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岛中环区警局会议室
    “经过过滤之后,可能会和案情有关的对象,我列出了三个人。”
    杜可兰,三十五岁,离婚,目前育有一女七岁,从事服务业。
    宁莘,二十五岁,未婚,有藏毒、伤害等前科,交往复杂,专以单身男子为对象,进行财物搜刮。
    方禹暄,二十四岁,珑泰工程建设集团总经理。
    石或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下几个相关的资料,并分析,写下禹宣的名字,让他有些不自在,可是他又无法排除她涉案的可能性。
    “石督察,你将凶手设定为女人?死者身上可是多达七、八刀的重剁”
    “长官,根据我目前搜证而来的资料,死者当中有三位曾有毒品或相关前科,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假设凶手有吸毒的习惯,又透过单身杂志寻找被害者海洛因或其他禁药会引起亢奋,再加上死者没有防范,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刘总督察点了点头。
    “法医的报告指出,死者几乎都在第一刀就造成生命危险,也就是说凶手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选择了靠近心脏或大动脉的地方行刺,希望置对方于死地的企图十分明显。”
    “那动机呢?这些女人有些什么样的动机?”
    “长官,很抱歉我必须说,目前的动机还不明朗,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第一位杜可兰小姐,她的背景看起来似乎很单纯,但这五位死者,每位都曾经或短或长的和她约会过,这是我之所以将她列入考量的原因,
    第二位宁莘,她以自己的外貌做诱饵,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麻烦,再加上她本人与三合会来往密切,找帮手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她,也都和这五名死者约会过。
    “至于方禹碹,她曾和其中两名死者有过接触,不过交往的程度不明。”石或忍不住咳嗽一下,要他承认这些还真让他心里不舒服。
    “珑泰建设,那她可是豪门千金,怎么会和这些中下阶层的男人扯上关系?”
    “这都是因为她在单身杂志上刊登的一则广告,虽然这两名死者显然不符合她要求的条件,不过文书资料可以伪造,她应该是无法分辨其中的真伪吧!”
    此时底下的同仁传来了一阵嘘声。
    “早知道我也应该去试试看,搞不好会有机会,你有没有看到杂志上她的照片?这女人还挺火辣的哟!”
    石或听见这些哄然笑语,脸上失去了平时的镇定,
    “先安静点,听我说完吧!”他难得对属员板起面孔“至寸我会将她列在白板上的原因,主要是因山我有理由相信,她携带枪械,而且似乎有些暴力倾向。””石督察,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传唤她们到警局接受询问冯?”
    “长官,目前我不想打草惊蛇,如果让她们有戒心的话,对于搜证可能会产生极高的困难度,因此我打算各个击破,近期内我会乔装身份参加这些约会,再伺机寻找更好的机会,掌握她们是否涉案的可能。”
    “好,你做得很好,有进一步的消息,记得马上向我报告。”
    “我会的。”
    在送走稍稍安下心的刘总督察后,组里的属员马上围过来石或的身边。
    “长官,你一个人面对三个女嫌犯,一定很辛苦吧?要不要兄弟们帮上什么?”
    看他们嘻皮笑脸的模样,石或也没摆出反对的态度。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这么体贴怕我累着了?这样吧,杜可兰和宁莘就交给你们二十四小时跟踪,记住,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跟踪?”阿宾马上失望的垮下脸来。“那还有一位,那位大小姐要不要我也跟踪,还是做些什么?”
    “至于她,就不劳众兄弟费心了。”
    “老大,你这样就太明显了,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瞧你说的,方禹碹她不需要跟踪,是因为我已经在她的行动电话装上窃听器和追踪器,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充分在我的掌握之中。”
    “啊,老大,你的行动还真快!但是你怎么有机会装上这些?那可是要交由刑事情报科”
    “所以喽,这就是你现在为什么称呼我为老大的原因!”
    石或一脸神秘的笑了起来禹碹还不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不砸烂了她的手机才怪!
