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交
    万年冰雪一朝溶,谁为过?只为凡尘俗事多,奈何?奈何?
    天空渐暗,眼瞧着面前的一老一少,魔人有些无语了,一路行来,他已经见到他们二人数度遭遇危险,而且这些危险,几乎都不是他们不小心所致,要么是天空突然降下巨石,要么是路边跳出一只一阶魔兽,把小姑娘吓得差点摔下山谷,要么直接地面塌下一大片,再不然,就是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不,天空一声巨响,一道巨雷击得三人前方的道路直接消逝。后还是受伤的老人抱扶着小女孩,晃晃悠悠的飘飞过去才算没事。魔人还发觉,这些灾难也没有针对老人的样子,每每都是在小姑娘身边发身,难道那小家伙有吸引灾难的本事?这倒让魔人有了兴趣,这一老一少,一个年纪尚幼,另一个身上带伤,他们这么硬撑,要到什么地步才会出口请自己搭救呢?“来吧,让我这个闲人好好看清楚吧!”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闲,为了这种事情,居然能作到如此死皮赖脸,不过好像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作吧?魔人,还是自嘲的笑着摇头。不过,貌似超尘脱俗的他,行在路上已经不在用自己的双脚着地了,而是巧妙的距离地面一公分左右的距离,轻轻悬浮在天空。而且,包括那实力强劲的老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小伎俩。
    现在的魔人,已经不是完全地魔人了。他的变形能力,已经可以涵盖四个种族职业,一个是金发外表的魔法师,一个为最初的大力魔,另外两个,则可以让他自由选择,现在还没有定论。只是魔人不时要承受一阵阵变形的这就好比玩游戏中。系统奖励给玩家两个可以无限分点的隐藏账号,那种诱惑只要是骨灰级玩家都是难以拒绝的。魔人现在地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但已经经历数度磨难的他,对付起这种层度地已经能做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无我状态,即使心中再希望,也不为所动。
    不过魔人的打算落空了。他还是小看了那老人的能力,虽然祖孙二人的路程走得无比缓慢,但摸爬滚打的,还是走下了那座危险的山峰,这路程足足耗费了二人三天地时间,翻过山岳后,魔人不由得蹙眉回观了刚才途径的山峦,这种距离。若是他飞跃的话,基本不需几分钟就能跨过,现在再度体验一把普通人的感觉,让他有种恍然隔世的幻想,曾几度时,他见到这种山岳根本就不敢攀爬。现在,却已经视他为无物,这魔人,默然了。
    “奥纳娜,爷爷记得没错的话,前面就有一个小村落,到时就能好好休息了,加油!”慈祥的老人,用自己那关怀的眼神望着瘦弱地小姑娘时,总会有种无法名状的亲切感。不仅小奥纳娜。就连他们身后的魔人。也能感受到这种亲切。
    三人前方,是一个很小。也很普通的村落,而且因为此地快要接近大陆上最干旱的沙漠地去,所以显得有些缺水,虽然对比大漠中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已经很富余了,但要让这些人随便给素昧平生地外人水源,还是有些强人所难,加上这个村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店铺,所以他们打算用钱购买食物与水的想法,也都随之消逝。老人所言的‘熟人’,也早在几年之前去世,这下,三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当然,魔人几乎可以排除在外。只是现在同两祖孙在一起的他,至少在村子人的眼中,确实也‘落难’了。
    一路上,魔人并不主动说话,那祖孙两也逐渐熟悉了魔人的存他们眼中,魔人就是个透明人罢了,只要他不招惹二人,他们也乐得不跟这诡异的家伙打交道,所以眼下,祖孙两的难题,根本没想到魔人会站出来说话。“两位,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这里有些东西,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说完,他拭了拭手指戴着地空间戒指,在魔武大陆上这么久了,他总算知道这枚戒指有多么珍贵,或许这个世界中,类似地戒指不会超过十枚,至少他道听途说的传言中,空间戒指地数量一直都没有超过两位数的。所以当下他从空间戒指中。变戏法般取出帐篷食物等日用品时,饶是见多识广的老人,也都微微动容,也不知是不是一辈子没见过传说中,空间戒指这种东西。
    闻着魔人兀自放在篝火上烧起的食物,奥纳娜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她已经吃腻了一路上走来的干粮,眼神中难免有一些渴望,小脸儿也涨得通红,老人见她这样,不免轻叹了一声,虽然他并不认为魔人会对他们不利,但与这等强人在一起,会发生任何危险都不奇怪。现在魔人都这样示好,他也实在没有拒绝的接口,想了想,老人微笑的拉着小姑娘,不发一言的在魔人身边坐下。
    “哪。,这个给你迟。”魔人随手丢了一大块烤肉给小奥纳娜,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烤肉手艺已经在充当佣兵和冒险者的生活中,磨炼的有了一些火候,特别是对奥纳娜这种没有心机,又饥肠辘辘的小姑娘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小女孩咽了一口唾沫。见身旁的老人对她示意但吃无妨,便俏皮的一笑,撕下一块递给爷爷,随后才自己吃将起来。
    奥纳娜的懂事,让魔人也有点喜欢上这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了。他又递给老人一块巨大的肉腿,望着小姑娘那可爱俏皮的小脸蛋,笑问道:“老先生,我叫陆涛。这小姑娘,是叫奥纳娜吧?挺可爱的一个小家伙。”
    老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女孩。点头道:“是地,陆涛先生,她是叫奥纳娜,我是迪普。就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可怜的旅行者。”老人面对的,好像是个审问一般,直接把自己的所属说了清楚。或许他在心底,还是希望魔人不要对他们过多纠缠的吧。
    魔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世界上,旅行者很多,四处,都充满了你我这样的过客。是的,就像你听到地,我也只是个旅行者而已,虽然有些特别。但我,确实是个旅行者,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不是归宿,过客吗?我才是最标准地。呵呵。”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魔人苦笑了,他确实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虽然在这里呆了许久。但还是没有一点的归属感,或许对现在的他来说,地球,这个原本的故乡,也已经相当陌生了吧?那么。究竟哪里,才是他的最终归宿呢?侠者心中。是否也有类似地问题?
