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两人自日中聊到日落。皆是饥肠辘辘,才肯出来
    等到推开房门,就见只有白面小生还侍奉在外,白穗早就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清权本来也无所谓,倒是谢松似是随口一提:“不愧是怜魂谷,就连养育的小厮也这般灵动。”
    清权虽然对白穗这个人没什么态度,但也不愿清策的人随意受人指责,就维护说。
    “灵动谈不上,只不过舍妹身子不大好,平日那小厮都是负责照顾舍妹的琐事,今日与主公畅谈良久,想来他是被招去了。”
    “原是如此。”谢松了然一笑,转头郑重向清权承诺,
    “此番请先生出谷,成事路漫漫,不知何日可归,孤实在自责。只能向先生保证,只要孤在一天,必然不会亏待先生一日。另妹的身子,孤也将穷尽办法医治,使侍奉者无数。不叫先生有后顾之忧。”
    清权缓缓作了个揖,不置可否。
    “主公言重了。舍妹……虽身子不大好,但聪慧博学不在我之下。清权从未将她当做后顾之忧。”
    另一边。
    清策早就猜到今天得走,所以和碎月一回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没一会白穗也逃回来。三个人就开始一起收拾。
    可以说是早就整装待发,除了清权这个人还被关着以外,其他全部打包好了。
    师父留下的财产很多,但想必那越王也不会亏待他们。
    清策随便数了几张银票揣兜里,又分别给碎月和白穗一人一张,其他就都没动。
    清权熟知清策的脾性,见到这大包小包倒也不诧异。
    先让白穗和碎月先拎着东西,跟着谢松出谷。他则主动牵着妹妹的手,去后山一块无名碑前磕了三个头。
    算是一起向师父道别。
    不免想起,上一次来见师父还是他准备和妹妹表明心意的那晚。再下次也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会是他和清策大婚之日吗?
    清权面色一白。
    他们是亲兄妹……怎能大婚
    ……牵着手,三叩首,此一拜,也算共白头。
    ……师父,我该怎么办……
    ………………
    出了洞穴口,谢松和一大片人马恭敬地等着。约摸有三十人不止。剩下几匹马,又有两辆车马。
    原本是打算一辆接怜魂谷主,一辆接行李。
    没想到多了个身娇体弱的妹妹,东西又把车子塞了个半满了。
    四个人显然是坐不下一座车子的。况且男女有别。
    白穗先主动开口,说自己略会些骑术,无需坐马车。
    清权其实骑术也不错,也可能因为晚游会,所以他这一世骑术天赋被点满了,学起来非常快。
    才十一二岁就能抱着清策骑到谷外,最后被师父追很远才回来。
    故而他也想开口。
    但是清策好几日不开荤,又见他这两天仿佛回到以前,禁欲味十足。她快饿得睡不着。
    好不容易今天他主动牵小手了,哪能由他说走就走,暗中死死拽住他往自己身边拉。
    清权虽然不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但是也猜到她的意思。就站在她身边,默默不说话。
    倒是碎月,一点不会骑马,正要上车,腿刚抬起来,被清策一记眼刀逼退。转头默默爬上了那辆堆了行李的车子。
    清权虽然满头问号,也只是默默看着清策,随她闹,闹完又把他拉上马车。
    这下人员算是都安排好了。谢松飞身上马,俊武逼人。
    后面是一排人马,围拥着两辆马车。清策和清权在前,碎月和行李则在后。
    白穗本来想跟在清策马车边上的,也被清策的沉默的眼刀逼走了。只能骑到碎月那辆马车边上,相依为命。
    清策终于清理完所有人,可以安心开始勾搭清权了。
    勾勾小手,“哥哥”
    “怎么了?”清权轻声问她。
    “想你了,你不理我好多日。”清策又偷摸往清权附近挪了挪,并肩而坐。
    清权无奈地摸摸小姑娘的头发。
    她倒是懂什么叫倒打一耙,分明推开他的是她,不理他的是她,他在书房思过,天天在卧室和男人打纸牌的也是她。
    现在反而要怪他不理她。
    “那怎么办?”清权虽然知道她无理取闹,但是也还是乐意顺着她。
    “要抱抱。”清策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勾起胳膊,揽着他不放。
    小脑袋蹭在他脖颈处磨了磨,又顺着往上亲。直到找到他的那两片薄唇,啄啊啄。
    清权到这一步才意识到,小姑娘这是想要了。躲开她乱碰的嘴巴,托了托她的小屁股,
    “清儿,我们还在马车里。”除了无奈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从他们两冲破这段关系,就是他习惯性主动去贴着她,要她。
    从来没见清策这么主动过。
    他大概意识到,是因为自己这两天禁着自己的缘故了。
    没想到小姑娘喜欢这样的。
    可清策平时哪里敢说,她从头到尾就是馋她哥这副温润恪欲的样子。
    虽说这冤家小时候老作弄她,但记得他自打开始蹿个儿的年纪,就已然被教导得温润有礼,待人待物都恪守规矩,俊秀非凡。
    那时她就觉得这小子前途不错,但碍于血缘,她也还算有分寸。
    直到他和自己告白前夕,她都浑然不知他的心思,可见其平时有多守规矩,憋得住事儿。
    遥想当时她还乐呵着,以为自己春天来了。
    结果这畜生自打第一次还算矜持后,之后可以说就是如狼似虎,人前人后,不和她贴着好像会浑身发痒一样。一点不见当初那冷漠样。
    可把清策折腾得累死,好像绑了个连体婴似的。
    拘着她这倒还是其次,最怕是他一日比一日疯,眼睛里好像全然没了他自己,甚至会因为她去迁怒别人。
    清策后来好多次后悔,自己当时或许就不该同意,一己私欲,反而是毁了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少年。
    但现时今日可不同了,几天不见,她好似看到自己那个清俊禁欲的哥哥回来了。
    这哪儿还能忍住,去他的车子马子劳什子,她上面下面口水流的都快滴下来了,还管得了别的?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
    清策一刻不歇,又回去找清权的嘴唇,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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