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好想亲你。陈泽瑞贴着她的脸颊,细致和缓的一点一点舔吻过去。
    快要吻到嘴唇时,他发觉自己很紧张。
    喉结滚动几次,才下定决心一般,轻轻地贴了贴岑溪的嘴唇。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真的很讨厌你亲我。吻上来那瞬间,岑溪很快偏开脸,双手做出抵御的姿态,抗拒的很明显,非常讨厌。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没有岑溪的日子,陈泽瑞捡起那些被自己忽视的细节,独自拼凑出完整的时间线。
    每一个躲开的吻,每一通无人回应的电话。都是岑溪在为离开做准备。
    那么早就开始介意,为什么一直忍着?
    那天晚上,她就决定好离开自己。
    可岑溪一丝一毫都不曾对他透露,等自己做好准备,便毫不犹豫抽身。
    真狠呐。
    眼眶酸胀濡湿,陈泽瑞凝神去看她,总担心眼前的岑溪下一秒又会消失。
    不会的,她正在自己怀里呢,哪儿也去不了。
    这个距离让陈泽瑞感到安全。
    虽然岑溪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正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看起来不仅一点杀气也没有,反而多了几分娇憨。
    嘴唇抿起的弧度很小,却让唇边本不明显的轻浅梨涡更清晰。
    早知道你会纠缠不清,那天我就应该直接上去给你一巴掌。岑溪试着挣扎,可越动他收得越紧。我们一定要这个姿势说话吗?
    是啊,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问我?
    身后的缓慢手下移,停留在饱满的臀部,陈泽瑞在耳边不停念着她的名字,将玲珑有致的身体压向自己。
    这样一来,岑溪的腿便抬得更高。
    嘶……你放开我,痛。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有些吃力。
    男人肩膀的位置与她坐的位置,二者高度明显不匹配,她的后腰被拉扯得生疼。
    陈泽瑞松开她的腿,却没放松对身下人的牵掣,也是,比起面对面,你好像更喜欢后入。
    获得自由,岑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体就因双腿间传来的刺激,不自觉地颤抖。
    垫一个抱枕在她的后腰,陈泽瑞的手紧紧扣住岑溪的大腿根,往两边分开。
    用膝盖抵住腿心,隔着内裤来回蹭,颇有技巧地碾压过尚未充血的阴蒂。
    啊……她屏住呼吸,制止更多的呻吟传出,掐住他的胸口,恶狠狠道,只要是你,什么姿势都不喜欢。
    陈泽瑞褪下她的内裤,透明液体黏在半透明布料中央,扯出几道银丝。
    两指并拢插入穴内刺戳,水太多,有一些顺着阴阜流到沙发上,晕染出小块深色的水渍,尤其明显。
    手指换成更粗更硬的性器,破开穴口,填满甬道。
    啊……慢一点……
    沙发上位置有限,岑溪钉在原地,下半身动弹不得,太久没做,性器沉入的饱胀感让她弓起腰,喘气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急促。
    陈泽瑞轻笑,低头看着交合处,性器抽出一点再插入,噗呲噗呲的水声也成这场沉默性爱的伴奏。
    真的不喜欢?可沙发都被你弄脏了。
    赔你就是了。穴口很热很胀,岑溪感觉不妙,她可能快要喷了,不对,这沙发还是我买的!
    当初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沙发?陈泽瑞抽送的动作加快,舒爽得挺腰喟叹,忍住射意,又问她,溪溪还记不记得?
    还不都是你。岑溪咬紧了牙,小腹开始有规律的抽搐,穴口越绞越紧。
    那是初夜后,他们第二次做爱。
    在性爱上,岑溪一向比他主动,开了荤,便有些食之味髓。
    好好地看着电视,她来了兴致,握住还不是很硬的性器,暗示陈泽瑞自己想做。
    知道她想在沙发上,陈泽瑞起初还不愿意,摇头拒绝,就要抱她回卧室。
    岑溪不肯,缠着要在这做,陈泽瑞争不过她,最后还是发了狠在沙发上弄喷她几次。
    高潮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
    事后,岑溪自己不好意思,连夜订了新沙发,后来也很少在床以外的地方勾他做爱。
    知道岑溪想起来了,陈泽瑞含住她羞得通红的耳垂,轻声问:舒服吗?
