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接侍卫府之际,桓玄公与文范亲自由商团中的武士挑选。
    在眾多武士之中,有一名武士在两人挑选完后,于侍卫府前独自站出向桓玄公与文范行礼。
    「属下叫莆川,虽然只是地方贵族出身,但剑术师承圣逻名师,今日前来是久闻桓玄公待所有部属有如亲人,所以特来投效桓玄公底下。只是属下有个要求,想请桓玄公与文范公答应!」
    桓玄公微笑地说:「且说无妨!」
    莆川恭敬作揖:「听闻文范公武术学承中国,属下早已仰慕中国武术之精奥,想讨教文范公的剑术,所以特此提出要求,还望能答应请求!」
    桓玄公与文范相视,两人同时看着莆川的面相,知道此人虽胆大无理,但不失是一名人才。
    当桓玄公还在考虑时,文范已开口:「好!我接受你的讨教。」莆川面露出喜悦的表情。
    桓玄公惊讶,「文范啊!这…」
    「父亲,我可以应付!」
    在宫殿中,侍卫府仍在交接阶段,其副将仍暂由辅行的部属担任。
    此时女王于仁康殿内与源丞查看王室的帐册,两人正为帐册问题所苦恼。
    辅行匆忙在殿外求见,「陛下,臣辅行求见!」
    「进来吧!」女王回覆,见辅行进来后便问:「有事吗?辅行公。」
    辅行向女王行礼:「陛下,练武场上文范公要与新侍卫兵对招。」
    女王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笑意,心想着:「正在心烦,去看一看文范的武功,这是难得的机会。」便向辅行説道:「辅行公带路!」
    「是!」
    源丞也高兴地跟上,「陛下,微臣也一起去!」
    女王与源丞由辅行带路到练武场的隐密处,看到文范拿着木刀站在练武场的一角,而另一角站着一位身穿侍卫服的武士。
    桓玄公站在台上,向两人说道:「比武点到为止,不伤害对方的身体。开始吧!」
    两人站立一时,莆川展开攻势。辅行看到文范只移动左脚一小步,便迎上左方而来的招式;左闪同时用木刀挡掉。很快地又是一个右方的攻势,文范右闪再用木刀挡掉攻势。
    刚闪开右边攻势,木刀已直往胸口而来,见他用刀横挡在胸前抵着刀尖;并同时带莆川的刀往左方倾斜。人也就被顺势带往近身而来,文范的木刀柄末端已打中莆川的胸口。
    莆川倒退几步,文范仍在原处不动。
    紧接着莆川又往文范的左上方攻击,见他举刀抵挡,木剑再往他左脚攻击,他举起左脚用脚底踢向莆川的手腕。
    莆川退后几步定身后又快步进攻右上方被挡,又直往文范胸前,见他又是横刀抵挡攻击。
    此时,听到一声木刀断掉的声音,是文范的木刀再抵着正前方的攻击时断裂。
    在女王与眾人心头惊讶之时,只见文范向左快速旋转,木刀由左方胸前而过,定身时剑柄已在左手打中莆川的后背。
    莆川往前进了几步,抚着后背伤处,耸耸肩又要开始攻击。
    文范丢掉断裂的木刀,莆川的攻势又直往腹部而来,见他向左侧身,左手扣着莆川的右手腕处,顺势夺剑刀之时,右手掌已向莆川的胸口打去。
    莆川惨叫一声后退好几步,手上无刀抚着胸口,刀已在文范的左手上。
    女王、辅行与源丞心里同时说着:「好身手!」
    辅行是武士,看得出文范已经手下留情,刚才那一掌如是换作刀械,莆川早已没命。
    莆川向文范行军礼,「属下输得心服口服!」
    「起来吧!我非是要展示自己的武功,才要与你过招,而是要让你了解武术不只是攻击,防备更是重要。」
    莆川问道:「大人只防守就能让人无法招架,如果是採取攻击,不是会让人在几招之内致命。难怪圣逻的高手驹蒴会在大人的一招之间便重伤被擒。」
    「驹蒴是败在心急,忘记该有的防备,才让我趁虚而入。」文范解释。
    莆川疑问:「属下观看大人的招式相当快速,驹蒴如果正式对决,也难以胜得了大人。」
    「莆川,你为何而输?」
    莆川回答:「是输在武功不及大人!」
    「错!输在你想赢!」
    莆川请益:「莆川不解,还望大人说明!」
    文范转身向桓玄公方向继续说:「我没有赢你之心,所以能冷静判断你的招式。对决驹蒴也是相同的道理。驹蒴功夫比你高强,他除了心急乱套之外,还犯下另一个错误,就是轻敌。」
    莆川彷彿了解,「大人的意思,是驹蒴轻忽大人的武功?」
    「嗯!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未完全清楚他人实力之前,均不能轻忽!」
    莆川行礼回应:「属下明白!」
    「莆川,武术不于高而是在于冷静判断。就算武功不及于对手,也不可心慌。防守的招式可使你看出对方的弱点,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由其身为陛下的侍卫,防守的招式不能不学。」
    文范说完看见女王站在不远处,便向女王行礼,「陛下!微臣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桓玄公与莆川望向文范行礼之处,见女王由源丞与辅行陪同下走出,两人赶紧向女王行礼。
    女王微笑地对三人说话:「本与源丞公正觉得心烦之际,听闻文范与人对招,便前来观看。原不想打扰你们,却让文范知道吾来到这里。在这儿的所见所闻均是令人讚叹不已!桓玄公有此一子,真是家门之幸,也是圣逻之大幸!」
    桓玄公向陛下行礼,「陛下,您过奖了!」文范也同时向女王行礼。
    女王向文范提问:「听文范之言,好奇文范何时有攻击之势?」
    文范露出笑容回答:「微臣想下山之际,师父为考验我是否已学艺完成。」
    「喔…!」女王听言又感好奇,「可否说来听听?」
    文范继续回答:「师父的内力与武功均在我之上,我採攻击之势是为了佔师父不想伤人之便。但是我久久无法接近师父身边,放弃攻击之后。师父才说道:攻击易使人陷于招式空洞,急虚不实。唯有防备之下的攻击,才能使人着实于招式之中。又说:武术不在于招式之间,是在于应变与活用。」
    莆川问道:「大人便从此学成下山吗?」
    「不!听完师父所说之言,文范知道学艺还不精,于是放弃下山念头,又留置山中精进修练。」
    源丞有疑问:「那文范公又如何下山?」
    文范微笑回答:「是师父赶我下山!」
    「赶你下山?」眾人疑惑,女王微笑。
    文范大笑后,向女王道歉行礼之后再回答:「师父嫌我太烦为理由,而赶我下山。」
    莆川更加疑惑,「嫌大人太烦?」眾人心里也是疑问。
    「这是师父知道该是我下山的时候。在下山之前,对我再提醒一番,我便离开师父来到圣逻。」文范解释后望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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