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安宁的过去,欧阳欣平静多了。
    每天的饭都是卢伯温让邱英子送进去,欧阳欣几乎不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着自己。
    卢伯温一刻没离开房门,这期间陈焕和肖筱来过,询问卢伯温手机怎么了?打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
    卢伯温解释说暂时不用手机,手机掉浴盆了。
    都知道欧阳欣在原位餐吧回来时头部受伤躺在床上修养,任妮儿每天忙碌的面试,和肖筱出去疯玩,整天高兴得跟只小鸟般,根本不过问欧阳欣的事。
    只有肖筱一次来叫任妮儿和卢伯温谈了几句。
    “你们出了问题?”
    “没有,你不要乱猜。忙你的去吧。”卢伯温面无表情的对肖筱说。
    欧阳欣听见是肖筱的声音,把肖筱叫进了卧室,坐在床上问肖筱。
    “你去过张麦草的家了吗?”
    “没顾得去。怎么啦?”肖筱纳闷这个时候问这个。
    “你抽空去看看吧,看张麦草是否回到西安了?再了解一下张翼彪的情况,回来告诉我。”
    “好吧,我尽快去。欧阳,或许我们很快就成亲戚了,任妮儿答应和我交往了。”肖筱高兴的说。
    “但愿吧,你看好任妮儿,别让她在西安出什么事,不然我回去不好和舅舅他们交代。对任妮儿好点,她受过感情的伤。”欧阳欣慎重的跟肖筱说这些,希望表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放心吧,一旦确定和任妮儿的关系,肯定得当国宝看护起来。今天还得陪她再去面试,有两家传媒公司看上她,任妮儿没看上人家,搞得我都想奋斗一家传媒公司了,专门包装任妮儿得了。”
    “只要不乱来,你先由着她吧,等到她厌倦面试了就该收敛野心了。”欧阳欣了解任妮儿,不达自己的目的,不撞破脑袋是不肯罢休的,很偏执。
    “我看也没什么不好,谁不想要最好的呢?你还是安心修养要紧,打探到了张麦草的事一准来告诉你。我甚至有点害怕找到张麦草,不知道自己看到张麦草会是怎样的情形?”肖筱有点幽闷的说。
    “理解你的心情。张麦草和任妮儿放一块儿你难以抉择,或许张麦草早已变得物是人非了。肖筱,终归得面对自己,逃避是下等的办法。你去吧,不要前怕老虎后怕狼了。”欧阳欣其实在跟自己说。
    “欧阳,你变了,不再那么尖酸刻薄了,自你认识卢伯温以后就在改变,变得很女人了,应该是好。”肖筱看着欧阳欣的憔悴,莫名的有些伤感,仿佛那个活力四射的欧阳欣沉沦不见了,转身离开了欧阳欣所在的卧室。心里很明白,欧阳欣和卢伯温绝对出现了裂痕,不然不会分床睡,这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是现在有些新兴人类喜欢这种很自我式的方式,彼此需要才合并一张床,不需要又独自单睡,可总有种膈应人的东西使人大大的不舒服。
    欧阳欣听了肖筱对她的论调,苦笑了一下。认识卢伯温是幸福的,卢伯温独立,有魄力,难得的还是个还很有型的男人,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经过几天反复的分析和思索,欧阳欣觉得如果按自己的个性肯定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离婚。可和卢伯温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爱是深入骨髓的,彼此早已融入对方的生命。回想起姜诗漫来到昨日风的前后,即便是在家里来当保姆,卢伯温并没有任何越轨行为,而是在自己的安排下使得姜诗漫有了可乘之机。卢伯温至始至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也就这一点让欧阳欣莫名气愤,貌似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妞。
    回想卢伯温高烧住院,老年大夫的质疑卢伯温服用了毒品或者迷幻剂,这一点刚好和卢伯温讲述相吻合,卢伯温是身体受到强烈刺激才导致高烧,应该说也是受害者。
    又想到在海南和卢伯温所受的磨难,磨难的当天给姜诗漫打过电话,没人接听。这说明了什么?或许姜诗漫还处在父亲离开的悲痛中。在礁石滩,那些歹徒说的话还在脑中,是受张翼彪的手下指使才对他们打击报复。
    欧阳欣思来想去,突然就想到张麦草莫名失踪,是不是张麦草在暗处指使了这一切,想让欧阳欣失去所有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爱,是建设性的,也是破坏性的。
    欧阳欣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拜托肖筱着手调查张麦草是否返回了西安。
    现在居然知晓了银针点穴的出处,那个自小害怕的瞎子表舅,他又有什么来历呢?怪不得瞎子表舅那么灵敏,只要是认识的,谁到他身边不说话都能知道对方是谁,虽然眼睛瞎了,心却灵得让人咂舌。可那个梦却诡异得使人害怕想起,那缠绕卢伯温的蟒蛇是姜诗漫吗?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欧阳欣决定带上些钱回家一趟,梦里,瞎子表舅让去给他修缮坟墓,不管是真是假回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暂时想把卢伯温和姜诗漫的事情放一放,一时想要欧阳欣放弃自己的骄傲委屈求全的和卢伯温重归于好,似乎有些牵强。即便是难以割舍的一份真爱,也要自己充分冷静后再做决定。
