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放的车在边检站被截停,车上三人挟持人质负隅顽抗开车袭警致重伤,并引起车辆自燃无人生还。
    格玉醒来后抗拒听到任何关于那晚的事情仍然避免不了返校后在学校听到同学讨论,大多数人关注的点在于这起数十年才出的大案,无人在意参与案件人的生死,甚至认为他们为了不被抓获才选择的自毁非常有电影生死追击的风采。
    “欸,格玉你听说了吗?他们自毁的地方离你家挺近的。”前桌的男生转过来问她,一脸想要探听更详尽的消息。
    “没有。”格玉回答完,戴上帽子趴在桌子上补觉,思绪却回到那天。
    格玉被甩下车后翻滚两圈才停下,头撞到护栏当场昏迷,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装载严放离去的商务车尾,和慌忙过来的大哥。
    在医院躺了剩下的日子包括入住精神科,格尔木坚持要求格玉入住觉得有利于摆脱创伤后应激障碍,格玉觉得没有必要,大脑采取了保护措施她对那段记忆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很抗拒听到有关的信息,尤其是有关严放。不过她书包上的挂件属于严放,她没有取掉,对此并不抗拒,真的是很奇怪。
    格玉不知道的是,严放在当晚跟她在同一所医院进行救治,不同的是严放体征正常后便由严建升派遣人员接回自家医院照看了,以及受到车祸撞击的影响严放失去了那部分的记忆,包括在东村的记忆。
    经此一役,严放在疗养院可谓是常客,不仅做复健还有记忆复原不过这个是背着他的父亲,也不是一定要做只是某一天晚上做梦,梦到掉进冰窟窿里有人不放弃地在救他。还有他的挂件遗失了,他问过很多人他们都是缄口不言当没有听见,就算严放拿出少爷的架子他们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冲着他磕头,严放狠不下心来因此总是不了了之。
    对于他是如何受伤的答案获得得总是很统一,仇家寻仇绑架了少爷,您拼死抵抗并获救。
    严家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巨大转变,首先是严建升终于放下恭卑尊敬那套虚礼夺权成为实质上的掌权人,其次是成青跟严建升离了婚,最后家里的老人终于在双重打击下归了西。严放回去时正是老太的丧礼,家里面都挂上了白灯笼,就连严昭昭粉色的房间里都挂满着白布条。成青和严建升离婚本来是要带着严昭昭走的,走法律程序后严昭昭的归属权还是属于严建升。不过,严建升没有原来那么喜欢严昭昭了,严昭昭现在由奶妈带着。
    东村和严家的合作也中断,严放无从查起只得借由梦境才能遇到他苦苦寻找的人,有时候梦醒严放颓唐着望向窗外期望一切真的只是梦境。偏门邪道的文章严放也看过,它们将这种模糊的,有情感挂记的梦境称之为阴缘,情债。严放嗤笑一声否认掉这种情况,要说阴缘情债那也是他父亲和生身母亲之间的事情。
    格玉高考结束后有了一个长假,格尔木却把她禁了足不准许外出,不过小小的宅院怎么困得住羽翼丰满的鸟,格玉简装出行在一个夕阳正盛的日子离开了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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