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来到陈柳的房间,告知对方让给慕家老两口准备房间。
    却见对方撇撇嘴。
    “恬恬,我真的特烦他们俩。”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他们,都不是好人,但没办法,他们现在对我还有用。”
    这句话说的很实在。
    陈柳也是务实的人,既然有用,那么住一晚也没啥。
    “成,你去休息吧,保证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陈柳从房间出来后,便带着慕家老两口去客房。
    而司恬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这一天从上午到下午,她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靠在沙发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连被子都没盖。
    虽然夏天,天气很热。
    但房间里还是很清爽的。
    陈柳也是怕司恬不会照顾自己,小心翼翼的来到三楼,轻轻的推开房门。
    果然,看到妹妹躺在沙发上。
    “唉……多亏我上楼看看,否则生病了怎么办?”
    陈柳见阳台的窗户都大敞着,客厅的落地扇也开着。
    无奈的摇摇头。
    随手从卧室里取出一条很薄的毛巾被为妹妹盖上。
    然后将落地扇关,这才离开。
    只不过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木玄站在拐角处。
    “木玄?”
    “我师姐?”
    “睡着了。”
    “哦……”
    木玄脸上有些失望。
    见此,陈柳笑着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
    “你师姐知道你明天要离开的,
    刚刚我还看见房间的角落里有两个大包裹呢,估计都是给你准备的。”
    听到这话,木玄眸光顿时变得铮亮。
    “真的吗?”
    “真的,我还能骗你啊!”
    “好,那我先回房了。”
    在木玄的心里,师姐是他除了师父以外,最亲最亲的人。
    他明天要离开,自然是希望能得到师姐关注的。
    陈柳见小伙子喜孜孜的离开,强忍着没笑出声。
    不过心里也却是在为木玄担心。
    孩子还小,不知道回到了以前的家族,能不能被人欺负。
    想着想着,人不知不觉的来到楼下。
    一抬眼,就看见冷冲风尘仆仆的站在玄关处。
    衣服全是这周,下巴上全是胡茬。
    就连头发也都长到了耳际旁。
    尤其是那双满是灰尘的鞋子。
    陈柳急忙走过去,上下打量自家的男人。
    好在,人很好,至少没受伤。
    只不过黑眼圈有些重。
    “回来了?”
    听到妻子的声音,冷冲侧过脸看向身后,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直。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原本还想发脾气的陈柳,那股气儿一下子消失了。
    本来对方就已经很狼狈,再被自己骂,不是更可怜?
    “还知道说对不起啊!”
    “嗯,没和你打招呼,就出去这么多天,是我不对。”
    冷冲很清楚自己的毛病。
    可有些事的确等不得人。
    “我知道我身上的毛病,总想着别人,对妻子孩子关心不多。”
    得!
    还别说,就这认错态度,相当的炸裂。
    陈柳盯着对方的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装的,还是故意的。
    可啥都没看出来,就看出一股子真心实意。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洗洗,解释,也不急于这一时。”
    冷冲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理解自己,心中愧疚更甚。
    “好,我先去洗洗澡,一会跟你解释。”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因为是在部队,很多事,有规定,不能说。
    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退伍了,什么事都能说,何况他也不想瞒着妻子。
    万一因为这些事,两人生了误会和嫌隙呢?
    那媳妇不就跑了吗?
    他好不容易才脱离单身啊!
    “好,你快去吧,我给你准备干净的衣服。”
    蔡凤云和陈老太太都没想到冷冲会回来。
    他们还以为至少还要半个月。
    因为听景承说,冷冲出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会耽搁一些时间。
    当然这是对家里人说的理由。
    可实际上,陈柳是知道冷冲去做什么了。
    当然她也没反对。
    十几分钟后,冷冲穿着干净的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其实他的小楼已经盖完了,甚至都装修完了。
    哪怕就是放几个月的油漆味,也放完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陈柳都喜欢住在景家。
    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但住在这里,心里踏实。
    所以他们一家三口始终没有离开。
    此时,俩人坐在房间里,面对面。
    “你这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才几天,怎么瘦成这样!”
    以前脸上还有点肉,现在一点肉都没了。
    “去那个姓赵的老家看了看。”
    因为离的比较远,即便自己和几个兄弟开车去,可风餐露宿的,不能和家里比。
    “怎么样,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找了点,但不多!”
    此去,没什么收获是冷冲最大的遗憾。
    “那个姓赵的,把自己摘除的很干净。
    做他们那一行的,最怕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我也没查到什么。”
    原以为,此次去会一点收获都没有。
    可最后一天回来的路上,让他们遇到了一个人。
    此人是姓赵的身边的打手。
    之所以认识他,还是冷冲的手下说的。
    有一天,姓赵的货轮靠岸,这个人到岸上买过东西。
    当初就是冷冲的下属值班,所以认识。
    “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岸上?”
    陈柳真的很会抓关键点。
    “是的,当初我们坐在车里,一走一过,我那个下属看见了说的,然后我们便一直跟着那个人。”
    将车停在别的地方,跟着那人回了姓赵以前所住的村子。
    “我觉得他应该是被姓赵的派回来做别的事。”
    所以也没敢怠慢。
    一人留守,其他的几人全都跟着出去了。
    好在对方也没想到会有被跟踪的一天,所以行事方面也比较放得开。
    “那最后呢?”
    “当然放他回去了,他不回去,容易打草惊蛇,不过我们也得到了想要知道的。”
    他们一行人找到了姓赵的家人。
    姓赵的只剩一个老妈。
    在村子里。
    因为丈夫死了,儿子也不在身边,就成了村里的孤寡老人。
    好在姓赵的每年都给村长,给村里人不少钱。
    大家都很照顾这位老人。
    “就是因为拿了别人的钱,所以他们也要为姓赵的说话。”
    很多事,你去打听,根本打听不出来。
    听到这,陈柳有点明白了。
    “那现在?”
