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有上药啊。”
    我愣了愣,震惊的看着他,“我给你上药?”
    池宴忱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然呢?”
    “你把我‘那里’烫伤,难道让别的小护士来给我上药吗?”
    “我晕。”
    “你还好意思拒绝?我都还没找你算账。”
    眼看他又要发火,我敷衍的答应他,“行行行,你别说,我给你上药。”
    桌子上摆着两盒烫伤的药膏,有消毒的碘伏和棉签等等。
    我拿起药膏看了看使用说明,这是外涂的,把药膏涂在烫伤处就行了。
    “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涂药。”
    池宴忱听了,阴沉沉的盯着我,脸庞绷得像千年冰山一样。
    “你瞪着我干什么?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上药?”
    说着话,我掀开了被子。
    刚一掀开被子,“啊--”我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将被子给他盖住了。
    “你有病啊,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池宴忱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脸庞一臊,感觉心里砰砰乱跳。
    稳了稳心神以后,还是慢吞吞的将被子掀开。
    低头瞅了一眼,他烫伤的位置已经没那么红了。
    毕竟,七八十c的温度,也不算特别的高。热粥当时将他烫的嗷嗷叫,但今天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我观察了一下,感觉脸颊越来越烧,还是不好意思下手。
    池宴忱没好气的说:“看什么?没见过吗?你和它很陌生吗?”
    我心口一僵,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更加难为情。
    我跟他虽然是夫妻,他浑身上下我也都看过。
    可是,像这种情形下的‘坦诚相见’,并且这么强烈的灯光下看。
    还真的是第一次。
    “赶紧上药啊。”
    我慢吞吞的打开药膏盖子,挤了一点药膏出来。
    药膏冰冰凉凉,带着一股薄荷的清新味,而后,轻轻的给它涂料。
    “…嘶呃…”池宴忱喉咙发出一声低吟,眉头也皱了起来。
    紧接着,他很快有了反应。
    我见状,胡乱的又给他涂抹了几次,“可以了!”
    “多涂点。”
    “涂的已经够多了,再涂的话,会不会过敏呢?”
    池宴忱鹰隼一样的眼睛,冒着凶气的看着我。而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移动位置。
    “继续涂。”
    我用力挣了挣胳膊,“你干嘛呢?”
    “你说呢?”池宴忱呼吸一促,带着穷穷凶狠。
    我心里一慌,连忙想离开,“拜托,你现在受伤了,能不能不要再想这些?”
    “不能。”
    “池宴忱,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立即起身,更想赶紧跟他保持距离。
    他这种暴躁疯批又易炸的男人。
    真的是一刻也不肯安分。
    池宴忱攥着我的手腕,猛地又将我拖回了床边,“过来,你现在把它伤成这样,不应该好好安抚一下它吗?”
    “池宴忱,你真的好恶心,真的好烦。”
    “呃啊~,你赶紧放手啊,别乱来。”
    池宴忱攥着我的手腕,死活不肯松手,“赶紧,要么嘴,要么手……”
    噗!
    我听了好想吐血,更想一巴掌把他头打烂。
    怎么就有这么恶劣的男人?
    “池宴忱,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池宴忱听了,更加生气,“沈星乔,你也是我见过最可恶的女人。”
    说着话,他手腕一用力,将我拖了一个跄踉,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池宴忱,你真的是个不要脸的混蛋!”我很生气,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给他伤口重重一击。
    他精准的预判了我的攻击,立即抬手接住了我另外一只手腕。
    紧跟着。
    他圈着我的腰,像拖玩偶一般将我捞到了床上。
    他的左腿受伤,右腿猛抬膝盖。
    我被迫跨在了他的腰间。
    “池宴忱,你别乱来。现在这是医院,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我惊慌失措,慌忙想要挣扎。
    可惜,即便他受伤了,但他的力量丝毫没减弱。现在被他胳膊死死圈住腰,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惊慌失措下,我又抬腿想要去踢他的伤口。他精准的掰住我的腿,用力箍住我的腰。
    我的腰,几乎快要被他强悍的臂力勒断,“呃,你勒的我好痛啊……”
    还不等我完全喊出声,紧跟着就被他强吻了。
    “唔嗯…”
    我呼吸瞬间被阻断,整个人被他扣住后颈,被迫仰着头和他接吻!
    “唔…池宴忱你混蛋,你不要乱来!”
    可惜,不管我怎么挣扎反抗。他的一只手臂仿佛钢钳一样,死死的勒住我的腰!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实在悬殊太大!
    加上他长期连续综合格斗和自由搏击,十个八个男的到他身边都搞不定他,更别提我了。
    加上我又大病初愈,根本连挣扎都多余!
    “池宴忱…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尽管他的腿受伤,但他的腰力依然强悍。
    我身上的套裙,整个被他提到了腰间。
    他一向凶狠……
    骤然的攻击,让我浑身脱力,更加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
    我像一条被抽去脊骨的蛇,虚绵无力的瘫在他身上。
    更像是暴风雨中失去操控的小船,不断的被海浪吞没颠覆。
    ……
    我在他的躁狂中,逐渐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就在我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中,耳边骤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天呐~,少奶奶,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都伤成这样,你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同房呢?”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瞬间被惊醒。
    杨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病房。此时此刻,她瞪着眼站在床前,正一脸惊恐的指责我!
    她是池宴忱的奶妈。
    池宴忱从小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池宴忱断奶以后,因为她将池宴忱照顾的很好。所以,婆婆就让杨嫂继续留在池家!
    这些年,她名义上是佣人,但她的地位比所有佣人都高,我婆婆和婆奶奶对她也极其的信任。
    池宴忱也被吵醒了,皱着眉看了杨嫂一眼,“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
    “少爷,太太和老太太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你现在伤的这么重,身体本来就亏损的厉害,怎么能这个时候同房呢?”
    “哎!少奶奶你……你太不懂心疼人了。你这样会把少爷的身体搞垮的,你知道吗?”
    我晃了晃神,自己仍然趴在池宴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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