    此时有许多的疑问,需要更进一步的答案。
    有钱人喜欢干些疯狂的事,这已经不能算是什么新闻,只是禹宣真的会和这桩连续谋杀案有关吗?毒品又在这件命案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凶手真会是一个有毒瘾的女犯吗?
    如果光看禹碹的模样,很难将她和毒品扯上关系,可是有没有可能和“贩毒”有关?虽然富裕的她不会为了金钱这样做,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刺激,或是和三合会之间扯上牵连?他想到那天在俱乐部里的那儿名男子石或走向监听组。 “有没有拦截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知道是对方发现了,还是她真的很正常,电话里通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过他们稍早的时候,提到了今晚要到兰桂坊的“川奈’”
    “川奈?”
    那正是洪兴的毒品交易大本营,禹宣她果然
    “谢了,你们继续忙吧!”
    石或快步走向停车场,驾驶着他的黑色敞篷车扬长而去。
    将近午夜一点,而兰桂坊的夜才正展开。
    原本还担心可能会错过他们聚会的时间,但石或一踏进烟雾弥漫的室内,很快就发现兀自发着呆的禹碹。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是醉了,还是服用药物,她的眼神怪异,而且整个人显得昏昏沉沉
    原本是四、五个朋友坐在一起聊天的,但是一超过十二点,他们就扫兴的先离开,留下心情烦闷的禹碹一个人坐在原地,不开心的猛灌杯里的酒精。
    是她喝得大多,还是酒的味道真的变了?
    总之,从她上完厕所回来之后,杯里的酒似乎超出她想象中的强烈,她的头好昏,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吸干,唯独身体某个部位的躁动,让她坐立难安的在椅子上,强忍住那种想耳鬓厮磨的疯狂欲望。
    有人靠了过来,并且尝试拉起她的手臂
    “走开,别碰我!”
    但是对方并没有停止,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休息?保证你待会就会舒服多了!”
    那种猥琐的语调,轻蔑的肢体碰触,让她的不适感加深到难以容忍的地步。她甩开他,却差点让自己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掉下来。
    “小心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还是让我们来帮你吧!”
    三四个男人围拢在她的身边,淫邪的碌山之爪,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探向她涨痛的胸前
    “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禹宣希望中的严正吓阻,却只是像呻吟般的低喃,完全使不出什么力气。她怎么了?难道今晚她就要将自己推人万劫不复的命运?有谁能来救救她
    “我已经注意你一个晚上了,小妞,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太失望才对!来吧,待会我保证让你舒服畅快一整个晚上!”
    在她身后的另一名男子,似乎已经捺不住等待的折磨,他靠近她,用恶心的硬挺摩擦着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落下的发缯
    “别和她说这么多,把她架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执起她的手臂,还不忘隔着贴身的洋装,粗鲁的捏了她丰满的胸部。
    “放开我,我警告你们”
    奸淫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放大,模糊又闪烁,像是忘了调整焦距的镜头,她甚至无法记住他们放肆的面容
    “小兄弟,我劝你们还是马上放了她吧!”
    一个倏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慌乱的停下动作,不过在看清楚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藉着几分酒意,他们倒是很快的恢复凶狠好斗的模样。
    “老子办事,关你什么屁事?”
    “这只能怪你们跌倒吃到了狗屎。”
    石或拿出自己的证件,在他们的眼前晃丁一下,
    “还是想和我回去坐坐,顺便讨论一下强奸罪会让你们夹着屁眼过几年?”
