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榆也不忙着回自己房间了。
    这屋比她房间大, 还空空荡荡未堆积杂物,索性上了热炕,在枚鸡蛋的茅草窝旁, 将末世希望基地公布的关于异能提升方法最终版的三十六个动作,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慢慢水到渠成。
    在某一刻,摊开手心,手里多出一个红色的2阶异兽核, 细闻还有淡淡的铁锈味, 将手心划破一道口子, 兽核置于伤口之上, 握紧拳头将其牢牢包裹手中。
    猛得捏碎。
    拳头仍然紧紧捏着, 将溢出的兽核能量全部吸入体内, 一呼一吸间, 随着血液循环运转至全身。
    十六个动作并未停下。
    叶榆能够感受到一小骨能量在身体乱窜,冲击着血管与器官, 可能有局部出血,但这都不算什么,中阶到高阶更是会中途变成血人,看起来更恐怖。
    甚至也有异能突破失败死亡的案例。
    异能升级本来是一个突破人体极限的过程,听基地的科学家们说, 还与人体基因突变有关。
    每次升阶都是对核苷酸序列的冲击,升阶成功都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基因突变, 基因突变本来也是生物进化的重要因素之一, 存在共通性与个体性。
    共通性主要表现为身体素质提高、自愈力免疫力增强等, 差异性主要体现在每个人升阶提高的实力不尽相同,且异能也是五花八门,还有人外表出现返祖。
    据研究异能者的后代是有可能继承父母基因的, 比普通人获得异能的几率更大,科学家们怀疑有些神话故事指不定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异能者。
    扯远了,叶榆根本不怕这点小伤,当升阶成功后,自愈力又增高一筹,用不了多久,它们便会愈合如初。
    二阶
    伴随着身体关节咯吱咯吱逐渐减少至无的声音,叶榆的空间异能终于进阶至2阶,修炼的动作也停下。
    现在的她随身空间增加了10倍,由原来的10立方米到100立方米,瞬移距离也增加7倍,由原来的球径10米到球径100米,撕裂空间不仅连续攻击次数增加10倍,每次攻击的强度同样也增加10倍。
    为什么会是10
    这与叶榆个人有关。
    不同的人同阶异能强度不同,异能进阶时增强的幅度不同,有1倍的、2倍的,也有7倍、8倍的。
    叶榆前世便是7倍,不管是强度和升阶增强的幅度已经可以用优秀来形容,这样的双优在末世里也不常见,绝对的巅峰强者。
    这辈子可能因灵魂与身体更契合,竟然比上辈子还天赋出众,提高10倍,要知道基地最高只有10倍,没听说更高的。
    虽然叶榆现在只有2阶异能,但能看到自己未来的潜力,也是非常开心,开心地伸手摸了摸幸运鸡蛋们。
    再双腿前屈,用力一蹬,高高跃起,手触碰到屋顶,摊开手心增强接触面积,将自己悬挂在上面。
    若此时有人开门或开窗,看见一对悬挂的脚怕是会吓的不轻。
    叶榆已落回炕上,因控制住身体重心,轻飘飘仿佛无一点重量,对隔壁茅草屋里的幸运蛋没一点影响。
    这便是轻功,和末世基地活下来的武术非遗传人学的。
    轻功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能莫名其妙体重减轻或消失,本质上是一个“快”字,类似于现代跑路,锻炼轻功有利于增强人的奔跑、跳跃、闪转腾挪的能力。
    异能者并非万能,就像游戏,再强的数据落在菜鸟手中也打不过带白身的高玩,在末世武术不管在异能还是普通人间都很流行,几乎人人必会。
    异能加上武术的威力也是可怕,能让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六边形战士。
    叶榆并不打算放弃这些末世生存技能变一个废物,哪怕现在不是末世,实力能够让她心理上有安全感。
    正因如此,每天她都必修炼,迫不及待升阶异能,日常生活中她也常常在不经意间使用,早已经刻入骨子里。
    热身运动一番,叶榆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手果然更加矫捷,化作蜘蛛侠更简单了。
    又在屋里做了更多热身小运动。
    身体进阶更新后,多次使用才能习惯自己升阶后的身体,至少不至于一不留神跑得过快,或者捏坏物件。
    异能也一样。
    叶榆往返于这间屋子与自己房间之间,反复锤炼,直至掌握。
    “喔喔喔”
    村里不知谁家的公鸡又开始打鸣,这打鸣和打哈欠一样,也会传染,断断续续又响起好几声,才又安静下来。
    此时天并未亮。
    根据桂花嫂说的,村里公鸡差不多从夜里3点便开始打鸣,天冷的时候也有4、5点的,除了双抢季节,村民们是不会闻鸡起舞的。
    王家沟早晨的哨声秋冬大概在6点左右,夏季因天亮的早,也会早一些。
    第一天起那么早可真是怨种啊,难怪那天花的干柴有点过量。
    这也就意味着叶榆还能睡两个小时,再次摸了摸枚幸运鸡蛋,念叨它们当中至少得有一只老母鸡。
    回到房间。
    不久后,zzz
