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不想?谈也没必要谈,霍总请原路返回吧。”季夏槐重申。
    霍隽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这场爱情游戏虽然?是她先开始的,但什?么时候停由他说了才?算。
    他绝不允许她私自划断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允许未经?过他的同?意就拉远两人的距离。
    因?此霍隽不再说什?么,走上前准备直接将人拉起来。
    就在这时,从刚才?起一直没有插入两人话题的杭南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
    杭南脸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闲散地伸出一只胳膊挡在霍隽身?前,慢悠悠地开口:“霍总听不懂人话?需要我给您再翻译一遍吗?”
    霍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让开。”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轻慢,好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般,杭南对这种眼神很熟悉,却并没有恼怒。
    他的脸上仍然?是满不在乎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一点没有这笑显得那么善良,“我没有槐槐那么好脾气?,也没有她那么有素质——”
    脸上的笑倏然?间收起,他整个人周身?都释放出一股冰冷的寒意,“滚吧。”
    霍隽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似乎没想?到?眼前的人会对他这么不客气?。
    他终于舍得将视线第一次比较认真地放在除季夏槐以外的其他人身?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杭南与他眼神对视,寸步不让。
    他明明穿着只是休闲的常服,比起面前穿着正式的霍隽周身?气?势却显得要更加凌厉许多。
    对视间霍隽脸色愈发阴沉,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
    季夏槐眼看着局面几乎眨眼间就紧张起来,她心头一跳,赶忙站起身?来,一把将杭南扯向自己?身?后。
    语含埋怨又似娇嗔,“你?胳膊还没好!”
    他的胳膊本来就是因?为她才?受伤的,要是因?为她再伤上加伤,那她就真的原谅不了自己?了。
    因?着她这个动作,双方的距离拉开了些。
    霍隽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那双抓着其他人胳膊的手上,他努力克制住内心叫嚣的嫉妒,视线终于离开。
    “我们谈谈。”他再次开口。
    没想?到?他会这么坚持不懈,甚至到?了有种不依不饶的地步,季夏槐内心有些意外。
    她放下心中?的成见,问:“你?想?谈什?么?”
    不等霍隽说什?么,她又道:“就在这里谈吧,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避人的。”
    听她这么说,她身?后杭南挣脱开她的胳膊。
    季夏槐心里一慌,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扭头看过去,想?解释些什?么。
    不料杭南冲她一笑,柔声安抚道:“你?们谈,我去沙发上坐着。”
    有些事情不解决干净是没有终点的,杭南明白,霍隽于她来说,是刻在心底一块太过深刻的烙印,这其中?不单单是因?为爱情,还夹杂着一起长大的友情。
    更别提那些曾经?被误解被怨恨的经?历,导致她对霍隽的感觉就更为复杂,她或许自己?没有感觉出来,但杭南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只是不论?她到?底做何想?法,杭南第一选择是尊重她。
    因?此刚才?她不愿谈,他便骂对方滚,现在她可以谈,他便坐在一旁等。
    当然?,杭南此刻仍然?能保持这么理智的原因?是,他洞悉了霍隽再无翻身?的可能性,因?而就算是劲敌,也终归是手下败将,他自然?是能坐得稳。
    杭南坐回沙发上,姿态懒散,与站着的霍隽形成鲜明对比。
    霍隽从未感觉过自己?会有一天像这样有种挫败的感觉,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刀枪剑影,他尚且能做到?刀枪不入,今天却心底弥漫着不知名?的不安。
    霍隽不由得想?起那段经?历,那段季夏槐日日夜夜陪着他鼓励他走出去的经?历。
    心头的不安散去,他眼底重新染上骄傲,“囡囡,你?想?惩罚我,想?刺激我,都可以,这是我欠你?的——”
    季夏槐听着他的话眉头皱起,忍不住打断,“霍隽,我必须得说一句,你?没毛病吧?你?在说什?么东西?你?欠我是不错,但你?想?多了,我不会拿着自己?时间浪费在惩罚你?和刺激你?身?上,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总来我面前强调。”
    季夏槐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霍隽,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没有人会永远活在十八岁,我的十八岁早就过去了。”
    这一瞬间,季夏槐想?的再清楚不过,她之前确确实实是喜欢过霍隽没错,但那是之前,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她早就走出来了,之前一直走不出来的不过是以为自己?身?上背负了一条沉重的生命罢了。
    霍隽的脸色微变,“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季夏槐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要挟到?她的“把柄”,放这些狠话有什?么意义呢?