    离婚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两人一起去街道办事处陈述一下,领一份解放的自由书就算完事,还得面对亲朋好友,面对最关键问题,孩子的利益。不管思想新潮到何种地步,总归还得在人堆里生活,一味的我行我素就接受口沫星子的洗礼吧,欧阳欣自认没有那份洒脱。
    每次半夜醒来,会习惯的去触摸枕边人,然而触摸到的是空荡荡的枕头,欧阳欣清醒的意识到卢伯温在另一张床上,扭头看去,莫名就会落泪。
    一天清晨,欧阳欣觉得该和卢伯温说几句,关于回家的事。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的想想吧。我领着bb回家去住几天,看看我妈,还有点别的事需要办理,保姆和我一起回去。”
    “欣儿,我没有变。任何时候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你,是这个家。怎样你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卢伯温害怕欧阳欣离开,害怕再也不回来。
    “那好,就算我需要点时间想清楚这一切吧,过些日子我们再谈。”欧阳欣见到卢伯温似乎就看到让她恶心的性爱场面,赶紧移开眼睛看往别处。
    卢伯温熟悉欧阳欣的一颦一笑,甚至眼神的含义,看到欧阳欣的样子,心直往下沉,咬咬牙说。
    “好吧,我给你们订回家的机票。我送你们回去,然后我离开,不然我不放心,bb还太小,你身体状态又不好。”
    “随你。”欧阳欣不耐烦的说出那两个字,背转身躺下不再理会卢伯温。
    卢伯温走出卧室拿家里的座机预定了机票,并对邱英子说。
    “你收拾一下bb的东西,我们要去bb的外婆家住几天。”
    邱英子听说要出门,孩子心性当然万分开心,很乐意的去收拾bb的衣物,尿不湿和奶粉什么的。
    欧阳欣从床上起来,拿着换的内衣去了卫生间,想给自己洗个澡,好爽利的回妈妈家。
    没顾上去给妈妈买东西,就回家了。卢伯温给肖筱和陈焕打电话说了一声,回欧阳欣妈妈家,但没说自己只是去送,卢伯温有自己的打算,欧阳欣和bb住在妈妈家里,卢伯温就住在小镇看着他们,不离开。
    到了妈妈家里,邓之华惊喜得合不拢嘴,抱着bb那个亲昵,隔辈亲还真没说错。
    把欧阳欣和bb送到,卢伯温就要离开,被邓之华留住,怎么也不让走。看着女儿女婿的脸,邓之华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更是不让卢伯温离开了。
    卢伯温把行李拿到阁楼,熟悉的阁楼,回想起和欧阳欣的甜蜜,心里酸酸的,居然就这样坐在阁楼的窗前发着愣。
    邱英子抱着bb在街面上玩。
    邓之华把欧阳欣拉着一起在厨房做饭,询问到底怎么啦?
    欧阳欣忍不住委屈趴在邓之华的肩头哭开了,把姜诗漫和卢伯温的事说了个大概,邓之华拍着女儿的脊背。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丫头心计那么重,这事不能单怪卢伯温,你自己也有问题,没考虑周全就用那样的丫头。说起来卢伯温这孩子不该犯这样的错,他也不是这类人啊!如果有人处心积虑的要谋算你们,防不胜防。欣儿,现在不能再给姜诗漫机会了,卢伯温就让留下,能主动给你说,就说明害怕失去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心里别扭是难免的,来妈妈这里收拾一下心情,你们会好的。乖,不哭了。也不要责怪卢伯温了,他也是受害者。想着咱bb,也一定要好起来。”邓之华劝慰着女儿,陪着女儿一起落泪,但邓之华坚信,女儿和卢伯温的家应该是牢固的。
    “别哭了,来帮妈妈摘菜,我的女儿向来很坚强,这次也不例外。人生得过多少沟沟坎坎啊,咱吸取教训,别糊涂的认为你和卢伯温就完了,你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多想想卢伯温的好处。咱不拿别人的使坏来作践自己,暂时放下你的骄傲,爱情你一旦放弃真就走远了,面子呀,尊严呀,这会儿统统不值钱,建立一个家就得有保护这个家的责任。”
    邓之华不愿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这么难过,可人生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总会遭遇一些暗礁,遭遇一些不如意,得教会女儿迈过去。絮叨的和女儿东拉西扯,希望能解开女儿心里的疙瘩。心里也明白,任何人遭遇这样的事都不会好过,何况是自己一贯要强的女儿,希望时间可以让这伤淡化下去。
    欧阳欣在妈妈的极力劝说下总算平息了下来,这一切都被阁楼如热锅蚂蚁般的卢伯温看到,心里的酸楚不亚于此刻的欧阳欣,他是多么渴望爱情能如初见般一直美好下去,更珍惜亲情的可贵,孤苦伶仃半生,那种无所依的漂泊感再也不想再度拥有。此刻,就在此刻,如果欧阳欣要他身上的任何脏器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予,就是不要看到欧阳欣那般痛切心扉。
