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凌霄、聂飓闻言,深以为然。
    莫如之的话,一点都没说错。
    以武藏经、恒沙语两大奇功圆满,踏入九境九转,杨辰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没办法预料。
    因为这本就是前无古人的事。
    根本没有前人作为参考。
    “不错,若是陛下这次顺利突破,绝对当得起这天下第一人这四个字,不过……”中凌霄叹道。
    “武藏经内力刚猛霸道,熊熊如烈火,恒沙语内力生生不息,滔滔如海潮,本就相克,这两种内力想同时掌控,实在太难了。”
    “其中凶险,更是难以想象,所以这个时候,陛下更是容不得一点惊扰,不然……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而且以陛下如今的功力,一旦内力失控,咱们三人也不一定控制的住,那就不只是武学进境的问题了,更容易有性命之危。”
    聂飓闻言,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话虽如此,但陛下在里面,没有一点消息,咱们就在外面干等着,万一陛下破关失败了,有什么意外,咱们还不知情,那岂不是更凶险?”
    “这……”中凌霄语塞。
    聂飓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靠近云海阁查看怕惊扰,不查看,又怕杨辰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不能第一时间知道,给耽搁了。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两难之境。
    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莫如之。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莫如之面色古井无波,一锤定音。
    “再等两天,若是两天后,再没有动静,我敛息过去查看。”
    中凌霄、聂飓闻言,默默点头,没有反驳。
    三人中,就数莫如之武功最高。
    敛息之法,也是莫如之略高一筹。
    要是万不得已,莫如之过去探查,惊扰杨辰的危险最小。
    三人达成共识。
    凉亭中恢复寂静。
    三人目光都是投向云海阁。
    眼神中,不仅有担忧,更多的还是期待。
    能达到五绝这等层次,他们无人不是武痴。
    杨辰这次突破后,问鼎武道巅峰后,武功究竟会达到何种境地?
    对此,他们都是满心期待。
    眨眼时间。
    又是两日过后。
    杨辰闭关,已整整九日。
    这下,不光聂飓,就连中凌霄和莫如之也坐不住了。
    “我现在就过去。”
    莫如之起身,内力迅速收回丹田。
    几个眨眼间,她已经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紧接着,她呼吸越发悠长,呼气吐气越来越微弱,周身气息变换,逐渐与周遭融为一体,好似与一花一木,一般无二。
    如果闭上眼睛,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这敛息之法,高明!
    中凌霄、聂飓心底不约而同过的赞了一声。
    莫如之调整好好气息,出了凉亭,施展轻功,向云海阁楼掠去。
    正在这时。
    “嗡——”
    巨大的嗡鸣声响起,让人心神为之一颤。
    这嗡鸣声好似是从云海阁顶,杨辰闭关之处传出的,又好似在天地山川间同时响起。
    难明来处,天地共振!
    莫如之飞掠动作停下,身形转动,落在地面,仰头向云海阁顶看去。
    这是……破关成功了?
    中凌霄、聂飓纷纷赶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海阁。
    但刚刚那一声天地共振的嗡鸣之后,便再没有动静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是诧异。
    “这是破关成功了?还是没有?”
    “我记得踏破九转关口之时,内力掌控臻至化境,会有一次升华,伴随着异象,陛下这怎么这么安静?”
    “莫不是……陛下破关失败了?”聂飓揪心。
    “不清楚,等陛下出来,就清楚了。”
    “……”
    三人仰头看着云海阁顶楼,等待着杨辰出关。
    但他们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杨辰出现。
    这时。
    “你们看什么呢?”杨辰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心头一惊,齐齐循声看去。
    只见云海阁第一层的大门口,杨辰走了出来。
    惊奇的是,杨辰从云海阁一层出来,他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此时杨辰的状态,和施展了敛息之法的莫如之极其相似。
    “陛下!”
    见杨辰面色红润,身姿挺拔,并无内伤征兆,三人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们用心感受,却发现不了杨辰内力的丝毫波动,根本察觉不到杨辰如今的功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皇帝小子,你这是破关成功了?”中凌霄急问。
    看着杨辰,他现在心里的好奇如同有蚂蚁在爬。
    “算是吧。”杨辰想了想,回了一句。
    “算是吧?”中凌霄一怔,“这什么意思?”
    “因为朕也不清楚…是破关了,还是没破关。”杨辰眉心微蹙。
    “陛下,破入九转后,对内力的掌控与以往大不相同,而且内力会又一次升华,战力激增。”聂飓上前,“陛下,你感受下内力变化,就清楚了。”
    杨辰笑着摇了摇头:“正因如此,朕才迷惑,若说破关成功了,可朕的内力并没有升华,可若说破关失败了,但朕能清晰感受到,朕的战力暴涨……”
    “啊?”聂飓眨了眨眼,“这好生古怪……”
    说着,他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陛下,您感觉您战力暴涨后,与臣相比如何?”
    “你?”杨辰看向聂飓,斟酌了下,才说道,“大概两百七十招左右,能败你。”
    “什么?!”
    三人皆是猝然一惊。
    “战力暴增了这么多?”中凌霄胡须震颤。
    杨辰因为修炼的武功特殊,加上自己独创的内力压缩之法,每一次内力的境界突破,都历经九次压缩。
    导致他战力之强,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但即便这样,这种压缩之后的战力增幅,在九境入转后,就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前几年,杨辰步入九境八转后,虽然已经能和聂飓打的有来有回,但整体还是略处于下风的。
    这次闭关,出关后,一个说不上破没破关的状态,就能两百招败聂飓?
    这太离谱了些。
    “这不太可能吧?”中凌霄摇了摇头,“就是我想打败东绝,也得近三百招才行。”
    “我的话,也得两百九十招才行。”莫如之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露出思索神色。
    聂飓看着杨辰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他沉默了,脸色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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