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姐!你才刚醒就来打扰你!”祝熙语气不悦地起身,“这里是私人病房,就算总督来了,你也还是病人……”
    然而,门已经开了,祝言一眼就看到了警员簇拥中的厉野,混血深邃的五官,近两米的身高,哪怕放在特殊部队里也实在扎眼。
    他似乎刚从某个私人宴会回来,还穿着裁剪得体的高定深灰西装,梳着严谨的背头,前额一缕白发如同挑染,不怒自威,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权。
    “厉局。”祝言坐在床上先打了声招呼,顺势敬了个礼,免得尴尬。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 in10 .c om
    厉野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祝熙,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我和祝督察有公事要谈,家属不适合在场。”他冷淡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姐现在休假中,没有义务配合你们工作。”在看到厉野的第一眼,祝熙的心就被跟针扎了一样,死死抿唇。
    祝熙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是祝言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脸色柔和下来。
    “姐,我就在门外,你有需要就叫我。”祝熙走出门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家姐还需要静养,烦请副局长抓紧时间。”他特意咬重了副这个字。
    门在身后关上,厉野走进病房,原本宽敞的空间,顿时显得压迫感十足。
    “请坐。”祝熙一走,祝言才发觉前任是上司这种氛围有多尴尬,她沉默地看着厉野坐下,举着水杯狂吞了几口水。
    现在的厉野,跟以前恋爱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啊。祝言摇了摇头,抛去杂念。
    “祝警官很低调啊,能转院到龙城最好的私立医院,只有钱可办不到……”厉野双手交握看着她,貌似很随意的一句寒暄。
    多年不见,祝言没想到厉野先调侃起了她,而她第一反应竟然觉得厉野话有愠色。也是,她好像确实从未跟他提起过家里的情况。
    龙城最贵的私立医院,一床难求,政要显贵都不一定能住进vip病房,祝言也有些错愕,祝熙这家伙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吧。
    “额,我想,这种问题该ICAC来问吧,您亲自来是想问我什么?”
    厉野挑眉,从文件包里抽出一张剪报,递给她,“你先看看这个。”
    祝言小心接过,避免碰到他的手指。这份是从《港城日报》的头版剪下来的,刊登了两则头条新闻:
    ——近日,香江大学五名学生在田野调查作业时,惨遭不明野生动物袭击,四名男生被发现时已不幸罹难,其中,遇害者包括一名警司的独生子,警方对此事密切关注。唯一幸存者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周姓女同学,被送医治疗,但情况不容乐观。此次事故第一目击者和报案人是一名前往当地休假散心的女警员,因此事受到严重惊吓而陷入昏迷。有专家判断,此次险情为人熊袭击事件,但尚无迹象表明龙城存在熊活跃迹象。警方向媒体透露,男性受害者身上的伤口,与野生动物撕咬伤相吻合。死者家属拒绝进一步尸检,对警方给出的意外身亡结论均无异议。
    事故地点附近的村民称,这群学生疑似误入老村遗址,在山林被瘴气所困迷失方向。
    事故发生后,有网友在网上发帖,指出五名死者中有四名在高中时期,都曾参与校园霸凌,导致一对姐妹自杀,消息一出引发广泛讨论。
    配图一:事故点山外被拉上警戒线,警员正在阻拦前往跪拜哀思的村民。
    配图二:受害者家属之一的陶警司,在媒体发布会上几度哽咽。
    ——重磅!连环杀手徐宁被发现死在出租屋内,死因疑似烧炭自杀,现场留下悔过书承认为连环杀人案负责,并为前几日杀害皇后街夜总会工作人员张某感到忏悔,死前已经皈依宗教。警方确认结案……
    人熊袭击?龙城根本就没有熊啊!徐宁自杀?连环杀手会感到罪恶忏悔?那个休假散心撞上他们遇难报案的女警员说的是她?可是她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自己报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祝言捏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她深呼吸,翻来覆去,看到申屠凛成了受害者名单里那简短的申某某,甚至媒体连他的姓氏都说错了。
    “不是这样的……”祝言看向厉野。
    厉野冷冷地说:“祝警官,我没有要问你的,只是来告诉你,报纸上说的这些都会是事实。警局已经盖棺定论,不希望你这边说错话,相信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祝言愣了,她懂厉野的潜台词,这是警方安排的cover,不管她看到什么经历了什么,结案就是结案,尘埃落定。
