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城这个自杀率颇高的城市,本来雪梨服药自杀的消息本应只登上新闻“一男青年在家中服药自杀”就销声匿跡了,谁知却被pay公司的竞争对手tidy公司得知,趁机在本城各大论坛上发表贴文,挖掘雪梨过往,抨击pay公司制度存在重大缺陷,对演员的要求太变态,影片内容不堪,让演员服用过量助兴药物,导致雪梨身体机能受损、患上抑鬱症从而放弃生命。
    而tidy公司发行的影片都是小清新类型的,以温馨、唯美的风格着称,一直对pay公司发行的诸如np、调教等猎奇的影片都颇有微词。不过,tidy公司都要求旗下演员要接受给相手役亲吻、舔蛋、舔肛之类的,所以周亮当时选择了可以自由确定尺度的pay公司。
    tidy公司这次的声讨,让各大媒体都对此事件关注起来,新闻的标题变成了“揭秘gv男星自杀惊人内幕!”之类的。而pay公司这边也发出了澄清的声明,还暴出了雪梨死因主要是因为有不法分子利用gv里面的照片来对雪梨进行敲诈勒索未遂,就含恨将照片散发到雪梨的亲朋手中,对雪梨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由此,pay公司还对散发照片的人进行起诉。
    h城的gv行业虽是合法產业,但因这次事件影响较大,政府甚至放出了让pay公司勒令整改,暂停运营的风声。公司里一片愁云惨淡。
    没过多久,维e就给周亮传来了pay公司的老板决定彻底停止运营的消息。
    “老板很自责,”维e嗓音沙哑地说:“认为自己只顾着自己开心,写了好多虽然老板自己很想看,却有可能会让雪梨觉得屈辱的剧本……我们都在劝老板……都是那个敲诈勒索的人太缺德……如果公司倒闭的话,我们的御用化妆师、摄影师、灯光师没有了工作,很可能会因为这段工作经历而被其他人歧视,没有出路……”
    老板给雪梨举行了葬礼,几乎整个pay公司的人都出席了,还有雪梨的前女友、粉丝们。反而是雪梨的父母并没有来,公司的人多次上门试图讨论安葬事宜,却就始终得到一句话:“我们根本没生过儿子!”
    当周亮得知雪梨父母的态度,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同病相怜的感觉。
    虽然pay公司最后决定停止运营,之前约好场地准备开拍的影片也都准备放弃了,但也借此时机推出最后用以纪念的无删改版拍摄过程的版本,来给老员工们分发遣散费。
    不过周亮最后还有一次演出。
    这次演出本来是pay公司于欧美那边洽谈好的,将周亮作为外借出去的演员,去拍一次亚欧交汇的影片。因为gv界里面黄种人压白种人的影片实在难得,维e最后劝服了老板,让公司不要违约,以发行最后一张影片。
    这次的影片,周亮需要远赴欧洲进行拍摄,导演、摄影师什么的都是欧洲那边公司的,维e说两边的拍摄风格很不同,让周亮尽量适应。
    这次拍摄的日期在下周,因为需要出国,正好度假村的事情告一段落,周亮就如实向杨东报备以请假,并帮忙把父亲遮掩一二。
    杨东就提出了想在周亮出国之前见一面,顺便让周亮交代一下度假村的事情,正好周亮也要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两人便约在了之前去的那家酒店房间内。
    谁知道杨东一听周亮需要请假出国拍片,就有一阵不甘涌上心头,冲昏头脑!自己还没把周亮勾到手呢,周亮又出去和别人做了,早知道就不用度假村来钳制他,而是直接替周亮的父亲还债、帮周亮与pay公司解约算了!
    杨东还想着周亮以后还要和这个做、和那个做,而自己这么用心给他机会、栽培他,周亮完全感觉不到,始终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自己,真是太!迟!钝!了!
    可是一出口就成了别的话:“小亮,度假村还在初步开放的阶段,你现在就走开,的确不好。这样吧,不如你干脆和pay公司解约,违约金由我来给,以后你全心全意发展度假村,我私下再给你5%的股份,怎么样?”
    虽然这个提议很好,但这样未免欠杨东太多了,周亮就解释说:“不用,谢谢了。这是最后一次拍摄,pay公司已经在准备停运了,我保证在这次回来之后,暑假里一定能时常在度假村看着。”
    杨东一听pay公司准备停运,心里有些欢喜,又担心地问:“你不会想去别的gv公司发展吧?”
    周亮回答道:“不会。pay公司虽然准备停运了,但最后发行的特别版都给我们分红,加上这次跨国演出的酬劳,应该可以把还上二分之一以上的债款了。”
    其实实际上,周亮是想着本土的gv公司除了pay,就是要求演员口活的tidy了公司了。周亮自问做不到这一步,加上杨东已经给他5%的股份,给父亲待遇甚高的工作,再过一两年可以把债款还上,自己也不需要继续拍了。
    “那……小亮,你有没考虑过……”杨东吞了下口沫,才继续说:“有没考虑过有一种不用在眾人面前袒露,却又能赚钱的途径?”
    “嗯?”
    “比如说……你和我在私底下做,我给你钱,像你拍片那么多!”杨东说完,十分期待地望着周亮,他就不信周亮不答应。
    周亮选择去拍片而不是去牛郎店挂牌,当然有pay公司管理比较严,里面演员比较干净,带套做就不会染病,演员还可以自由选择尺度等等的原因,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周亮觉得这样是一种表演性质的行业,与直接去卖身有很大差别!
    周亮原以为杨东如此不遗余力地栽培他只是为了培养心腹下属而已,也没有多想,只准备努力工作回报他,没想到杨东现在当他是牛郎一样提出要求!更何况,父亲现在虽然是杨东的下属,却也算得上是提携过杨东的前辈。而杨东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妄图猥琐前辈的儿子!
    此刻望着杨东期待的眼神,周亮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周亮也不会傻到去责骂反驳,只当没听说过,呵呵笑一声,就开始交代度假村的事宜,并且重点提及到自己在建设度假村时所花的精力气力,自己还是发挥很大作用的,远不是当给人发泄色欲的玩意这么简单。
    “当时集团收购度假村的地皮,遗留了一些问题,有些业权并未收回来,例如……我就去联系打听……”
    “施工期间没有及时清理,导致村口处的河道堵塞,污水发臭,村民怨声载道,集结民眾向我公司起诉……是我去及时调解……最终得以解决。”
    “海域被度假村征做游泳区,占了渔民打渔的资源,我给他们进行利弊分析,最后他们欣然接受了我们所提供的工作岗位……”
    一项接一项地汇报,最后总结出基本现阶段所存有的问题都被周亮解决了,将会发生的问题也详细列出对应的方案和措施。周亮严谨、未雨绸繆的工作态度让杨东刮目相看,本来被周亮忽视婉拒而变得尷尬别扭的心也沉静下来,夸奖道:“你做的很好,不愧是周锦华的儿子!”
    周亮谦虚道:“全赖杨总给我机会、并且不遗余力地教导我。”
    可杨东依然贼心不死,目光炯炯地望着周亮:“小亮,之前的提议收回,我要对你说声抱歉,是我冒犯了。不过,我仍想和你亲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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