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年三月中旬,回到许昌的曹操意气风发,为了庆祝自己得到天子,接连召开了数日的盛大庆典,能够把天子从刘备手中夺过来,这是他战略上的一次成功,有了天子他也不用再畏首畏尾,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孙策问题,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发生。
    天子刘辨是汉灵帝刘宏唯一的子嗣,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曹操对于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而在后世的野史中,众多民间学者都认为,天下大乱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峰,就是因为背后的贾诩在推波助澜。就在曹操刚刚把庆典结束,准备对孙策突然袭击的时候,天子刘辨无缘无故的死了,没有任何先兆,甚至在调查那一个月内入城人员的名单上,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检验的结果是中毒,这让曹操感到莫名惊诧。服侍这刘辨的人都是由他精心挑选过的,个个的身家都很清白,而守卫在刘辨身边的人暗中都不下三十个好手,明里更是有百多名精英,甚至曹操还把一直形影不离的典韦,都安排到了刘辨身边,可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刘辨的死,宣告汉室的名誉已经扫地,而曹操想要用所为的天子名义,那更是可笑之极,现在谁还会听你的?但事情总有人会给出答案,就比如说荀攸,他曾经仕过袁绍,对当年袁绍栽赃嫁祸陈琳一事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这一次的事件和刘协的死有着极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袁绍再次败落于天子的争夺中,同样也是没过多久,刘辨死亡,只不过上次是被刺,这次是投毒,但无论怎么样,袁绍那张充满狰狞笑容的脸庞,已经浮现在了曹操的脑海中,他方佛还听到袁绍趾高气昂的对他说“怎么样,曹孟德,我袁绍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要想得到”霎时间曹操想起了当初袁绍临走前说的话“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就得逞的”看来袁绍还真是说到做到,曹操不禁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起来,他针对孙策的计划因为刘辨的死而告吹
    郭嘉从荆州的战场上回来之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时常都会咳得脸色发白,有时候还会咳出血来,曹操为了让他多休息,就命令他去教导自己的爱子曹冲,而把政务上的事都交给了荀攸和程昱。当然如果在这个时候,郭嘉都还不站出来的话,那他就不是郭嘉了“主公,此事十分蹊跷,咳咳,您一定要谨慎行事,咳咳,虽然次此情况看来袁绍的可疑最大,但也不能排除刘备的嫌疑,咳咳,贾诩非常人,精通诡计,比之嘉有过而无不及,田丰也乃深沉老道之人,虽然做事咳咳,咳咳”“好了,好了,奉孝,你不用再说了,吾心中已有定数,你还是赶快休息去吧,把身子养好才是,可不要让我担心啊”
    “多谢主公挂怀,还有那一直深居简出的陈琳,出牌从来是不按章理的,主公,您一定不要意气用事,与袁绍一战应该是决战天下之时!”
    “非也非也,奉孝兄看来你现在是多病而少智了,眼下正好是一举消灭袁绍的最好机会,一旦我们把袁绍毒害天子的事公布于众,那我们便成了正义之师,届时我们号召群雄一起攻伐袁绍,袁绍岂是对手?再者所有人都知道,袁绍的次子袁尚为了争夺权位,将其兄袁谭私自囚禁的事,袁尚虽然不比袁绍,但既然做到了这份上,袁尚怎么可能看着付出的努力付诸于江水之中,一定会奋然反击,这也是我们的可趁之机,最后就是我们兴的是大义之师,孙策、刘备是绝对不会来侵犯我们,除非他们敢冒着天下人的骂名而来,但刘备向来是好好先生,而孙策虽然是一莽夫,但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这三点正是属下建议主公出兵伐袁的原因所在,还请主公思酌”出言的乃是刚刚接过郭嘉职位的荀攸(郭嘉因为养病所以是暂时让位,曹操并没有让荀攸一直做军祭酒的意思,另外刘辨的死因后面章节说明,这里先卖个关子)
    “咳咳公达,你之言咳咳差异咳咳想那袁本初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而且咳咳”“奉孝,好了好了,吾知道你的意思了,先回去休息吧,你实在是让我担心啊,来人扶郭先生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对了,再从我的医师队里找几个优秀的人过去”
    “咳咳,主公我没事,先让我把话说完,咳咳”“奉孝,没事的,来日方长,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吧,怎么人还没来!?”
