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原来是布兰琪的老爸,难怪吃东西的动作都那么象。陆星宇伸手过去说:“伯父你好!”
    老人愉快地伸出手与陆星宇相握,手上暗加了一把劲,这可让陆星宇吃惊不小,想不到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有那么强劲的手腕,陆星宇急忙催力与之抗衡。老人手上也慢慢加劲,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比陆星宇强上一筹,弄得他额头大汗淋漓。
    陆星宇求助的目光扫向布兰琪,谁知这小妮子竟然当自己不存在,扭过头去摆弄她的袋装。
    陆星宇恨呀!只好咬紧牙关继续接受这无情地蹂躏,,心如刀搅,脸庞被自己的神经挤撞变形了。
    最后倔强的个性被摧残一空,实在顶不住了,陆星宇手一软,老人同时放开了手。
    老人开心地看着陆星宇,又无奈地转向布兰琪,说:“小琪,你也真是的,自己的男朋友都不帮一下。”
    看来陆星宇刚才对布兰琪的暗示都被老人看在眼里,脸上一阵绯红,心中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
    布兰琪很是不在意,自顾玩着袋子里从特价超市买的小狗抱枕,心安理得地说:“切,有什么好帮的,如果这关他都过不了的话,他根本就没资格当我的男朋友,你的未来女婿。”
    老人向陆星宇投过同情的目光,陆星宇才不鸟他,刚才整自己时不留手,现在不是明摆猫哭耗子假慈悲嘛!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布兰琪的男朋友了?
    待陆星宇正要反驳,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他腋下软腰之处。
    此时陆星宇才明白,枉自己聪明一世,现在被布兰琪阴了还不知道,还以为得了个便宜女朋友,还不是被拿作挡箭牌。想不到自己堂堂黑道大佬一个,终日只有算计别人的份,今日却是阴沟里翻了般。
    布兰琪见陆星宇不言不语,轻咳一声说:“卡尔,你不是说要去洗手间的吗?”
    陆星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有说过吗?布兰琪狠狠一瞪他,他顿时领悟,这小妮子是要支开自己,出去走走也好,现在也压抑得不行。
    陆星宇躬腰起身,对老人说:“伯父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
    老人见女儿如此霸道自是不快,但碍于面子只好点了点头。
    老人见陆星宇消失在厕所门槛,不快地对布兰琪说:“小琪,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对自己的男朋友这样呢?”
    布兰琪一手把抱枕甩在桌面上,把身前的空碗撞落在地上,说:“我怎么样了?你在外面有情人就可以呀?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后别再跟我提那个什么丁副市长的儿子,我才不会做你政治运动的牺牲品,我要的是我自己的生活!”
    老人无奈地叹息,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吮吸着。许久之后才说:“小琪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布兰琪气道:“什么迫不得已!男人都喜欢为自己做错的事找这个无聊的借口。我是怕妈妈伤心才不告诉她的,以后我的事你也少管!”
    布兰琪已经站起来,用力地拍打的桌子,桌面还没动过的那一碗老友面已经散落不少到桌子上。见陆星宇已经走过来布兰琪才有所收敛,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当陆星宇走到桌边时,老人站了起来,从内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过来塞在他手上手,顺手把陆星宇的手合回来,然后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卡尔,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凡事多要让着她。你可不要欺负她哦,不然我可放不过你!”
    陆星宇的手又被他无情地摧残着,用力挣扎老人的手,轻轻地揉着疼痛无比的双手,心里一阵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比自己牛,无心地说:“伯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琪的。”
    老人出了小餐馆门口,手一招,一辆新款凯迪拉克轿车驶了过来。一四十多岁的青年人从司机的位置出来,把车后门打开,老人曲身坐进车内。
    车子刚起动,老人就对司机说:“杰斯,你帮我查一下里边那个小子的底。”
    司机应了声,问:“大哥,要不要我叫兄弟干了他?”
    老人制止说:“不用了,你只调查他就行了,别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西丝那里吧。”
    “是,大哥!”
    时至华灯初上,各处灯火辉煌,人路匆忙。虽然这只是一条离市区偏小街道,各种夜市小败正在为夜市的繁荣市场而忙碌。
    老人看到窗外的忙碌身影,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何尝不是这类人中的一个,当年他十五岁就在这条街摆小摊,煮出的麦吉米粉也得到不少好口碑。如果不是因为西丝的出现,也许他会在这条街摆摊,直至终老。
    没有西丝又怎么会他唐纳德的今天,没有西丝也没有麦吉市第一大帮派的老大之位,更没有今天的麦吉市市长。
    自己奔波一生四十多年,可以是一部漫长的血泪史,不间断地奔走于政治和黑道之间,其中辛酸又岂是一般人能感受到的呢?