    当欧阳欣说是要回妈妈家,卢伯温是心怀希望的,他明白邓之华妈妈会劝解欧阳欣,也会保全家的存在。欧阳欣需要的话,卢伯温是可以立马离开,只求欧阳欣能平静。但不想有误会再次发生,不能让岌岌可危的感情再次遭受重创,那将是无法挽回的分离。
    邓之华在楼下叫:“伯温,下来喝水。”
    卢伯温在阁楼应了一声,从行李箱里拿出bb的奶瓶,奶粉带下去,免得一会儿用还得上楼取一次。
    欧阳欣见卢伯温下了阁楼,就出去看邱英子领bb去了哪儿,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想看见卢伯温。
    邓之华看着卢伯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伯温啊,人都瘦了,我呢刚把欣儿说了一通,你是怎么想的我基本知道,出了这种事你要坚定点,欣儿有时孩子心性,能包容尽量包容,建一个家不容易,毁掉只是瞬间的事。给欣儿一点时间,让她缓冲一下愤怒,一切会好起来的。”
    “妈,我真没存心对不起欣儿!只怪自己太大意了。”卢伯温低着头坐在天井院子的椅子里,记得上次和欧阳欣回来的情景,而今什么都没变,唯独重要的心境不同了。
    “唉!欣儿是个很有主见的丫头。当初她从学校毕业,她爸爸已经给她在我们本地联系好单位,让她参加一次走过场的公务员考试就可以正式上班,可她硬是因为记恨她爸爸娶了别的女人,宁愿出外自己创业。我了解我女儿,她喜欢演艺事业,可选择你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肯定心里很憋屈,你也要替她想想啊。”邓之华一边准备晚饭一边和卢伯温说话,希望卢伯温能了解欧阳欣的心境。
    卢伯温沉默不语,这些他岂能不知道?可他也不愿出现这类的事,这件事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恨不能把姜诗漫给蒸发了。
    “好了,放松些,慢慢会好的,以后别这么糊涂了。去叫欣儿她们回家吃饭,我这就把饭菜端上桌。”邓之华见卢伯温一副沮丧样子,不免怜悯这个没家人的女婿。
    卢伯温答应一声,站起来走出屋子去找欧阳欣和bb。
    在溪边找到了,bb已在邱英子怀里睡着了,欧阳欣站在溪边出神,连卢伯温来到身边都没察觉。
    “欣儿,妈叫回家吃饭了。”卢伯温轻声说。
    欧阳欣看了一眼卢伯温,眼里是冷淡的陌生,让卢伯温一阵阵心生寒意。
    欧阳欣发现邱英子怀里的bb睡着了,居然对邱英子嚷嚷开了。卢伯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注视着邱英子怀里的bb发愣。
    “你是怎么回事?bb睡着了也不知道往回走?bb受凉了怎么办?”
    邱英子低着头小声的说:“我看水里的鸭子看忘记了,这就回去。”说完抱着bb就往回走。
    欧阳欣和卢伯温紧随其后,到家,妈妈已经摆好饭菜,欧阳欣领着邱英子把bb放在楼下妈妈的床上,给bb盖好被子出来。
    都坐在餐桌吃饭,邓之华笑着说。
    “今天先将就吃一顿,明天我煲只鸡,晚上做奶汤面吃。”
    欧阳欣突然就问妈妈:“妈,你知道那个瞎子表舅还活着吧?”
    邓之华一脸的奇怪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那瞎子死了好多年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欧阳欣吃惊的问。
    “是失足掉进井里,好多天后才被人发现的。怎么啦?”邓之华奇怪女儿怎么回来问这个。
    “没什么,我小时候做个一个梦,梦见我去井边看井里的水,瞎子表舅突然从井里冒出来把我拖进了井里。前天,我做了一个梦,很怪的梦!瞎子表舅要我给他修坟,立碑。”
    “有这样的事?真是奇怪!”邓之华看了一眼卢伯温,卢伯温也很奇怪的看着邓之华,被刚才的对话感到很震惊。欧阳欣的梦完全就是一个寓言似的。小时候的梦,居然和瞎子淹死在井里那么吻合,而这一切欧阳欣并不知情。
    “既然这样就去给他修缮一下坟墓吧。”邓之华惊奇之于赶紧说。
    “瞎子表舅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他生下来就是瞎子吗?”欧阳欣想了解多些,因为银针点穴是从瞎子表舅那里得来的。
    “瞎子年轻的时候很出众,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武功高手,那时候还不是瞎子,听人说他的眼睛是被人暗害的,好像是他得罪了什么强盗土匪之类的人,人家就暗地里对他下了毒手,使得他双目失明的。失明的时候才二十来岁,还没娶亲呢。”邓之华回忆着听来的有关瞎子的信息。
    “那他的家人呢?”欧阳欣继续问。
    “就一个老父亲,也被那帮人一道给害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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