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星球的人都像娘娘腔吗?」凉太开始绕着我转,不停的上下打量我。
    「我会告诉绪方惟人你觉得他也像女人。」我有些恶作剧的对凉太咧嘴笑。
    「你开玩笑的吧?绪方惟人?」凉太僵住,半真半疑的看向我。
    「你不觉得他也很像非人类吗?」我「嘿嘿。」地笑着说。
    「你们两个,不要玩了。」流扶额长叹。
    「我是认真的。」我笑也不笑的看着流,想让他知道我这次不是在胡诌。
    「…空?」流有些疑惑的轻唤。
    「流,我想不到什么解释,也不喜欢让他们想好解释以后要我说给你们听,更不想要他们给你们洗脑。事实就是这样,我和绪方惟人都不是一般地球人。」我认真的看着流。说不是一般地球人,因为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算作地球人,只不过是有外星人的成份。
    「洗脑?」凉太挑眉,一脸不太满意的插话。
    「你们知道黑社会的催眠师吗?」我问他们两个。
    「有听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她?」流蹙眉问道。
    「她跟我一样。或许他们会让她来,让你们忘记我的不寻常处。」我虽然没有恢復记忆,这几年也没有和他们相处,但是很容易想到他们的行为模式。当初这个任务会派思,一定也是看上她的大脑控制能力。
    「你是认真的吗?」流看起来好像还是不太能相信我说的话。仔细想想,或许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凉太,你相信我是外星人?」我好奇的看像凉太。
    「相信。我从以前就觉得你速度快得不像人,长得这么瘦力气又大得不可思议,而且人类根本不可能从四楼跳下去还不把脚踝给摔断的。」凉太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般的一脸促狭的笑问:「所以你考试果然是作弊吧?」
    「我是自己写的。」我无言望天──花板。
    流突然不发一语的转身走回教室。
    「流?」我有些慌的看向流的背影。
    「给他一点时间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么有大智慧,可以洞察先机!」凉太拍拍我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说道。
    「…喔。」看着凉太,我忍着不问他是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日本史都不会及格。
    一整个上午流都没有再和我说话,倒是不时用复杂的眼光看向我,让我莫明的感到心虚。
    凉太倒是很大方的一直在我旁边嘰嘰咕咕的问个没完没了。我向他大概解释了我和惟人出了意外所以和其他人失散又失忆的事情,魔术师来日本就是找我们两个的,我意外碰到他们两个才知道大家是自己人等等。
    「那为什么魔术师和绪方会打起来?」凉太怀疑的问。
    「这个啊…我当时无聊,就想让魔术师找久一点。」我有些心虚的看向窗外的椰子树。
    「其他人都跟你一样这么…随兴?」凉太怪笑着问。
    「差不多吧。」我把头侧放在桌上,看向旁边的凉太。其实我想用手托着脸,但是左手受伤。
    「你们来做什么的?侵略地球?」凉太问的方式非常随意,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是很严重的事情;虽然我也不觉得。
    「好像是吧。」我打个哈欠,接近中午了想睡觉。
    「哦…」凉太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那里看着我傻乐着,更奇怪的是那种带着戏謔的打量方式,实在有点诡异。
    「你不担心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担心什么?」凉太嘴角高高的上扬,洋洋自得的反问似乎带着不屑。
    「担心我们侵略地球啊!」我好奇的眨眨眼睛。
    「哈!像你这样的笨蛋,不要说六个,六百个都别想侵略地球!」凉太大笑,引起理科老师侧目,但是老师没说什么,又转回去继续上课。
    「呿!少瞧不起我们。」我有些不满的唸,但其实不怎么在意,因为说实在的,六个人里面,我猜大概只有讯有在认真做事吧。火是找我来的,我是找思来的,冰是被我拉来的,三个最强的自然系灵能者都没意愿,玩什么啊!
    「难道你真想侵略地球吗?」凉太一脸坏笑,一针见血的说道。
    「…」无法反驳,沉默抗议,谁叫我真的一点帮外星人佔领地球的意愿也没有。
    「哈哈哈!你们根本就像《keroro军曹》!」凉太无视同学老师视线的拍桌大笑。
    「小声一点!」我低声斥喝。什么叫作我们像《keroro军曹》?我看起来哪里像那个蠢青蛙了!
