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衝过去将人从偌伉儷身上拖下来,少年突然整个人呆住,蓝水曜也不理他,在对方伸手抓过来时抓住他的手腕折断,随及抬膝重击脸部……看着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蓝水曜心中虽觉奇怪,下手却也没有什么停顿留情,在对方眼泪鼻血直流,摇摇晃晃的退后几步时踹歪他的膝盖关节。
    抓住少年的头发向后一扯,蓝水曜一拳打中腹部后,两指便要去挖出少年的眼睛。
    窗外的娃娃撞破玻璃衝了进来,张开了嘴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没有他想像中的什么奇怪的力量,就好像只是在揍一个略比一般人强上一点的普通人。
    娃娃似乎愣住了,迟迟没有动作。
    哧的一声,少年发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嚎叫,两个空洞的窟窿瞬间涌出了鲜血,红色的液体滑过了那张鲜艷而诡异的小丑妆,使的变得更加阴森。
    这时娃娃终于反应过来,它张开了嘴似乎在怒叫什么,抬手一甩,两片黑色的指甲顿时脱离,激射而来。
    这边的蓝水曜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接的下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蓝水曜还是抓着少年往后跳开。
    当然,退后的只有他而已。
    少年在被射中的那一瞬间停止不动,全身都绷了起来。只见那两片指甲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奇怪,而后逐渐浓烈,最后终于形成肉眼可看见的黑色气流。
    蓝水曜立刻放开了手,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应变能力有待加强啊。」
    「歌德利亚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来到被他称为歌德利亚的娃娃身边,他紧紧靠着娃娃的衣襬,一边身体痛的不断抽蓄,射入指甲的地方周围肌肉更是在在攀筋过后呈现出腐烂而色泽暗沉的姿态。
    少年的姿体一开始是显得很不协调,而后愈发的僵硬。
    娃娃摇了摇头,像是在安抚一般。
    「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他的身体……我碰不到他!」
    娃娃低头看了看伏在地上哭诉的少年,那抬起的脸孔满是泪水。
    娃娃张了张嘴,蓝水曜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心底愈发感到古怪起来。
    伉儷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是螻蚁般的人类,竟然也敢伤害我最亲爱的弟弟!」
    歌德利亚缓缓转过头来,琉璃的眼睛透出一种骇人的冷意,比起月光更加的清冷。
    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伉儷并没有完全睡去。
    仍瘫在窗边墙上,伉儷看上去像睡着了的脸上其实眼睛并没有完全闭合,一条小小细细的缝里,黑色的眼珠正窥看着一切。
    少年全身的皮肤愈来愈没有光泽,到了最后竟变成了木製的皮肤。少年已经不太能动了,他的动作愈发的僵硬,每动一下便发出卡的一声。
    一个活过来的娃娃正逐渐在变回一个普通的娃娃。
    「原来,那个也是娃娃?」
    蓝水曜张开手心,低头一看,被挖下来的哪是什么眼珠,竟然是两颗染血的弹珠。
    但娃娃怎么会跟人一样会流血?
    养小鬼!?
    「歌德……利、亚……大……人……」
    残破的言语从少年口中吐出,转眼涂着小丑妆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约三十公分高,木头製的残破娃娃。
    「对不起,阿猛,我马上让你动起来。」
    将地上的木娃娃捡起来,瓷娃娃双手捧着,突然一个冷眼看了过来。
    天花板上的灯剧烈闪了几下,伉儷顿时觉得这种徵兆有点眼熟,随即,就如他所想的,灯泡在摇晃到一半时猛然炸了开来,诡异的是所有碎片都是往水曜的方向射出。
    锐利的碎片像是一片一片去刃开人的皮肤一般,他看着蓝水曜突然不动,各个碎片在灯的折射下像是朵花般围住了人,随即,如同花浪一般在空中洒出了腥红的弧度。
    在一旁看着的伉儷终于知道为何眼熟了。
    原来如此。
    这是鬼片的精典场景嘛!
