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齐离开东宫回到家中就被忠义伯叫去了。
    “你整日去聚会玩乐,可还想到会试”忠义伯看见儿子劈头盖脸就骂过来“忠义伯府就你还考上乡试还有点才气,要是你没考上会试和殿试,你让殿下以后用什么样的人”
    “我这也是为了扩展人脉。”崔成齐反驳老子。
    忠义伯气得跺脚,“别人那是尊重你,是想和你结交吗那是攀着太子正君和皇孙殿下,你要是有一二分出息,正君殿下和皇孙殿下也可为你保驾护航,若你是一个酒囊饭袋,以后也是得不到重用的”
    自打科举制传下来,勋贵们要想家族传承下去,就必须要让子侄们走科举这条路。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要是子侄们不努力,那等待的就是家族消失在历史的长廊中,变成普通人。
    “父亲我知道了,我近日一定专心读书。”崔成齐怕他老子,心里也知轻重,他是世子,要是不能为皇孙殿下效力,京城哪还有忠义伯府的位置。
    会试的日子靠近,在京城中需要参加会试的学子都停止了社交,回到屋子里苦读。
    太学里仍旧是书声琅琅,有太学生请教大儒问题。太学生享有教育资源,比从外郡来的学子更能得到大儒的指点。
    近日有一位彭姓的大儒在太学里公开讲学,秦青灼得到这个消息,也想去找大儒指点一二。
    陆夫子没有在身侧,秦青灼做完试卷只好对了标准答案,但文章上他觉得仍有欠缺,还需要老师指点。
    “相公,你去太学,穿上这件衣裳吧。”明南知把制的一件新衣递给他。
    这衣裳是紫色的,看着就是好料子。
    “不用太过隆重,相反更加清雅朴素反而会更好。”秦青灼笑道“不过可以等我去会试的时候穿。”
    “你今日还是去采药”
    “不去了,晒草药。”明南知在家在晒草药。
    他细细的分辨这些草药,把每一种草药的用法记在心里。春日要来了,他还将一些草药种在院子里,看看能不能实现培植采药的目的。
    看着这些草药在他手中变得有价值,他心里很高兴。把草药在屋子里晒好了,明南知就把晒好的草药拿去回春堂里卖。
    回春堂的伙计和大夫已经认得他了,那伙计一看是明南知就笑了。
    “秦夫郎又来卖草药了。”
    伙计最喜欢明南知的卖的草药,处理得很干净,药性保留得也好。
    坐堂的卫大夫大约五十岁的年纪,穿着长袍看见明南知便点点头。
    有一个病人正在问诊,卫大夫招招手“南知,你过来看看。”
    明南知来这间回春堂卖过许多次草药,这是第一次卫大夫叫他过去。
    他不免有些紧张,站在卫大夫的身侧。
    “病人有咳嗽之疾,你该如何开方子”
    病人大约二十岁是一位年轻
    的哥儿,明南知捏着手细细的问了哥儿的情况。
    他沉吟片刻说道“开归气汤。麦冬、北五味、熟地、白术”
    卫大夫在一旁不住的点头,他让明南知写下药方,明南知提着毛笔写下字。
    字迹秀气却是带着洒脱。秦青灼在用功读书时,明南知闲暇时也要去读书,把基础的字认出来,读了医书更是如此。
    他练字就是跟着秦青灼的字迹临摹的,但他写的字没有秦青灼老道,反而显得规矩秀气,但又带着一丝洒脱。
    那一丝洒脱就是秦青灼写字的真谛。
    卫大夫本就对明南知有收徒之意,一看他的字迹写得这般漂亮,对他更添了一层好感。
    所有的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明南知抓住了这次机会。
    病人拿着药方目光看向卫大夫,显然还是对明南知不够信任。卫大夫见状冲着病人点头。
    “这是我新收下的徒弟,你可以放心。”卫大夫出声道。
    病人目光有一些惊异“原来是卫大夫的徒弟,那我就放心了。”
    卫大夫从来没有收过哥儿做徒弟,收下明南知当徒弟这让病人有些吃惊。
    等病人走后,明南知的眼神中还有些惊喜,“卫大夫”
    “我想收你为徒,你知晓在医馆里没有女子和哥儿,我便想收你为徒为这些病人医治,当然更多的是你对草药的处理和今日我考究了你对药方的把控,你已经达到了我收徒的标准。”
    卫大夫看向明南知激动的眼神,“你是不是该行拜师礼了,给我一杯茶水喝”
    明南知立马拿着茶杯拜服“拜见师父”
    “我不讲究什么拜师礼,但我作为师父得要送给你礼。”卫大夫说罢走进屋子拿了一本医书出来。
    明南知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胸腔中突然发出一股滚烫的气流,把整个血管搅得天翻地覆。
