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仍在下,薄翼听不到。
    她被抵到门上,两根手指正在她的身体里。
    黑暗包藏罪恶,掩盖一切,睁眼与闭眼不再留有分别。
    假使黑暗可以一直持续,也许好多事情也可以不用辨明。
    但是门把手被拧动了,薄永锋在外面敲门。
    她只来得及旋上锁扣。
    咔哒一声。
    这微弱的响动刺激了薄永锋,他几近暴怒,愈发大力地拍击房门。
    一下一下,锤打在薄翼自我放逐的神经上,将防御的壳尽数敲落。
    “薄冀,你什么意思?接连安排的几场相亲去也不去,你到底几个意思?给你老子开门!”
    为什么一位父亲,要在祭奠自己父亲的日子,逼问自己儿子这些问题?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夹在世界与他之间?
    没有答案,早就理不清了。
    薄翼扶住颤抖的门扉,推搡深埋在腿间的头。她只有一只脚站立,撼动他几乎在撼动自己。
    “说话呀,”她在抖,“你说话呀。”
    他并不回答,只扶住她,放进第叁根手指。
    洞穿了她的神经。
    根本无可节制,脑海里自动演绎出薄永锋冲去她房间却惊觉无人的场面。
    全身绷紧。
    “放松一点,小羽,我进不去了。”他这才开口。
    她扯他的头发,想把他扯开:“说话!你快说话!”
    “说什么?”他声线清冷,“说他儿子刚把自己的亲妹妹口到高潮么?”
    薄翼再也支撑不住,向前倒去。薄冀接住她。
    她闷在他怀里,低声请求:“快让他走吧,让他快点走。”
    薄冀搂起他的妹妹,朝着门外厉声:“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再谈。”
    “你最好明天跟你老子好好说清楚!”
    还有外人在,薄永锋不可能真的砸开门,就此偃旗息鼓,愤愤离去。
    “不要怕呀,宝贝儿,”薄冀托着薄翼在黑暗里行走,像是她在这封闭世界里的唯一依凭,“他已经走了。”
    他亲她,放她到床上:“不要怕,好不好?”
    薄翼往后缩,被他抓回来。
    他细细密密地吻她,解她的衣服。
    她几乎有些口不择言了,几乎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思考了:“套子……避孕套……”
    “哈哈,”他轻笑出声,吻她嘴唇,“我早就结扎了啊,我才不想进你里面还要戴套,”话锋又一转,“小羽想要宝宝吗?想生我们就生——”
    她用手堵上了他的嘴。
    薄冀不再说话,沿着掌心吻起,沉默地由上至下一遍一遍吻她。
    忍到不可承受的时候,他抵过去。
    “痛……”
    “很痛是吗?”他问她:“那要怎么办啊?”
    下一瞬间,薄翼手指骤然紧缩,几乎捏碎床单,底下猝不及防被一贯到底。
    他不打招呼也不给喘息的机会,力量大到把她喉咙里的叫喊一起压碎了。
    而这个人还恬不知耻地俯在她耳边,亲了又亲:“能怎么办呢?我和宝贝儿一起疼吧。”
    颠倒往复,不知几何。
    某个时间,她又清醒,雨还未停。
    薄冀抱她躺在自己身上,她的背脊紧贴他的胸膛。
    眼前明明只有漆黑,薄翼却看到了这是怎样一种情形。
    她见到一面镜子,镜子里有紧紧相依的两道人影。他们长着极其相似的两张脸,代表了几近相同的两个名字。名字之下的她与他有浓得化不开的血缘,现在也镶嵌在彼此的身体里面。
    他又如春雨落地般,轻柔吻她后颈,贴心地征求她的同意:“宝贝儿,我想射在里面,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然而一点也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射了——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滚烫的液体喷溅在体内,薄翼轻微抽搐,在黑暗中捂住眼睛。
    ~~~
    天光微明,足够让昨夜隐藏在黑暗里的许多东西无所遁形。
    薄冀又将自己埋进去,掐着她的腰不准她逃。
    她的腰好细,一只手就握得过来。
    小奶团在熹光里晃动着,干净又色情。
    “宝贝儿,”他撑在上面,去拉她盖住眼睛的手臂:“你看着我,看看哥哥。”
    薄翼没动没反抗,像仍然睡着一样。
    他吻她紧闭的双眼,捉着她的手按去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终于开始抵触起来,拧着胳膊不往前去。
    薄冀直起身俯视她,紧抓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他退出些许,扯住她的一条腿往上抬,让她不愿见到的东西更多曝露出来。
    接着狠狠一撞,直接把交织的泥潭撞进她手里。
    她低声抽泣起来,用剩下的那只胳膊掩耳盗铃地遮盖上去。
    “不哭啊小羽,不要哭。”
    他重新俯下去亲吻她,吻她颤抖的胳膊,吻她脸颊的泪滴。
    可挺送的的动作还是不停,甚至愈演愈烈,蛮横地搅弄出更多水渍,打湿她的手掌。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红着脸,湿着眼用力打他,踢他。
    “你有病!”
    “对,我有病,”他抱着她坐起来,与她额头相抵,“我该下地狱。”
    “所以,求你,小羽,可怜可怜我,看着我,抱抱我,叫我的名字。”
    他声音更低:“好不好?求你。”
    她呆立着没有动,世界就跟着她一起静止,但有东西顽固地横亘在她体内,如心脏般跳动。
    咚咚,咚咚。
    大约过了一万年,又可能只有一个瞬间。
    “薄冀。”那双手终于缠绕上他的脖子,他们离得更近:“哥哥。”
    雨已经停了,天边远远泛起朝霞,颜色恰如此刻薄翼的皮肤。
    薄冀赤身裸体坐在床沿,端起一杯温水喂进薄翼嘴里。
    等她喝完,他低头吻去唇上残余水光,又吻在她的眉心。
    “再睡会吧,宝贝儿,你太累了,天亮我会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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