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沈承翊和秦月两个人相互对峙着,谁也不服气谁。苏宜然对这两个人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一下,便自顾自地拿着自己的盒饭走到里屋去。
    秦月和沈承翊有什么恩怨一点都不关她的事,何必平白无故去沾染。现在管自己还管不过来呢。
    苏宜然翻了个白眼,觉得沈承翊真是弱爆了,秦月明明是个小孩子,他还这么斤斤计较,这绝对有点说不过去。
    “把东西还给我。”沈承翊冷冷地说道。
    秦月翻了翻白眼,根本没把沈承翊放在眼里,“吃进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再说一遍,把东西还给我。”沈承翊的声音有些冷,他冷冷地看着秦月,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将秦月给吞进肚子里。
    秦月像个没事人似的,打了一声呼哨,自顾自地吃着盒饭,沈承翊的脸更黑了,原本挺英俊的脸竟变得像个包公似的,有些滑稽。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东西我已经吃了,已经吃了的东西还能再吐出来吗?”秦月依然在翻着白眼,看沈承翊的眼光就像是看白痴一般,令在一旁观战的苏宜然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你们俩都进来。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屋内,这样相互对峙着算什么事?”苏宜然也翻了翻白眼,生扯了沈承翊的袖子一把,“你也别闹别扭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承翊咬牙切齿地看着秦月,秦月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这家伙,偷吃了我一条狗。”沈承翊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的,他狠狠地看着秦月,那模样,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不就是一条狗么?真小气。”秦月依然在翻着白眼,瞥了沈承翊一眼,目光中带着鄙视,“大不了我再还给你几条狗不就是了,我看这大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狗还是挺多的。”
    秦月刚刚说完这句话,沈承翊就不干了,他怒气冲冲地冲到秦月面前,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恨恨地说道,“你小子说得倒是轻巧,我那可是一只纯种的雪獒啊,纯种的雪獒,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将他养大,你倒好,竟然用雪獒的肉下酒喝,你……你……”
    印象中的沈承翊总是风度翩翩的,虽然不着调,但总归还是风度翩翩的,如今被秦月这么一气,竟然真的发起脾气来。
    “好了,狗死不能复生,他还是个孩子,跟他计较什么?”苏宜然扯了扯沈承翊的衣服,“后面还有豺狼,别让别人得逞了。”
    沈承翊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不做声了,的确,有人跟踪苏宜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切别说白卿衣能感觉到,就连沈承翊都已经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在白卿衣身边久了,又长期吃含有灵气的食物,感官自然比平常人敏锐。
    虽然还是不怎么高兴,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对着秦月依然咬牙切齿,“你说的,要送给我一只。”
    秦月听了打了一个哈哈,连忙应承着,他吃了人家的狗的确不对,但谁让那该死的狗一直缠着他不放的。秦月托着下巴,心思不知道转了多少。藏獒这种东西,在这个社会上很难得,但在他眼里,这并不算什么事。以他的本事,别说是捉一只藏獒,就是捉一只老虎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秦月拍了拍胸口,对着沈承翊保证,“不就是只雪獒么,包在我身上,等我有空了就去深山抓一只给你养。”
    沈承翊也翻了翻白眼,他还没幼稚到信一个小孩子的话,何况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还曾经偷吃过他的狗!
    苏宜然看周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示意他们两个都安静一下,秦月对苏宜然还是有些敬重的,因为她身上那浑厚的灵气,也只在自家老爷子身上感受到过。
    “那些狗还在吗?”秦月有些怕怕地问道。
    “你以为呢?”苏宜然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看起来精明,实际上糊涂的要命的少年,“他们跟丢了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刚才那股灵气波动的太厉害,我怕早已经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秦月点点头,也有些懊悔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在深山里呆久了,总是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
    轻叹了一口气,秦月伸手在房间里布下一个结界,“让这些人找去吧,在结界里等着,我就不信他们不离开。”秦月孩子气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嗡隆嗡动响着,沈承翊和苏宜然面面相觑。
    这个结界不大,只是罩住了沙发和旁边,电视和其他的地方不在结界之中。想来也是因为秦月的能力有限。不过,有了这个结界,说不定他们今天晚上真的能躲过这些人去。
    苏宜然皱着眉头,透过结界从桌子上拿水果,那双手若隐若现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楼底下那群人还在巡查着,苏宜然几个不耐烦地换着台,慢慢地,三个人都有些困烦了,秦月是第一个睡得,他大大咧咧的没个正形,呼噜呼噜地睡得正香。
    苏宜然和沈承翊也都困了,从秦月上楼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这些人竟然还在。他们有些无奈,被拘束在一个小小的环境之内,百无聊赖,也便学着秦月的模样睡了过去。
    此刻,大街上已经是行人稀少,即便是有,也是形色匆匆的。来的那三个黑衣人找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不说,原本这个地方储存着的淡淡灵气也消失不见了。这着实有些怪异。
    那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恐。他们很明白,若是将人跟丢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在这附近已经寻找了半天,却根本没发现那些人的影子。原本以他们的功夫也只是跟踪而已,他们早有一套方法来传递消息,何况,那个神通广大的人……想起那个人,三个黑衣人的身子都是一哆嗦。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只要瞪瞪眼睛,他们几个便没命了一般。
    想到这里,他们相互点了点头,分别向着别的方向离去。
    秦月在梦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说梦话一般,喃喃自语,“终究是把这些人给打发干净了,说起来还真是累了呢。下山看云长泽一眼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怪不得老爷子整天神神叨叨的,说这个世界多么多么不安全,多么多么不放心。哎,人心不古啊……”
    明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说出话来却那么老成,苏宜然听着不禁一笑,又听到他涉及到云长泽,心中的疑惑陡然增加,刚想要询问的时候,秦月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原本嬉笑赖皮的脸上突然变得非常非常严肃。
    “云长泽有危险。去晚了恐怕来不及了。你这就跟我走。”秦月二话没说便拉起苏宜然直接从窗户上跳出去。
    “喂,这样会死人的!”苏宜然真被吓了一跳,从二十几层楼跳下来,不死也会成半个残废,这个秦月,是想将她害死吗?
    “不想云长泽有事的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笨女人。”秦月冷冷地呵斥了她一声,“有人在挖云长泽的心脏,去晚了,可能只能见到他的尸体了。”
    “什么!”苏宜然被这句话惊得不轻,竟然会有人想要挖人家的心脏,若是没了心脏,那云长泽岂不是……
    想到这里,她立马变得焦急了起来。此刻,秦月正带着她穿越一座高楼,眼看就要碰到墙壁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头疼,而是穿透了墙壁。
    苏宜然根本来不及惊讶,她只能闭上眼睛,任凭周围的风在呼啸,等到秦月停下来的时候,她果然看到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还有昏迷的云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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