    应该有吧。他们。本该是一个人才对。即使分开,心境和想法也不该相差太多。魔人不知为何,开始怀念起另一个自己,不知是心底的寂寞空虚作怪,还是无人理解的痛苦使然。因为曾是一个人,所以魔人在有了问题后,总是会自然的想起侠者。
    一顿饭的时间,魔人总算与祖孙二人混熟,他原本就没有恶意,加上现在的阳光外表也难让人心生厌烦。所以当晚饭结束后。姑娘奥纳娜,已经开始缠着魔人。要他教导自己强大的能力。虽然魔人只是随口应付,但他的话语在奥纳娜与老迪普看来,却是一个绝世强者地约定,当即,魔人应允后,老人大感兴奋,心中激动的让奥纳娜致了大陆上的拜师礼节,双方的关系,自然也因为这一点而更加亲密。魔人正好闲来无事,便答应与两人在大陆上一同行走几日,顺便教导奥纳娜这个小家伙。
    按道理说来,魔人的技能应该没有好教导别人的才对,就好比侠者那等强人,在数月前教导町蕾樊娜时,也曾遇上不知如何是好地尴尬,但魔人,现在却教得有模有样,甚至说出来的理论与技能,颇有点符合他身份的绝世强者样子。因为他与侠者不同,侠者的功法是升级后从修真功法中学会,而魔人的技能,却完全是从书籍或自己领会,加上他对这个世界元素法则的熟悉,对于教导魔法来说,简直可以算上顶级教师的行列。当然,他的当家技能是武技,相对于来说却要弱上一点,好在小姑娘知道魔人居然是魔武双修的绝世强者后,便很符合女孩身份的要求学习魔法,这也让魔人郁闷了好一段时间,他地学生,怎么不像自己一样,主攻武技呢?不好这也是碰巧地,他说出来的理论与技能,就连迪普也大为惊讶,老人虽是习武,但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后,对于魔法地技能也稍有涉猎,魔人说出来的东西。里面大多数就是老人那些强大的魔法师朋友们都没有掌握,魔人却好似轻描淡写一般,简单就把它们解释清楚,听得老人心中热血沸腾,望向自己孙女的眼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开创魔法新理论先河的一代宗师。当然,他看向魔人的眼光中,除了敬畏外,更有了一丝好奇,因为魔人这种强者,他从前根本没有听说过,魔人给他的认知,甚至超越了大陆十大强者中的大部分,就算顶级那几位,恐怕最多也与他不相上下,并且看情况,魔人还相当年轻,将来的成就,根本无法想象。那么,他究竟是谁?难道,是上天下凡游历的神明么?迪普想到这点,脑中就热血直往上冲,奥纳娜请了一位神明当导师?这太荒谬了,他有种昏厥的冲动
    迪普对自己逐渐的改观,魔人倒是没有什么想法,看上去三人都有些秘密,但三人都很配合的没有去提起,而且他看得出来,奥纳娜与迪普好像并不是真正的祖孙,迪普与奥纳娜之间的关系,倒有点像是仆役与主人,平常的日子,他总是与小姑娘寸步不离的保护,这虽然有点神经质,但相对小女孩招惹祸事的本事,却还真的必须要这样才能保护她的周全,不管任何时候。这小女孩总会莫名其妙地遇上一些突发事情,好在魔人的教导,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已初步成效,瘦小的奥纳娜,已经能在迪普惊讶的目光中,释放出低级魔法火球。并且她的第一次施放,就击跑了天空来袭。翼展足有三米的巨大怪鸟。来,从此以后迪普能够轻松许多了。因为小姑娘有了这个老师后,将会逐渐拥有自保能力,迪普甚至相信,只要给她足够地时间,即使让小奥纳娜超过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她有个理论独特地绝世高手指点。这,已经比当年的自己高出太多太多了。
    一老一少祖孙两,在大陆上游历也是没有明确目标的,反正没有急着赶路,所以他们为了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让奥纳娜最大限度学习到魔人的知识,便在小村外居住了三天的时间,魔人虽然心下感到无聊。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便很知趣的塞了一堆东西给小女孩,他知道小姑娘地年纪还太小,即使有点天赋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学下太多东西,所以当第三天奥纳娜自己都感到不行的时候,魔人终于停下了解说和演示。此时的他们。已经从低级魔法,讲到了中级魔法,要知道,许多魔法师终极一生都只能徘徊在低级魔法师的行列,这几天时间里,魔人已经让小姑娘进步了太多,但也只是低级魔法师中的初级罢了。