    季夏槐其实不是很理解霍隽的想?法,他到?底为什?么坚持着要和自己?这样缠缠绵绵地恨下去呢?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也不过是一辈子相看两厌罢了,总不能是现在他突然?发觉喜欢她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季夏槐觉得他还真挺贱的。
    察觉到?她无所谓的语气?,霍隽心头像是有无数只暴戾的动物在疯狂叫嚣着,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压抑着让自己?不再发疯。
    他已经?推开她够远了,不能再将她推开更远。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抱歉了囡囡,我可能无法按你?的想?法行事了。”霍隽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下了楼梯,将她拒绝的话隔离在一楼之隔。
    季夏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怔在原地,片刻后小声嘟囔了一句,“简直有毛病。”
    -
    季夏槐和杭南再下楼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一下午都没怎么见她的徐喻礼有些好奇地问道:“姐,你?下午去干嘛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季夏槐对着他眨眨眼睛,然?后脸上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这是个秘密。”
    徐喻礼本来还想?再问,就看见跟在他身?后下楼的杭南,他的脸色瞬间有些微妙,眼神也有些躲避,甚至还轻轻咳了一声,好似对于自己?刚才?问的那一句话意识到?不应该问。
    直播间里评论?刷得飞快。
    【笑死?我了,我第一次见我们礼宝露出这种表情,感觉五官都透露着一种冒昧打扰了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弟弟你?怎么不好奇了呢?怎么不问了呢?是生性不爱好奇吗?】
    【我们礼礼的表情在看到?南哥下来的那一刻瞬间凝滞,感觉他都后悔问了】
    【哈哈哈哈哈礼宝是接受这个姐夫了吗?竟然?没变脸,果然?杭老?师的伤没白受】
    【???等一下只有我好奇这两人到?底在楼上做什?么了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们这么专注,连镜头都不要了】
    【好好好,这不doi说不过去,不管了造谣了】
    【笑死?,传下去我的cp做了】
    【???你?们捡捡苦茶籽吧!这是直播间,小心被封了!】
    【还是我胆子小了,不像姐妹们敢想?,有待学?习和进步啊】
    【我只想?说,之前霍隽下来时脸色可不太好,还给我吓一跳,幸亏没影响到?我cp】
    【前面的姐妹加一,我生怕因?为霍隽影响了槐姐和南哥的心情,看到?她们俩没受影响我就放心啦】
    【笑死?,我看看经?过这一次还有谁看不清楚槐姐的态度呢?】
    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在节目组的安排下玩小游戏。
    游戏内容大概为由节目组给出几个关键性词语,嘉宾们按照节目组给的词语连成一句话,与节目组给出的答案重合率最高的需要受到?惩罚。
    第一轮游戏被惩罚的是石鸿钧,他抽到?的惩罚任务是干吃柠檬。
    几轮过后终于轮到?季夏槐重合度最高,她从旁边的扭蛋机随意扭出个,打开一看脸就皱成一团。
    节目组示意她将纸条上的惩罚内容给观众们看看,季夏槐于是抬起掌心对准镜头。
    【用肺活量吹爆气?球??这得看是什?么样的气?球吧?质量如?果好的肺活量再高也不顶事啊】
    好在节目组似乎并不打算特别为难嘉宾,准备的气?球是质量看着要稍次一些的。
    但尽管如?此,季夏槐仍然?不太能接受这个惩罚——不是因?为别的,她极其地讨厌气?球爆炸的声音!
    特别,十分讨厌!
    “能不能换个惩...”就在季夏槐准备和节目组商量换一个惩罚时,霍隽忽然?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气?球。
    薄唇轻启,“我来,你?挡住耳朵。”
    霍隽离她远了两步,他的肺活量看样子还算可以,几下就将气?球吹到?爆破临界点。
    季夏槐顾不上其他,伸手按住耳朵,盯着即将爆炸的气?球的眼神也不由得染上紧张。
    “砰”地一声响起,粉红色的气?球炸开几片碎落在四处,季夏槐将手从耳朵上放下,面色复杂地说了声,“谢谢。”
    【所以槐姐是害怕气?球吗?】
    【我靠我突然?磕到?了怎么办...】
    【到?底是青梅竹马啊,就是比其他人了解啧啧啧】
    【看看坐在那边无动于衷的某位大歌手,再看看霍总,我说槐南一梦厕品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咦?我说大歌手怎么不笑了?脸色怎么这么臭】
    杭南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他当然?不想?让自己?失了风度,可现实不断地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的熟稔,他缺失的又何尝只是短短的一两年??
    尽管他明明已经?知道霍隽已经?再无任何可能。
    “呃...我想?告诉一下两位,抽到?的惩罚不可以代完成,只能自己?完成,不然?不作数的。”节目组突然?出声。
    季夏槐有些恼怒,“你?怎么不早说?”
    害她白白欠了霍隽一个人情。
    节目组感觉很冤,是他不想?说吗?明明是霍总也没给他说的机会啊。
    季夏槐不再细追究,只问:“那现在怎么办?”
    节目组:“要么需要你?重新完成任务——”
    季夏槐直接pass了他的这项提议,略过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节目组把早就准备好的酒端上桌子,“可以以酒代劳,一次一杯。”
    季夏槐看着桌上已经?倒好的上面还浮着泡沫的黄色液体再次皱了眉头。
    怎么又是她不喜欢的?
    季夏槐喜欢各种酒的味道,却唯独讨厌啤酒的味道,她总觉得啤酒里充满了一股涩味,比苦还要让人难受的味道。
    更何况节目组准备的杯子可不算小,一杯下去的话足足有两三百毫升。

章节目录

社恐顶流的社牛姐姐又来整活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欲望社只为原作者木刻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木刻兔并收藏社恐顶流的社牛姐姐又来整活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