    交合处越来越酸,岑溪的呼吸还未平缓,脸颊发热,小口往外吐气,边喘边说:不过如此。
    我都没高潮,嗯……你怎么、好意思问舒不舒服?
    四十七
    极其小心眼。
    报复心极强。
    这是岑溪揉着腰躺在床上时,对陈泽瑞做出的评价。
    怎么有人能这么小气。她说自己没高潮,陈泽瑞就跟疯了一样肏她。
    一边肏,还要一边数她抖着到了几次。重一阵轻一阵,慢下来就伸手摸到交合处,捻起流出的水问她舒服没。
    岑溪要是还梗着说不舒服,陈泽瑞就绷紧腹肌,边凿边揉她的肚子。
    濒临高潮时,岑溪最怕他这样,感觉身体里的水全都要喷出来。
    失禁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液体稀里哗啦漏出来时,体内抽插的性器还一刻不停,太强烈的快感会让她一直流眼泪,又爽又痛。
    若是她说舒服,陈泽瑞就会变着法儿地揪住她敏感的阴蒂,捏在指缝里揉搓。
    吓人的是,他会突然硬着拔出去,直接埋头用嘴含住,灵活的舌头搅动出更多的液体,催生新一轮高潮。
    陈泽瑞给她舔的不多,因此她很容易就被舔到。他的舌头刺激的很到位,岑溪爽的直接把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扯着他的头发哭叫。
    三次。陈泽瑞刚射出来一回,手按住岑溪的小腹,不让她躲开,慢吞吞地拔出性器换上一个新的避孕套,眼睛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我应该没算错。
    没错没错……陈泽瑞中途喂她喝了很多水,但它们的作用好像只是让她在高潮时,喷出的液体量更大,而不是滋润喉咙,因为岑溪的声音还是很沙哑,别再来了……算我求你了……
    陈泽瑞看了一眼时间,回头对她承诺,再射一次,就让你睡觉。
    半次也不行。谁知道他射出来要多久,外面天都黑了,爽是爽,可岑溪现在已经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们俩都是个顶个的犟。
    岑溪暗讽他不行,他就非要证明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陈泽瑞说她喜欢后入,她偏要正躺着,面对面被插入。
    他用力尽根顶入甬道时,沉甸甸的囊袋次次撞上耻骨。
    那处的皮肤碰撞得通红,岑溪大腿内侧除了陈泽瑞指腹用力留下的痕迹,还有肉体碰撞出的红印。
    面对面的姿势还很方便他舔胸,娇艳红润的两枚乳尖被他轮流地叼在口中吮吸。
    陈泽瑞的嘴就没停下过,屋内除了肉体的拍打声,暧昧的水声和岑溪情动时难以抑制的娇喘外,余下的就是陈泽瑞舔胸发出的啧啧啧的含弄声。
    见他又戴好套,岑溪怕了他的好兴致,再三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要再做。
    他眸色深沉,盯着被肏开的嫩穴,甬道内的透明液体叽咕叽咕往外冒,时不时还吐出一些因过量摩擦形成的白沫。
    陈泽瑞插入三根手指从穴里挖出更多液体,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打湿底下厚厚一沓卫生纸。
    岑溪呻吟的调子转了又转,被抠得胡乱蹬腿,修剪的圆滑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好几处伤口。
    他草草擦干净自己手上和岑溪的阴阜上乱七八糟液体,又新垫了几张卫生纸在下面,接着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粗硬的性器插入,直接顶到最深处的宫口。
    你不要太过分,真的会肿的……啊…轻轻轻……
    插入的动作虽缓慢,进得却深。
    陈泽瑞,你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我真的累,啊…好深...你出去一点呀……
    抱歉,太久没做了,一时半会儿射不出来。
    陈泽瑞得了便宜还卖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愿意让我从背后插进去,可能会射的快一点……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岑溪欲哭无泪。
    终究还是让他得逞,把岑溪摆成跪姿,从背后进入。
    陈泽瑞比刚才更兴奋,猛烈抽插百余下,才低吼着射出。
    一结束,岑溪眯着眼睛晕了半小时才恢复清醒。
    陈泽瑞给她擦过身,用被子裹起来,自己也躺在旁边闭眼养神。
    过了一会儿,岑溪接了一个电话,踢踢陈泽瑞,对他说:去门口拿一下东西。
    买了什么?