    别人见到的是风风光光众望所归的大市长,或是威风八面的麦吉市第一大帮派天帮帮主,可是谁又知道多年都沉浸于痛苦的深渊之中。
    其实他再苦再累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西丝,可到头来妻子不是西丝,而自己却不能给西丝一个名份。
    所以布兰琪怪他,他并没有说什么,有些事说的不如做的,有些事却做的不如说,有些事却是不必说也不必做。
    在来福餐馆内,陆星宇慢条斯里一条一条地挑剔着面条,用筷子像是毒药般送进口里。然后筷子取出来,用力吸吮着,直到把整条面吸进嘴里。接下来吃面条的时候只能咀嚼,不能张口大吃,要像个淑女。
    布兰琪见陆星宇滑稽相,实在忍不住,刚入口的果汁喷水孔般向陆星宇,顿然喷得陆星宇像个落汤鸡,陆星宇帅哥形象毁于一旦。孰可忍士不可忍,重重地搂过布兰琪***,把溅到陆星宇嘴唇的汤汁画到布兰琪的脸上,趁火打劫地在布兰琪脸上吃豆腐。
    布兰琪要挣扎却无法挣脱,最后只有双手在陆星宇的背部狠毒地捏挤着。陆星宇实在是疼痛不己,才把布兰琪放开。
    谁知布兰琪不退反进,反把陆星宇抱紧轻浮地说:“小流氓,你抢劫了我的初吻,本警官判处你终生为我奴隶。”
    初吻?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二十多岁绝顶漂亮的美女竟然还保留着,是不是开玩笑呀?
    奴隶?这传说中的名词也能用到自己身上,在本性上不属于自己的人格而属于别人就是奴隶,陆星宇想自己应该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奴隶。
    陆星宇诡辩地说:“那你小时候亲过猫啊狗呀之类的,那你怎么不嫁给他们?”
    布兰琪娇气说:“我才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布兰琪说完扑面而来,不停地在陆星宇的脸上乱啃,如果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果然是个菜鸟,那可就便宜本帅哥了。
    接下来就是上演一出少儿不宜的热吻剧。
    本来说陆星宇和布兰琪一惊一咤早被人看在眼里,但因为这些不上镜的小戏在这个小小的餐馆都不少上演,所以别人见怪不怪,根本就没在意,所以陆星宇和布兰琪才能够全身心投入进去。
    n分钟后布兰琪才被陆星宇极不情愿地推开,小妮子还没有完全在沉浸中解脱出来。五分钟之后布兰琪的灵魂才回归,布兰琪发出绿光的眼睛贼色地看着陆星宇。陆星宇心一寒大叫不妙,刚要起身逃离,屁股还没离座就被布兰琪再次抱紧。布兰琪如狼似虎般向他袭来。
    “救……命……啊……”
    这三个字持续的时间一秒钟而已,下一时刻,陆星宇可爱又可怜的舌头再次被布兰琪这菜鸟无情地摧残。呜呜呜……为什么受伤地总是自己,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在布兰琪的沙发上呆了一天晚上,偶尔睡一晚还没事,可是连续三天都睡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全身上下稍许不舒服,见晨光透过窗帘的余光,心一宽展开窗帘。
    深秋的早晨,寒意微细,却被晨光之威震慑无形。麦吉市北的中心广场上,已经挤满匆匆忙忙的人们。
    远处江水如同一群在狭窄的狭谷里漫步的小棉羊,挤在河滩中间那条只有五六十米宽的河道里闲情逸致。
    一株株柳树静静地倒映于江中,在微风中摆动着柔软的枝条,轻轻的擦过江面,像美丽的姑娘在对着江水梳理长发。
    布兰琪打开房门,见陆星宇静立于窗前,别是一翻景致,晨风吹嘘宛如玉树临风,陆星宇身上散漫一种让她感觉亲切,而又隐隐约约闪现一股霸道之气。
    布兰琪怀疑是眼花缭乱,拭目重看,却再也见不到刚才陆星宇的气息。上前几步来到他身后,双手捂住他双眼,开心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里除了布兰琪你还有谁,既然他要玩就陪她玩。陆星宇奇疑地问:“我不知道。”
    正待感觉到布兰琪不快,陆星宇连忙转口说:“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天使!”
    布兰琪高兴地捶打陆星宇的背,气道:“你好坏竟然玩我,不过天使我喜欢。那好,本小姐赏赐你今天再陪我去逛街。”
    草!还逛街!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吗?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铃声真是自己的救世主,一看号码是追风的,脱离布兰琪的纠缠,走进厕所把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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