    难怪这几个月以来他愈来愈觉得鬼片无聊,搞不懂主角在尖叫什么。原来他的生活早被鬼片渗透了,他一直生活在这种不正常的生活圈里。
    你们这些人都不尊重智慧权的,有够没创意。
    不过,接下来嘛……魔王总在这时后登场的。
    挣脱锁链吧,沙利叶!
    门外响起了优雅的踏步声。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声音停了下来,门把缓缓的往下,而后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
    「你现在这种样子可真漂亮,歌德利亚。」
    无所谓的被人注视着,来人勾着冷冷的嘴角。
    「我说真的,比你拟人时好多了。」
    「尤俐伽……」
    瞳孔剧烈收缩着,歌德利亚失神地喃喃自语。
    哎?
    伉儷突然心底打了一个突。
    「尤俐伽......我好想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有好多话......」
    看着来人,歌德利亚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清冷的琉璃珠眼像是哀求般的看着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艾妮露亚!?」
    突然间,一声凄怨的暴吼,歌德利亚再次飞升到空中,她发上的黑色缎带猛然暴长,如疾风般朝阴影袭击而去。
    任由黑色缎带像是旋风般刺穿腹部,再由伤口处爆发开来,密密麻麻的细小缎带迅速的缠绕上身体。
    阴影仍旧神情淡漠的看着歌德利亚。
    「艾妮露亚......唯一由你起名的人,却也是你唯一不肯叫她名子的人。这是为什么呢,尤利伽?」
    那双琉璃眼睛直直的盯着人一动也不动。
    「就算艾妮露亚做错再多事,就算她伤到你现在重视的玩具,但那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忘了吗?是你让艾妮露亚永远没办法离开你……」
    歌德利亚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然而神情却变为更加的沉重。
    「我们,原本侍奉你的十八位恶灵。」
    阴影的神情闪过几分不自然,只是很快的,又一如往常般勾起了冷笑。
    「那又如何呢?歌德利亚,你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事。」
    挥手,缎带顿时断裂,阴影的身体竟然在吞食吸收,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歌德利亚略微弯了弯嘴角。
    「『那又如何?』?尤利伽,你应该是指哪一件呢?不过你也别放心了,很快的,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做得事。撒旦找你找的紧呢!
    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吗?尤利伽啊…….」
    歌德利亚用着怜悯般的声调吐出恶意的字语。
    「你的身边,真是充满了叛徒呢!」
    噗哧!
    咦?
    不对劲。
    这个『尤俐伽』......很不对劲。但那个冷冰冰的地狱天使也不可能这样笑啊…….不对!
    刚才他真的有笑了吗!?
    看着阴影依然幽艳而锐利的脸庞,伉儷突然之间也不确定起来。
    亦或刚才的声音只是个幻觉?
    「你……」
    不等阴影说完,歌德利亚突然脸色一变,厉声打断。
    「不对!你的气不对……你是谁!」
    「我是谁?你还有脸来问。」
    眼前的人突然冒起了一股柔和的光,他身上的衣饰在变,他的脸孔变得更为的完美而清冷,一双纯黑的眼珠逐渐翻蓝。
    金色的柔顺长发在人们眼中耀眼的如同神的光辉般批散开来。
    在他身后展开的,是三对灰色的巨大透明翅膀。
    绝美的人,绝对的杀戮。
    「地狱天使!」
    「我说过了,于我,你也不过是螻蚁一般的存在。」
    「……!
    哇啊啊啊啊啊!!!」
    只见歌德利亚身上突然莫名的着起了白色的火,由内部开始燃烧。那样纯净洁然的顏色像是在净化什么一般,歌德利亚的身体一点一滴的不断在化为粉碎而后消散于空气之中。
    她怀中的木娃娃突然抽蓄起来,在歌德利亚错愕之下挣脱出来,扑在白色的火焰上,他似乎有做了什么,然而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能吐出残破的字语。
    「不......准......伤......歌德……利亚大人……姊姊!」
    快点逃走!