    你去拿回来就知道了。岑溪催促道,记得把跑腿费付了。
    陈泽瑞黑着脸回卧室时,岑溪已经穿好裙子,正在梳头发。
    这是什么意思?陈泽瑞举起手里的戒指,问她。
    岑溪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意思就是,戒指不想要就扔掉,别乱放。
    那天回家,岑溪发现自己包里多了一枚戒指,第二天当即找了同城速递把东西送回来给他。
    谁知道陈泽瑞根本不收,快递直接退回来。毕竟是贵重物品,岑溪耐着性子又给他寄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她没办法,也懒得继续白费力气,把戒指留在店里,一放就是好长时间。
    要不是今天被折腾狠了,岑溪还想不起来自己手上有这个烫手山芋。
    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趁陈泽瑞去厨房倒水的功夫,叫了跑腿去咖啡店把戒指拿过来。
    刚才我们明明……
    怎么了?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岑溪打断他,和你做挺舒服的,以后如果有需要说不定还会考虑你。
    岑溪故意这样说。
    回家的路上,一想到陈泽瑞会生气——
    她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四十八
    许明怀的事闹得那么不愉快,岑溪不愿意继续做这单生意。
    除去已经送的订单,岑溪把剩下十一个月的钱尽数转回去给他。
    许明怀没收,信息也不回,人间蒸发一样,连宠物医院都关门了。
    岑溪最后只能找到恬恬的幼儿园老师,没说具体原因,拜托她帮忙把钱转给恬恬的父母,这件事才算结束。
    程敏敏约她出去喝酒,地点是她选的,一间很安静的清吧。
    岑溪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
    从她坐下来开始,程敏敏没说过话,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酒,很明显是在发泄情绪。
    喝得差不多,程敏敏终于肯开口。
    我分手了。程敏敏酒量很好,喝了一晚上说话依旧很清晰。她努力扯出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选择跟他异地那天,我就猜到迟早会分开。
    程敏敏和男友是青梅竹马。
    从家长看见牵手,就会被强制不许见面的年纪走到今天,他们有多不容易,岑溪很清楚。
    她满眼心疼,想抱抱程敏敏。
    别,先别安慰我,听我说完。程敏敏看起来还挺平静的,低着头,自顾自开口,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好像只能到这了。
    拖着也没意思,我不希望他为了我放弃工作来海城,他也不想我因为他放弃自己的事业。我们最近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就吵架。
    太累了,看不到未来。就算这次不分手,以后也会因为同样的事分开。
    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程敏敏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塌,趴在岑溪怀里痛哭出声。
    敏敏......岑溪抱着她,见程敏敏难过,自己的眼泪也收不住,所有安慰的话在这种时候都显得苍白,我们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
    她们去了距离海城很远的一个海岛。
    你说,海城为什么没有海呢?两人坐在海滩边等日落,程敏敏突然问她,是不是海边的日落,比别的地方都要漂亮一点。
    岑溪摇摇头,赤脚踩进温热的沙子里,我也不知道,这边真的能看见日落吗?总感觉太阳越来越远了。
    两人如梦初醒,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要查攻略。
    她们最终也没看见出逃的第一场日落,赶到另一边的海滩时,天已经黑下来。
    好在还要留下来玩儿几天,也不急着非要在今天看。
    吃完海鲜,她们捧着椰子走在专为游客设置的风情街。
    虽然整条街都跟复制粘贴一样,走几步就有跟前面一模一样的装潢出现,但两人还颇有兴致地走进街边小店,写了明信片寄回海城。
    晚上的海滩也很热闹,岑溪找了一块空地铺开野餐垫,和程敏敏一起坐下来看别人放烟花。
    岑溪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觉得幸福的时候,似乎时间会变慢,暗藏的寂寞也会放大。
    好像生活在海岛也不错。岑溪说,什么时候不想干了,我就收拾东西躲来这。开一间书屋,也卖一点咖啡,傍晚就坐在书屋门口的台阶上看日落。
    程敏敏笑了笑,说她傻,却没否定她的畅想,那下回我们可得找对地方,不要再跑空了。