    “她还好吗?那个女生,周莹莹。”
    “形同恶鬼,靠着呼吸机续命。”
    祝言一时凝噎,小声地问:“虽然结案了,还会有同事继续查吗?应该还有个小女孩……”
    “这些,你无权过问。”
    祝言垂下眸一滴泪就滑落下来,她不是爱哭的人,捏着报纸,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张雅是,申屠凛也是……没能帮到他们。
    祝言感受到床微微凹陷,抬眼就看到厉野坐在了床边,他凝着眸子,为她擦去下颌的眼泪,那动作却亲昵得像是在挑逗。
    她可没忘记,那次他和陶警司的谈话,明明已成陌路,她才不会误会他还没忘情。
    祝言撇过脸,死命压住内心的躁动,指着门的方向:“厉局,我知道了,您该走了。”
    厉野的手停住了。
    “你该走……”
    下一刻,厉野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紧,三根粗粝的手指就塞进了她的嘴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他的手掌宽大,冷色的青筋已然暴起,指骨磕在她的牙齿上,完全堵满了她的小嘴,手指捏着她的舌头玩弄,深深浅浅地像是交媾一般抽插,弄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厉野欺身看着她低语:“赶我走,是给谁让位置?”
    “祝言,你和别的男人都可以做,为什么唯独和我就不行?”
    他终于喊了她的名字,不过是连名带姓。
    祝言没见过这样的厉野,她被他扣在床上,两人本来体格悬殊,加上祝言睡了许久,身体正虚弱,完全被他控制在手中。
    厉野的手指让她有些缺氧,脸红透了,几乎是插到了喉咙里,她想要咬他,却被他手背的肌肉磕到,口水顺着嘴唇流了下来,只能发出含混的吞咽声。
    她瞪着厉野,而他还在玩弄她的小嘴,他的眼里不是情欲,而是嘲讽和愠怒。两个人就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争斗。
    “我要确认看看,祝警官其实是不是更钟意被强迫……”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衬衫滑落。
    祝言蹬腿,被他压住,他轻声说:“嘘,你弟弟还在,你也不想他失望吧。”
    纽扣应声解开,她那对雪白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厉野只是一只手就覆住了两只奶子,两根手指张开抚弄她的奶头摩擦。
    “嗯……”祝言的肌肤染上了粉色,她的眼角开始沁润。
    “呵,硬了。”他呵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更加暴戾,揉搓得两枚红果肿胀起来。
    祝言挣扎,他就把她压制得更死,祝言满脑子都是他浑身雪松般凌冽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他的压制稍微松弛,还没等她来得及深呼吸,他并着纤长的手指深深插入了她的肉穴,向上曲着手部刺激她的敏感点。
    “祝警官这里,湿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动着手指在她温暖的阴道里搅动抽送。
    她的媚肉裹得他的手紧紧的,而她嘴里的舌头也开始下意识地舔弄起来他的手掌。厉野还要强迫她低头看,她的小腹凸起,甚至能看到他手部的动作。
    厉野的手臂强劲有力,几乎快有她的大腿粗,她就像是坐在他的手上被他玩弄小穴,她看见他手上的青筋都在随着动作起伏。
    祝言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仰着脖子,看见病床前的花瓶里,插着白色郁金香,那是白祈最喜欢送她的花。
    稍一分神的她,让厉野更加不悦,他抽出手指,紧握成拳直接顶入她的宫口,整个前手臂都和她的宫壁摩擦。祝言几乎软在他的怀里,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快要翻白眼。
    祝言不解,为什么她没有发情,也甘于被厉野玩弄。
    很快,祝言张嘴喘着气,淫水湿了厉野一手,顺着手臂色情地流下。
    她看向他,厉野不染一丝情色的冰冷眼神有些刺痛她。
    厉野抽出纸巾优雅地擦手,嘲讽地勾起嘴角:“祝言,你以前都是装的啊。”
    “要不要回到我身边,他们可以的,我也可以给你。”他用那只手继续抚摸她的唇瓣,“让你这辈子下不来床,也是可以的。”
    祝言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厉野眉头微蹙,手上她的齿痕,开始流血。
    “你不是厉野吧……你究竟是谁?”祝言收拾了一下自己,冷然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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