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星湿漉漉的头伸出卫生间的门框的时候,他看见许苗大姐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在大口喝水。她嘴里含着开水,含混不清地问李星:“水温还行吧?”
    李星已经穿戴整齐,用毛巾揩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一边回答说:“还好,不过你估计要热度再开大一点,我反正是合适的了。”
    一屁股坐到许苗身边,调皮地朝许苗肩头嗅了一下,厌恶地说:“哎呀,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去吧,我都受不了了。”许苗扬着手,最终还是没有水在李星身上找到合适的地方于以擂击,飞快地起身,进了卫生间。
    反锁上门,许苗有点犯难了:她想小便。但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小便的话,那声音一定会让外间那个小色狼听的清清楚楚的。
    但她小便的声音一向很响亮,据一个姐妹说,那是肾功能良好的表现,自己还为自己的身体功能强健暗自得意了一阵,但现在,她又为自己的优势窘迫了,而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必须的事越不想做,反而越紧迫。许苗就领会到这句话是真理了。
    没有办法地,她踌躇着解开了裤子,将自己圆翘的后臀坐到了马桶上,就要试着放松小腹,不防一道汹涌的气流无法控制地先小便一步从后面冲了出来。
    在更为狭小的马桶里惊起一声回旋刚猛的声响。许苗连死的心都有了,今天这脸是糗大了,更为可气的是,外间那个混蛋居然应声放肆地大笑起来。
    估计是笑痛了肚子,还在床上打滚。尽管许苗八面玲珑,长袖舞风,此时也是无计可施。但突然她也想通了,既然最难过的一关也过来了,还怕他能跳窗而出啊。于是豁出去了,放开闸门,哗啦啦地倾泻起秽水来。外间安静了,许苗现在只想手上有把牛角尖刀,办完立刻出去,手起刀落,阉了那条不折不扣的色狼。
    但此时她还得忍受,释放的快感很快袭来,才发现自己喷出,不,射出的水柱是那样的猛烈强劲,已经有许多细雨般的水珠溅到了自己的丰臀和幽门之上
    许苗紧张的心情一刻也没有放松,密切地关注外面那只小色狼的动向,突然,她看见了自己褪到膝盖的小裤裤上溺湿一片,才想起刚才自己在床上的万般情火难奈的情景。
    听见外面没动静,她用手指轻轻蘸了点那沾液,拉出好长一段丝线,突然她想哭。多少个夜里,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多少个年月让自己养成了以酒精打发时光的习惯,多少次幻想自己完美无暇的身体上有人来开垦,多少滴辛酸的泪水都倒流回了自己的心房
    许苗直到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都沉浸在无尽的悲愤之中。她将无法再穿的塞进垃圾篓,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让她微微失望的是,李星居然趴在她刚才睡过的床上睡着了,鼻子下面就是自己枕过的枕头。许苗毫无由来地笑了,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学李星先前那样蹲到他脸前面,细细地打量李星。好久。许苗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她站起来,将被子轻轻地拉到李星背上,像他妻子那样。又像个慈爱的母亲,帮他细心地押好被子。
    才款宽地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李星均匀而又舒缓的呼吸,突然,李星一骨碌翻身起来了,懵懂地叫了声“哎呀”待他看清楚眼前坐着的许苗,正含笑望着他时,他纳纳地笑了:“几点啦,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了?”
    “是不是做梦了?”许苗淡淡地问他“梦见的是飞燕吧?喝水不?”说着把床头柜上的开水递给李星。李星不接,却神色不安,长出了口气说:“不喝。是的,我梦见她了,大姐,我不该梦见她么?”
    他重新无力地倒下去,将双手枕在头下面。许苗自己喝了口水,才爱怜地望着李星说:“如果你这么快就忘了她,也就太过分了,世上总是有这么多值得人遗憾的事啊”她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从包里掏出把梳子,起身走到摆电视机的书桌前,对着电视机旁边的大镜子开始梳头。
    她立刻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似乎是有意做给李星看的,至少李星现在该是这么认为的。她想放弃,终于还是开始梳理头发来。从大镜子里,许苗看见躺在床上的李星并没有看她,她有些矛盾的失望。
    她知道此时刚刚在梦里和飞燕相会过的李星,应该回味和飞燕阴阳两相隔的短暂美好,但自己却压抑不住地嫉妒,羡慕,委屈,无奈。
    她默不做声地梳理好头发,刚要转身,却看见李星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直愣愣地从后面望着自己,她悴不及防,仓促地绽放出笑容,又立刻觉得不妥,赶紧离开那让自己尴尬对视的镜子:“走吧,我们出去吃饭吧,饿了吧现在?”