    不是每一片海都能看见日落的。
    *
    她们的海岛之行迫不得已提前结束。
    程敏敏的前男友找过来,两人拉拉扯扯,边哭边骂。
    岑溪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先收拾东西回了海城。
    离开海岛,好像从一场美梦抽离,一塌糊涂的现实才是她的生活。
    岑溪在酒店就接到她爸爸的电话,你妈和小川吵的挺厉害的。
    因为毕业后何去何从的意见分歧,岑川回家和孟女士大吵一架,不知所踪。
    岑溪也联系不上岑川,一路心情沉重。
    心里想着事,便没注意公寓楼下的身影。
    陈泽瑞扑过来的拥抱很紧。
    岑溪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你又怎么了,我要被勒死了。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陈泽瑞哽咽着,不肯放开。
    岑溪,以后别这样吓我,求你了。
    四十九
    不远处停着陈泽瑞的车,岑溪注意到,驾驶室里是有人的。
    仔细闻,能从他身上嗅到很淡的酒气。
    你是不是喝酒了?岑溪艰难出声,可惜并没有人回答她。
    陈泽瑞固执起来让人头痛,更别说喝了酒以后。
    岑溪只好解释,我没去哪儿,只是和敏敏出去旅游了而已。她用了点力气去推他,别发疯了,你是想让我生气吗?
    岑溪已经做好要挣扎一番的准备,一直耍赖的男人却突然松开手。
    夜色里,陈泽瑞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冷静却迟钝,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退开一点距离,低着头,替岑溪整理好凌乱的衣摆,又蹲下身把地上散落的物品都捡起来,收进手提袋。
    陈泽瑞全程没看岑溪,只是在把手提袋递过去的时候,不慎碰到她的手指,他垂眸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清醒了?
    陈泽瑞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望过去楼上的灯熄灭一大半,岑溪不想扰民,走到车旁,敲响车窗示意里面的人出来。
    助理哪见过自家老板像刚才那副样子。
    简直了。
    可老板不发话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好勉为其难地躲在车里旁观了整个过程。
    岑溪让助理把人送回去。
    小林为难地看向陈泽瑞。这几天他跟着老板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人,这么晚了,他倒是想走,他家老板可未必。
    这......要不您再劝劝他,今天真喝挺多的。
    闲暇之余,小林八点档的电视剧看的多,对这种场面,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陈总白天没吃过东西,又喝了酒,现在胃应该还难受着,能不能让他上去喝点温水,不然回去该吐车上了。
    小林期待地看着陈泽瑞。
    他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
    他真是满腹心酸,有苦难言。
    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让他一起坐车里苦等。下班以后,他只想回家亲亲抱抱老婆,不想看老板苦着脸当望妻石。
    当然,最后这一段,小林是不会说出来的。他没那么愣,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岑溪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麻烦你在下面等等,喝了水我就把他送下来。
    小林求之不得,生怕岑溪反悔,忙说:好的好的,不着急不着急。
    陈泽瑞跟在她身后上楼,始终和她保持半步距离。
    岑溪住的地方没有男士拖鞋,鞋柜里还多出来一双粉色毛绒拖鞋,陈泽瑞显然是挤不进去的。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岑溪说。
    反正也好几天不在家,地板肯定积了不少灰尘,明天怎样都要打扫的,今晚没必要讲究这么多。
    陈泽瑞站在门外,小心翼翼跨进来一步,喝醉的原因,岑溪总觉得他这样有点滑稽。
    他站在门口的垫子上,不肯继续往里走,会弄脏地板,我站在这里等你。
    岑溪没坚持,从浴室找了一张小板凳让他坐着,自己进厨房烧热水。
    家里没有蜂蜜,她往水里兑了点红糖,想着效果应该差不多。
    陈泽瑞喝的很慢,一杯红糖水见底用了将近十分钟。
    岑溪一直站在边上等着他喝完,接过杯子,我冲一下杯子就送你下楼。
    溪溪。陈泽瑞站起来,叫住她,语无伦次开口,你能不能抱抱我。我以为你走了,现在还有点紧张,有点慌......