    他吞了吞唾沫,规矩的站在一旁,黑发用发带绑起来。
    “这是我师门传下来的医书,你自己回去看,看完了记得还回来。”
    “多谢师父”
    卫大夫满意点点头“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学医吧。”
    明南知唇角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好,谢谢师父。”
    “你家中支持你学医么”卫大夫突然想到这茬,他见明南知经常来卖草药,料想他是懂得医理的人,但还没有考虑到他的家人。
    素来哥儿都要嫁人,相夫教子。
    “相公同意我学医。”明南知说起秦青灼,眼眸泛着柔色,语气轻轻的带着亲昵。
    “那就好。”卫大夫挼着胡子,看来明南知的丈夫也是有几分宽容和远见,不是迂腐之人。
    明南知一一见过了自己的师兄们,他有两位师兄,一个是卫大夫的儿子,小卫大夫,还有一个是杨师兄。
    卫师兄刚上门问诊回来,回来就多了一个小师弟。他也送
    了礼,是他多年写的一些药方子。
    “多谢卫师兄。”明南知认真的说。
    “等我明日去买了再给小师弟把礼物补上。”杨师兄爽朗的笑了笑。
    几个人的气氛融洽,卫大夫满意点头。
    明南知今日没有再上手了,看卫大夫如何给病人搭脉看病,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他回到家中告知秦青灼这件好消息。
    “太好了,正好埋在地下的梅花酒也好了,我把它挖出来,我们今晚庆祝一番。”
    秦青灼真为明南知高兴,“你今夜别下厨了,我来做饭。”
    他手舞足蹈的像是自己也要去学医了,秦青灼见明南知红着脸,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南知,你太厉害了。”
    秦青灼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还去集市上买了虾子来下酒。虾子是清煮的,用陈醋做佐料。
    两个人喝了一点小酒,一大半的酒全进了秦青灼的肚子里,明南知克制的喝了一杯。
    秦青灼一边喝酒一边剥虾放在明南知碗里。
    “太好了。”秦青灼有些醉意,俊脸红通通的,大着舌头讲话。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明南知觉得这酿出来的梅花酒,比他以前喝的酒要烈,带着梅花淡淡的清香,很好喝。
    相公酿酒酿成功了。
    秦青灼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到了床上就扑到了明南知身上,弓着身子去嗅他。
    唇齿间轻轻的磨挲他雪白的皮肤。
    明南知抱住了秦青灼的头,雪白的脖颈下意识向上仰起。
    彭大儒在京中颇负盛名,秦青灼早上穿衣打算去了,他把酿好的梅花酒放在桌子上,写下了几句话,让明南知把这酒送给卫大夫和师兄们。
    秦青灼到了太学内,太学里设有一个大台子,一位老者穿着长袍,胡子花白,目光如炬。
    周围都是书生们还在喧闹之中。
    秦青灼站在人群中,在台子上还有几个座位,应当是太学的夫子们坐的,秦青灼眼瞅着在书铺遇见的中年男人坐在上方了。
    书生们纷纷没了声音。
    中年男人站起身“这次是彭大儒为诸位讲学,等彭先生讲完后,可随意提问。”
    “是,祭酒大人”书生们拱手道。
    秦青灼在人群中没想到中年男人是祭酒。彭大儒开始讲学,他说话有高有低,秦青灼渐渐听着有些心得。
    他将彭大儒所讲记在心中,等回到家里再慢慢的思考。
    彭大儒一共要讲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中途会休息一刻钟。太学是朝廷承办的最高学府,已经为来听学的书生们准备了糕点和茶水。
    秦青灼没有去吃糕点和茶水,反而借着这次进入太学的机会,在太学里到处逛一逛。
    遇见挼着胡子的老者,秦青灼便会上前去交谈一二。
    老者很耐心的回答了秦青灼的问题
    。
    秦青灼向着老者道谢。
    “不用谢,传道解惑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你的问题和其他人的不一样。”老者从秦青灼的问题中可见秦青灼有不同的见识。
    秦青灼一连又遇见几位老者,纷纷向他们提问。
