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泽生,把这两位大侠都请回去。”
    “是,丞相大人。”
    商时序压着一脸哀伤的刘璟宏,杜泽生则拖着半死不活的斧阎王和赵六。
    两人来到地牢,商时序压着刘璟宏:“你是想和他们一起进去,还是要和本官好好聊聊。”
    刘璟宏抬头,看向已经在地牢的斧阎王,他摇了摇头。
    “小后生,我老了,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
    还有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顺子,其实他人不坏,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商时序敷衍的点头,她有自己的节奏,不用刘璟宏指教。
    商时序把两人分开关押,她先去了赵六的牢房。
    “泽生,泼醒他。”
    “哗啦。”
    一桶水泼在赵六的脸上,呛得他直咳嗽。
    “啊啊啊啊啊!”
    喊叫的声音从斧阎王的牢房传来,夜晚的月光照不进地牢里,商时序点燃火把,
    地牢里满是触目惊心的刑具,她先是出去瞧了一眼斧阎王,
    见他安生的躺在地上,不明白他刚才是要干什么,
    盯了他许久,见她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缓缓步入赵六的牢房。
    她的脸上展现出疲惫,今日耗费的精力太多,她真的需要休息,
    可是她不能,这里还需要她来主持大局,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今夜,她要亲自审理这一桩错综复杂的盗窃案件,
    这里面关乎的人太多,她必须打气十二分精神。
    赵六脸色苍白的被绑在木架上,身体不断颤抖,
    夜色很深,牢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赵六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地牢离回荡,
    他被迫害展开四肢,双手被紧紧的绑住,
    变得鲜红充血,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赵六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商时序明白,他这是中毒已深,再过一个时辰,
    他的身上就会开始发痒,直到皮肤破溃。
    商时序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再次发问:“赵六,只要你需要告诉我,你的老大是谁,我就可以给你解药。”
    赵六冷哼一声:“丞相大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
    商时序冷笑,这般忠诚的手下,到底去哪里找。
    “赵六,你这是何苦呢,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他们明显是在拿你做实验啊,存放雪钱草的地方,
    肯定会被人严加看管,他为什么不拍个厉害商来,
    反倒是拍你这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来。”
    赵六抬起头来,他仔细回想,老大当初确实只派了自己一个,
    斧阎王的到来,纯属是他自己跟商时序有仇,
    那自己算什么呢,为什么要派他来呢?
    “不,狗丞相你休想古惑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呸!”
    商时序并未轻易发怒,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赵六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扫射着赵六,如同炬火般炽热,似乎眨眼间,就能洞察人心。
    “你真的不知情吗?赵六,承认吧,你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废物。”
    商时序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响彻整个地牢,
    字字锥心,赵六不甘的怒吼:“不不不,不会的,
    老大不会那么对我,他救了我啊,我从小就养在他的院子里,
    怎么会呢,我们是亲人,我们是亲人。”
    商时序皱眉,从小养在身边,这个赵六如此重要吗,
    尽然从小养在身边,可是,既然这般重要,
    那为什么要派他来干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
    除非,那个传说中的老大,不止养在身边他一个孩子,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身边养这么多孩子,
    不,与其说什么样的人,不如说,什么样的人能够正大光明的养孩子。
    对了,青柳居,京城的青柳居就有人收养了许多孩子,
    朝廷也十分支持,甚至在全国各地都办置了清柳居。
    “赵六,养你的院子,是不是叫青柳居?”
    赵六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商时序:“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商时序拿着火把靠近他,赵六被烫的缩脸,
    商时序存心逗弄他,火把越来越近:“告诉本官,你到底是不是青柳居出来的?”
    赵六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我不知道。”
    商时序拿开火把,她还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
    她已经看出来了,赵六就是清柳居出来打孩子,
    可是,青柳居一向由朝廷命官接管,怎么会让清柳居的孩子变成这样,
    难道说,清柳居已经成为达官贵人挑选死士的场所?
    可是,这也不可能啊,赵六今年明明已经成年,
    仔细算算,大皇子差不多已经来了五年有余了,
    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连他也没注意到。
    商时序急忙冲出地牢,但又想到杜泽生还在里面,
    马上又返回去拉他,两人急匆匆的走在路上,
    尽量做到不被人看出来惊慌,若是被看出来,
    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些什么,商时序赌不起,
    也不敢赌,瘟疫解期间,人们本就精神紧张,
    若是再被莫须有的消息下一跳,从而引起暴动,那是多么的得不偿失。
    商时序心中隐隐有不安,若这件事真的是岭南本地官员干的,
    那她们该如何逃出生天,岭南虽然贫穷,兵力不高,
    但耐不住它离京城遥远啊,等到京城的军队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她必须让大皇子向朝廷求救,还要小心翼翼的求救。
    只是,没有证据,该怎么跟狗皇帝说呢,
    若是空口白牙一顿说,就算是说的再好,
    狗皇帝不给派兵也没有用,她现在必须想个办法先让狗皇帝派些人来。
    商时序回头,就看见杜泽生又开始神游天外,
    她在这里冥思苦想,这小子又开始偷懒。
    一个大巴掌打过去,打的杜泽生眼冒金星。
    “大人,您又打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人您能不能有事说事,不要再打我的头了,
    都要打傻了,握本来就不聪明,我还要跟着大皇子殿下做事呢,呜呜呜呜呜。”
    商时序扶额,若是真的要把杜泽生挖过来,她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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