    “咳咳,主公咳咳(外面来了几个人,见着郭嘉几下就把他带了起来,扶着往外走,郭嘉执拗了几下,因为实在太文弱,而且又生病所以只能无奈的被架走),主公,听嘉一句,先讨江东再征荆益”(本来郭嘉在历史上是二零几年才逐渐出现病态,这个时候,或许有点病态,但不会这么显著,只是俺的这本书估计写到二零四年就差不多该大结局了,所以,只能让咱的嘉崽夭折了,不过郭嘉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挂掉)
    最后的话曹操有没有听到,郭嘉并不知道,不过曹操现在却是做出的一番思考模样,显然他是在默算,看看到底谁说的可实性是最高的“主公,奉孝说的也有道理,属下刚才也思量了番,方才的话也许属下是太过激了,袁绍目前还不是我军能吃掉的,也许袁绍也正因为看到了此点,所以才胆大妄为,主公我们还是再议吧”
    说到这程昱又接道“公达,你这话还是过激了,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公,属下还是赞同公达的想法,现在对袁绍出兵我军确实不能有十成把握”
    荀攸笑笑说“是啊,主公,要不这天子的事我们也先压一压,等拿到了确凿证据再对袁绍下手也好”
    对于身边剩余的两大谋士的提点,曹操听在耳里,但心中的想法却没有人能知道。许久之后,曹操沉着的说“把满伯宁和夏侯元让他们给我叫来”
    叫这些人来,荀攸和程昱当下就知道了曹操的最后打算,尤其是程昱,慌着伏拜到地上“主公,您再想想吧,对袁绍用兵,此确实如奉孝所言乃非同小可之事,我们在荆州损伤实在是人太大了,如今还是以守为主吧”
    “哼,我曹某人何时如此懦弱过,袁绍分明是欺我曹营无人,侍卫!去把满从事和两位夏侯将军给我叫过来”
    公元二零零年四月,整个荆州大地才算稳定了下来,虽然司隶和荆南已经不再在刘备的手里,但至少他的头衔还能名副其实,‘襄公’,如果襄阳都没有了,那还叫什么襄公,当然这只能做笑话讲讲。刘备在益州的战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刘璋集团在攻打建宁郡的时候,就完全覆灭了,剩下的便是南蛮军,南蛮军眼下还有两个据点,分别是永昌郡和兴古郡,本来刘备是想继续打下去的,可是在听到襄阳危机的消息时,马上就下命令返回,只留下了一万士卒给赵云和法正,吩咐他们能进则进,不能进则回成都修养,以作长久之计。另一边,张飞军团同样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姜叙的妙计和文聘的奇袭下,马腾被困于张掖郡长达三个月,秉承了三小龙的建议,张飞围而不攻,以攻心为上,终于迫得马腾和韩遂出城投降,由于西凉的两个顶梁柱马家和韩家,已向刘备请降,其余的大小势力也纷纷见风使舵,争先恐后的给张飞递降书,即此西凉也纳入了刘备的势力范围内,同样张飞这时也在开往荆州的路上,只不过这场得来不易的胜利,可谓是惨胜,活着回来的襄军不足一万,其余的三万部队是汉中张鲁自发告勇,让阎圃带来的,而且阎圃的能力也让三小龙也赞不绝口,可惜张飞本想带着他一起会荆州为他请官升职的时候,阎圃委婉的拒绝了,不为其他的,他只想对张鲁报终身知遇之恩还没有准备好的袁尚对自己父亲归来感到很是惶恐,本来早在袁谭被人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考虑是不是该跑路,和早已经达成协议的高丽棒子联军,把幽州夺下来,做一个土皇帝。但陈震到底还有两把刷子,知道如果跑,那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袁绍抓来,便跟袁尚建议还是不要跑的好,在他父亲面前讲清楚,然后再手里所有的指挥权全部交还给袁绍,这样袁绍或许还会念在父子之情绕他一命。然而郭图则不这样想,有句话叫性格是命运的雕刻师,贪生怕死的郭图则对袁尚说他父亲是如何如何的嫉恶如仇,有仇必报,说得袁绍是基本上拥有了所有的抱负心理,本来就一惊一咋的袁尚便瞬间失了神,连夜带着自己的部队跑到了乐浪,城门紧闭,只期待高丽人的马蹄能跑快点。
