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午还太阳高照的天气,到了下午,却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陈庭予刚下了课,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滴发愁,天空卷着阴沉的雨势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身影撑着伞向自己走过来。
    不正是自己心里着急的源头吗。
    “就知道你肯定不带伞。”张婧薇白了他一眼,对着他晃了晃伞,“走吧~~”
    陈庭予快步下了两个台阶,钻进了那把伞下,长臂一拢就把她拥进怀里,不知道她是从家走过来还是从哪来,身上带着些花香又混着初夏雨里的湿润味道,热烫地面升起的水蒸气把他蒸得心暖发痒,低低点下头就把唇印在她饱满的额头上。
    “做什么你!这是在学校!”张婧薇犹如密林中被惊到的小鹿,圆碌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老师?”
    “老师怎么了?圣人都有七情六欲。”陈庭予的手已经转到了她的脖颈,轻轻捏了两下,一脸痞样。
    张婧薇不继续说了,直接转移话题,“好久没回来,学校都没变。”
    “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陈庭予问。
    他来上课穿的怪一本正经的,一件白衬衫被一条剪裁合身的裤子扎进厚窄结实的腰里,张婧薇微微抬头就看见他的衬衫领子扣得板正,和那露在领子上的利落发缘。
    “就你上次来演讲那次。”
    半秒钟的沉默,随后俩人一起发出笑声。
    自嘲自己那一年的故作姿态,也欣喜现在的失而复得。
    右肩贴左胸,胸腔发出闷闷的震动传透两人全身,笑毕再互相对视一眼,脚步都变得快起来。
    “不逛逛?”
    “回去吧宝贝儿,想你想得紧,上次才亲了下就被我爸妈看见啥都没干呢。”
    “怎么今天在学术殿堂还没给你洗涤心灵?”
    “胡乱说,再纯净的心灵也不耽误和你传宗接代。”
    “我下午还有个会。”张婧薇推了他一把,“我助理联系你了吗?”
    “说了,就不能不去?”
    “说了你不得忙起来?”
    “就几幅画的事情,你一会选选不就完了,”陈庭予完全不当回事,“我和我妈说了今天都有课,要晚上才回去。”
    “不行,下午陈明中也会过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陈庭予直接眯起了眼,“那我也过去。”
    “你过去做什么?!”
    “看看陈明中。”
    张婧薇无语,“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八竿子打不着。”
    “不正好要选画吗,过去让你助理一并弄了。”
    “我的助理在上海。”张婧薇没有好气。“陈庭予,现阶段你必须要工作第一。”
    陈庭予不说话,他内心的小算盘早就打得被张婧薇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想马上有个孩子把叔叔阿姨搞定?”张婧薇继续说,“现在是事业的上升阶段,我们都得一起再努力努力。”
    “嗯嗯我知道了。”语气敷衍。
    “我今早和我妈说了,她说想见见你。”
    这是给了一个巴掌又再给个甜枣。
    “见我?”陈庭予喜悦溢于言表,“我可以光明正大去你家的意思吗?”
    “听起来是这个意思。”张婧薇也跟着笑。
    “什么时候?”
    “画展结束吧,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事业第一?”
    陈庭予连连点头,“都听你的。”
    说着俩个人也走到了家,陈庭予一把推开门就把人给抱了进去,张婧薇被他一下抱起,两条腿分开紧紧窟紧了他的腰,“干嘛你!”