    天蒙蒙亮,清脆的哨声响起。
    叶榆当然醒了,但醒了不意味着要起来,还可以赖床,赖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已经喜欢上这件事了。
    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裹着被子打个滚儿,再来n个五分钟。
    直到有人敲门。
    韩景负责今天一天的饭,但和花菲菲约定中午请她帮忙做鱼,也因此他起的最早,煮了一大锅红薯饭,又把各自的菜热好,再一个个敲门。
    徐飞几乎是一敲就醒,回答的声音中气十足,很是响亮;
    花菲菲和平时爱笑小姑娘不一样,有一点起床气,“啊啊啊啊不想起啊,早起还不如让我去死”
    化身一个小疯子。
    韩景没料到叶榆竟也会赖床,总算有点像普通人了,但他在敲她房间门时,还是不免有点心慌,大高个头缩了一下。
    自我唾弃,自我催眠,再用上尊称和敬语:“叶同志,你该起床了。”
    “哦。”
    声音并不大,但还是听得韩景有点儿后怕,尴尬回了一句:“你慢慢起,那我走了。”
    “哈哈哈。”
    刚到院子里的徐飞被逗得一乐,笑得好大声,因他是站在韩景背后,把本身正在心慌的韩景吓了好一大跳。
    两人打成一团。
    期间,徐飞还说:“你叫法错了,应该直接说饭做好了。”
    “对喔”
    这为韩景打开新思路,他算是明白了,在叶榆面前,什么大道理都比不上“人是铁饭是钢”这一句口号。
    他们是对的。
    叶榆在屋内也听到这活泼乱跳的“晨架”,叹一句年轻人真有活力,紧接着捕到“饭”字,手上穿衣的速度也快了几分,拿着装牙刷牙膏的杯子出了门。
    这年头没人会在茅房里洗漱,大院便成为最好的洗漱场所。
    先洗把脸,也不用热水,冷水往脸上一浇,透心凉,也能醒精神,再用干毛巾一擦,简单又省事儿。
    顶多再涂点东西。
    叶榆拿了从家里带过来的蛤蜊油,打开挖一点,抹脸上。
    隔壁屋的花菲菲正巧出现,手里还拿着这个时代国货里最流行最贵的护肤品沪牌雪花膏,只是在看见叶榆白嫩得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的脸。
    或者说不止脸,手上的雪花膏顿时不香了,也有下次买蛤蜊油的冲动。
    叶榆可不知自己竟还有带货能力,她也看见花菲菲,同样羡慕她睡到白里透红的脸蛋,比平时更像苹果。
    院里其他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点儿红,气色正常,哪怕韩景的青春痘,好吧,还是有点不可直视的丑,但也比她更像一个鲜活的人。
    尤其是花菲菲,真是特别可爱,像苹果这点,真的让人很容易生好感。浅问一下,这个人是指特定冠词吗
    叶榆洗了脸、刷了牙,再沾一点清水打理自己的鸡窝头。
    短发就是这样,干的方便,但需要经常剪,而且很容易在睡觉过后变成乱糟糟鸡窝头,呆毛翘在头顶。
    不过还是比花菲菲更省心,她的头发是有点天生自然卷,而且又浓又密,乱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羊毛卷,发量大到让后世程序员羡慕到死的程度。
    但这也意味着也非常容易打结,这个年代又没有拉直,看她梳个头发咬牙切齿的模样,真心替她头皮疼。
    有花菲菲打理羊毛卷的时间,叶榆他们早饭都吃了一半。
    不管乐不乐意,今天都得上工干活。
    花菲菲仨人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打趣笑话乃至于嘲讽的心理准备,前天下午几人去向大队长请假时,就被一个长有角眼的男人笑了好一会儿。
    而且这次去镇上花菲菲并没有达到目的,算是败归,别人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情况和人想象的有所不同。
    上工路上遇见不少村民,韩景他们和往常一样打招呼。
    对方也打招呼回来,没有人再提成不成亲的话题,也没有人打听他们去镇上的事情,顶多回一句“你们回来啦”之类。
    等等
    许多村民都避着他们走,不对,更准确讲是明显避着叶榆在走。
    有些一不小心正面对上的人更是夸张,他们跟村里的大黄一样贴着墙走,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什么洪水猛兽。
    他们请假也不过才一天时间,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菲菲使了个眼色,徐飞好哥们一样搭着韩景的肩退了一把,韩景往前跑了两步,问:“叶榆,昨天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叶榆比他还茫然:“没有啊。”
    距离世界末日还有百年多年,也没提前啊,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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