    等一刻钟到后,秦青灼回到讲学的场地,下半场有许多书生已是昏昏欲睡。
    秦青灼还是精神抖擞的,他认真的听着彭大儒讲学。
    文无尘也在人群之中,他对彭大儒极为尊重,一直在听他讲课。王生水也来太学凑热闹,他拿了一把折扇,桃花眼微挑,端坐在蒲团上,上身挺直,身姿修长挺拔。
    过了半个时辰,书生们开始走神了。从各地上京赶考的书生要坚持得久一些,他们都有一个新鲜的劲儿,就想听听能讲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京城本地的书生大多是家中富贵之人,早就对彭大儒有所了解,家中又有长辈请来的良师教导索性就放任自己懈怠了。
    秦青灼听得认真,彭大儒在台上注意到他,微微侧目。
    秦青灼的长相在这一众书生极为出众,祭酒也认出了秦青灼。
    文无尘和王生水声名在外,太学中的夫子们都认得他们。
    彭大儒讲完课后,有书生围绕着他问问题。
    秦青灼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文无尘看见了秦青灼,他对秦青灼印象深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兄。”
    “文兄,也在这里。”秦青灼回礼。
    “秦兄果真也通过了乡试,我还听说秦兄是淮郡的解元,果真不凡。”文家在文坛的地位特殊,众人见他去和秦青灼说话,便分了一二心神落在秦青灼身上。
    见其秦青灼的素雅衣袍,心思万转。这料子是他们素来瞧不上的,但秦青灼周身的风度却宛如明月昭昭,他们丝毫不敢轻视。
    “文兄,在淮郡一别多日不见,文兄风采依旧。”秦青灼说了一句客套话。
    文无尘和秦青灼寒暄几句,前面的人变少了,文无尘拱手向彭大儒提出自己的问题,等文无尘之后就是秦青灼。
    文无尘驻足。
    “学生想问大学中如何定义君子二字。”
    彭大儒的神色慎重,他想了想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所谓君子者,先慎乎德”
    这是大学中的原话,秦青灼本以为只有这一句话,不料彭大儒继续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秦青灼细细琢磨,周围的书生们面露沉思。
    “多谢彭先生。”秦青灼心中已有了想法。
    彭大儒哈哈大笑,看向秦青灼“那都是书本上的死知识,更多的你只要记住君子修行内外就好了。”
    秦青灼见彭大儒离开了,他有些恍然。原以为大儒都是一副迂腐的样子,没想到这位彭大儒并不迂腐,相反说话显得大道至简。
    显得更亲切,也更有逼格了。
    秦青灼心中向往。
    待到太学开了讲学后,众人又纷纷回到家里闭关读书。明南知把梅花酒送给卫大夫和两位师兄。
    卫大夫和两位师兄都是赞不绝口。
    aaadquo这酒比我们平常喝的酒更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味道更加醇厚。”
    古代的浊酒没有多大的酒味,男儿又偏偏喜欢喝烈酒。特别是边疆苦寒之地,烈酒不仅是为了饮。
    古人其实早就知道要消毒,所以在匕首接触到皮肤时便用匕首在火上烤,然后饮上一口酒喷在匕首上。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把匕首用在火上烤是为了促进血液的循环,有助于在拔出身体的箭头时减少疼痛感和出血量。
    饮酒喷在匕首上就是为了麻醉和消毒。
    “这酒是哪买的”卫大夫问道。
    “这是我相公酿造的。”明南知不好意思的垂着眼眸说。
    “南知你的丈夫是一位手艺精湛的酿酒师傅,我们可以给钱买你们的酒。”杨师兄急忙说道。
    他实在是好这一口。
    “相公他不是酿酒师傅,他现在正在备考会试。”明南知解释道,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相公酿的梅花酒太受杨师兄的喜欢了。
    卫大夫一愣,那他的徒儿还是举人夫郎。
    “难得还是读书人,读书人这般豁达,还让夫郎来学医,此人是真君子。”在卫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哥儿之分,他读医读得痴了,甚至在眼里没有美丑之分,只有骨头之分。
    他夸赞人好看只会觉得他的骨头真好看,是真正的透过外表去看内里的人。