    那隻木娃娃似乎很想喊出这句话,但他那五顏六色的小丑脸孔只是再度抽蓄一下便不再动了,碰的一声掉落地面。
    白色的火焰持续焚烧着,阴暗里的可怜小丑。
    「你认为,我只是切断你的武器而已?」
    那双毫无留恋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不断试图扑灭身上白色火焰却徒劳无功的娃娃,随即收拢起翅膀,转身离开。
    过了几秒,歌德利亚突然停止了叫声,即使白色的火焰仍在燃烧她的身体,那双镇定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上1秒的狼狈。她以着最温柔的姿态,捧起地上的木娃娃。
    「真的是……太过分了啊,对您来说,我们究竟是甚么呢?」
    略微歪了头,那双琉璃珠眼睛有着与地狱天使惊人相近的绝望冷漠。
    被狠很伤透的,受了伤的心。
    歌德利亚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木娃娃。
    「尤俐伽……阿斯莫德大人。」
    冰冷的声音随着娃娃一同化为灰烬。
    娃娃不会流泪了,也不可能再流泪。
    因为现在是娃娃。
    因为很爱很爱您,所以更难原谅……如父亲一般的您。
    正觉得奇怪,虽然时有时无,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怎么好像能听见别人心声的伉儷,突然瞥见地上的水虫猛然睁开眼睛。
    那双清澈圆大的眼睛突然转了过来。
    「该起来了,别装死,伉儷!」
    你自己不也一样在装死!
    伉儷心中暗骂一声。
    基本上,伉儷的意志力,向来高的惊人。
    在那个时候他的确很想睡,但不代表他已经睡着。
    既然无可逃,避不能避,伉儷索性就装个样子,看看那些人想搞什么。
    当然,他料错了一点,这一次他似乎从『被当成空气甩到一旁的砲灰』晋升成『可以拿来利用些什么的砲灰』,发现太晚,就算心中警铃响的在厉害,也只能继续装死下去。
    对于水虫会突然爬起来伉儷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同样是诈死,水虫在被玻璃攻击时,全身都有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避开一些要害部分,这也使的他成功逃过手脚筋被割断的残疾命运。
    大部分的玻璃都是割伤,只有少数刺进肉里,水曜将一些可以拔的挑一挑,剩下细碎的小玻璃和一些不能动得就不是他能处理了。
    如果拔出来血一直喷,那没被玻璃刺死也会失血致死。
    虽然伉儷挺希望水虫的常识不足,医学知识更不要俱备。
    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血气不顺的四肢,伉儷看着水曜将人拖出来,接着狠踢了地上的人几脚。
    瞬间缩紧了腹部,冰嵴凌摀着肚子,睁开了有些迷濛的眼睛,没有焦点的视线跟蓝水曜对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伉儷才刚把人拉起来,冰嵴凌突然张开了嘴,发出凄厉的叫声,他立刻将手甩开。
    晃了几下跪倒地上,双手摀着耳朵,他的脑部似乎很痛,冰嵴凌将头略微仰后,睁大的双眼空洞而如同发狂一般,他持续不停的声音像是在试图赶走什么,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样疯狂而凌乱的神情,让伉儷在还不能判断是否具有危险性的情况下,立及决定离这个人远一点。
    他还记得水虫那天发狂以前,也是这种叫声。那天梅尔幼虫实在有些霹靂的死法让他的印像深刻。
    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水曜一秒就将视线投向伉儷。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伉儷努力睁着眼睛来充分表示无辜。
    「我只有看到那个木娃娃把指甲刺进冰淇淋的太阳穴。」
    「所以呢?疯掉了?」
    如果跟你一样疯完会正常就好了。伉儷耸了肩,往一旁沙发坐下,摸出口袋没吃完、有点软了的巧克力吃。
    「吵死了!你已经比旁边的废物还废了!」
    又是一脚往疯狂的人身上踹下去,看了一眼那神情不正常的人,蓝水曜突然转过头沉默的盯着伉儷。
    你那天也这么吵,而且没我的事也要扯到我。伉儷在心中暗念着,脸上仍是一贯的嬉皮笑脸。
    「你是故意的吧?」
    水曜冷冷淡淡的看着,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然后又踹了冰淇淋一脚,转身大步走来。
    「因为对方会最先除掉的,一定是最碍事的异能者,接着是接任梅尔成为这次行动负责人的我。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这对看利你有甚么好处?你一定也会死,却故意不示警,甚至乐其发展。」
    哎?不是一直是水虫吗?他看幼虫都被水虫压的死死的......难怪他就觉得幼虫好像都故意不做事,还不断找名目给水虫担责任,什么都说是因为水虫。愚蠢过头、弱懦过头、狡猾过头,根本是被宠坏的小鬼,难怪是最早掛点的。
    「哎呀哎呀,都还没死嘛!」
    终于愿意把话说开来啦!
