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绕初听闻流言的时候,简直快要疯掉了,有人讨好她,有人亲昵她,她是否在别人膝下承欢过,周治肃有没有操过她,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快速盘旋着,挥之不去,彼时他的脑海里所有的理性因子都湮灭,只剩一个念头,深渊太黑,她来陪他罢。
    所以当她走向他,跟他说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是真动了心思,要她予他生死的,可是当她越往下探索,他的城墙轰散倒塌,他才发现,他怕,怕她会憎恶,也怕她知晓了之后舍他而去。
    只是要她的欲望太强烈,两股欲念在拉扯,头疼欲裂,最后还是欲望战胜了他短暂逃离的理智。
    他在她腿间抽插着,没有直接进入她,她的淫液却不断地往下流,湿了他的肉棒,抽插的时候会有淫液的滋滋声,他拢紧了她的双腿,贴上去,在她耳边低诱,
    “别咬唇,喊出来。”
    每次他插进来的时候,湿滑的龟头都会蹭到她高潮后敏感的穴口,蜜道就会忍不住收缩,下一秒这种触感又会消失。催生痒意的是那一擎,消痒的也是它,如此又如此,想要索求,却不知具体需要怎么做,她自持不了,只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叫出来。”
    “呜~”她断断续续地呜咽,泪眼婆沙地看着他,他贴上她的后背,吻住她的红唇,而后吻住她的耳垂,湿滑的舌尖伸进去翻搅,唤她,
    “叫我的名字。”
    “陈绕……”
    “再叫。”
    “呜呜,陈绕,陈绕…”
    知道他的意图,仿若真的被插入,梁子便唤他,求他给予。
    他呼吸一窒,猛的加快速度,粗硬的肉棒在细嫩的大腿内侧上摩擦百来下后,竟见了血,他见了,欲望来的更猛烈,抽插的更凶狠了。
    她是他的!
    脑海里有个声音跟他说,占有她,毁了她,她就是你的了。
    他要见血,那是他的坟墓,也是他的救赎。
    欲望需要得到宣泄,他伏下去,在她的背上啃舐,猎人捕食猎物犹如此,每一下都是直接见见血肉的。
    梁子似被置在冰火两重天的炼狱中,疼痛感很强,但是性的快感比它更强。每次当他插的狠了,龟头会撞进穴道里面,敏感的穴口不得不吸附他的炙热,就这么浅浅地含着,便似要吸他的魂,在高潮将至的时候,本能驱使他寻到她的细滑的后颈,狠狠咬下去,利齿似要将嫩肉割破,等他松口的时候,汩汩鲜红染红了她的背,欲望的宣泄寻到出口,最后他狠狠一顶,阴茎小半截进入到她的穴道里,被她绞紧,两人一起达到了高潮顶峰。
    他的白灼混着她的淫水,全都流在那张皮沙发上,淫靡潋滟。
    而那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发上。
    他想,她会死的吧?如同梦魇里的那个气若游丝的那个人,他颤抖着要把血迹擦去,却越流越多…
    他抖索着点燃香烟,他控制不了自己了,她是瘾,他成疯成魔,护不了她,又落不下。
    香烟落下,又燃起,许久他才喑哑地开口,
    “梁子。”
    她的心装满了他,所以一有风吹草动,所有的悲戚都很清晰。
    “你要记得,这是淫欲,我无所谓你跟谁在一起,淫色之事男人皆好之,并非因你。”
    他是在说,你要白给我操,我不会拒绝,但无半点感情可言。
    真是让人好生难过。
    她的背颤栗的厉害,“那便也好。”
    “哈。”他笑。
    飞蛾扑火犹如此。
    “疼吗?”他指尖一一抚过,最后压在颈脖那处,“这只是冰山一角。”
    梁子忍痛,“我不疼。”
    “撒谎。”
    “我不怕。”
    “呵,是么?”他笑,“那这样呢?”
    说罢,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把瑞士刀,打开,然后刀尖缓缓地在她身上游走。
    刀刃冰凉的触感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她能感受到刀尖刺入骨肉的恐惧,但她不怕他。
    她执拗地看着他,那种坚定在某一瞬间突然轰然崩塌,瞬的红了眼眶。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刀尖已对准他自己的胸口,锁着她的目光,旋即不假思索地加深了力道,霎时一道鲜红的血口呼应而出,他却似感觉不到皮肉的疼痛,看着她,看着她红了的眼眶,说,
    “你在害怕。”
    她摇了摇头,泪却顺着眼角滑下来,
    “到此为止吧。”
    他要走的时候,她拽紧了他的衣角,“我说过,只要你不拒绝,这就是我的答案。”
    他冷漠地说,“随你。”
    后来梁子收拾好自己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一个女生,她很确定之前从没见过她,但她却对她冷眼相看,嗤鼻,“婊子。”
    “嘴巴放干净点。”
    “那你倒是做点干净的事。”
    梁子皱眉,她刚才在门外?
