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被卢伯温扔来的账本咂中了脑袋,身子朝后躲闪没躲过,倔强的瞥了一眼卢伯温,身体渐渐有些颤抖。
    “本来嘛,一山不容二虎。”
    “陈焕,你脑残吗?什么一山不容二虎?这么个小小的昨日风,你居然会这么想!怎么一副小市民的嘴脸?这几年我陆续给你的钱足以让你回家自己开一家酒吧了,你还有道德底线没有?”卢伯温如同一头困兽般在陈焕面前走来走去,真想出手打向陈焕豆腐渣脑门。
    陈焕不服气的抿着嘴,眼睛盯着一处看,如果对面坐着肖筱,估计都秒杀了千次不止,恨得牙根紧咬。听着卢伯温的话膈应得直想痛快的回击,可那是当哥的,现在自己的短处就在账面上,只能装鳖不说话。
    卢伯温一只手抬起抓捞一下自己的头发,猛然感觉不对,右侧的鼻孔流出血来,赶紧奔向调酒台里面翻找纸巾,陈焕抬头看着卢伯温的变化,开始以为卢伯温气得想要找酒喝,当看到卢伯温嘴上,下颌都是血才腾的站起来跑过去。
    “哥,你这是怎么啦?”
    卢伯温没说话,找着纸巾擦去嘴上和下颌的血迹,然后赶快把自己身体放平躺在矮沙发上,将右侧流鼻血的鼻眼相反的左手高举,此动作压迫穴位自动封死,血立即可止。卢伯温还是第一次流鼻血后在网上查询到的方法,临阵演练一次,看是否真可以止血。
    陈焕看着卢伯温的举动好奇又担心的蹲在一边,视线刚好看见卢伯温有些惶惑和焦灼的眼睛,卢伯温眼光瞪向陈焕,陈焕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没见过卢伯温这么恐怖的眼神。
    过了几分钟,卢伯温感觉没再流鼻血,这才放下高举的左手,有些困顿的仰靠在沙发,看着陈焕一字一顿的说。
    “今天的事不要跟你嫂子说起,怕她担心。再有,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你用账面的钱,但必须补齐亏空,如有下次你直接回家,绝不容情!”顿了顿继续说。
    “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自己份内的事都做不好,一味嫉妒别人的能力,谁会看得起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不通也得想通,你都这样,以后来昨日风的人会怎样?太脑残!记住,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回想自己的做法爷们不?”
    卢伯温说完挥手让陈焕离开,一脸的厌倦。
    陈焕本来看到卢伯温气得流鼻血,早就在追悔自己的做法,当听到“一味嫉妒别人的能力”时,心底的记恨又陡然升起,心里默默在说,肖筱你等着。嘴上还是想给自己挣点面子回来,看着卢伯温,小声的乞求。
    “要不从我这月的薪水里扣除吧?那些钱已经给苏浅妍了。”
    “不行!你自己想办法,不要让我大动干戈,否则少怪我翻脸不留情!”卢伯温气得猛呛了一口自己的口水,一阵咳嗽传来,把鼻孔里塞着的纸团都震得飞出掉落在地面。很有一会儿,卢伯温才缓过劲来。
    “你不懂吗?还要怎么给你说?你都这样做,别人会怎么做?滚蛋!不争气的东西!”卢伯温这回真是气大了,站起来瞪着陈焕,就差一拳打将过去,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
    陈焕看卢伯温激动的样子赶紧悻悻的跑掉了,嘴里恨恨的说。
    “你要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干嘛找我开刀?”
    卢伯温一阵耳鸣,一下跌坐在沙发上,气性太陡。没想到别人没拆台,自己的表弟却干起了拆台的勾当,这怎么不使人气得喷血? 那么相信身边的人,陈焕的小市民意识气得卢伯温发抖,坐在沙发半天没有动,好在鼻血没再流。
    卢伯温暗暗在想,看来得从陈焕手里收回管理权了,亏空了近五万营业额。
    随即给肖筱电话,肖筱很快从四楼来到二楼,见到卢伯温的样子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嘴角有血迹?”