    “事业要搞,娃也得要。”
    张婧薇有些后悔当时和他提议生孩子这件事,陈庭予简直对此事发了怔。
    她圈住他的脖子,冲着他扭了几下腰,“先放我下来,这样抱着勒的慌。”
    “难受?”陈庭予顶了几下跨,“一会我给你松动松动,就舒服了。”
    张婧薇开始从脖子红上了脸,她也想得紧。
    陈庭予把她抱到床上,低下头,扣着她的下巴便开始吻她,另一手熟练地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张婧薇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亲吻,他的唇齿也带着思念与她在口腔间互诉衷肠,横冲直撞,直白简单,搅得她头脑发昏,那舌头顺着她的唇润进去,熟门熟道便钻进她的口腔,舔过她的齿龈、腔壁的软肉,和她的舌头默契纠缠。
    思念让一个接吻就润得身体发出湿气,情不自禁,嘴里溢出哼咛。
    “快点。”张婧薇的手去扯他的衬衫,时间有限体力无限,必须要抓紧。
    陈庭予修长手掌捏动她的耳垂,“来得及。”
    手又顺着脖子往下把她衣服都给脱了,浓眉深蹙,一手握住她的软胸,手指拢着软点揉捻。张婧薇被他揉出无限性致,对他这副身体早就已经着迷,一条长腿顺着他的长裤上下摩挲,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结实与热气,腿心开始泛起水来。
    陈庭予抿了下唇,乱窜的性意,他那根东西从在教学楼门口见到她时就已经按捺不住,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紧实腰腹,指尖不怀好意地在那摸着,被大手一把扣住就直接往自己那探,“不止我想你,这里更想你。”
    热得烫手,像两颗相爱的心。
    张婧薇的两条腿被分开,陈庭予握着发胀的蘑菇头在她的臀缝来回摩挲,?濡湿一片,还透着腥臊的骚水味儿,软嫩的蘑菇头被激得更加肿大,拓进了她湿的发水的肉隙内,默契地去寻那入口。
    熟门熟路,自然愉悦。屋内开始逐渐漫起细弱的水击声。
    长久积蓄的欲望才算得到些慰藉与发泄出口,彼此神色都缓和不少再满上妩媚多情。?他动得不快,许久没拓的紧窄穴道缠得太紧,只得深重缓慢地贯入,重重迭迭的温热肉褶向那处聚拢,不仅仅是舒服可以形容。
    “唔嗯~~~”张婧薇的腿忍不住将他的腰夹得紧紧的。他的每一下进出都让自己脊椎泛麻,实在是太舒爽了。
    陈庭予低头与她接吻,握住她的腰给她翻了一个身,两人侧躺在床上,他从背后将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一手下去握住她的柔软,一手掐着她的腰,开始大力动作。
    张婧薇被这个姿势弄得呻吟不断,扭头就与他接吻,饥渴不已地亲着他的舌,不停地吮吸舔着。呼吸间都是爱人清冽撩人的气息,被颠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麻。
    几十下后,陈庭予眯起眼凝她,“舒服了吧?”
    没有回答,只有连绵不断的哼吟声。
    陈庭予更加用力,松了握着她软腰的手,提起她一支纤细脚踝往上折,那根坚硬东西跟磨刀似的朝她最深处狠凿,?热汗从额头滚落,画面太过奢靡,精瘦挺翘的臀部蓄力,比窗外那突如其来的雨打窗还更剧烈,冲撞间,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她的腿间,白嫩的肉上泛起只属于自己的红色印记。她那里又紧又嫩,淫液使甬道变得润滑,他进出得愈发畅快。腿间淫液汩汩地撞出来,又被拍散,在两具身体里炸开水花。
    陈庭予的脊尾骨开始发胀马眼一松就把自己全数交代,放下她的腿,从背后抱着她无序喘气。结束后,两个人又黏在一起,张婧薇抬起他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的手在她小腹那来回抚摸,自从说了要生个孩子之后,他对她的身体更加迷恋,难以想象这个地方,软软乎乎的,可以长出一个孩子来,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自己。
    “没这么快怀。”张婧薇一手下去与他十指相握,此刻她想抽根烟好镇住自己高潮后的余悸。
    “想不想来一根?”陈庭予扯了一下她的手。
    正中下怀,但不可纵容。
    “你不是戒烟?”
    “偶尔抽一支,不影响备孕吧?”
    张婧薇失笑,“不晓得。我们还没做身体检查。”
    “那就抽空去一趟。”他想来一根,但又懒得动,把自己埋进她的颈窝,“上次你说的礼物呢?我可等得久。”
    “在茶几上。”
    闻言陈庭予一骨碌爬起来,套上个裤子就往客厅走,才走了一半又回头去把她随意裹了下一同抱到了客厅的地毯上。
    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他打开,一个圆形,水泥做成的,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他拧手一开,竟是一个烟灰缸。
    陈庭予斜眼,“什么意思?”
    张婧薇的下巴抵在他的大臂上,“没看出这是什么?”
    他捞出烟点燃,“你这礼物不像是要生孩子的态度。”
    说完就遭了一个白眼,“这是我做的。”张婧薇抬手把它捧到他眼前,“我亲手做的,你没看出像什么?”
    陈庭予眯眼看了半天,没懂。
    “是火星。”她的指尖点着一个符号,“你看这个是战神马尔斯的盾与矛,圆圆的是盾,尖尖的是矛,是火星的代表符号,火星也是马尔斯的代表行星,他雄姿勃勃,拥有得天独厚的无穷能力,也是亦正亦邪的战神,在宇宙里,距离地球最近的就是火星,守护着你的星座。”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送个礼物给你,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这个你就可以想着我,也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在这艺术宇宙里努力成为最亮的星与守护我的火星。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白嫩的手指捧着这个礼物,陈庭予看过去她的眼睛亮得刺眼,把彼此的爱意与渴望都照得明明白白。他的手附到她的手上,与她一起捧住,他的唇开了又合,内心汹涌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所以,画展结束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下陈庭予更不知如何说话,千言万语只在心里滚了一圈,最后滚成了一个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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