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生的经歷来看,赤司一直很忙碌,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接替了父亲赤司征臣的位置成为赤司家的新一任家主之后。就像今天,刚结束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会议,他接下来还安排了密集的行程,回办公室也不过是稍事休息而已。
    “社长。”见赤司回来了,位子设在社长室门外的助理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顺带着想要汇报一件一定会让大老闆无比高兴的事:“那个……”
    可不等助理把话说完,赤司已淡淡的一眼看了过去,道:“十五分鐘以后,让各部门负责人来我办公室。”
    推开门,看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已坐了一个人,正拿着手机奋力拼杀,赤司微显意外的挑了挑眉。慰藉相思,十五分鐘应该够了吧,虽然只是隔靴搔痒,但有些事情还是回家做才会畅快。这么想着,赤司没有通知助理修改日程,把门合拢之后便轻轻笑道:“这算惊喜吗,龙马?”
    见赤司回来了,越前把手机一扔快步走过去,什么话也不说直直吻上微扬的薄唇,肆意啃咬了一番之后贴着赤司的唇不悦的低哼道:“说!照片是怎么回事?”
    紧紧勒住纤细柔韧的腰,翻身将越前压在门上回吻了好一阵,赤司径直走回办公桌后,望着电脑屏幕上还开着的网页笑道:“安藤小姐强吻我的报道,你看到了?”见精緻的面孔气鼓鼓的,他示意越前过来,抱坐在腿上,柔声道:“抱歉,龙马,是我不够谨慎让她偷袭成功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越前当然不认为赤司会是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来的人,但忙着比赛和代言广告已经两个月不曾见面了,他还是很想赤司的,看到加油添醋的报道难免有些心慌。因为,以赤司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就算他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但总有一些女人会自动送上门来,妄想着有一天能挤掉他成为赤司夫人。
    一眼就看穿了越前心中那点醋意,赤司低低一笑,握住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无名指上明亮的婚戒,道:“我是你的呀,傻孩子。如果你真的担心,就别一天到晚满世界乱飞,留在日本的时候也总往外面跑。”
    本来已经打算原谅赤司了,可听对方说着说着就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越前气得牙痒,扑上去对着赤司的颈狠狠咬了下去。这一口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越前根本没有注意,等耳畔传来吃痛的抽气声时,他才发现自己咬重了,白晰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带着血痕的牙印。
    “对不起……”偷偷看了赤司一眼,越前嚅囁着道歉,但心中到底气愤难平。眼珠子咕嚕嚕一转,改咬为舔,舌尖一下一下舔弄着温热的颈项,直到满意的发现赤司的呼吸变重了,他狡黠的勾起唇角,越发卖力。
    颈部是赤司少有的敏感点,再加上久不见面的爱人就在怀中,还不时磨蹭着大腿,就算他自製力再强也难以抵御这样甜蜜的折磨。身体稍微后仰,轻按住越前的肩膀制止那作乱的唇再一次贴上来,赤司微微眯眼看着好不满意的猫眼,轻喘着笑道:“现在不可以,龙马。”
    低哼一声,越前侧脸看看赤司的手,突然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愿。伸出手,指尖从俊秀的面孔滑到綫条优雅的颈,再沿着笔挺合身的西服一直向下,最后停在皮带扣上慢慢摩挲,偶尔看似无意的碰触逐渐隆起的部位,他撇嘴笑道:“不可以的话你就不要有反应啊,骗子。”
    “……你故意的。”看着慧黠灵动的猫眼,赤司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凑过去吻住扬起得意弧度的嘴唇,哑声道:“我马上还要听各部门负责人的报告,别使坏,好吗?”这一刻,赤司在想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明天再说,可还来不及通知助理,敲门声已经传来了。看向越前,凤眸里带着遗憾,他道:“乖,去沙发上坐着等我,等报告结束我们就回家。”
    抬头看看靠墻的沙发,越前想了想,道:“你们说正事我坐在旁边玩不好吧,我就坐这里好了,反正够宽敞的,别人也发现不了。”说完,他从赤司腿上站起来,直接弯腰鑽进宽大的办公桌下面,探头笑道:“工作吧,大忙人。”