    卢伯温指着对面沙发让肖筱坐下,自己稍微动了动,还是半仰靠在沙发上。
    “大惊小怪,刚才流了点鼻血。肖筱,把你手上的明细账整理一下明天交给我,陈焕一样。这回得惩治一下陈焕,不然他以后不知道忠人之事。希望你理解,不是不信任你。”卢伯温害怕肖筱误会自己的用意。
    “明白了老大,你不用解释。虽说我跟欧阳不是什么肝胆相照,却也有难同当过,放心吧,明早一准把明细帐上交。我肖筱得到你们太多的好处,这个时候不会使你为难,你叫干啥就干啥。不说别的,我看重你和欧阳的为人。”肖筱没有因为陈焕的事惹得自己少了支配权,反而以一颗感恩的心面对,让卢伯温欣慰。
    “谢了哥们!你还是分管三楼和四楼,只是每天给我上交营业额就行了。”
    “没问题。老大你要不要去趟医院?”肖筱担心的问,看卢伯温有点萎靡不振。
    “没事,就是流了一次鼻血,别跟欣儿说,免得她担心。对了,记得欣儿让你帮忙调查张麦草,有什么发现没?”卢伯温突然想到欧阳欣最近老是自己独自开车出去,问过欧阳欣,欧阳欣只说会揭开一个什么秘密,意思等水落石出自然明白了,这会儿想从肖筱嘴里知道点什么,担心欧阳欣有危险。
    “有过几次我去张麦草的那栋别墅,那是张翼彪唯一遗留给张麦草的,我查到那栋房子是张麦草的名字。可那房子空着,没人居住。我当时还担心撞见张麦草怎么面对来着,可去了几次房子空荡荡的,在门外叫了半天没人应答。”肖筱回忆去过的几次,说给卢伯温,其实心里一直害怕张麦草从那房子突兀的走出来,现在正和任妮儿如胶似漆的,内心深处偶尔还会跳出那个没心没肺的张麦草来,让肖筱头疼。
    “你是怕自己见到张麦草没法取舍了?任妮儿还没取代张麦草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你小子,鱼和熊掌岂能同时兼得?”卢伯温望着肖筱不停的笑,心想这小子没看出还很痴情。
    “嘿嘿,俺可不想那美事,不等我想要怎么着呢,俩个野蛮女友就把我分吃了,把一个搞定都是我祖上积德了。”肖筱的招牌傻笑在卢伯温面前秀了一下,蛮蛊惑人眼睛,可爱的笑脸,很纯真。
    “呵呵,你小子还不贪心。把账本抱走吧,赶紧抽时间整理出来。”卢伯温经过流鼻血似乎有些疲惫。
    “好咧!你真不要去看医生?”抱着账本,肖筱扭头又问卢伯温。
    “快去忙吧,哪儿那么啰嗦?我还没那么脆弱。”卢伯温说话间起身就便捡起地上的带血纸团,扔进垃圾桶。然后等电梯下来回家洗洗睡一觉,估计起来应该又是生龙活虎了。
    卢伯温回到家里,为了不让家里的两个保姆询问,用大手摸了一下鼻尖,赶紧走进卫生间去,大不了让她们觉得是内急进了卫生间。
    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卢伯温还是吓了一跳,苍白如纸,难怪肖筱一再问需要去看医生不。
    匆匆拿水洗去脸上下颌的残留血迹,再拿纸巾沾点水擦拭了一下流鼻血的鼻孔,这才走出卫生间往自己卧室走去。
    刚脱去外衣躺在床上,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又是姜诗漫的骚扰电话,按掉不接。
    闭上眼睛却难入眠,因为姜诗漫还在纠缠,卢伯温有种感觉,欧阳欣每天出去应该就和姜诗漫有关。一股深深的愧疚和无奈纠缠着,难道欧阳欣是去找姜诗漫索要那录影带?
    卢伯温深深呼吸着,被子上似乎残留着欧阳欣的气息,让他感觉温暖而实在,这是卢伯温最爱的女人气息,执着而坚定,柔润不乏善解人意。许多不堪回首的旧事就这样慢慢走进卢伯温的脑海,爸爸的仓促离去,多年后,妈妈的突然离去,再三年后,妹妹的猝然离去。
    一个一个至亲的亲人相继离去,使卢伯温过早品尝生命的脆弱,生命的无常。甚至无限的怀念妈妈的微笑,妈妈的抚摸脑袋,还有妹妹顽皮的鬼脸,妹妹整蛊他的恶作剧,都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情。
    直到有一天的深夜,欧阳欣突然的走进他的视野,征服了一颗寂寥了很久的心,融进他的生命,更带来了他们生命的延续,爱的结晶他们的儿子戈羽,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温馨,多么让人幸福的沉溺在其中。
    可是,又有一天,被一个潜伏的没蛇蛇咬了一口,从此生活再无宁日,痛苦,煎熬,无限的排斥,可那美女蛇依旧在暗处吐着蛇信,甚至能听到那“嘶嘶,嘶嘶”吐信的恐怖声音。伴着血腥的挑逗,那猩红的被撕裂成条的睡衣,形同一个不愿再睡觉的噩梦,让醒着的人也恐怖万分,尽管带着无比激昂兴奋的色彩,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的丑陋。
    卢伯温躺在床上,两手交叉的从前额梳理着自己的寸发,头皮随着手指的滑动一紧一松的拉扯,仿佛拉扯着卢伯温的生活,脑子越发的清醒,不能让姜诗漫分裂这个温馨的家。
    卢伯温仿佛看见自己把姜诗漫抛进大海里,自己也沉入了海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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