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困意中,苏秀感觉到一丝酥麻。
    昨夜的疲惫未能消散,反倒因这沉沉睡意越睡越浓。
    她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每一处肌肤都被温暖所包裹,让她依恋地蹭了蹭脸。
    轻轻伸了下腿儿,舒展开的经络带着畅通的爽意顺着腿肚一路攀上她的腰腹,在那儿团成结,然后弥散开来。
    “唔……”
    舒服地喟叹出声,苏秀想翻个身子,可酥麻的四肢却不听她使唤。
    她飘荡在睡梦的云彩之上,被一朵朵温热的云覆盖,包裹,舔舐……
    等等……云怎么会舔人?
    意识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苏秀睁开眼来,怦怦直跳的心脏在极力唤醒大脑对身体的支配,急促的呼吸正在加大对全身血氧的输送,她醒了,可身体却并不能很好地动弹。
    细密的痒意伴随着舔舐从她后脖颈爬向胸前,饱满浓郁的东方调香气随着呼吸侵入她的鼻腔,让苏秀瞬间认知到压在她背后的家伙是谁。
    “郑毅?”
    “竟然是疑问句?”男人倏地笑了,惩罚性地轻咬了口苏秀的耳垂,“能出现在这张床上的男人,除了我还能是谁?还是说,你有带别的男人回来过?”
    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些笑意,让人分辨不出他话语中的确切感情。
    “如果你是那么期望的,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苏秀游刃有余地接过他的话茬,丝毫不在乎身后的男人会怎么想。
    “嗯……”男人沉吟少许,复又笑道,“还是别了,我怕你的小情人到时候会立不起来。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于自己是苏秀所有床伴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郑毅一直都是了然于心的。
    不然,以苏秀的性格,她若是找到了比他更适合她的男人,那她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将那人领到他跟前,当着他的面狠狠拉踩一波。
    可至今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郑‘老’总可不要对自己太自信哦,男人的保质期是很短的,小心被年轻人甩到身后!”苏秀故意咬重“老”字的发音,照常发挥着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尤其是在郑毅面前,她从来不会有“顾虑”这种念头。
    “那苏‘老’师也应该知道,只有我们这种快过保质期的人才会去怀旧,你说给年轻人,他们可听不懂哦?”郑毅以牙还牙,也同样咬重“老”字,悠闲的语气丝毫不被苏秀的话语所挑动,回敬得气定神闲。
    你说我年事已高,不及年轻人精力充沛。
    我回你年老色衰,不投年轻人兴趣喜好。
    苏秀嗤笑一声,高傲如她从来不会在口舌之争上败下阵来:“你不知道现在流行姐弟恋吗?小狗崽子们最喜欢的就是成熟的大姐姐了。”
    “那你又岂能知道现在的小狗崽子能比我年富力强?”郑毅也不是轻易低头认输的性子,跟苏秀争得有来有回。
    这种口头上的互怼自他们结婚以来就未曾消停过,当“文斗”不能分出胜负时,“武斗”便会自然而然地搬上舞台。
    男人的大掌拨开苏秀身上的睡袍,直直探入她两腿间,轻车熟路地撑开那饱满的玉门,粗长的两指将那处搅得水声泽泽。
    “在梦里梦到什么了,小淫娃?轻轻抠两下就高潮,骚水都能给我洗手了。”
    就猜到之前梦里的那阵舒爽来自身后这家伙,苏秀并不诧异自己不翼而飞的内裤,反而主动打开双腿让他可以更畅通无阻地把玩她的小穴。
    他们两个都是坚定的目的主义者,从来不做无用的举动,在醒来发现郑毅爬上床的那一刻,苏秀便知他是想做爱了,而发现苏秀醒来第一反应不是把他赶下床时,郑毅便知她是同意他的邀请了。
    长年累月形成的默契,他们不需要言语便能摸清对方的想法。
    男人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把柄一般,苏秀笑着反唇相讥:“难怪你也就只能动动手了,喝了酒的老淫贼是硬不起来的呢。”
    不接她的激将法,郑毅从身后解了她的睡袍腰带,扒下柔软的睡袍,撩开她如瀑的长发,继续轻吻着她的肩颈。
    这男人的前戏苏秀一直挑不出错处,有时候勾得她心焦如焚,她还会主动催他赶紧插入。
    他很享受她开口求他的这个过程,就像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小猫儿为了讨口吃食故意向他撒娇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唔……”苏秀轻哼一声,黏腻的嗓音里娇媚无边。
    昨晚刚经历一场糟心性爱,她确实需要好好享受一番来抹去那糟糕记忆,正巧郑毅送上了门来,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她主动往男人怀里贴近,扭动的腰臀故意去蹭他胯下。
    隔着布料,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高高隆起的硕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探查出她的渴望,郑毅却抽离了手指,身子也故意往后撤了撤:“是了,老淫贼硬不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小狗崽子吧。”
    他故意使着坏,苏秀也愿意陪他玩,娇着嗓子往他怀里钻:“二哥……给我嘛……”
    这是苏秀对郑毅使的必杀技,不论他们之前有多么针尖对麦芒,只要冲他喊一声“二哥”,一切计较皆可抛诸脑后。
    “淘气。”