    几个男人惊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废话也不敢
    多说一句的匆匆离开
    望着还趴在桌子上的禹碹,石或也只能摇了摇头。她实在太不小心了,她知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她可能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躯体,他明白现在不是责骂她的时候。
    “走吧!我送你回去,”
    “放开我,我会杀了你”禹宣还是没能从之前的状况恢复过来,喃喃低语,
    再加上完全失去了行为能力,石或只好抱起她,将她带回车上。
    当她的身躯接触到柔软被窝,室内的昏暗提醒了她正身处在危险的情境中。
    残存的理智要求她一定要尽全身的气力来反抗,她两手乱舞的寻找她的皮包,右手伸进夹层里的冰冷物体,将它拿出紧紧的握在手中。
    等到他们靠近,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坐在床沿另一端的背影,正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脚上的高跟鞋,解开它上面繁复的系带,就够他累得弯了腰;冷不防抵住他腰际的物体,让他陡然的放弃继续和它搏斗。
    管他的,没有人规定睡觉不可以穿鞋子。
    “不要动,你再动我就开枪了!”
    “先检查一下你的枪吧,子弹早就被我丢到河里去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声音“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我知道了,你是主谋,是你主使他们”
    “大小姐,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省省你的想象力,我要你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他一句话就堵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石或转过身,正视她虚弱无力的眼神。
    “你到底吞了什么?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还是这就是你要的刺激?”
    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数落地,她可是受害者那无限委屈的泪光在她眼中打转,不过她低头别开了视线。
    “不要你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一杯酒味道怪怪的”
    虽然想逞强不去诉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甲的冤屈,低头将所知的事实陈述一遍。
    “你被下药了。你经常在那里出没,应该知道不可以离开饮料的常识吧?”
    即使面对这么可怜的自己,他还有心情责骂她
    “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开!”她倔强的踢了他几脚,蜷缩着身躯把自己往床的最里侧靠。
    他抓住她挣扎舞动的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了,没事了,不用怕,没事了,”
    “你走,你不要管我”
    再也忍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禹宣放肆的让它滑下双颊,肩头因为瑟缩的抽噎而抖动。
    “没事了,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谁还能对这样一位可怜的泪人儿说教呢?她自己可能也已经吓坏了!
    “好好的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就没事丁。乖,听话。”
    警察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从早上的卧底,晚上的会议,现在还得继续这种安抚嫌疑犯的工作他简直累得快翻了!
    “把它当成一场梦,明天醒来什么事都忘了。”
    他将她重新抱回床上,为她盖上柔软的被褥?调整好枕头的高度,然后温柔的在她额前印上一吻。
    “那你呢?”
    “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他在她的身边躺下,不过他躺在被褥上,还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共处在同一个室内已经够他痛苦了,如果还要和她一同躺在被褥下,今天晚上他肯定不用睡觉了!光是那些无心的折磨,就足以让他泡上一整晚的冷水澡。
    他的安排似乎让她安心许多,禹宣顺从的闭上眼,让自己放松紧绷的神经。而石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牵起周公的手,一起周游列国去了,
    他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偶尔调整姿势的翻了个身,,但是游移在他臂膀的颤抖,似乎不肯放弃停靠在他身上的企图
    下意识的警觉,让他倏地握住“攻击物”连带很快的坐起身;他唐突的举动,显然也惊吓到了它的主人。
    禹宣冰冷纤细的手指,被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
    好痛!
    发现不过是自己“神经过敏”的反射动作,石或马上松开他紧握着随时可以扭断的手指,将它送回主人的身边,
    “怎么了?睡不着?”
    “没有,没事”
    他勉强让自己的眼皮撑开几秒钟,见她似乎没有其
    他的反应,他才又放心的回复原来的姿势然而过不到几分钟,她又摇晃他结实的手臂。
    “石或,我觉得好奇怪,好像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他没有听错吧?
    为了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他炯然质疑的眼光投向她一种饱含着邀请,却又带着几分羞怯的眼光,火辣辣的穿透漆黑的室内,挑动他敏感的背脊神经。
    难不成,她被下了春药?
