,藏在一处横梁上。
    得亏这些房子都是石头房,房顶多少都会放一根承接重量的横梁最适合藏身。
    透过瓦片,能看到房顶上有人,但身上的阴气过重,应该是个鬼怪之类。
    沈惑藏在三角形的位置上没有动,只听到房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人呢?”
    “废物怎么还没找到?”
    “他跑不远,肯定是藏在某个地方,继续找!”
    自己头上有个人在说话,应该是跟另外的鬼怪说话,那个鬼怪不能说话,所以只听到一个人独自说话,听上去怪别扭的。
    等人离开后,沈惑继续事关注广场。
    “我们要拿回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尊严,以及属于我们的所有东西。玄门信仰的神明都不存在,但你们有!”
    沈惑暗暗翻个白眼,多大点仇啊,至于忽悠这群人跟着造孽吗?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但其他人不这么想啊,他们甚至认为教主说得对!
    他们在种花家没有身份证,还只是个黑户,享受不到属于公民的权利,凭什么?
    只不过杀个人,弄死几个孩子,就被通缉,人人喊打。那还不是他们走投无路,无奈下选择了投靠苯教。还是教主好,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逍遥快活。
    尤其是奇佳公司越做越大,收益越来越好,他们的经济消费变好,但时运不济,遇到了玄门和特办处的打压,内陆的生存逐渐变小,不得不转移位置。
    更让他们愤怒是那个叫沈惑的人,从他出现,他们的计划屡次被打破,每次都狼狈逃窜。若是说玄门和特办处让他们恼怒,那沈惑就是挡他们财路的拦路虎,恨不得扒皮抽筋!
    现在内陆的严打越来越严重,完全影响到苯教的生存。教主说得对,他们要反抗,要得到自己应得的!
    “教主说道对,我们要崛起!”
    “对!”
    “对!!”
    众人脸部发红,同仇敌忾,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躲藏在角落的沈惑冷眼看着,叫喊的人身上均有人命在身,他们的面相均是恶鬼相,这些人死后,差不多都会成为恶鬼,难怪他们身上的怨鬼不敢反抗。
    鬼怕恶人,这句话不是说说的。
    苯教能聚集这么多恶人,已经是非常危险的存在,应该想办法通知师兄他们,但现在他被困在这里,消息根本传递不出去是。
    剧组的设备在那一阵风中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不然王导在外面看到他们遇到危险一定会通知孟景同。
    现在他遇到麻烦的事情,不再弄他手指上的红痣,而是下意识摩挲小木牌。
    他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小木牌好像可以传递消息吧?
    沈惑拍拍脑袋,是不是年级大了,记性都变得不好,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没有想到!
    就在沈惑把力量聚集到小木牌上,头顶上破开一个大洞,一只骨爪猛地抓进来,要不是沈惑躲得快,就差一点,他脑袋就开瓢了!
    他暗暗庆幸地拍拍胸口,身体灵活地从横梁上跳下来。
    当年刚落地,四周出现无数的傀儡。
    沈惑只能借用现实的木头撑住自己的身体网上一体提起,躲过了第一波攻击。
    姜毅力此时破开房顶跳下来,一只脚踢断了横梁,试图弄死沈惑。
    沈惑闪身推开,一拳下去,把木梁砸碎,正在击中姜毅力的肩膀上,能看到沈惑没有留余地,姜毅力整只手臂的骨头刺破了衣服,黑色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服。
    只不过姜毅力现在不算是人,少了一条胳膊对他来说可大可小,但他没有料到正阳火针对世间所有至阴至邪的东西。
    他也倒霉,直接撞到了沈惑的手里,现在不止一条胳膊废除,就连他身体被正阳火光顾,四肢百骸生疼,让他才下意识惨叫出声!
    “啊,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
    沈惑笑嘻嘻说了一句,但他不会帮姜毅力解开,毕竟刚才他也带着杀意想弄死自己呢。
    姜毅力阴狠地瞪着沈惑!
    “杀!了!他!”
    傀儡接受到命令,朝沈惑冲过去!
    不到一分钟,傀儡被沈惑全部弄倒,他身边倒着无数的傀儡,比起冷漠的傀儡,沈惑冷厉的眼神却让姜毅力萌生后退的想法。
    他能确定,沈惑还没有用尽全力,连符纸都没用,就把这么多傀儡全部撂倒!
    沈惑扔掉傀儡一个胳膊后,一股带着阴邪的气息朝自己而来,他身上的正阳火轰然燃起,活生生将那股阴邪给烧成渣渣。
    “沈惑。”
    沈惑抬头盯着门口的黑衣女人,短短半年没见,鬼医身上的变化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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