    翘着脚,伉儷略为偏着头,啪一声,口中咬着一小片的巧克力,弯弯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
    停在伉儷面前,水曜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臭着脸,冷冷的看着伉儷的视线就像在看着一隻噁心的草履虫。
    没有否认什么的伉儷,在基于不觉得有任何必要跟这人僵持下去的情况下,他将身子着倾向前,单手托着脸。
    「玩过魔兽吗?要不要一起打副本?」
    「……你在干什么?」
    「没事找事做。」
    瞥了一眼旁边自己叫到昏的冰淇淋,伉儷将手中的巧克力轻轻的在空中画着小小的圈。
    「知道游戏者的心态吗?他不会在乎任何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安危,他在乎的是自己能在这过程中得到多少乐趣。
    我玩得不过是一种疯狂的死亡游戏,事先订好死期,然后想办法让他们在那一天死去……你不觉得很新鲜有趣,而且很有成就感吗?」
    就跟穷其无聊的蓝蝶姐儿一样,虽然大部分的游戏者的都是独自一人的,而蓝蝶姐儿是将她的玩具炼製成傀偶甚至是另一个游戏者,然后在用绝对专制的恐怖统治,让这批玩具甚至是出于自愿的去玩弄下一批即将成为她的玩具的目标。
    当然,像阴影那种有目的的不在此列。
    此是疯狂游戏者的列车。
    「所以你的对象打从一开始就是我们?」
    「不,是所有人。
    那个阴影在此之后就会很放心了吧?然后,当他发现换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之后,你觉得会怎样呢?
    当然,他会活下来……因为他是『王』,不过是孤独的国王……」
    胜者为王,而王者独活。
    活着,并痛苦着。
    他还是第一次,打从一开始就自愿的成为输家,甚至要想办法让内定的『赢家』活下。
    将剩馀的巧克力全塞进嘴里,伉儷笑瞇瞇的。
    我放弃了让自己活下来的机会,也放弃了原先是目标的弟弟,而选择了你。没办法!
    谁让你是所有修理过我的人当中最让我看不顺眼的。
    咯!
    「是说,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信啊?那如果我说我跟上面的有1腿呢?男的喔?我自愿被抱的哦?」
    很可惜的是水虫完全是自顾自的想自己的,连一眼都没甩过来。
    切!真没趣。如果是冰淇淋早是那种看到超级病毒还是世纪大毒瘤的眼神,接着就会自己跳开,保持离他五公尺……不!搞不好有十公尺的远距离!
