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易章两只手抡起棍棒,就往员外始秦的脑门上猛劈下去。
    公差苗文正在树林外面,只听得扑通一声响,认识是打死了员外始秦,已经完事了。慌忙走进树林子一看,员外始秦依旧还绑在大树上。那公差易章倒仰躺卧在大树下,棍棒都丢在一边。
    公差苗文说。
    “哎,这就怪了?莫不是用力过猛,摔了一中将,爬不起来了。
    于是,走过来,就要搀扶易章起来,那里搀扶得动。
    只见公差易章满嘴都是血,心窝里还有三四寸长的一支箭羽。正要发喊大叫。
    这时,东北方向,一棵树杈上,正好坐着一个人。
    只听得一声。两手弓箭一放。
    “中——“
    公差苗文的脖子上,早中一箭,扑翻身倒地,两脚一伸,死了。
    那人从树杈上跳将下来,拔出腰刀,割断绳索,砸碎枷锁,就在大树下,抱着员外始秦,放声大哭。
    先前生命终结之时,员外始秦万念俱灰,早已闭上眼睛,如今生命奇迹已现,睁眼看时,原来是银荣救了自己。
    员外始秦叫了一声。
    “银荣——”
    “莫不是我的魂身和你相见了么?”
    亲随心腹银荣说。
    “主人,自从主人遭遇不幸,银荣就一直暗中跟在主人身边,当罕州留守杨立断判之后,这两人押解主人,必然在管家詹音使钱买通的情况下,加害主人。他们果然在这没有人烟的树林中暗下毒手。如今,公差苗文、易章已被我用箭射死了。”
    员外始秦叹口气说。
    “唉——”
    “银荣,虽然你救了我的性命,却射死了两个公差,你却惹上了官司,我这罪越发重了。我们要到哪里去安身立命,逃难躲灾呢?”
    银荣说。
    “当被,云仙岛岛主且成苦留主人在岛上,苦了主人,害得一场官司,险些儿丢了性命。如今,主人不去云仙岛常驻,别无他处安身。”
    员外始秦说。
    “银荣啊,只是我杖脊之刑,棒疮已发,脚被那两个公差烫伤,脚背都起了水泡,连下地都不能,我怎么去得云仙岛呢?”
    银荣说。
    “事不宜迟,小的背着主人去云仙岛了。”
    说完,二人心慌意乱,用脚踢开两具尸体,带上弓箭,挂了腰刀,拿着一根棍棒,就此背着员外始秦,一直往东而去。
    大约走了十多里地,银荣早已背不动始秦了,见前面一座乡村酒店,到了里面,找房住下,吩咐店小二端些饭菜来,将就着充饥。
    于是,二人就在酒店中歇息了。
    那片树林中,不久,有人看见林中躺着两具尸体,是两个公差,被人射死在林中的。
    临近的村长得到消息,亲自查看,之后,就来罕州州衙告发了。
    差官、法医来林中验尸后,却验明正是罕州留守衙门里的公差苗文、易章,回复罕州留守杨立。
    罕州留守杨立差遣捕头、捕快,还有公差、军兵等,限了期限,捉拿凶犯。
    当时,公差验看那箭支,知道是员外始秦家的亲随心腹银荣的箭羽。
    于是,到处张贴榜文告示,画出员外始秦和亲随心腹银荣的模样,挨村挨户的巡查,整个罕州城,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都在找寻,缉捕。
    正是,员外始秦在乡村酒店中歇息,那棒疮脚痛,实在是走不动,只能在酒店中住着,没有走。
    店小二看到村庄,寨子,沿路到处张贴着官榜告示,捉拿这二个凶犯,还看见了画影图像上的模样,正是酒店中的两个客人,心中生疑。
    店小二就去告诉本村甲长说。
    “我的酒店中有两个人,受过杖刑,棒疮已发,正走不动,额头上有印迹,是一个逃犯,不知是不是州衙要抓的人啊?”
    甲长转报县衙公差去了。
    银荣只因店小二不在酒店中,没有吃的,于是,就带着弓箭到处去以猎捕动物为生,却一时找不着,就找了一些虫类蚂蚁来吃,正要回来,却见满村寨都闹动了。
    银荣躲在树林中张望里,有数百名公差,刀枪棍棒之类的执着,押解并绑缚着主人始秦,囚禁在囚车之中。
    银荣本待要跑出去救人,只是没有兵器,而且还寡不敌众,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公差押着。
    只是想到:
    “如果我不去云仙岛报知且成,看来是没有办法救得了主人。恐怕还会害了主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一转身,闪进树林之中,只得寻路,直奔云仙岛。
    走到晚上,肚中又饥又饿,身上没有银子。
    一个土岗之下,一片茂密的树林,实在困倦极了,就在树林中睡了一觉。
    天亮了,忽然听得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想着。
    “如果我将它射下来了,就在附近村庄中要些水锅家俱来,煮熟吃了,不就充饥了吗?”
    抬头一看,树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原来是一只喜鹊,正在树杈鸟窝中跳来跳去,面朝着银荣叫呐!
    银荣取弓搭箭,对准喜鹊,寻思着。
    “如果银荣今天就此绝命,救不了主人性命,那我这箭只能是虚发;如果救得了主人性命,箭支到处,喜鹊自然坠空落地。”
    大叫一声。
    “天命箭——”
    箭支响处。
    “飕——”
    箭支已然射出,正中喜鹊尾。喜鹊带着箭支直接飞下土岗。一溜烟儿功夫,不见了喜鹊。
    这时,前面路上,走过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带着头巾,脑后有支银环,穿着香罗衫,腰系金丝带,脚穿麻鞋,手提一根棍棒;后面那个,头戴白色毡笠儿,身穿茶褐色衣衫,腰系红丝带,脚穿土皮鞋,背着一个包裹,提着一口刀。
    二人正从银荣身边擦肩而过。
    银荣回身一看,只是想着。
    “唉,想我没有盘缠路费,肚子饿得难受,何不三拳两脚,将二个人打翻了,夺了他的包裹行李,有了银子,正好作为盘缠路费,也好去云仙岛啊!”
    只是,这两个人,只顾着低着头走。
    银荣三步两步的,就此赶上,往后面那人的毡笠儿后脑就是一拳,打了去,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正要收拳抢步上前,正要去打前面那个人时,却被那人手走棒落,正好打中银荣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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