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被迫请了好几天的假期。
    季修远带着她四处游玩,一开始慕晚晚还疑心难大老板是不是打算把她卖到哪里,可玩了几天之后,她便把猜疑全都抛去了脑后。
    季修远偶尔会带她去见奇怪的人,她知道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每次见到的人都愁眉不展,别说什么法子,就连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还真不如慕晚晚一开始就见的算命先生。
    辗转见了三个大师,季修远似才有了眉目,对着筋疲力尽刚要入睡的慕晚晚开口:“你知道往生花吗?”
    慕晚晚闭着眼,囔囔道:“没听过,是什么?”
    季修远翻开自己刚刚拿到的书,看着书道“是一种苗疆巫蛊。书上写的,可渡魂往生,二回三出复叶,性至阴,继日沐以金乌,精气辅十载方有缘结。”
    慕晚晚打了个呵欠,更困了:“嗯……什么意思?”
    “是一种每天都要用烈日暴晒的东西,而且要用精气养十年,才有可能养出一蛊,养成就可以抽出自己的魂魄附着在任何一个想附着的人身上。”
    慕晚晚越听越精神,她往季修远身边靠了靠:“大晚上不要吓人,会做噩梦。”
    季修远合上书,盯着慕晚晚的眼睛:“十年前,你有没有遇到过会苗疆巫蛊的人?”夲伩首髮站:wanben 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本来听着就觉得恐怖,这会儿季修远直接问到自己身上来,慕晚晚更觉背后一阵发凉,悄悄地靠得更紧:“没有吧,十年前我才十二岁,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做作业,而且……”哪个缺心眼的男的会花十年时间,就为了舍弃自己的魂魄,跟在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她身边,玩……那种事?
    季修远思索了下:“若真的是蛊,就要找到下蛊之人才能解。晚晚,你好好想想,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突然联系不到的,或者,出现过什么意外?”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不可能十年都不跟她联系。
    “那不好说。”慕晚晚翻找起自己的手机,每一个有联系的人都想了一遍过去,毫无收获。
    季修远看到她戴在中指的戒指,有些紧张:“你想想,前男友什么的……”
    “我没有前男友。”慕晚晚看他盯的方向,索性把戒指拿下来放在一边:“尺寸不合适,戴着难受。”
    “那我回头再买一个合适的。”
    慕晚晚也不直到哪来的气,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其实可能,真的是我病了,精神类的疾病本来就不一定有器质性损伤,所以检查不出来。你不要再去接触那些奇怪的人了,我怕……影响你。”
    什么巫蛊之术,听起来就玄乎,若是真的存在,是不是会影响人的气运?
    是不是会被反噬?
    她拉开季修远的手:“可能是精神分裂症……”
    她其实很排斥这个想法。
    可听过那么多荒谬的说法,季修远居然也跟着信了,比起来,医生的诊断,听起来才最正常。
    季修远将她轻轻抱住:“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解决。”
    “不,不行。”慕晚晚推开他:“我想起来了,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在你面前,那个先生说只要熬过这几个月,那东西就消失了。所以,只要在这期间不和你见面,就不会发作。”
    “所以……”
    “所以先分开一段时间?”
    季修远将她抱得更紧:“明天再说……”
    *
    一阵熟悉的落空感,季修远被灼热包围,他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身体不受控制地给一片地刨土。
    他有一种很深的使命感,知道地里有什么东西,顶着烈日不停翻土,直到地里真的冒出了几十株的嫩芽才松了口气。
    场景不停在锄地翻土和屋子里交换闪烁,漫长的生命里像是没了其他想做的事情,除了浇花养护锄地看花,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可地里的东西不耐活,隔一段时间就会死掉一株,看着数量一天天减少,他越来越忧心,好似过了很长的时间,只剩下一株,却开得绚烂夺目,他伸手去触碰那株血红色的花,反被刺了一下,眼前场景忽然消失,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视线渐渐习惯了周围,原是在一个黑暗的电梯里,他听到了一声声呼唤:“季总?季总?!”
    “晚晚……”
    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晃着他身体的慕晚晚。
    他的眼底没入了刚醒的茫然,梦里也带出来了一种习惯,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
    慕晚晚自己有起床气,换位思考了下便赶紧解释:“我看你一直在嘀咕着什么,还流汗了,以为你做噩梦,就把你叫醒。”
    季修远反过来安抚:“是噩梦,还好你把我叫醒了。”
    梦境本身不可怕,可那种心里的落空却让人莫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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