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偌大的空间暂时恢復平静,韩澈散漫的举着杯,斜着眼瞅着裸身浸泡在池水中还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替自己斟酒。她湿濡的长发散落水面,清丽的脸庞佈满水痕,不只脸上,颈项、锁骨、胸部全都湿漉漉的,水面下,两颗粉嫩乳尖在水波中荡漾,何等赏心悦目却又引人犯罪的光景?
    正服侍着男人的许清清早已感受到对方那轻薄而不怀好意的眼神,同时下面正抵着自己的男根似乎又更硬了,顶得她下体有些发胀,不禁暗自叫苦。
    「你不觉得让我这样憋着很可怜吗?」韩澈在她替他斟满酒的时候开口,同时轻舔了下嘴唇。
    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她不予置评,正要将软木塞塞回酒瓶。
    「给自己倒一杯吧。」
    听他这么说,她动作顿住,瞟了眼另一隻还空着的高脚杯。
    「我不能喝酒。」她撒谎:「会过敏。」
    「这样吧,做个交易。」韩澈却恍若未闻,兀自欣赏着自己手中那一杯红酒的色泽,漫不经心道:「如果你喝完这一杯,今晚我就放过你。」
    交易?她冷哼:「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将酒瓶摆到一旁。
    他勾唇,「连给你机会都不要?就这么欠操?」说完,仰头饮酒。
    「如果不管怎样都躲不过,那我何必——」
    他驀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住她。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许清清傻住了,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将口中的酒液全餵进了她嘴里……
    「唔唔!唔唔唔!」
    他压着她的头、堵着她的嘴不让酒水流出,同时另隻大掌紧掐她的臀,下身乔准角度使劲一挺,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就这么尽根贯穿她,那股狠劲让她一瞬间缓不过来,咕嚕一声,口中酒液一不小心就这么被一口嚥下。
    「咳咳咳!你不要这样!我……」他才松开她的嘴,她便气急败坏的叫嚷,但下一刻却又软了声线,只因男人已经抓着她的腰在水中上下起伏的抽动起来。「我真的很讨厌喝……喝酒……啊……」
    好一阵子没有做,男人粗硕的性器撑得她下体痠胀,所幸疼痛感在温热的水中被减缓不少,仅馀下阵阵酥麻的快意。
    「看来比起喝酒,你更喜欢和我做爱啊……」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令她莫名的心跳急骤起来。
    「我哪有……」微弱的反驳听上去更像是娇嗔,但她没办法,埋没在她身体里的粗长侵犯着她,内壁的摩擦给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又因为女上位的姿势太过深入,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小腹,再一路侵袭她的身体和四肢,就快要沦陷的意识让她情不自禁的娇喘呻吟起来。
    知道她情动了,韩澈低笑了声,游刃有馀的再次伸手拿起摆放一旁的酒杯,「我们一个礼拜没见了,清清,我今天本来是很有诚意的想跟你喝一杯、聊聊天,结果你这么不赏脸……」
    儘管下半身的动作剧烈,他举杯喝酒时仍没有溢出一滴。
    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望着他,迷濛的双眼楚楚动人,口中却仍囁嚅着:「你可以……激烈运动吗……唔!唔唔……」
    他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松开她的唇后,低声道:「听话一点,清清,挑衅我不会让你自己更好过的。」以拇指替她抹去溢出嘴角的红酒。
    再一次被迫将酒吞下肚的许清清只觉得脑子七荤八素,胃部也开始发热,「我不要……不要喝了……」软腻的声音却早已没了底气。
    「如果你愿意自己喝,我也不用这样餵你。」他对她的求饶丝毫不为所动,再一次举杯仰头、再一次吻上她……
    「唔……」
    激烈的性交让酒精在体内作用得很快,不过几口红酒下肚,许清清的双颊已浮出浅浅红晕,浑身燥热的她神智开始不清,像吃了助兴药物般的逐渐沉浸在这场男欢女爱当中。
    而他像是极富耐心的调教师,抽插、接吻、餵酒、强迫吞嚥,反反覆覆,到后来,餵食成了这场性事的一部分,在酒精与情慾双重支配下,许清清已经不知道自己吞入腹中的是什么,只知道眼前的男人主宰着她,她成全他的每一个动作、接受他给予的一切,任他摆佈,毫不抗拒……
    「许清清,我是谁?」
    她眼神混沌,双颊緋红,整个人瘫掛在他身上,「你……是……」她的声音绵软无力,被他最后的衝刺撞得零碎,「是……韩……澈……」
    这么乖?男人唇角一勾。原本只是想测试,这会儿却想多玩玩了。
    「喜欢吗?」他拥紧她,在她耳边邪邪低语:「喜欢跟我做爱吗?」
    「……」她迷人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回盪,那样催情。
    「是不是很舒服?像这样被我操……」
    「……韩澈……」她囈语着。
    以为她就要回答他的问题,他唇畔的笑意渐深,「嗯?」
    「你还……爱我吗……」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只感到心脏突地一绞,呼吸跟着紊乱起来。
    不由分说,他将她从他身上抱起,离开了水面。
    「啊!」许清清的眼神才恢復一丝清明,就被韩澈给按趴在浴池边的地上,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阵哆嗦。
    「他妈的……」他边咒骂,边粗鲁的抬起她的臀,「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他粗暴的从后面进入她,抓着她的腰便发狠的撞击起来,疯狂的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将她贯穿到底,直到带着哭腔的呻吟传进他耳中,他才稍稍恢復理智。
    他看到她泛红的身体了,他知道,她醉了,他不应该和她计较。
    可是他不甘心。
    他费尽心思的报復她、折磨她,他都还没有洩愤、还没有原谅她,她凭什么只用一句话就让这一切变成一场笑话?
    她凭什么?
    最后几下抽送他终究放缓了力道,射完之后又在她体内停留了一阵子。剧烈的高潮让她不能自已的频频痉挛,甬道紧紧吸附着他,内壁阵阵绞缩颤动,当他从她体内拔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这般折腾,上下两边同时洩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人儿上面吐得淅沥哗啦,下面也流出了不少浊液,韩澈的情绪总算逐渐平復下来。
    「你问错问题了。」虽然她大概已经记不得自己刚才究竟问了什么,他还是纠正了她:「你应该要问,我还恨你吗……」
    他冷眼盯着伏趴在地狼狈喘息的她,轻声说道:「恨。我还是非常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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