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雎祥宫,亦颜却并不在,转而去了万福宫,生下晨敏的如汐如今已身居主位,掌管一宫事务,我走时如汐还未迁宫,如今已搬入了万福宫的主殿。
    转眼到了万福宫的宫门前,望着眼前发着淡淡微光的金匾大字,一时有些恍然,初见如汐时的场景一晃而过,待我要仔细追寻那记忆时,却又模糊不已…
    入殿后,只见亦颜与如汐正坐在一处,逗弄着怀中的晨敏。
    我一边入内,一边笑着道:“妹妹这万福宫宽敞别致,当真是个好地方。”
    如汐见我,惊喜道:“姐姐。”
    我望了眼亦颜,笑着道:“方才去了雎祥宫,姐姐不在,我便猜姐姐定然在如汐这里,果不出我所料。”
    “我听宫人尽传你与皇上一同从宫外回来,便去昭阳宫寻你,宫人说你被皇后召了去,便来如汐这里等着你。”
    我上前看着如汐怀中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不时张望的晨敏,心顿时如融化了一般,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晨敏嫩滑的小脸,“才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又长大了些,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亦颜斜睨我一眼,嗔道:“你若再离开的时日长些,连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原本还因你被禁足而担忧,皇上何故对你如此动怒,不曾想你竟是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我知她定然因当日之事瞒着她而颇有怨言,只得叹道:“当日皇上安排妥当后,因路途遥远,恐生变故,只得瞒着众人,却不曾想回来时仍旧遭遇了刺客,险些没命。”
    二人闻言,面色一惊,如汐怀中抱着晨敏,脱不得身,而亦颜已急着上前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你怎么样?可有事?可是哪里受伤了么?”
    我怕她担心,只得到:“无妨,只是受了些小伤,姐姐不必担心。”
    “我说当日皇上为何突然便出宫,走了许久,只听闻是去体察民情,却不曾想竟是妹妹遇刺…”
    我避重就轻的讲述了一番当时的境况,二人听闻后唏嘘不已。
    如汐担忧道:“姐姐回华宫省亲之事连我与亦颜姐姐也未曾告知,怎会走漏了风声?是谁要致姐姐于死地?”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那些刺客是死士,刺杀不成便咬舌自尽,便连皇上也未查出是何人。”
    亦颜抚着胸口道:“今日之前,我还当你仍被禁足在昭阳宫中,不曾想竟经历了这般凶险之事,你没事便好。”
    我不禁叹气:“幸好有凌睿王与李巢将军随护,才得以保命,可谓我在明,敌人在暗,竟不知是何人想要取我性命。”
    “如今平安回来便好,宫中虽人心叵测,却也相对安全些。”
    “左来我也不曾有事,此番回来,为姐姐与如汐妹妹带了上好的彩锦,方才给皇后也送去了些,这东西可是华国的宝贝,快看看我选的花纹可还喜欢?”说着,我示意茜宝将彩锦拿上来。
    如汐将晨敏交到奶娘怀中,兴致勃勃的将那彩锦展开,口中不由赞道:“这东西做的好生精致,早听闻华国的彩锦最是名贵,姐姐向来眼光好,你挑选的花色,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我柔声道:“这彩锦是今年制造局进贡的上好成品,闲时也可用来做些小衣裳给晨敏穿。”
    正在打量手中彩锦的亦颜忽而想起了什么,看着我道:“从前妹妹也受了华宫嫔妃的迫害,此次回去…”
    我抚着手中尖利的护甲,幽幽道:“自是报了该报之仇,那瑾贵妃联手姚芷懿害死母妃,又间接害死靖安,我岂能容她继续活命。”
    亦颜闻言不禁唏嘘,“当日参与那件事的人,竟都已不在这世间了…大仇已报,妹妹如今要紧的,便是好好养着身子,何愁没有孩子。”
    我叹道:“姐姐还说我,姐姐还不是一样,莫不是打算好了一个人过么?”
    亦颜苦笑道:“当年被姚芷懿所害,麝香侵体,我便再不奢求能有孩子,你与如汐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我必当做亲生的来疼爱。”
    如汐闻言嗔道:“姐姐说什么浑话,我还盼着你与昭姐姐快些有了孩子来与晨敏作伴,姐姐还年轻,怎能如此丧气。”
    亦颜笑着斜睨如汐一眼,“做了母亲的人果真与从前不同了,竟教训起我来了。”
    如汐忙道:“我哪里敢教训姐姐,不过是不想姐姐妄自菲薄罢了,昭姐姐说是与不是啊?”
    我笑着道:“如汐说的不错。”
    亦颜收起笑容,不禁轻叹,“孩子的事,我自是一直都盼着,天意如何,我岂能改变,顺应天命罢了。”转而望向我,又道:“你方经历了生死,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回来了便好生歇息一些时日,最近宫中也安静的很。”
    我点头道:“姚氏殁了,惠妃被贬,余下的妃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这宫中当真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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