    「……包含蓝蝶姐儿?」
    水曜微微皱起了眉头。
    「玩不到的我不会白费力气。」
    「尤俐伽你就玩得到?」
    「当然……玩不起!」
    伉儷弯着眼睛,露出些许牙齿抵在下唇,笑的惑人。
    「但阴影有心啊!只要设计好所有衝突……他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个的被他碰、碰、碰──的消失。
    而且谁让我玩得起……你也猜得到。」
    看样子,蓝蝶姐儿是同时下了两个任务,多半还跟他有关,而且还将这两批编列成一批,就看哪边先完成。
    他虽然只有一人,那边不但人多还一个是名义上的领导者,但似乎他们必须为了什么而不断隐忍的样子,算起来还不算太吃亏。
    而且还闹内鬨又不团结。
    不知道为什么,伉儷突然觉得心头很舒服。
    舒服到他将手伸进沙发的细缝里,伸指一勾,掏出三颗手榴弹。
    「啊啦啦!本来是定在今天要让两位同时消失,这可是本年度最高难度,但苦于迟迟找不到机会,原本打算没办法就要你一颗他两颗一炸了之的。
    不过......突发意料外状况,好像得留你们下来好对付那帮鬼娃娃……」
    拎着三颗手榴弹,一手弹了一下头,伉儷略为偏着头一脸认真的做出思考状,然而说到最后,他的唇边微微抿了起来形成勾着的弧度。
    不知道水虫会判定自己是使唤不动地狱天使还是故意再嚣张呢?前者的机率较小,但一旦发生了他要成功的机会就不大了;而后者是对他最有利的状况,水虫不是幼虫那种没脑子的犯罪者,此招对于幼虫无效,还会适得其反,引来疯狗乱咬。
    只要让他们认定自己过于得意,就会认为自己有机可趁,接着所有的模式就好掌握了,顺利的话,兔子就会自己乖乖进笼子了。
    只是守猎者的位子不明,就不知道到时究竟哪边才是被守猎的可怜兔子。
    谁叫地狱天使不听话,晃完一圈也不做事就走人,都宰了一个就当顺便再载两个嘛!这样下去原本的不放心还得加上当心,尤其那帮鬼娃娃还不知道有几个。只不过,看地狱天使那样子没准知道什么内情......他是想套出什么呢?
    没见过那么多鬼主意的天使!
    是说冰淇淋还不知道能不能用……算了!太碍事说不准属于直来直往的血腥暴力型水虫就先处理他了。
    只要让水虫掌握了足够压制自己的自信……或者自大也可以。
    我对你们已经没了兴致,现在决定了,要专心玩玩那个阴影,你们就当额外附加的小游戏。
    突然收起笑容,伉儷对着水曜又缓缓的露出笑容。
    看着伉儷,猛然一脚踹了下去,随及他感到一股力量将他的脚往旁边一挪,水跃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诧异。
    一手稳稳的隔着对方的脚,伉儷唇边的微笑格外的迷人而邪恶。
    「不是每一次都会让你打的,那要看时间场合。」
    「现在想想,你其实早就很有效率的一个个杀掉人……有别的目的吧?你不是安安份份玩游戏的人。」
    「我的主旨是在游戏没错哦!」
    只是……额外兼差。
    挥开水虫的脚,伉儷站了起来伸伸懒腰。
    「好啦,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水曜大!」
    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看着水虫不适应的略微皱眉又松开,接着弯下腰一把将冰淇淋放到肩上扛了起来。
    「走吧,去第十三实验区。」
    回冥蓝院……?
    是说……
    「身材不错!」
    刚刚都没注意,现在猛然一看衣服破破的水虫,肌肉线条流畅有美感,身体修长柔韧,腿部结实,而且还蛮长的!
    感觉……起来应该会蛮爽的。
    跟那隻白白而且身体偏削瘦骨感的白斩鸡型的冰淇淋不一样,他都好奇力气算不算异能一种。
    要不然哪来的?
    那个阴影和天使甚至是软软的……不过他们不是人,不能用人类常识来衡量。
    「……如果一个人说还算偏见的话,两个人以上就是公认了。」
    喔,想岔了。是说除了那桶冰淇淋之外还有谁谁谁在背后说了他什么坏话啦?
    看着水曜那形容出来会很伤人的微妙神情,伉儷依旧弯着眼睛。
    没礼貌!
    我这是艺术眼光。
    「喂,院主啊,刚才我手机的监听器都有听到了吧?我自己全招共了呦──水……水曜即使洩了行跡还是都不说呢!」
    「我知道呀......就是这样,才让你一个人。伉儷就是这种个性,我才这么喜欢你……」
    轻轻的,细细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阴冷清亮的女音彷彿还在呢喃着什么,格外令人不安,扰乱人心。
    掛掉电话,伉儷歪了头。
    是说……第十三实验区,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对了,之前出事,不知道被抢走什么东西的,好像就是第十三实验区。
    一个只有特定人士可以去的地方。
    那里,是藏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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