    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的请求,她挣脱身上的被褥,缓缓的迎向他。
    “真的,我不太舒服,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我身上乱动我睡不着。”
    她几乎要爬到他的身上了。
    喔,他不想趁人之危,这只是她体内的药物作用力,等到药效一退,她一定又会翻脸不认人的大骂他一顿!可是
    “求求你,帮我看一下”
    她的连身洋装完全乱了原来的模样,裙摆不规则的拉高,滑下肩头的细肩带,使巍然颤动的乳房几乎快跳进他的眼珠里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这里,还有这里怎么会这样?”
    禹碹极其无辜的按压自己的下腹部,还有肿胀难忍的乳房
    “我想,我该建议你,嗯,冲个冷水澡,或是换个房间”说出这些话,实在困难得让他无法想象。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只要洗个澡就可以让我舒服点?”
    完了,他的想象力,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象起,水注溅在她曼妙躯体的模样反应在他长裤里的鼓噪,瞬间搭起了不悦的帐篷。
    这里是
    两层厚重的遮阳窗帘,要不是炎夏的光线从侧边溜了进来,她肯定还不打算清醒;此时她全身酸痛,尤其是在这么不舒服的床垫上。
    “啊!”警觉的轻呼让她马上封住嘴一丝不挂的自己,
    还有,枕在她身上的,同样也是一丝不挂的他!
    又是他,居然又是他!他总是一次一次的藉机羞辱她,还让她莫名其妙的躺在陌生的床上这次她一定要杀了他!
    禹宣快速的起身,却一不小心跌到床下,她的腿根本使不上力,因为“运动过度”想着,她的血液仿佛都凝在一块。踏在地板上的双足,还忍不住用丑陋的姿态颤抖着
    她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探究原因,虽然它已经很明显,明显到她怒火滔天,随时都能将躺在床上的他,砍成十八块笨牛肉!
    杀了他都还嫌让他快活呢!
    等等,她有个更好的方法对付他。
    像这种老是趁人之危的臭男人,应该教他了解一下,什么叫做咎由自取!
    想到这甲,禹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地四顾张望着所需的“材料”最后决定就地取材的使用他的衣服:
    她拿出皮包里的发夹,在他早已皱成一团的衬衫上戳破几个洞,一下子顺利撕裂开来的布料,马上成为一条条现成的绳布。
    睡得跟个死人一样,等你起来你就知道了!
    蹑手蹑脚的靠近他的足踝,禹宣小心翼翼的反复套紧了绳结,再把他两只硕实的臂膀,摆到同一个方向不小心瞥见不该看的东西,她马上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手部的捆绑就在她半张牛闭的视线下完成,然后她满意的看了一眼她的“作品”穿上自己的衣服,拿起他脱下来的长裤,塞进她宽大的手提包内。等到服务生进来看见这副德行,很快他就会成为晚报的头条新闻
    一个全身赤裸被捆绑在饭店里的男子,具称是一家通讯网路公司的董事长特助,可能是因为性喜渔色的关系,所以才会遭到对方正义的反制!
    太好了,她喜欢这个标题!
    她打算从容的离去,可是上丁好几道锁的房门,似乎不太愿意配合她好不容易将它打开,却又被猛然的轰上。
    “你这样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可是从好几个男人的手上把你救出来,更不用提昨晚我有多卖力演出,只是为了满足你一次又一次的需要,”
    怎么会?她明明将他绑住由脊背升起的一阵凉意,让她不敢回头去面对声音的主人。
    “哑巴了?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叫得太用力?”
    “石或,我警告你”她猛然的转过身,刚好迎上他近在咫尺的双唇,所有到口的话,又让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警告我什么?警告我你向来喜欢恩将仇报?只可惜你的警告似乎太晚了。”
    石或执起她的手,用之前“挂”在他手臂上的那些布条,紧紧的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你敢?放开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她紧张了“石或,我会大叫,我会叫到整间饭店的人都听到”
    “谢谢你提醒我,看来我应该把你的嘴也封起来。”
    “你”想不到他真的说做就做,捆住她不容反抗的手腕之后,马上又用布条封起她的双唇她气急败坏的扭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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