    “恩,”李星面色平和地坐起来,突然对走到他跟前的许苗说“大姐,你刚才在里面好响。”他以为许苗要大发雷霆,于是说完就赶紧从床的另一边跳下了床。
    许苗意料之外地被刺激,立刻乱了方寸,当然地要伸手来抓李星。李星好后悔,不逃跑被她抓上才是大有可为的啊。但现在许苗毕竟有那么一下的错愕,当然逮不到李星了,于是她女子天性的嗲态被发掘了出来,撒娇地坐到床上,绯红了脸背对着李星,自然地蹦出一句:“你就欺负我。”
    此话一出,房间里安静了,安静的有些怪异。李星是诧异,惊异于许苗女孩子般的纯真情怀流露,那样自然,那样让人心醉,那样,亲切,消魂。亲切得李星都不敢相信,这是大姐口中说出来的话。消魂得让自己立刻每个细胞都充满了
    但许苗却不这么想,她安静娘了,安静地落寞了,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了,在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弟弟面前,不知廉耻地展露小女儿情怀,这样不合时宜,这样,恶心。自己一向是举止得体恰当的,几乎无可挑剔,但已经好多次在这个弟弟面前失了神,丢了脸,尤其是在他红颜知己新逝不久,自己就开始“挑弄”她的未亡人,太恶俗了。
    “大姐,对不起,我错了。”李星尽管自己心里一片跃跃欲试,但也很快从许苗的神情中猜到了她的顾忌,于是试探着坐到她身边“我,不该偷听的。”许苗黯然地脸转过来,盯着李星的眼睛问:“小星,大姐是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觉得自己好无耻。”说完红了眼圈。
    李星心中剧震,脸上挤出笑容,展开双臂要揽许苗进怀。但许苗执拗地拒绝了,嘴唇颤抖着追问:“你说呢,大姐都快没脸见人了”说完长睫毛一扇,两颗豆大的泪珠滑了出来。
    她主动把脸埋到了李星肩头上,垂着双臂哭了,畅快地倾泻自己心中不为人知的伤悲李星轻轻地拍打着许苗的背脊,鼓足勇气,缓缓道来:“大姐,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和飞燕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爱着你的,一直没有动摇。
    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不可亵渎的女神,不能侵犯的女神,小星一直只敢远观,横垣在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世俗,太多的阻隔,你就像那银河那边的织女,而我只是这边放牛的董永了,亿万光年的距离”
    李星感觉到脸颊上,从脖子上开始延伸来的一路湿润,到了嘴唇边,却踌躇不前了,粗重滚烫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钻进衣领,又痒又香。他不迟疑了,一切都已经到位,该对大姐有所补偿了,他吻上了许苗的唇,期待已久的亲密接触终于实现了。
    等待了两年多的激情,在这一刻,在这个旅馆里上演了,许苗流出了泪水,很生涩,很被动地接受了李星舌头的攻击,但幸福徜徉在她心里,她愿意,愿意接受李星这个小弟弟的爱。
    推倒,李星将大姐推倒在床上,紧紧地压在她身上,尽量用自己坚实的胸压在她高涨的胸乳之上,犹如又两只大水袋承载着自己的身体,他忘情了。
    温柔的进攻变的猛烈起来,许苗感觉到李星身体的沉重,但这样实在的感觉她很喜欢,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幻想着能有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但这是个奢望。现在实现了,她虽然呼吸为艰,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欲,等待李星这个小弟弟更为猛烈的招数。她感觉到了,一条实在的硬武器低在了自己的神秘处,虽然隔着裤子,她还是异常兴奋,就像一个初历人事的小姑娘一样,既害怕,又羞涩,更期待,期待那条硬武器刺进自己荒芜的水田。
    她感觉有一丝熟悉的液体流出了体外没有语言,但肢体的行动,代表了一切出声的文字,两个人都忘掉了一切,只记得自己此时此刻需要索取,需要发泄,需要满足。在李星的引导下,许苗找回了自己久违的热吻,就像一个久枯的水井一样。
    喷发后的井水绝对是出奇的甘甜。她大口地吞咽着李星的口水,那是爱的结晶。两具身体都快了爆炸了,李星吻上了许苗的眉头,眼角,那里的鱼尾纹让他心里狂颤,他细心地吮吻,吻去她多年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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