    对于袁尚的不轨行为,本来还抱有一点幻想的袁绍彻底爆发了,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直接命令张合和吕氏兄弟(吕旷、吕翔)去把那不肖子给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由于袁尚的叛乱,许多本被公孙瓒打得抬不起头的异族,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尤其是雁门关外的鲜卑拓拔氏族以及太原郡西的羌胡人,整日都搅得边关不安宁。好戏连台,就这个时候,曹操又发来檄文,说他害死刘辨,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前来讨伐,袁绍那个郁闷啊,说他害死刘协他没话说,可是这刘辨他从头到尾,连人都没看到,他怎么害?栽赃!瞬间他就想到了是陈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让袁绍整日都焦头烂额。
    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点上,当曹操进入他的领地后时,边陲异族没了动静,袁尚和高丽联军也没了动静,甚至连闹得轰轰烈烈的司隶也安静了下来,这异常的情况顿时让袁绍摸不着北。然而就在几天后,沮授又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不辞而别,于是他明白了,这份难得的安宁不过是暴风前的前奏,随之面对的将是无尽的艰难与困苦。
    沮授离开的第二天,戏志才从并州回到了冀州,看来是他也知道了沮授的离开,否则是不会沮授前脚刚走,他就来了,而且还是在边陲不稳定的时候。戏志才并不是空手而来,他带来的是沮授的一封信“主公授感于您的知遇之恩,可惜早在随侍主公的时候,授就与好友元皓下了一个赌注,如今授输得心服口服乃是实行赌约之际。本来授应该当面向主公请辞,但事事难为人算不如天算,授也不过如此。或许此刻主公应该在困惑这几日来的窘境,授在此可一一为主公化解,首先二公子之叛逆主公处之有失,如若主公亲口对他承诺不追究此事,那么二公子自然就会开诚布公,二公子所惧者,主公之威仪也;其次异族叛乱,以授来看,乃是一场针对司隶,甚至是并州的阴谋,而施计者以手法来看,更似陈琳,以有备攻无备是他所擅长的,破之也极易,这些异族如果是受了陈琳所托,那么他们就一定得了陈琳的某些承诺,也许主公会想为什么这些异族会听他的,其实只要主公想想那公孙瓒在什么地方即可明白,主公也知道异族之所以要劫掠,是因为他们缺少什么,如此主公大可向他们问清楚,把他们所缺的暂时提供给他们,那么异族之心可稳亦,然而最糟糕的就是,吾怕这些异族乃是听命于当年勇战吕布的黄汉升,主公应该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进兵司隶的原因,对付此种情况,主公只有加强防范,当年黄汉升带出去的大多是骑兵,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漠北滚打,但步兵不会太多,所以只要加强了防范,黄忠对高大的城墙只能望而心叹;最后就是曹操,对付他更加容易,只要主公做到了前面两点,那么您大可放心的跟曹操一绝雌雄,以授观之种种迹象,刘备是想得取渔翁之利,主公切记这点,不可与曹操拼成两败俱伤,必要时可以再和曹操会谈,诉之以厉害关系,曹操非庸辈定然也能看透其中玄机,只是如今的他乃意气用事,所以这也是授赞同主公进取曹操之原因所在。到此,主公之逆境已然全部豁达,授离之也慰亦,望主公保重!沮授字”
    阅完沮授的信,袁绍哈哈大笑“好个沮子正,离去也不望为吾宽心解忧,真乃义士也,哎可惜我袁某人留得住他的心,却留不住他的人,你知道沮授会去那隐局?吾空闲之日定当再去请他出山”
    已经年过六十的戏志才惋惜道“刘备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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