    “竟然还是举人。”杨师兄开玩笑“南知,你以后不会当官夫郎吧。”
    明南知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他只是笑了笑“杨师兄莫要调侃我了。”
    卫大夫叹口气“要是这酒能量产出来运到边疆,不知道多少军士要受益。”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明南知把这句话暗暗的记在心上。
    今日又是跟在卫大夫身侧学习,明南知晚上回到家中,秦青灼早就洗漱完了,拿着书卷在烛光下看。
    “相公,你酿的梅花酒,师父和两位师兄都很喜欢。”
    秦青灼放下书卷道“他们喜欢就好。”
    明南知把卫大夫的话告诉秦青灼。
    古代做酒从做酒曲、备料、蒸粮、摊凉、发酵、蒸馏这几个步骤,秦青灼做得最不同的就是发酵和蒸馏。
    秦青灼把酿酒的方子写下来。
    “南知,你可以自己酿酒,等合适的机会再把酿酒的方子传给卫大夫。”
    “相公”明南知吃惊的望向秦青灼。
    秦青灼“卫大夫与你相处的时间不长,我也不知他为人,所以还需等个机会把方子给他。”
    明南知根本不是吃惊于这事,在烛光下秦青灼的相貌英俊,眼眸里荡漾着微波。
    “南知,你看我干什么”秦青
    灼带着笑意问道。
    明南知有时候觉得秦青灼很恼人。
    会试的时间越来越近,天气也渐渐变暖了,众人越发不敢和连大人一起走了。
    连大人只好孤单单的一个人回家。
    他回到家中还是有人暗地里送了礼过来,连大人连忙让管家退回去。
    “这个时间万万不能收礼,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朝中众人都眼红会试主考官的位置,因为主考官天生亲近考生,但连大人和书生们早就有仇了。
    有时候陛下的一些做法让人摸不着头脑,懂的人都在暗暗的心惊,可惜陛下沉迷于修道,不理政务。
    金龙殿
    建康帝穿着道袍坐在龙椅上,御桌上摆放着朝臣的奏折。
    昭德太子立在一旁。
    “太子这些政务你处理吧,最要紧的是会试之事。”建康帝话锋一转“当然还有国库亏空的事。”
    说罢建康帝又出了金龙殿。
    待建康帝走后,太子直起身子来处理政务。
    他早就熟悉了大楚的政务,常常为建康帝收拾烂摊子。大楚的朝臣也明白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只是太子的下一任皇孙还有动摇的地方。
    太子宠爱陈庶君和顾英,对太子正君和嫡子顾煦并不重视。有朝臣劝诫太子不可宠妾灭夫,太子温文尔雅点头应是,却是一点也没改,我行我素。
    朝臣无奈。
    太子唯在男色糊涂,陈庶君家中本就是小吏,末流,还没有品阶。太子把陈庶君家的人抬高了,让他们不仅享有荣华富贵,还拥有权势。
    太子正君的娘家忠义伯府却是一点好处没沾。
    “书生们赴京赶考辛苦了,现下接待外国使臣的驿站还空着,若是书生没有地方住,可以把驿站的空屋子免费让书生们入住。”太子温和的说道。
    有太监把太子的话记录下来。
    朝臣皆赞赏太子仁德。
    秦青灼在家中读书,读了许久终于把陆夫子让他看的书看完了,他把自己在看书时产生的感悟记在一本小册子上。
    最近孙越给他送了信过来。
    孙越说他马上也要到京城了,等会试考完后再相聚,他到了京城就闭关读书,不必回信。
    还有一封信是来自周池的信。他乡试落榜后就回到安乐镇了,他是一个秀才去富贵人家给人做夫子并且还经营着父母的杂货铺子。
    他在外的儿子时,被员外家的哥儿看上了,周池就成了员外家的儿婿。信中说秦青灼未来参加他的婚宴,他心中很遗憾。
    还有一封信是来自家里的,信中第一句就是说这封信是秦正谊代笔的。白婉和秦父尚好,秦青灼还有了一个叫做石飞的小外甥,让他不要担心家里,自己好好备考云云。
    秦青灼给周池和家里的回信。
    随着会试的日子接近,考生基本全都到了京城,京城的警备
    需要加强。纪凌一大早就带着人去街上巡逻。
    纪凌穿着薄甲,身姿矫健,五官深邃。他的眼窝极深,看人带着凌厉。下值后放松下来就会带着懒散的笑意,让一众京城的姑娘和哥儿心生爱慕。
    天子宠臣,少年将军,还有一副好皮囊和好身材,纪凌要什么没有。
    “将军,属下来迟了。”一个军士急忙告罪。
    “为何来迟”纪凌冷脸。
    “小的冻疮发作痒得很,忘记吃药了,便回去吃了一剂药。”
