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异人郝龙说。
    “哥哥,你难道不晓得怎么交代我啊?”
    军师杨华说。
    “嗯,我只有给你做手语,动动眉头之类的哑语。是么?如果我把头来一摇,你就不要轻动。如何?”
    非洲异人郝龙点了点头。
    二人就在客栈中打扮着进城了。
    军师杨华戴着一顶乌纱头巾,身穿一件道袍,系一条杂纹腰带,手中拿着一副铜铃。
    非洲异人郝龙蓬松着黄头发,绾着两个道童丫髻,穿一件道童衣,勒着一条杂色腰带,穿着土靴,挑着一杆旗儿。
    中间写着。
    “算卦测命。”
    两边写着。
    “谈天说地论生死,黄金一两定乾坤!”
    二人打扮齐了,锁了房门,离开客栈,就往罕州城中来了。
    这里,天下各地,到处盗贼横行,匪徒海寇猖獗,因而,东莱国就北方地界,各州各县,都有军兵镇守。那些护城军兵,日夜巡逻。
    罕州,本属重要地域,还是北方重要军事之地,更兼有罕州留守杨立在此镇守,整个罕州地区,警戒森严。
    军师杨华、非洲异人郝龙二个人,大摇大摆的,就来到城门口。
    守城城门军兵排列两旁,就有几十人,簇拥着一个守着城门的小将军。
    军师杨华上前施礼问好。
    一个军兵问。
    “道长哪里来?”
    军师杨华说。
    “贫道虚空子,我这个道童叫食炎。本来在江湖上卖卦算命为生的,后来在白云观出了家。今天要进城去为人讲命说祸福道缘化斋的。”
    说着,就在身边的衣袋中取出皈依本出来,让军兵验看了。
    一旁,多有入城排除的人众,有的说。
    “这个道童贼眉鼠眼的,就那样看人!”
    非洲异人郝龙听了,正要发作,军师杨华见了,慌忙将头摇动,郝龙便低下头去了。
    军师杨华向前就给守城军兵陪话说。
    “哎呀,军爷,贫道真是一言难尽啊!收了个道童做徒儿吧,他这又是又聋又哑,还有一些蛮脾气。只是,别人家生了孩儿,不可能就让饿死荒野的嘛!贫道慈悲,只得收他为徒,让他入道修行。没奈何,今天来城中算卦,不得不要将他带出开华寺,还望军爷恕罪!”
    就此辞行。
    非洲异人郝龙跟在军师杨华背后,脚步一高一低的,就往城中而来。
    军师杨华手中摇着铃杵,口中念着道语说。
    “少年甘罗早出世,子牙昆仑后军师;彭祖颜回寿不一,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有各异,哪怕夜作难显富!”
    “此乃命也,运及时济也。贫道知生,生死,还知贵贱。如果要问前程,就先赐送课银一两!”
    念完,摇动着铃杵。
    只是那罕州城,大街上,一路追着跑着,有许多的小儿童,跟着相随,只是看着笑的。
    当时,刚好,来到了始秦的府第,就大门口,望着只是摇头,还唱着那词,翻来覆去的唱。
    “少年甘罗早出世,子牙昆仑后军师;彭祖颜回寿不一,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有各异,哪怕夜作难显富!”
    “此乃命也,运及时济也。贫道知生,生死,还知贵贱。如果要问前程,就先赐送课银一两!”
    当时,正值员外郞始秦在府院里面吩咐人事,忽然听得大街上一片喧闹。叫过来一个家丁就问。
    “连生,外面大街上,为何如此热闹?”
    家丁连生跑出去看,一会儿回来报告说。
    “老爷,真的太好笑了!大街上有一个,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道士?正在府第门前的大街上算命占卦。可是,那个道人,每次算卦,都要课金一两银子,谁人在他那里算卦了。只是,那街上,一大群的小孩,都跟着一路追着跑。”
    员外始秦听了,也是一惊。
    “哦——”
    “这道长既然出得狂言,收费之高的课金,一两纹银,算上一命。这种大言不惭,真的是有些本事,才敢如此狂妄!”
    “连生,就将这个道人请进来吧。”
    家丁连生出去一下,就那道长、道童一齐请来了。
    来到府中,揭起帘子,就到大堂客坐。
    大堂之上,非州异人郝龙寻了一个椅子,就此坐了。
    军师杨华就此前来向员外郞始秦施礼问好。
    员外郞始秦欠身答礼,就问。
    “道长是何道号,贵宝观是哪里啊?”
    军师杨华说。
    “贫道虚空子,出家白云观中。知晓皇极先天神数,知人生死贵贱,吉凶祸福。只要课金一两白银,方才算卦。”
    员外郞就请入后堂阁楼中,分宾主坐了。
    香茶捧上,喝后,吩咐管家取出一两银子,奉送课金。
    军师杨华说。
    “请问贵庚几何?”
    员外郞始秦说。
    “道长,君子问灾不问福,始秦今朝之象,道长自然知晓,就必言其富裕,只推始秦祸福所藏。”
    “始秦今年三十有三,生在庚辰年癸未月甲子日乙丑时。”
    军师杨华扳着指头掐算一番,大叫一声。
    “啊呀,不好!”
    员外郞始秦失惊一吓。
    “啊呀,怎么了?道长教我,贱造主何凶祸之数?”
    军师杨华说。
    “唉,贫道不敢说?此命造有些怪异!”
    员外郞始秦说。
    “道长但说无妨,始秦就是希望道长指点迷津!”
    军师杨华说。
    “员外此命不好,三十三岁,有道是:男怕三六九,女怕一四七,这种年岁运程,吉凶祸福自验在当今。命造所说。今儿开始,百日之内,员外必有血光之灾,家财不保,列入贫穷,死于乱刀之下!”
    员外郞始秦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道长命造推得不好。始秦生在罕州,首当一富翁。祖宗无有犯科前兆,亲眷没有重婚儿女,男女遵纪守法,良民家居。更兼始秦做事谨慎小心,非财不取,不义之事不往。如何就有血光之灾,大祸临头之说。”
    军师杨华改容变了脸色,说。
    “这命造不推了,课金一两纹银奉还!”
    于是,军师杨华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就走。边走边嗟叹着说。
    “唉,贫道算卦如今,只有天下之人都愿听到阿谀奉承之言语啊!罢,罢了,分明以命造推理之说,道明吉凶祸福的,却把忠言当成恶语来听。贫道告辞!”
    员外郞始秦要挽留军师杨华,就说。
    “道长息怒,道长息怒!始秦只是一句戏言,道长不必当真。始秦愿听指教扭转乾坤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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