    总觉得越前笑容里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但鉴于部门负责人都已经等在门外了,赤司也没办法多想,略带歉然的摸了摸柔软的墨发,示意下属们进来。没办法,赤司家一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办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没有设置任何的休息空间,所以只好委屈越前了。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赤司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报告上,越前到底在桌子下面做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直到腿上传来轻轻的抚摸,幷且那种轻微的瘙痒感一直朝大腿内侧蔓延而去,他这才意识到,从一开始越前就是有预谋的,心中暗道不好。
    给大老闆汇报工作,各位负责人们自然都会关注赤司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见对方眉心一蹙,正在做报告的负责人声音一滞,忐忑不安的叫道:“社长……”
    “没事,你继续。”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赤司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原本托腮的一隻手却慢慢伸到了桌子下面,用力捏了捏越来越放肆的手指,带着明显警告的味道。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他很乐意接受这种罕有主动的撩拨,但不是现在。
    可越前是什么性格?只要是他决定要做的事,就算一百个赤司也无法阻止,所以他很快甩开了赤司的手,甚至变本加厉的握住了那个渐渐膨胀的所在。一手分开赤司想要收拢的腿,凑过去不轻不重咬着大腿内侧,另一隻手灵巧的拉下拉炼探进去拨弄昂扬的柱体,越前无声的咧开唇角。今天他说什么都要收拾一下这个人,叫这个人知道,赤司先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直以来,都是赤司先生花样百出的调教着他的赤司夫人,今天风水轮流转,他总算知道被撩拨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忍耐着直冲下腹的热流和不断传来的快感,他紧綳着身体试图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厚厚的一迭报告上,前额渗出薄薄的汗意。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顽皮的赤司夫人见好就收。
    很可惜,赤司的祈祷幷没有被各位神明收到,越前在隔着轻薄的布料玩弄了一番之后,终于把最后一层阻碍给拉了下来。望着弹出的,挂着一丝晶莹的硕大柱体,他舔了舔有点乾涩的嘴唇,拿指腹去研磨那处凹陷的入口,把粘腻的液体涂抹在膨大的顶端。
    越前常年打网球,手指上生满了薄茧,摩挲在敏感柔嫩的铃口无可避免的会带来轻微的刺痛,让赤司綳直的身体无法克制的发抖。拿着报告的手指猛然收紧,他在位子上稍微朝后挪了挪,低头狠狠瞪向也正抬头看着自己的猫眼,以严厉的眼神警告越前:别乱来!
    回给赤司一个灿烂的笑容,越前用口型吐出两个字——工作,然后在赤司的注视下张嘴将涨紫的顶端含入口中。虽说结婚已经几年了,但在情事上一向是赤司主导的,他只能回想着对方平时做的,不太熟练的转动着舌,再去刺激他极感兴趣的小孔,一下一下试图把舌尖刺得更深一点。
    太过强烈的刺激逼得赤司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抬手托着前额不让自己的表情流露在下属们面前,哑声道:“你们先出去,我不太舒服,告诉森井把今天后面的日程取消掉。”
    也许是今天赤司的反应从一开始就太不自然了,各部门的负责人当然相信他的确是不舒服,连忙有礼鞠躬,迅速无声的退去。等门刚一闔上,赤司立刻抬手按住想要撤退的越前的后脑,眯眼粗喘着道:“继续,你不是玩我玩得很高兴吗?”
    被赤司这么猛的一按,滚烫的顶端直直刺进了喉咙,难受得越前几欲作呕,眼角挤出一丝眼泪。双手紧紧抓着赤司的腿,他吃力抬起眼眸可怜巴巴的望着情欲满布的暗红凤眸,仿佛在祈求对方原谅。
    完全不理会越前的目光,赤司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办公桌里拖出来死死压在腿间,一边肆意进出在温暖的口腔,一边无限畅意的喘息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夸奖你做得很好,龙马?你成功的把我逼疯了。”
    一股浓稠咸腥的液体射入口中,又被赤司按住后脑强迫着尽数咽下,越前用力推开他,难受的呛咳着,皱眉道:“混蛋!”