    “自己去领罚。”
    “谢将军。”军士着实受不了这钻心的痒,他挨打后还是笑呵呵的。纪凌治军严厉,他们都知道将军的脾气。
    “多亏了回春堂的大夫给我开药,回春堂新来了一位哥儿,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真不是便宜了谁。”军士笑嘻嘻的说。
    “可成亲了”有军士心思一动。
    “听说成亲了。”军士遗憾的说“南知大夫心地善良,长得就跟天上的仙人一样。”
    “不要窃窃私语”纪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军士们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说话了。
    纪凌说罢就各处去巡逻。
    秦青灼和明南知走在外边,秦青灼想要去书铺买一些纸墨,明南知陪着秦青灼出来走走。
    秦青灼走到书铺就把纸墨买好了,明南知站在一侧遇见了认识的哥儿正在说话,秦青灼停止脚步看着明南知笑。
    “小子,又碰上你了。”祭酒语气含着笑拍了拍秦青灼的肩膀。
    秦青灼“”
    秦青灼拱手“学生拜见祭酒大人。”
    “在书铺内我们都是来看书的人,哪有什么祭酒大人。”祭酒平易近人的说。
    秦青灼对这位中年男人心生一丝好感。
    祭酒沉吟“我考你一道题。”
    秦青灼收回之前的一丝好感。
    他拱手听题。
    耳边响起了一句考生开始作答。
    秦青灼斟酌半晌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答案。
    李祭酒面露欣赏之色。
    “本以为你的想法是空中楼阁,但还是能找到依据,从大楚的地貌历史入手,那你已经踩在地上了。”
    做文章最忌讳假大空。以前讲究辞藻华丽,现在却不同了,不看重文章的华丽,更加看重内容。
    秦青灼想了想道“学生之前的文章确实有空中楼阁的缺点,经过夫子的提点后才有了一些精进。”
    “你的夫子很有远见。”
    秦青灼跟着陆夫子游学过,但走的地方还是太少了。李祭酒学识渊博,少时也爱去游览大好山河,跟着秦青灼说了几处的民俗民情。
    秦青灼谈话间对民情颇有见解,他在现代还是看了不少申论。
    “若是朝廷要施惠于民,不费钱财,你认为如何才好”
    秦青灼“那可从农具下手,改善农具。鼓励农民开
    垦荒地,开垦的荒地归农民所有,再者免除三年税收。另外在收税时,需要全国范围内统一衡量标准,以免有人贪污。”
    秦青灼知道官吏在收税时常常会在工具上动手脚,多出的稻谷就会进到官吏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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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想法很好。”李祭酒露出一个赞赏的笑。
    秦青灼心思灵敏聪慧,又能注意到细节,这让一个年轻的书生来说,很难看出其中的门道。
    李祭酒挼着胡子“会试是举天下人才,你认为你能在会试中取得何成绩”
    秦青灼拱手“上榜即可。”来都来了,还是要考上。
    李祭酒“”
    竖子不当人也。
    “你乡试考了多少名”李祭酒正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想万一是秦青灼在乡试的成绩不理想,乡试的成绩对他造成了打击,这也是有可能的。他要做的不是破口痛骂,反而是要春风化雨,循循善诱。
    秦青灼拱手“淮郡第一名。”
    李祭酒想打人。
    他深吸一口气,没事,这不是根源所在。万一是在院试受到了打击呢,院试在乡试之前,没准伤害早就造成了。
    “院试考了第几名”
    秦青灼微微低头。
    李祭酒长舒一口气打算安慰他。
    “第一名。”
    李祭酒“”人言否。
    李祭酒不信邪,他继续问了县试和府试的成绩,回答他的是一声声第一名。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很好。”
    李祭酒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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