    “姓赵的还是很孝顺的,每年都回去两趟。
    但是今年一趟还没回去呢,这都七月份了!”
    按理说,一般都是夏天回去一次,冬天回去一次。
    以免母亲太过想念。
    “啊!你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姓赵的抓了?”
    冷冲的确有那个意图。
    但是因为证据掌握的不够充分。
    哪怕有董春柔和木玄这两个当事人在。
    也不足以一下子将姓赵的打拍下。
    “所以你回来不是因为想我和孩子,是因为想问问景承那边的进展如何?”
    被媳妇猜到心思,冷冲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
    都说,男人没有老实的。
    至少在哄女人这方面,无师自通。
    冷冲赶紧起身,坐在陈柳身侧。
    手掌直接搂住对方的腰肢。
    “哪有,我是真想你了!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再说我也想小天羽了!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乖乖的,惹你生气没?”
    虽然知道冷冲问这些话,是敷衍自己。
    可陈柳心里还是舒服的。
    “他很乖,晓得你不在家,十分懂事。”
    “那就好,他要是惹你不开心,告诉我,我罚他蹲马步。”
    见冷冲小心翼翼的哄着自己,陈柳难得的露出笑模样。
    “行了,是不是没吃饭呢?我去给你做点。”
    直到陈柳去厨房,冷冲这才收起笑容,走到座机旁,给景承打电话。
    电话里,他把刚刚讲给妻子听的那一段告知了对方。
    当然还有另外一段,不能和妻子说的,也告诉了景承。
    “什么?真的?有证据?”
    “有证据!但是只能证明,是他那个下属做的。”
    因为每次来,都是姓赵的吩咐自己身边人去做,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
    这就很被动。
    “一丘之貉,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景承觉得,这次,姓赵的让手下回村里,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没事,就算找不到其他能定他死刑的证据,也无妨。
    我这边的证据,也够他喝一壶的。”
    “行了,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休息,陪陪老婆孩子,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景承也是怕这些事坏了夫妻之间的和谐。
    所以赶紧让冷冲放手,先别管了。
    “好,那我先休息几天,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柳柳。”
    成年人之间的爱情不会像年轻人那般的有激情。
    何况是冷冲这种人。
    经历过生生死死,有些事,看的更加清晰透彻。
    他想与陈柳继续走下去,就不能像以前那样。
    ——
    这厢,司恬睡的昏天暗地。
    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才悠悠转醒。
    人才醒,就听到电话铃声。
    司恬用力的揉揉太阳穴,趴在沙发上接电话。
    “喂?”
    “恬恬,上次你不是说,我们要合开母婴连锁店吗?
    是不是该落实了。”
    电话里传来孟娜的声音。
    司恬随之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话筒拿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
    “孟娜姐?”
    “对,我是!怎么,才睡醒吗?”
    “啊,是的,睡了一下午,刚醒。”
    司恬有点不好意思的回了句。
    不过能听到孟娜说开连锁店这件事,她觉得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些人里,顶数孟娜的事业心最小。
    可能也是因为家庭和睦,丈夫宠爱有关系。
    孟娜的认知里,她是幸福的,所以对金钱就没有那么多欲望。
    当初想出来干点事业,完全是被刺激了。
    可计划了这么久,都没实行。
    “今天怎么如此有兴致啊?”
    司恬站起身,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一杯水下肚,浑身暖洋洋的。
    注意力也开始集中。
    “被徐秋彤刺激到了。
    恬恬,她不行,不代表我们这些人不行!”
    回到家后的孟娜,将徐秋彤的事讲给老公,公公婆婆听。
    这三人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阅历丰富。
    听到孟娜的那些话,不难猜到徐秋彤是什么样的人。
    “唉,真的是可怜恬恬那孩子了。一副真心喂了狗!”
    孟娜婆婆,方雅忍不住感慨了句。
    谁让她稀罕司恬呢,自然心疼自家孩子。
    “就怕狗改不了吃屎了啊!”
    最后,还是刘青下了定论。
    至于刘远山,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最后拉着媳妇回屋了。
    孟娜觉得公公说的对,但刘远山不是那么认为的。
    “别听咱爸的话,咱爸一辈子待在警局里,那里,不是黑就是白。
    可娜娜,生活中做事,除了黑与白,还有灰呢!”
    刘远山可是公司的经理,自己的位置也是经过腥风血雨得来的。
    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也用过。
    所以,现实中,生活很艰难。
    很多人外表光鲜亮丽,可实际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徐秋彤固然不好,但她不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真的心疼恬恬,那就好好照顾她,维护她,用你自己的能力。”
    到底,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孟娜觉得丈夫说的对。
    想要维护自己的好友,当然要靠自己。
    甚至她也想让徐秋彤看看,除了她,恬恬还有很多朋友。
    所以,才会在晚上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反正你抽个时间,做个计划,然后我看看。
    我们以后要进军世界的壮语,可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
    司恬也从来没觉得是假的。
    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被很多事纠缠着。
    一件一件摆在那等着她解决。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不过现在,她倒很想试试。
    于是,当晚,在小家伙睡着以后,司恬坐在了书房的电脑前。
    打开了许久不用的电脑。
    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敲。
    做出了第一份母婴连锁店的计划书。
    这份计划书,详细的记录了司恬对连锁店的期盼。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司恬方才敲完最后一个字。
    还没来得及保存,就见书房的门被推开。
    景承手里端着托盘走进来。
    “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回来了,澡都洗完了,顺便给你做了点夜宵。”(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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