    “我混蛋?”指尖抚上柔软的唇瓣,将残馀的白浊细细涂抹开来,赤司勾起唇角缓缓低下头望着写满控诉的猫眼,好整以暇的道:“我有让你干坏事吗?既然做了,你就要学会承担后果。”
    “你还想干什么?”看着赤司站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一手拿着扯落的领带,一手轻解衬衫领口走过来,越前不自觉的后退,满眼警觉的瞪视带着邪魅笑意的凤眼,皱眉道:“你别乱来啊,这是在办公室。”
    慢慢走过去,赤司将像受惊的小猫般的越前逼退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知道这是在办公室,但我已经等不到回家了。而且……”略微顿了顿,迅速掠夺了红艶的唇瓣,他放肆辗转啃咬的同时模糊的轻笑:“我一直很想在办公室和龙马做一次。”
    一个强硬灼热的深吻过后,越前的思绪已然混乱,被赤司翻过去压在落地窗上时也没有丝毫反抗。直到感觉运动裤被扯落,下半身凉颼颼的,他才猛然惊醒。先看看自己被领带束缚住的双手,他回头怒瞪着正蹲在身后抚摸自己的赤司,低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不放,是你先招惹我的。”连看都懒得看那双空有气势的眼,赤司在触感极佳的臀瓣上揉捏了一阵,然后将它们分开。望着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淡樱色褶皱,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喉结,凑上去探出舌尖慢慢舔吻。
    “征……不要……脏的……”濡湿温暖的感觉传来,越前一下子就瘫软在了落地窗上,颤声低喊。可他的身体明显喜欢这样的碰触,无法控制的撅起臀朝赤司靠近,去追逐更多的快感来填满逐渐涌起的空虚。
    “傻瓜,一点都不脏的。”帮着越前把双腿分得更开一点,赤司抬手将两粒浑圆的球囊拢在掌心按揉,指尖轻戳着敏感的顶端,唇间溢出低低的笑:“我刚才的感觉,龙马也享受一下吧,然后好好记在今天。”
    如果能事前知道这种感觉会彻底把人逼疯的话,越前一定不会选择作死的去刺激赤司,但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当这种过分的快感传来时,他只能疯狂扭动着身体去抵御。身前身后两处都被赤司把控着,当感觉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被修长的手指按住,反復研磨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着射出,浓稠的白浊在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淫靡的痕迹。
    “舒服了吧,龙马。”站起身从身后抱住瘫软下滑的身体,赤司俯身咬了咬红艶的耳垂,然后转身走了,走到沙发前坐下,闭目养神。
    “就这样?”情欲已被勾起,而赤司却不再继续,越前明显感到不满足。回头瞪着写满饜足的俊秀面孔,他气得磨了磨牙,咬着领带把双手解放出来,用力蹬开裤子走了过去。盯着高高耸立在外的硕大性器,他抿着唇伸手扒掉赤司的裤子,又去脱对方的衬衫。
    微微掀开眼皮看着已主动跨坐在自己腿上的越前,赤司忍着笑,道:“龙马,你是要继续撩拨我吗?”
