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伏敏见状,并没有生气,大笑了几声,说道:
    “瞧瞧,娘娘养在这深府别院多日,已变得忧忧惶惶,过分谨慎了。本王深知娘娘与父皇相恋,早已定下海誓山盟。君子不夺人之美。只是想着娘娘在这待久了,心里憋得慌,实在闲得无聊,可去皇宫内走走,和些志同道合的友人聊聊天,开阔些自己的心境,娘娘请放心,本王对您绝无恶意。”
    秦雅风微笑的面向伏敏,说道:
    “殿下下有此盛意,小女子若不遵从,岂不玷污了殿下了一番美意?那多谢殿下关心,小女子必当谨遵陛下嘱咐。”
    伏敏看了看秦雅风绝美的笑容,一时间呆愣住了。
    “殿下还有其他事吗?”
    伏敏回过神来,笑容可掬的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那本王就先告辞了,宸妃娘娘,真是不枉此行啊。”
    说罢,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默默的退出房去。
    秦雅风见伏敏已走远,一下子岔气般的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千钧一发,伏敏这人,从刚才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有多么阴险狡猾,心狠手辣。如今自己已经成年,容貌身段更胜当年,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既猥琐又肮脏。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害怕,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伏越豰一不在,那狡猾的狐狸就想趁虚而入。若不是对自己觊觎多时,怎会……
    “您没事吧。”
    白兰在旁边一脸担忧的望着秦雅风。
    “没事,在这种时候,我怎么会轻易倒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感觉一场大风波要来了。”
    半个月之后,魏国皇宫内,一片歌舞升平。伏越豰正端坐在宝座上,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台下的表演。一场轻云舞蹈刚刚落下帷幕,曲终人去,伏越豰的脸上还是掩藏不住笑意。跟身边的女子把手言欢。连连称好。
    台下的皇子和臣子见陛下仍有意犹未尽之意,小皇子安陵王见状上前对父亲行礼,恭敬的禀告:
    “父皇,接下来的这一舞蹈,一定会使您龙颜大悦。”
    随即,双手拍掌三下。两列美貌妖娆的侍女从大殿两侧鱼贯而入。手持各类乐器,巧笑嫣然。开始舞起京城内最佳乐师兼舞师乐明凡编的舞蹈——落蕊重芳。
    台下的大臣们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舞蹈,惊喜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而安陵王伏敏看到台上自己父皇的的脸色愈加精神焕发了,喜从心生。其实,好戏还在后头。
    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花瓣从天而降,是朵白色的牡丹,慢慢的落在地面,接着缓缓绽放开来,一位美人身在其中,身着雪白轻灵的衣袍系着略带芷色的腰带,鞠着身子慢慢站起身,一丝浅笑迷倒众生,步出牡丹花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眼含柔媚,流转其间,轻移碎步,便跳起了那段“落蕊重芳”。如三月柳枝般的腰身,辗转于殿内最华丽的位置,一把落雨扇时不时的露出她姣好的面容。发间的珠翠玲珑剔透,但却难及她动人的双眸,脚下步步为营。便生莲花。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不无惊叹此女子的倾世容颜和颠倒众生的舞姿。一曲将近尾声,但客人们的目光仍旧无法从那女子是身上移开。都想更多的一睹芳容。台上的伏越豰更是喜不胜收,心中激动万分,想和此女子目光交汇,赢得美人一笑。那真是不枉此生。
    一曲终闭,在场的所有亲贵大臣都鼓起掌来,伏越豰望着微微欠身行礼的美人,只看得见她婀娜的身姿,看不到她的脸。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见到父亲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起身离开坐席,躬身上前,说道:
    “父皇,不知这一节目,您可满意?”
    伏越豰脸色绯红,笑颜满面。
    “满意,当然满意。我国有众多歌舞伎都会跳这“落蕊重芳”,但今日见到宸妃如此优美的舞蹈,想必难以找到第二个能与之相媲美的了。真是美艳绝伦哪!”
    听着魏国君主的赞美之词,台下的美人即刻俯身跪拜。
    台下站着面露喜色的伏敏,看着场中央一言不发的宸妃。心里顿生怜悯,为了自己的宏图伟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堂堂一个皇妃,竟要在众多大臣的眼下抚首弄姿,搔首弄姿,成为大臣意淫的对象,想必她心里已经是极为难受。看看两侧那些大臣们一个个豺狼虎豹,垂涎三尺是眼神,真想立刻结束这场闹剧。
    随即,安陵王便上前,对着伏越豰请示。
    “想必这会儿父皇也累了,就让这之舞队先退下,儿臣再为父皇挑选更加精彩的节目,您看如何呢?”
    伏越豰一听,觉得这个儿子对自己真是孝顺恭敬,连声说好。
    台下的几位皇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想他安陵王不久凭那嘴皮子功夫,把父皇哄的一愣一愣的。神气什么,只是个庶出的皇子,母妃又去世的早,成年到现在一直没什么作为,但这些年总是为父皇进贡美女和珍宝,才得到父皇的宠爱,说到底,只是个绣花枕头,再说,太子之位还不一定是他的呢,宫内有那么多优秀的皇子,个个都比他伏敏强,想挤兑掉他,是早晚的事,今天这次无趣的宴会,也没什么大的玄机,就让他失势之前出出风头也行。一旦伏越豰驾崩,他也没什么机会了。
    几位皇子在台下眼神交流,各自心领神会,露出阴险的笑容,开始举杯畅饮。
    伏敏见几位兄弟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也开始对身边的人敬起酒来,谈笑风生。
    回到寝宫里,宸妃赌气的将华服往椒床上一扔,气愤的坐到一旁的坐席上。
    侍女白兰正在一旁收拾床铺,见到一脸怒气的宸妃,连忙上前安慰。
    宸妃憋屈的流出几滴眼泪。自顾自的埋怨道:
    “他叫我在大殿上当着众人面跳舞,我不在意,他叫我对着陛下和大臣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我也忍了。但我实在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节目结束后就那么急哄哄的要我退场,我是堂堂的皇贵妃,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太后,他怎么一点也不顾虑我的感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我跟那些卑贱的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白兰拍着宸妃的背,安慰道:
    “娘娘,别多想了,王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奴婢在府中做侍婢已经十五年了,已目睹到他是一个雄才伟略的正人君子,他不会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来,娘娘如今的忍气吞声,就是为了将来的飞黄腾达,王爷在朝廷上已经受了几个得势皇子的气,他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娘娘您就应该夫唱妇随,仔细做好王爷交代您的事啊。”
    听白兰这么一解释,宸妃的心稍微放宽了些。如若伏敏真是这样一个人,那她大可不必担心以后的日子,但是他若是个绣花枕头,那只能算是自己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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