    昏暗的房间里,仅有屋外霓虹照耀的夜空反射进的散漫微光。
    苏秀抬头瞥见男人俊逸的脸上闪过温柔,一如他从小以来便一直呵护她那般,吻悄无声息地落下。
    恋人才需要接吻,苏秀从不和炮友接吻,郑毅却是个例外。
    因为一些过界的举动让男人产生了误解是最让苏秀头疼的事,她可不想和他们玩爱情游戏,她只想寻欢作乐。
    但和郑毅接吻,她可以完全没有那个顾虑,因为她很清楚,他们绝对不会对彼此动心。
    每一次与他唇齿相贴,都让苏秀身心舒畅到浑身颤抖。
    不用担责的纵情是最让人激素飙升的狂欢剂,她像个不负责任随意无套内射的渣男一般与他交换着津液,丝毫不用担心哪一天会和他吻出感情。
    郑毅的吻技很棒,他总能很好地把握住亲吻的节奏,循序渐进,由温柔转为热烈,再由急切递进为绵长。
    他很注重保养,使得他那薄厚适中的唇总是晶润剔透,发挥到亲吻上时,他的每一次触碰、衔弄、吸吮、微抿都柔软中带着一丝荡气回肠。
    “秀秀……”
    沙哑浑厚的嗓音是最大的杀器,他低喃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要从这吻中将他的印记打入她的身躯。
    苏秀起了个战栗,满足于她的表现,郑毅抓住她的手儿带向自己腰腹,为她指明方向:“想要就自己拿。”
    唇瓣遭了小猫儿一咬,郑毅嘶了一声,倒是脾气甚好地吻了下她的鼻尖,颇有讨好意味:乖。
    他在她床上向来如此大度,让苏秀不时会思考他在别的女人床上是否也有这么好的耐心。
    抽出扎在西裤里的衬衣下摆,苏秀轻松解开了男人的皮带,拉下裤链,探入其中,从内裤的包裹中释放出那根巨物,很熟练地握住了那滚烫炙热的肉柱。
    纤长的细指轻轻在那粗物上摩挲揉搓,感受着男人轻微的战栗。
    这次,换她掌握主动权了。
    拇指在圆润的龟头上打着圈,蘸着它渗出的前液一点点将整根润滑。
    每当握住这根粗壮的肉棒时,苏秀都不由得因它的尺寸而咽下一口唾沫。
    虽然昨晚上的柯先生也是出色的人间大物,但跟她此时手中的这根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粗硬,坚挺,滚烫,顶端还微微上翘,是最为极品的雁首型阴茎。
    狰狞的粗物上经脉凸起,每次捣进小穴里都能叫人欲仙欲死,若不是郑毅每次提前替她做好放松扩张,苏秀真怕自己会被这巨根给弄伤。
    柔若无骨的双手把弄着粗壮的阳物,忽听到男人深呼了口气,扣在她肩上的大掌稍稍加重了力道。
    他在无声地催促她。
    获得阶段性胜利的苏秀不禁得意地笑了笑,抬手摁亮了床头壁灯的开关。
    柔和的暖光从内嵌的墙缝里四散而出,将昏暗的主卧室瞬间照亮。
    苏秀支起身子朝床头柜探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安全套。
    她身上的睡袍堪堪搭在腰后,露出如瀑的长发以及纤瘦的背影。
    柔光照亮她躯体上短小的绒毛,也照亮了她白皙肌肤上那赫赫红痕。
    郑毅看着那些痕迹,双眼不由得微眯。
    他从不在苏秀身上留下吻痕,那不符合他的美学。
    “你新交的小情人可真没品。”
    郑毅上前覆在她身后,轻轻吻上她肩头那触目紫斑,温热的舌舔舐着,妄图抹去那些痕迹。
    苏秀抬手揉了揉男人搁在她脸侧的毛茸茸脑袋,指缝扫过他柔软细密的短发:“确实挺没品的,他还扇我屁股。”
    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住了,苏秀复又继续说道:“他不停地扇,一边嚎还一边问我干得爽不爽,嚎得像个驴似的。”
    看似在埋怨,可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窃笑。
    她在故意激他,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结婚六年来,她乐此不疲地在挑战他的底限,想知道他能容忍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到何种程度。
    可惜,郑毅的反应没有一次令她感到惊讶。
    “那他还是有点眼光的,知道你全身上下就这个地方还有点儿肉。”男人的大掌一路向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没入睡袍中,罩在那圆润的小臀之上。
    苏秀很瘦,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体重才堪堪过百,身上哪儿哪儿都透出一股弱柳扶风的纤瘦样,胸前更是一马平川。
    听出郑毅的调侃,苏秀没了逗趣的兴致。
    她能确定郑毅不会对她动心的一个关键理由,便是自己从来不是郑毅喜好的类型。
    郑毅喜欢丰满且娇小的女人。
    楚楚可怜地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看似软软糯糯的一小只,却是丰乳肥臀婀娜多姿,他的白月光便是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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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花絮访谈】
    蛙鸽:所以,你为什么要结婚呢?
    苏秀:如果一个男人买豪宅给你住,时不时送你名牌首饰包包,不过问你的私生活,在你有需求的时候能精心为你提供免费的优质大保健,且他长相出色,高大健壮,床技吻技皆一流,而要求只是和他领个证且不需要生孩子,你要结吗?
    蛙鸽:请问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大冤种(划去)
    郑毅:……(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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