    “撩你就撩你,还用得着先告诉你吗?”傲然瞪了一眼幽暗的赤瞳,越前抬手扶住滚烫的柱体慢慢坐下。虽说刚才已接受过扩张足够湿润,但面对赤司过分的尺寸,越前还是很吃力,无法适应的钝痛感在他前额留下了细密的汗珠。可他就是不肯示弱也不愿向赤司求助,咬牙死命忍耐着疼痛一点点把坚硬的柱体纳入身体。
    “别硬来,会痛的。”望着有些苍白的精緻面孔,赤司眼底泛起难掩的疼爱,克制着再次被撩拨到极限的衝动温柔吻上紧抿的唇瓣。缓慢挺动着腰帮助越前适应,他撩起宽大的运动t恤,指尖在挺立的樱果上轻揉慢拈,满意的看着诱人的小东西渐渐饱胀,低头敛入唇间。
    难言的酥麻快感从胸口传来,越前抬手紧紧抱住赤司的头挺起胸膛,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不要你动……我自己……自己来……”
    被紧致湿润的甬道包裹着,赤司满足的低叹一声,宠溺的笑道:“好吧,今天就随便怎么撩拨我,反正龙马是铁了心要撩我的,对吧……”这样很好,他喜欢。
    “知道就好!”渐渐适应了赤司的存在,低头在赤色的发丝上吻了一下,越前开始上下起伏,微眯的猫眼里闪动着愉悦。
    身为习惯了把控一切的人,赤司当然不肯接受只是自己单方面被撩拨,偶尔会在越前坐下的同时顶撞过去。用力啜吸着红肿的乳尖,他哑声笑道:“龙马,你都湿透了……夹得我好舒服……”
    听着低沉中饱含情欲的笑声,越前无可遏制的想起每当赤司用这种声音说话时,自己一定是在接受激烈的顶撞,开始感觉到不满足。肆意摇摆扭动着腰,但始终得不到那种要命的快感,他气得紧紧皱眉,突然从赤司身上站了起来。跪到沙发上肩膀抵着靠背,他转头对微微挑眉的赤司道:“从后面进来,快点!”
    望着被主动掰开了的臀瓣和水光闪烁的艶丽褶皱,赤司眯了眯眼,站起身走到越前身后,对准诱人的入口狠狠顶入。猛然收缩的甬道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等任何停顿,他开始快速抽插,每一次都重重碾过火热的内壁上最敏感的那一点。知道这样做会很快把越前逼上高潮,他的指腹堵在铃口磨蹭,另一隻手紧捏着一粒肿胀的樱果,用越前刚好能感觉到疼痛的力度肆意把玩。
    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掌控,被玩弄,越前很快便抵御不住这种叫人疯狂的快感,呻吟声渐渐拔高。伸手捏住被冷落的另一粒乳头,回头望着在情欲刺激下格外兴奋的俊秀面孔,他眯着被泪水迷蒙的眼,抽泣道:“放开!让我射!你这个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怪物!”
    回以重重的一顶外加更猛烈的进攻,赤司得意的勾起唇角,粗喘着笑道:“有胆子撩拨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结果啊,龙马。”
    也许是知道赤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越前不吭声了,倔强着咬紧嘴唇,拼命绞紧甬道去刺激对方,竭力探出手去揉捏不断拍打在臀上的球囊。一番努力之下,他终于等到了赤司撞进了身体的最深处,紧跟着一股灼热感在身体里爆发。
    攀上巔峰的同时,赤司眼疾手快的抓过自己的外套包住越前抽搐颤抖的性器任由他酣畅淋漓的激射,抱着他一起坐到沙发上享受这灭顶的欢愉。等到高潮的馀韵渐渐散去,他看着手中湿漉漉的衣物,略显意外的挑了挑眉,凑到越前耳边笑道:“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龙马?”
    “闭嘴!”不肯让赤司说出叫自己感觉有点难堪的事实,越前涨红了脸,低头气愤的嘀咕:“还不是因为你故意不让我……你到底还想在里面待多久?”
    “再等一会儿吧。”将彻底报废的外套扔到一边,赤司怜爱的吻了吻汗湿的墨发,柔声道:“累了就靠着我休息,别赌气了。你知道的,那只是个意外。”怎么会看不出怀里的宝贝是害怕自己会变心,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平復心中的不安。但他赤司征十郎的心其实很小,除了这个宝贝,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放任自己靠倒在赤司身上,伸手抚摸着修长手指上明亮的婚戒,越前乖乖闭上眼,可嘴里仍不肯服气的道:“下次你要再搞出这种事情,我还是饶不了你的。”想想他很过分的,同时拥有着五个人,却又要求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死心塌地,可他是真的爱他们,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如果龙马说的饶不了我是像今天这么主动的话,我还是很欢迎的,不过别在我的下属面前撩拨我就可以了。”执起纤长的手指细细啄吻,听着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赤司眼中漾开一抹深情,虔诚的吻上越前无名指上的戒指,用最温柔的嗓音轻声道:“我爱你,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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