    “你喜欢陈绕?”
    她不语,但闪躲的目光告诉了她答案。
    她突的笑了,“你知道我们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吗?”梁子笑的极明媚,“他在跟我做爱,他吻我,还把鸡巴插进来。”看着她扭曲的表情,她越快活,又说,“好大,好硬。”
    “不要脸!”她扬起手欲扇她,“陈绕不是你的!”
    梁子握住她的手,怒言相对,“够了!你算什么东西,对我下评价,还有你在惦记谁的人?!”
    说完甩开她的手,径直走了,剩她一个人在那恨的龇牙咧目。
    梁子没想到这个谣言会以不可控的速度在散播,没过几天,这个图文在学校的各个宿舍群肆意散播,成了所有人的茶余饭后。甚至在林胥战队上了微博热搜的时候,底下的热评全都是她跟林胥的照片,只是这些照片没挂多久就被人撤掉了。
    这件事后来闹到教务处,梁子被叫过去的时候,赵大海正在信誓旦旦地跟教导主任刘褚说,“这是我带的学生,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老师。”梁子走进来,喊了一声赵大海。
    “梁子你来的正好,快过来。”赵大海一见她,便拉她过来,“快来跟主任说清楚这个事。”
    梁子跟他点了点头,很感激他这么坚定的相信她。
    “这是造谣。”
    “这个事已经对学校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图片都是P的。”
    “你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江阳的升学率。”
    梁子这才醒悟,这是要封住她的嘴,不管真相如何。
    “那我的人生呢?我的名誉呢?”
    刘褚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梁子被吓到,耸了下肩,“我可以叫他们出来正言。”
    “刘导,你别急,咱们会拿出证据来的。”
    “老赵,你知道的,学校等不了,过几天上头有人来巡查。”打断赵大海的回复,刘褚又接着说,“你别说了,这事只能这么处理,出了差错,我们都承担不了。”又跟梁子说,“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散了再说。”
    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放屁,“我不同意。”
    让她担这后果,那是让她默认所有的事情。
    刘褚冲冠龇裂,勃然变色,  “不同意也得同意!”然后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让他们回去。
    他本还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陈绕走进来,他竟换了个态度,仿若变色龙
    “诶,陈绕来啦,呵呵,麻烦你帮我走一趟了。”
    陈绕把文件递给他,淡淡地说,“没事。”
    “这事也该影响到你了吧。”生怕这位祖宗说些什么,他赶紧说,“你别担心,这事马上就会结束了。”
    “没有,这不是真的。”
    走到门口的梁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眼他。
    刘褚立马变了脸色,瞪了眼他们,催促他们赶紧走之后才讷讷说,“这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么。”
    这位祖宗插进来一脚,那是要变天。
    他没理他,只是警告他,“你别动她。”
    梁子本来是打算再找学校谈一下的,后来上面的人跟她说这事缓一下,让她两天之内找到证据,将整个事件解释清楚。
    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他们起先的想法是找到这个帖子的发源地,但是最后确定到只是学校的IP,注册人信息完全找不到,只能换个思路,找人正言。
    梁子先是跟周治肃说了这个事,要他帮忙做个澄清,林胥听闻之后简直怒火中烧,跟她说没问题,收了线之后没憋住破口大骂,“操,这帮人闲出屁来了吗。”又想起梁子话末的拜托,跟坐旁边查看报表的人说,“叔,可以借个人吗?”
    “谁?”陆君霆推了一下金丝边框的眼镜,抬头问他。
    “老徐。”
    他挑了下眉,问他原因。
    “我有个…有个同学,被人诬陷了,让老徐做个证明。”
    陆君霆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同学?”
    没等他回,他又说,“不借。”
    “叔~”
    周治肃凑上去撒娇,哀求,“叔,她是被造谣的,这可是关乎一个女孩子的声誉问题…”
    甭管他怎么巧言令色,陆君霆都无动于衷,别人还好,周治肃喜欢的人?哼,他没有助纣为虐已经是慈悲了。
    周治肃拿走他的报表,半坐到他怀里,卖乖弄俏,“叔,里边也有我啊,你就当帮我呗…”
    陆君霆有点心猿意马。他是把他养的太好了,哪哪都粉粉嫩嫩的,特别是胸口的两点粉红,低头凑近的时候全落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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