    「说要侵略地球却根本是混在地球上玩嘛!」凉太摊开双手说道,稍微降低了音量。「不过人家还没你们那么逊,竟然还搞到失忆…」凉太掩嘴笑了起来,肩膀剧烈的抖动看得我很想揍他。
    lt;igt;噹噹噹噹──噹噹噹噹──lt;/igt;「哈哈哈哈!!」下课鐘正好响起,凉太也不等老师说下课就乾脆的放开手捧腹大笑了起来。
    「浅,见,凉,太!」我咬牙切齿的警告。
    「哈…我笑完了,别生气,别生气。原本没那么想笑,越忍越想笑。」凉太一脸嘻皮笑脸的说道。
    「吃饭了啦!」我瞪凉太一眼,然后看看坐在前面的流。流正低头看着手机。
    「要帮你买吗?」凉太拿出手机问我。如果我们不出去吃饭的话,凉太通常会打电话让人帮他买小卖部的麵包。
    「我要薑丝烧肉定食;我今天没做弁当。」我说完就看到凉太不太赞同的蹙眉,但还是让他的小弟帮他跑腿抢食。凉太嫌食堂的定食太贵,所以总是吃麵包,也不喜欢出去吃饭,至于他家人为什么没有帮他做弁当,我就没有多问了,就像他们不会问我为什么得自己做弁当一样。
    「其实我可以帮你做弁当,是你不要的。」我对凉太说。
    「那我寧愿吃流的弁当。」凉太翻白眼。宫原妈妈每天都会帮流做弁当,而流嘛,每天都会有女同学帮他做弁当。
    「不就是个弁当吗?你也太敏感了吧?」我不以为然的说。
    「你──我接电话。」凉太张口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一眼手机萤幕,站起来走远几步才接起来。
    帮凉太买东西的人回来了,我连凉太的部分一起付钱给他竟然还一脸惊讶的样子,难道凉太平常不付钱吗?
    凉太没讲多久就掛了电话,他走回来时,流也转了过来。流和凉太对视一眼,又沉默的看向我。
    「怎么了?」我问。我不像他们两个,眉目传情一下就懂对方在想什么。
    「绪方休学了。」凉太对我说。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昨晚就听他说过了。
    「西取大学的人看到可能是催眠师的女人和魔术师一起出现。」流也说出他取得的资讯。
    「他们怎么知道催眠师长什么样子?」我突然有些好奇。
    「催眠师总是穿着淡黄色的和服,他们看到穿着淡黄色和服的女人和魔术师在一起。」流解释。思根本就是台湾人,穿什么和服。
    「要我问问吗?」我坐在位子上抬头看他们两个。
    流沉着脸没有说话。凉太坐下来,对我挥挥手,意思是叫我看着办,然后拆开咖哩麵包的包装,咬了一大口。
    我觉得在流和凉太眼前打电话给魔术师和火似乎有点奇怪,所以写了讯息同时传给魔术师和火。
    我们三个人难得沉默的坐在一起吃饭;流的紫苏梅饭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紫苏梅饭糰。
    我收到回讯后,抬头对流和凉太说:「魔术师要脱离鬼龙会,惟人也对日本黑社会没兴趣了,所以让催眠师来帮忙。催眠师让羽鸟放弃找魔术师和惟人的麻烦,然后惟人说他剩下的势力会渐渐被其他人吸收掉,不用管它。」
    「绪方要去哪里?」流蹙眉问道。
    「美国吧。『我们』其他人都在那里。」我想也没想的回应。流闻言又沉默了下来。
    「流,说句话。」一段时间后,凉太像是有些受不了的用手肘撞撞流的手臂。
    「流,你是不相信我的身分,还是不能接受我的身分?」我也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会离开?」流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确定流的问题。
    「对喔!那你也会休学去美国?」凉太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我。
    「我不会休学。」我摇摇头。干嘛随意让讯摆布我?火离开新井高校是他自己乐意,他一个23岁的人混在一群高校生中本来就有隔阂。
    「我是说,你会不会回去你的星球?」流再次问道。
    「你问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记得那里了。」我咬着筷子想着。
    「流!他和绪方惟人来地球的时候竟然撞到头失忆了!很扯吧哈哈哈!」凉太突然又大笑起来,兴緻勃勃的对流解释。我刚才哪有说我们撞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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