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弯起了眉眼,默默地将那块金蛇令牌系在了瑞恩腰间,轻轻拍了两下,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好了,眼泪擦擦,哭成这样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只能说偽。小绵羊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当真异常的少女心,让他好笑之馀又有些心怜。
    瑞恩抬起手臂,胡乱地抹了抹脸,也不管自己西装革履的。他稍稍退后一步,取下自己颈子上的银鍊,微微颤抖却又郑重地给封神戴上,栩栩如生的金色老鹰顺着重力滑过了封神衣领,就像是翱翔过他心口那般。
    他低声说,嗓子还有些哽:「这……是我们家的家徽,爷爷从小让我带在身上……现在,我想让姊姊戴着这个……」
    封神垂眼望着那老鹰坠饰,和瑞恩从初见到再遇,相处的点点滴滴滑过心头……他微微笑了起来,执起那有些重量的坠子,虔诚地放至唇边轻吻了下。
    「我的荣幸。」他说。带着笑意的墨色眸子坦率、明亮……瑞恩完全移不开视线。
    「姊姊……」他看着竟似又要哭了。
    真想不到啊……他一直在封神身后拼命地追呀追的,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怎想得到,有一天,这人会向自己伸出手,拉自己到他身边,与他并肩……
    封神终于发现自己真见不得人掉眼泪,尤其眼前这大个子平时少言寡语的,泪腺一发作起来可真是惊人,说来就来,连预警也没有的。
    他叹了一口气,从衣袋中掏出了手帕,仔仔细细地替瑞恩拭去了泪痕。手帕是素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只在角落绣了一隻金蛇。
    瑞恩微微瞪大了眼,待那织料滑过脸颊,才结结巴巴地问:「姊…姊……这好像…是我的手帕……」他明明仔仔细细地收在衣柜里了呀,难不成封神有另一条一模一样的?
    封神睨他一眼,将手帕摺叠起来,若无其事地收入怀中。「什么话?只是忘了要你还,谁说给你的?」
    瑞恩眼巴巴地望着那手帕消失在视线中,吶吶地说:「可、可是……那是姊姊唯一给过我的东西啊……」
    他珍藏了很久耶!时不时便拿在手上翻看着,或是嗅闻着已然淡去的,属于封神身上清冽的气味……对封神而言,那可能只是他其中一条手帕,对他而言,却是爱不释手的珍宝!啊,可是……现在也被收走了……瑞恩扼腕地想。
    封神看了他一眼,垂下鸦羽般的长睫,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有没有手帕都无所谓了吧。」
    语毕,他慢悠悠地转过身,脚步却踉蹌了一下;瑞恩则是如遭雷殛般呆站着,被这猝不及防的情话给甜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半晌,他才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那弧度都快裂到耳后去了。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傻笑,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封神。紧紧紧紧的,就像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封神面无表情,只耳根到颈后泛着不自然的红。他轻咳了咳,朝瑞恩摆摆手。「去去,别黏着,我想洗个澡。」
    哎,说出那种话他的男性尊严可说是荡然无存了,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见任何人是最好—特别是这个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般的傢伙。
    瑞恩现在哪捨得放开他。他亲了亲封神的后颈,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隐没在这一吻中。
    「我帮你洗啊……」
    几乎他唇瓣才刚触上封神,后者便发出了一声嘶叫,反应很大地缩起了肩,叫道:「喂……很痒!别碰!」
    瑞恩瞪着那红潮益发明显的颈子好半晌,像是想通了什么,伸出舌,试探地舔了上去—
    「哇啊——」果然封神发出了一声毫无形象的惊叫,方才的端方优雅瞬间消弭无踪。「你干什么你……瑞恩!!!」
    「嗯?」
    瑞恩死死箍着他,不让他逃开,对着他裸露的后颈又是吮又是舔,闹腾得不亦乐乎。面对封神的咆哮,只用一个单音回应。
    「姊姊……脖子好像也是你的敏感带唷……之前留长发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发现呢……」在黏腻的『啾啾』亲吻声中,夹杂着瑞恩断续的低喃,封神根本没留神细听,他又是缩、又是躲,但脖子这方寸之地太过显眼,不管他怎么扭,瑞恩的唇总是如影随形。
    「别闹了……我说真……唔……」他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软弱,喝斥听起来也像是微弱的呜咽;他的膝盖开始颤抖,眼眶起了水气……尤其当那软滑的舌沿着他的颈线而上,张口含住他耳垂时,他更是仰起头,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姊姊……叫得很好听哦……反正要洗澡,作完了再洗,也是一样的吧……」瑞恩把他的衬衫下襬抽了出来,手掌灵巧地鑽进去,肉贴肉地抚摸封神柔韧的肌肤。两人都为彼此传递过来的高温而感到颤慄。
    「你不要……自作主张……嗯……」封神已经连嗓音都抖了起来,却还是威严不减地反驳瑞恩,只在那高温的手掌往下滑进不知何时被挑开的裤头,握住他男性核心时,短促地喘了一口气。
    「姊姊……已经硬了呢……」瑞恩的嗓音如今哑得也只剩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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