    不行。岑溪冷声拒绝。
    意料之中。
    应该的。陈泽瑞知道是自己越界,今晚已是强求,再多,就是他贪心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岑溪突然就觉得很累。
    近期所有的压力一齐涌现。亟待解决的事情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她必须给苦闷找到一个发泄点。
    要不要做?岑溪听见自己的声音。
    或许,做爱不失为解压的好方法。
    五十
    家里没有避孕套,岑溪也不好意思麻烦小林去买。
    陈泽瑞打电话让小林先回家,明早再来接自己去公司。
    两人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台上,确认过楼下的车开走,岑溪才肯一起走出门,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需要的东西。
    上一回事情发生的突然,岑溪没空想尴尬不尴尬的。
    今天也是冲动,可没直接进入正题,还出了一趟门,有了缓冲时间,事情就没办法那么轻飘飘地揭过。
    为避免明天醒来节外生枝,岑溪决定提前和他说好,你别多想,和上次一样,我们这就是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没别的。
    是吗?
    是,所以我们都不要多想。
    陈泽瑞今晚格外温柔,耐心而又细致,急切的反而成了她。
    岑溪甚至等不及他做扩张。既然都做到这一步,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温吞的情事对她来说作用不大。
    待穴口能顺畅含入阴茎顶端,岑溪扭着腰,软下声音催促道:全都进来,我可以了。
    陈泽瑞额头上都是汗,手臂绷紧,肌肉线条清晰流畅。
    他伸一根手指到交合处往里入,甬道再吞进半个指节还有些困难,岑溪的身体显然还没准备好。
    压下横冲直撞的欲望,他沉声,还不够湿,等一等。
    硕大的龟头就这么卡在穴口,除了胀没别的感受,岑溪被吊得不上不下,难受的一直在他耳边小声哼。
    不要等,上次不是还很凶,你今天在装什么啊!陈泽瑞,我难受,真的。岑溪说话的声音隐隐带有哭腔。
    陈泽瑞停顿片刻,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不要问。岑溪摇摇头,双眸亮晶晶的,重一点肏我,让我高潮。
    他埋头含住胸前蓓蕾,挺胯肏进去,不快不慢地动起来。
    岑溪这才觉得舒服,主动抬起腰迎合,让他进得更深,还不时要求更重一点。
    前半段,陈泽瑞还一直维持着温和的基调,不紧不慢,射过一次才彻底恢复本性,肏的又深又重。
    等岑溪快抵达顶点,他又恶劣地退出不给一个痛快,趁混乱之际,逼着她把自己从各种联系方式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高潮过后,岑溪睡得很快,抱着被子翻身到另一边。
    陈泽瑞靠过去,搂着她的腰,溪溪,能不能透露一点点,让我知道方向在哪?
    我要怎样才能分担你的痛苦。
    要怎样,才能挽回你。
    这么多天,陈泽瑞难得睡一个好觉。醒来时,岑溪已经不在家。
    房间里,四处都是岑溪生活的痕迹,熟悉的感觉稍稍抚平他的失落。
    他试着拨通岑溪的电话。
    你醒了?岑溪今早接到岑川的电话,急急忙忙赶来店里,现在方便帮我把客厅那套没拆封的咖啡杯送过来吗?
    杯子是客人订的。早上出门急,岑溪忘了拿,现在岑川又带着朋友在,她不方便再回去。
    小林先送他到城北。
    咖啡馆没什么人,岑溪陪着两个男孩儿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其中一个是岑川,另一个陈泽瑞没见过,他猜应该是小川的朋友。
    隔着一层玻璃,他看出岑溪情绪很激动。
    是姐弟俩身边那个男孩儿走出来,简单的五分裤,白上衣,面容清俊,身形修长挺拔,很年轻。
    你好,岑溪姐让我出来拿杯子。喻琅的长相,是学生时代大多数女生会喜欢的那一款,阳光亲和。
    他指指男人手上的木制礼盒,是这个吗?给我吧。
    陈泽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岑溪发信息道谢,让他先走。
    里面的争执声不时传出。
    岑川争不过自己姐姐,只好转移话题,我来这是为了躲我妈,你跟着我干嘛?闲的。
    我?来采风,给明年的摄影展找找灵感。
    陈泽瑞坐进车里,小林转过头,问:陈总,这个要查吗?
    不用。陈泽瑞知道小林说的是什么,他最近没少做查人底细的事。一个小孩儿而已。
    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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