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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朗看看手上的小熊,自己也觉得很是无趣,于是问道:“你为什又去付磊那儿?”
    “知道还问,啰嗦。”她翻了他一眼,用小老虎痛殴小熊。
    舒朗伸手由着她闹,然后正色说:“依依,那个戒指没那么重要,开始的时候是想找回来,可现在不需要了,真的。我外婆说得对,东西和人有缘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所以没了就没了,忘了它吧。”
    易依斜睨着他:“要不要是你的事,还不还是我的事。”
    “好吧,”他望着她,眼底温柔绽放,这件事因自己而起,那也由自己完结“我当初是骗你的,那个戒指是假的,所以不用还了。”
    易依霍地站起来:“假的你还把我弄来,折磨着玩儿啊?你以为我是藏獒,可以当成生猛宠啊?!”她越说越火大,转身摇晃着走开“老娘这就上楼,收拾完东西收拾你!”
    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好,就算她恨他,也比她把戒指当成负累强。
    刚走出两米远,她又停下来,慢慢扭过头,用凌波微步飘回来,睁大眼睛使劲儿看他,傻乎乎地指着他笑:“你又骗我,我现在脑子不灵光,搞不清你要干什么,等我明天清醒了好好审你。”
    舒朗怔住“你不信?”
    易依偏着头,使劲使劲地想“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把我弄来是不想让我没地方住。”
    她知道,原来她知道。
    她晃晃悠悠踱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给我看的那些败家书,里面有介绍你的文章,那上面写的属实吗?”
    他笑笑:“没那么夸张。”
    “azure?”
    “嗯。”“问完了。”
    他呵呵地笑,她也傻笑。他又问“能不能告诉我,腿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她举杯喝了一大口,仰起头看着星星,神情是少有的哀伤。“我爸爸去世早,我妈一个人带着我,隔壁的叔叔帮我妈扛了几次东西,他家女人就说我妈是狐狸精,跑到我家闹,还砸东西。暖水瓶碎了,我就在旁边,刚烧好的水都溅在腿上。”她声音哽咽了,眼里泛着泪光“那女人吓傻了,我妈疯了,背着我去医院”
    他忍不住拥紧她“很疼吧?”
    “换药的时候疼,撕心裂肺的,我怕我妈难过,死也不肯喊。”她吸了吸鼻子,笑笑“都过去了,反正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去练跆拳道,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妈,我妈也越来越泼辣,不许别人欺负我。”
    “不能植皮吗?”
    “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我一直都不想做手术,就这样也没什么。”她把杯子里的伏特加喝尽,不自然地拨开他的手“该我问你了,你干嘛管我?我在哪儿住关你什么事儿?”
    他深深地望着她“你感觉不到?其实很好理解。”
    “我不问了。”
    她似乎刻意回避着什么,是的,他是azure,和自己没有半点交集,如果不是那枚戒指,他根本不屑认识她。在不知道这个身份之前,她可以把他摔在地上,以后仍然还是这样。
    她抬头望着夜空,声音有些飘忽“今晚上你喝赢了。”
    舒朗沉默着,他知道,她不相信她自己的感觉,更不相信他的感情。
    “我想我妈了。”她幽幽地说。
    “你妈现在住在哪儿?”
    易依突然傻笑个不停“我妈,我妈她最爱打麻将,最近在牌桌上认识个大叔,还挺情投意合的。”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舒朗面前晃来晃去“有件事你要听不?我妈以前开过按摩院,雇的都是专业的盲人按摩师,有一天吧,有个猥琐大叔非要找我妈给他按脚,一看就是不怀好意,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后来我去了,哈哈哈,我把他脚趾头按骨折了!”
    她笑得收不住,倒在他身上,又迷迷糊糊坐起来,强撑着说:“我问你那个戒指是怎么回事?你说不是你的,那你干嘛跟我要?那是送谁的怎么被我吃出来了?”
    “那个其实是”
    肩头突然一沉,她的脑袋靠过来,紧偎在他身侧,她眼帘垂下呼吸匀畅,居然睡着了。
    他愣住,托着她的身体,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依依,依依,你成长的过程中究竟吃过多少苦,让你如此倔强坚强?
