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监狱:
    到了晚上,仍在等候上庭的林竖仁一直都被囚禁在一间独立囚室内,而与他同一座监仓的犯人,都是同样地被囚在其他的独立囚室,但他们有所不同的,都是穿啡色囚衣及已定了罪的犯人,唯独只有林竖仁,则只穿上一套灰色的囚衣及仍是等待上庭的候审犯,格外标籤。
    现在是晚上8时多,全仓的所有犯人按照每日的程序编排,都已一早返回了自己的囚室内。就在这刻,全仓有多名犯人均互相寒暄起来,而这些寒暄亦是他们每晚返回仓后必然要做的动作,霎时间令到整所监仓都热闹起来喧哗不绝。
    在喧哗期间有一名犯人叫道:「唏,传闻今天在隔邻的走廊有一个候审犯困了入来,这是否真的?」
    隔邻囚室的一名犯人听罢便说:「这件事我今天也听人提起过,他是什么的料子?」
    而另一间囚室的一名犯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便叫道:「什么你们昨天没有看电视新闻吗?这人就是双面人,亦是大帽山女尸肢解案的主犯嘛!这人早前曾语无伦次声称自己是双面人,简直是疯人疯语,他都是癲的。」
    而之前的一名犯人听罢直道:「啊~原来他就是林竖仁嘛!吭,这人都算胆大包天了,强姦完人家的女儿又再肢解斩件,如这个女子是他的女儿的话,你说又会怎样?」
    又另一名犯人一听即加多一张嘴说:「嘘,怎样?这就只有自作孽咯,这辈子一定有报应的呀,你看!他如今不是已困到这里来吗?殊途同归呀,这就是报应了,如在当年70年代初期,一早已拉去问吊了。」
    各犯人的揶揄声不绝,霎时听得在隔邻走廊单独囚禁的林竖仁内心百感交集心中鬱结,故登时骨子里一算,平心静气养目闭神,并等待一个好时机。
    时间已到了晚上12点30分,夜深人静,全监仓内所有囚室的灯都已关上,唯独只有走廊通道的光管可以照明,可是这些光管也不能补充到囚室内应有的光线,以致使到室内依然是黑漆漆的,如要监察囚室内的情况,那就要加把十二分精神全程监察才可。
    一位惩教员在每小时例行巡仓,期间他不停地一边巡一边观察囚室内的情况。
    谁知就正当他巡查到林竖仁的囚室一刻,忽然发觉好像有些不妥,故即时把囚室外的灯掣一开,岂料一开便登时「哇~」地惊叫了一声,瞥见林竖仁坐了在地上手腕受伤,并滴得满地鲜血,故一急之下,便瞬即跑前把墙上的那个警鐘用力一拍,那个警鐘便即时「呤…………」地响起。
    「6号房有犯人割脉自杀,快通知救护车。」
    扰攘了一轮后,林竖仁终在两名惩教员之押送下经由救护车急送往医院去。
    林竖仁被囚的第一日就割脉自杀,这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不想一辈子坐牢就贸然畏惧自杀,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是在他内心的盘旋,其实是另有目的。
    林竖仁被送到入医院,虽然医生已替他进行了急救包扎并已止血,但碍于伤势也不轻,故便须要留院继续接受进一步观察。
    犯人入住医院的普通病房,是须要用手銬来把他的其中一隻手銬在病床上,使他不能趁此大好机会而逃跑,这亦是一般正常的合法羈押程序。
    可是今次那些惩教员却估错了算盘,其实以一般的手銬基本上来说,是可完全把一个人的手腕锁得紧紧的使其不能动弹,但对某些人来说,如要逃跑简直是易如反掌,皆因他们都是软骨的。
    所谓软骨,即是就像缩骨功似的把手掌微微向内一压,然后利用压缩剩馀的小量空间把手掌从手銬内移出,过程轻而易举。
    这个时候病房内的所有病人都经已呼呼大睡,而林竖仁亦同样入睡,一切看似相当平静。
    同时在这一刻,亦有两名惩教员一直坐在这里看守住犯人。
    夜深人静,正是睡意渐浓,一直在这里看守住的两名惩教员亦也睏起眼来,于是其中一名惩教员轻声问道:「唏,你要不要喝咖啡,我去买。」
    另一名惩教员听罢便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说罢,那个惩教员便站起离去。
    接着,继续留守的那名惩教员望望两边,再望望眼前的那个犯人后见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于是又再低头小睡片刻,以为一切也安好。
    谁知就在这刻,那个狡猾的林竖仁忽然眉头一调,眼见时机成熟,便随即运用软骨的伎俩来慢慢地把锁在手上的手銬甩掉,甩掉后再轻松地起来便向大门方向走去。
    正当林竖仁刚经过收症室准备踏出门口期间,忽然瞥见坐在收症室内的那个护士均吓得目瞪口呆,于是便向他示意了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然后迤迤然地离去。
    接着,那个护士便走到仍在坐着并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个惩教员身边,并轻轻的拍了拍他膊头说:「唏,你这个犯人已跑掉了,是我亲眼见到的。」
    什么,跑了?
    那名惩教员下意识一听便即时眼一瞪,岂料一瞪,只见一副连接铁链的手銬銬在床上,而人就不翼而飞,故登时变得面色发紫呆若木鸡起来不懂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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