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除去
    承琰也不禁变了脸色,微怒道:“烧这些东西为何意?你受谁指使?”
    那小太监不禁瑟瑟发抖,颤声道:“是…是章芬仪让奴才将这些东西带到昭阳宫外烧掉,具体为何,奴才不知碍”
    我佯装惊讶道:“你是章芬仪宫中的人?”
    “是…奴才平日里只能在外殿伺候,进不得内殿,那日章芬仪将这绸缎与这张纸交给奴才,命奴才子时一到便来昭阳宫外烧掉,其他的主子不说,奴才也不敢多问。”
    容瑾忽而道:“奴婢想起来了,这彩锦确实是主子赏给章芬仪的那一匹,当时主子还说章芬仪平日喜好打扮,主子特意挑了花色鲜艳的给章芬仪送去…”
    承琰沉声道:“你可知这纸上写的是什么?”
    “回皇上,奴才不知…奴才不识字,因主子平日里脾气不好,经常责罚奴才们,所以…所以奴才也不敢多问,只得照主子的吩咐做事…”
    玉缘紧紧盯着那些未来得及烧毁的东西,心惊道:“这彩锦是娘娘赏赐给章芬仪的,不知为何要烧掉,还有这纸上写的东西…难道…难道是何邪术…”
    承琰的面色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章芬仪吩咐你做这些事,还有谁知晓?”
    那太监想了想,垂首道:“当时章芬仪身边的秋儿也在,她向来近身服侍主子,想来也知道的多些。”
    承琰摆手命人将太监带下去,又换头对孙长胜道:“待朕去上朝后,你带人去审问那秋儿,问出些什么,如实禀报,待朕下朝后再行处置。”
    待宫人退下后,承琰我握着我的手道:“你放心,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喃喃道:“臣妾与章芬仪往来并不多,她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容瑾愤愤道:“章芬仪从前与懿元妃走的颇近,从前便多次出言诋毁主子,只是主子不同她计较罢了,如今竟也做起了这害人的勾当。”
    提及懿元妃,承琰定会想起从前姚重在外勾结楚国、在内结党营私、中饱私囊,从前章氏一族借吏部尚书一职,帮着姚重做了不少事,前朝官官勾结,后宫二人女眷也结成一派…
    承琰面色果然阴沉了许多,皱眉道:“她从前经常诋毁你么?”
    我苦笑道:“皇上宠爱臣妾,自会有人在背后多舌,臣妾记起,懿元妃殁了的那几日,章芬仪在其宫内恶言诋毁臣妾,恰巧被臣妾听到,臣妾一时气愤,便罚了她,许是自那以后便记恨了臣妾吧。”
    容瑾又适时道:“前两日在凤鸾宫请安时,她便对主子出言不逊,让主子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主子也未曾与她计较,她竟如此不知好歹,这一次决不能轻饶了她…”
    我轻声喝道:“莫要再说了,是非曲直,皇上自会决断,”
    承琰面色阴寒,“宁儿放心,朕会替你做主。”
    众人为承琰洗漱更衣,伺候一番,便前往议政殿上朝去了,而孙长胜带了几个侍卫前往姝尧宫审讯章芬仪身边的宫人。
    我不紧不慢的坐在镜子前由着宫人为我梳妆,望着镜中浓艳的妆容,在晨光下发出微光的满髻珠翠,漫不经心的道:“那秋儿可靠么?”
    玉缘一边动作轻柔的为我戴上了翡翠耳坠,一边答道:“主子放心,章芬仪不得宠,性子也差得很,每每不顺心便打身边的宫人出气,宫人们敢怒不敢言,心里早已怨恨不已,况且她宫外已无母家撑腰,而娘娘如今盛宠优渥,又许了他们出宫的自由,孰轻孰重,他们自然分得清,自会守口如瓶。”
    我抚了抚轻轻晃动的耳坠,“那便好,我们等着消息便是。”
    玉缘笑着道:“皇上最恨有人在宫中行厌胜之术,章芬仪此劫难逃。”
    从凤鸾宫请安回来,便已传来了消息,章芬仪身边的宫人还没等用刑,便全都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自是全都说了,承琰盛怒,当即将章芬仪贬为庶人,责入浣衣局劳作,永世不得出。
    听着小午子从外打探来的消息,我正在饮茶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一笑而过,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消息,“此事做的不错,相干的人,便找机会送出宫吧,留在宫中,谁知哪一日会出什么岔子。”
    小午子领命退了下去。
    容瑾向来嫉恶如仇,听到此消息,自然高兴的很,口中直道:“浣衣局可真真是个好地方,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干活,夜深了才许歇息,这回这章芬仪怕是再没有工夫奚落旁人了。”
    我冷笑道:“从前的掌嘴罚跪,也并未让她心中警醒,竟变本加厉,我便是不够心狠,才纵的她不知好歹。”
    换做从前,我怕是不会断了她的后路,如今,许是经历太多,从前的不忍与耐心早已耗尽,心已硬如磐石,除却我爱的与我要保护的人,旁人的命,都与我无关了。
    逆我者,便休怪我容不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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