    睡吧,睡吧,你总要有个港湾的,总要有个人这样陪着你,让你依靠。
    她侧过身,睡得香香的,嘴里轻轻唤着:
    “爸爸”
    早上醒来,易依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想起昨晚夸口能喝,不由得羞愤欲死。喵的,这牛吹得真叫人心酸,这回可让那小子白捡了个笑话。
    于是,她见到他坚决不提喝酒的事,他也不说破,只是静静望着她笑。
    易依疑惑了,到底是谁喝傻了?昨晚醉了之后说了些啥?是不是动手了?把他打成痴呆了?
    她揉揉脑袋,奇怪,今早地上怎么没有轮廓啊,没摔?
    她小声嘟哝着:“我一定会弄清楚,我肯定不是爬上去的。”
    这天晚上,易依从回来就一直说累,早早上了床。舒朗倚在床头翻看杂志,并且等待着每晚都会出现的那声巨响。
    果然“扑通”!
    他如愿了,他甚至怀疑,如果哪天她适应了那张床不再掉下来,自己说不定会整夜失眠。
    不过,今晚的这声比往常还要震撼,舒朗合上杂志赶紧起身,这么大动静,可别摔坏了。
    轻手轻脚推开门,他差点儿没被吓趴下,只见易依的房间上空,一个诡异的白影在来回飘摇着,忽远,忽近。耳畔似乎还有诡异的音乐,若隐,若现。
    鬼!这是舒朗的第一反应,他镇定了一下马上开灯,立刻咬牙切齿。易依这****在房间里挂了件白裙,一看就是从旁边工作间拿的,她故意敞开了窗,让那件衣服在风里飞舞,为上演鬼片营造阴森气氛。
    她的手段可真多啊。
    舒朗俯身去看倒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她今天的摔相比平时好看了很多,居然侧身躺着,曲线优美,基本属于婉约派的躺姿。
    不仅有女人味儿,还挺撩人的,美中不足是胸小了点儿。
    他走过去,笑着轻踢了她一脚。
    易依闭着眼睛,几乎忍不住要爆笑了。今晚她故意不睡,制造出掉下床的假象,就是想弄弄清楚,在每个漆黑的夜晚,那小子都来干些什么。
    所以,她此时在地板上的造型才会这么**。
    刚才舒朗的表现已经让她笑破了肚皮,那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听得尤其清楚,她强忍着笑继续装睡。舒朗一脚踢在她屁股上的时候,她咬着牙想:臭小子,今天的每笔帐我都记着,你敢踢我一脚,老娘明天踢你十脚!
    他拿出粉笔开始画线了,易依心里暗道,这种躺法总该不会遭到耻笑了,咱这也叫s型,虽然s有大小之分,可小s也叫s!
    他画完轮廓居然笑了,轻轻托起她的上身,把她环在臂弯里。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易依大脑立刻短路。
    干什么?他不会想在自己脸上痛殴吧?太阴险了。
    他扬起手,在她屁股上狠拍了两下。
    ****!易依心里骂了他上百遍,然后琢磨着明天该怎么收拾他。
    他的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腿弯,和往常一样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想了想,他又为她关上了窗。
    易依终于明白了,原来每天都是他把自己抱****的,算他有良心。她嘴角上翘,心里暖融融的,这种感觉真奇怪,真奇怪。
    哼,本老娘凭什么给他抱?抱一下应该按打十下算,那明天就该还一百下,加上前几天夜里的,好吧,明天他就是个沙袋。
    舒朗哪里知道她动了什么心思,坐到她床边低头看她的睡颜,忍不住笑着伸手刮她的鼻子。真奇怪,这样的动作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做,不然马上就会遭到她的暴打。
    他柔声说:“真调皮。”
    易依心里猛地一哆嗦,这小子抽风了,太太太、太恶心了!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他说着,慢慢俯下头,正要亲吻她的脸颊“啪”地一声脆响,他的右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那****嗖地从床上跳起,掐着小腰怒吼:“你个混蛋,不就是吓唬你一次,你用得着痛下杀手吗?你说,你是不是想掐死老娘?!”
    舒朗被吓了一跳,看着吼声铿锵的易依,笑出了声:“我刚要改邪归正就被你发现了,这不还没掐吗。”
    易依跳下床,咚咚咚照着舒朗屁股连踢几脚:“你敢偷袭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仇当场就报了,你打我一下,我十倍奉还。”
    舒朗大笑着躲开,心里这个遗憾啊,早知道她是装睡,那一口说什么也要快点儿亲,那她不是得还上十下?
    突然,易依的手机开始大声唱歌,她抓起电话瞪着舒朗说:“你小子不许走,老娘还没教训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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