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诺先放好热水,才将蓝岑之抱入浴缸中。
    蓝岑之坐在帝诺怀里,热水包裹肌肤的温度太迷人,蓝岑之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他闭着眼睛摸索,将帝诺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帮我按一按,腰好酸。」
    背后是人型靠垫、后腰是人型按摩器,蓝岑之舒服得哼哼唧唧直打盹。
    「这个力度可以吗?」
    「马马虎虎吧。」某人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
    氤氳的蒸气打在脸上,像是一双手轻柔地抚慰,蓝岑之转了转,在帝诺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想放心睡过去时,某个不安分的东西十分有存在感地抵在他的大腿外侧。
    蓝岑之手向下,大力地捏了一下作乱的源头后,警告道:「管好你的东西。」
    帝诺吃痛闷哼一声,被蓝岑之恶魔般的行为给逗笑了。
    他挤了洗发乳抹在蓝岑之身上,替他洗掉变得乾涸的液体,「本来想放过你的,可是你真的让人很有征服慾呢!」
    帝诺的双手一边洗一边挑逗地抚摸蓝岑之的身体,蓝岑之躲着他,「别闹。」
    「乖,你睡你的。」
    帝诺的手指在胸前的茱萸上揉捏刮弄,一边低下头爱怜地亲吻刻在心头上的纹身,蓝岑之抑制不住地吐出喘息,「哈啊……」
    一双大手摸过全身,到处搧风点火,手指在穴口徘徊,刚刚容纳过巨大的那处轻而易举便吞进了两根手指,手指进入时连带着带进了许多热水,蓝岑之忍不住一颤,「呜嗯……」
    分身悄悄抬了头。
    帝诺见到他的变化,挑了挑眉,「喜欢?」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进出着。
    蓝岑之想睡不能睡、频频被打扰,他扭身一口愤怒地咬在帝诺肩上,「你是动物吗?控制不了自己?」
    帝诺带着蓝岑之转了个方向,「是,我看到你,就只剩下原始的兽性慾望,想每天跟你天昏地暗地做爱,想时时刻刻待在你的身体里。」
    「疯子。」蓝岑之被帝诺这一打扰,自己也情动了,他抱着人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帝诺开心地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帝诺坐在浴缸的侧边,蓝岑之则面对面坐在他怀中,狭窄的宽度让两人靠得极尽,在接吻的不经意间,帝诺一个挺身,蓄势待发的巨大挟裹着热水长驱直入。
    蓝岑之几乎尖叫出声,这个姿势进得极深,热水中残留着沐浴乳,带着点润滑的作用,帝诺毫无保留,每一次都一进到底。
    恶劣专攻的敏感点,涨潮退潮般随着动作进出的热水,蓝岑之被撞得头皮发麻,浴缸水在两人身边翻涌滚动着,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船上感受着滚荡,只是这次的载体便成了情慾的浪潮。
    「慢……慢一点……太深了……嗯……」蓝岑之早已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扬,他在帝诺的攻城掠地下弃械投降,只能随着帝诺带给他的快感一起在慾望里头沦陷。
    帝诺伸手拔开浴缸底部的水塞,水位渐渐往下,肉体衝撞碰出的水花、没了缓衝回盪在耳边的「啪──啪──」声让帝诺忍不住又大了一圈。
    「哈啊……别……」蓝岑之都快哭了。
    帝诺就着相连的姿势将蓝岑之转了半圈,狰狞辗压肠道的感觉太过清晰,他彷彿能透过两人相黏之处看清对方的纹路,更要命的是,对方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仍旧不忘攻击他的敏感点,又蹭又辗,折磨得他手脚瘫软,一被转过去就忍不住射了。
    帝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让蓝岑之的手抓在浴缸边缘两侧,拿过毛巾垫在他的膝盖下方让人跪趴着,自己则从后头加速挺动。
    这个姿势的速度太快,蓝岑之的手渐渐脱力,「啊……不要……不要了……」泪水从眼角滑落,腰部却还是不自觉地迎合,蓝岑之快疯了。
    他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沉浸在与帝诺的欢爱中,一半则累得连跪趴的力气都没有。
    帝诺整个人贴在蓝岑之的背上,一隻手覆盖着戴戒指的手交错扣在浴缸边缘,另一隻手将蓝岑之拦腰抱住,给他一些支撑的力气,他在蓝岑之的耳边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岑之……岑之……岑之……」
    和身后兇猛的动作不同,帝诺温柔地吻掉蓝岑之沁出的泪水,蓝岑之被帝诺的爱意包裹,无处可逃,「嗯……混蛋……」
    帝诺在又一次的深深挺入时,两人双双达到顶峰。
    当滚烫射进身体时,蓝岑之感觉自己眼前好像同时绽放了无数烟火,一朵接着一朵,火花四射。
    「我爱你。」
    蓝岑之晕过去前,隐约听见了这一声告白。
    做完所有的善后工作,帝诺将人揽进怀里,像小孩揽着心爱的娃娃睡觉一般,他拉过蓝岑之疤痕淡得几乎痊癒的右手亲吻,「岑之,你是我的了,你要的家和安全感,我都给你。」
    胡闹了一整夜的小木屋终于恢復寧静,蓝岑之由于身体的疲乏睡得断断续续,在又一次的转醒时他幽怨的眼神看向睡得香甜的帝诺,几次兴起一掌将帝诺给拍醒的慾望,可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他仰起头偷偷啃了啃男人的下巴,小声说道:「这次就先原谅你。」
    末了,他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被男人下意识地又搂紧了一些。
    这一觉蓝岑之睡到日上三竿还捨不得醒,帝诺替他张罗的早餐已经被服务生换成午餐,帝诺担心他昨日的过度运动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吃不消,将人给叫醒。
    「别吵,我好累。」蓝岑之挥手赶人。
    「你不饿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蓝岑之的火发得有气无力,在帝诺眼里就是撒娇的小猫。
    「是我的错,我替你揉揉。」力度适中的手从头按到尾,蓝岑之被按舒坦了,连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一些。
    帝诺见他是真累,也不再打扰他,「那你继续睡,我去看看纳拉的祭司回岛了没,你睡醒的话把桌上的食物吃一吃。」
    「嗯嗯。」蓝岑之随便应付。
    这小孩到底没有有在听,帝诺洩愤地捏了捏蓝岑之的屁股后,出门去了。
    帝诺出门后,蓝岑之想睡倒是睡不太着了,他在床上翻了又翻、滚了又滚,感受到身后不可言喻的肿胀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跟帝诺做了!
    而且是自己主动的!
    「啊啊啊──」蓝岑之躲进棉被里头尖叫,怎么自己搞得很飢渴似的,真是疯了!而且自己最后好像还晕过去了,太丢脸了呜呜呜!!!
    蓝岑之心情大起大落。
    不过……蓝岑之伸出手,看着手上的戒指,他昨天被求婚了,嘿嘿,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了,蓝岑之认真而虔诚地在戒指上印下一个吻,从今天起,他有新的家跟家人了。
    蓝岑之穿上衣服后,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吃午餐,他左右转动着手看着戒指在光线下折射着光芒。脸上的笑容从起床后就没有消失过,他拿着手机走到屋外,被棕梠树框住的海景美得像是一幅画。
    「哇!」蓝岑之不自觉地发出讚叹,他不由自主地朝前跑了两步,却不小心拉扯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嘶──」了一声,只得慢慢走。
    海水澄澈得像变色果冻,透明、水绿、湛蓝层层递远,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波光。
    蓝岑之伸出自己的右手向海,为手上的戒指和海景留下了第一张合照。
    看着自己的杰作,蓝岑之心满意足地走回木屋,将照片发给胡月和李嘉昕,底下配了一句说明:「昨天被求婚了。」
    他哼着不着调的音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等回復,等到午餐都吃完了却没见两人吱任何一声。
    「奇怪了,以前消息回很快的啊!」没人分享快乐的心情蓝岑之有些闷闷不乐。帝诺一进门便见蓝岑之嘟着嘴,不太开心的样子,他上前从背后将人揽进怀里,脸颊贴着脸颊,「怎么了,不开心?」
    「我跟胡月他们说我被求婚了,结果都没回我消息。」
    「应该在睡觉吧!台湾现在是几点?」
    「……凌晨两点。」
    蓝岑之用头轻轻碰了碰帝诺的头,「都是你害的,害我变笨了。」
    帝诺失笑,「这也怪我?」
    「大家不是都说恋爱中的人会变笨吗?因为我的心里除了你什么都忘了。」
    帝诺明知道眼前的小混蛋在胡说八道,却来是被他这一番话给哄得服服贴贴,他扳过蓝岑之的下巴吻上那张爱人又爱又恨的嘴。
    两人不是热恋却胜似热恋,吻到最后蓝岑之整个人已经攀到帝诺身上去了,他靠在帝诺的肩头喘气,眼眶湿润,「不能再做了。」
    「我知道,」帝诺的手爱怜地摸着蓝岑之的后颈,「下午祭司就回来了,休息一会,我们晚点去找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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