现在直接从低级越到高级,饶是魔人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所以。这天老迪普便很无奈的决定。姑娘的课程暂时结束,待她掌握娴熟了低级魔法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教导,何况奥纳娜现在地进度,已经远远超出迪普的认知,毕竟是名师出高徒,他眼看魔人对奥纳娜的学习进度还微有不满,心下更是骇然,几天就从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一举成为能够施放数种低级魔法的准魔法师,这还慢吗?那这家伙自己,究竟是怎么修炼的?老人心中,除了汗颜,还是汗颜。不过他却也根本没想过,魔人自从分裂身体后,直接就从一点魔法不会地魔法白痴,飞一般成为全系的天然魔法体制,不管是高级还是低级魔法,只要体内能量足够,都能直接转换。可以说是在一天内成为绝世强者的,相比来说,奥纳娜的进阶确实慢了不少。
    魔人也明白小姑娘与自己根本没有可比性,但从没有教师经验的他,还是急于求成了,直到迪普决定暂停课程的当天夜晚,魔人亲眼见到小姑娘在山口无人的角落呕出一口淤血后,他才认识到自己的不对。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再教授什么东西给奥纳娜了。反正这个徒弟收得也糊涂,既然这样,何不放开一些,她不能成为强者又如何,人家又不是来跟自己受苦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好上一些。
    三人在村子外居住了数天时间,却依旧没有跟村内地民众进行正常沟通,在迪普老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下,他们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原来这个国家已经不再是魔人之前居住地努哈赤帝国了,而是一个与努哈赤淄临,名为曼哈顿的小公国,虽然名义上附庸在努哈赤帝国下,但行政与努哈赤完全是两个国家,双方说是附庸关系,不如说是同盟来得正确一些,只是现在这个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双重恐惧之下,与公国比邻的两个国家,正在大举进攻此地,国内,也爆发了数度地方势力的分化和起义事件,为了满足兵源上的需要,公国政府不得不再兵役上增加了无数条款,忍受不了条款的人民,逃得逃,反抗的反抗,这个处于世外桃源的边陲小村,近日也遭受了公国政府的骚扰,他们唯有拿出一定名额的兵役名额,才能躲过政府军惨无人道的压迫。要不是魔人一行三人中,一名是鬓角花白的老人,一名是不满十岁的少女,他们恐怕已经把三人认为成政府派来监视他们的耳目了,虽然没有把他们当作这种人,但在这种敏感状态下出现的外人,还是引起了村民的警惕,何况三人在缺水少粮的情况下,还在村外住了下来,这更让人们感到危机,要不是村内德高望重的老者阻挡,说不定几个年轻热血的年轻人,早就打上魔人地门前去了。
    这些话。大部分还是在老迪普穿上一身的本行装扮――盗贼后才打听到的。魔人知道了迪普的战斗职业后,不免在心中了然的笑了一笑,难怪迪普能力那么高,却不通飞行了,原来是盗贼职业,这是个几乎抛弃了所有战斗职业的观念,只在速度和手法上追求极致的战斗职业。别看它名叫盗贼,但与真正地窃贼一列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大陆上,盗贼只是一种战斗职业,拥有自己地一套战斗技能和守则,虽然也有不少的盗贼利用技能的便利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大多数盗贼还是像,魔法师与骑士一样,是属于正面交战与人的战士。只是他们的技能多半利用在提高速度上,所以对于飞行以及大规模的攻击技能都没有很好地办法,以至于迪普这强大的盗贼也无法飞行长久的时间。当然,对于迪普速度,只是对常人来说恐怖,魔人这几乎全敏的变态速度祖宗,还是不要比的好。
    “好吧,既然他们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那我们明天就上路好了。天大地大,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不能去的?”魔人听完迪普的述说,口中坦然笑了出来。不过他的口气虽狂,但迪普与奥纳娜已经很清楚,这句话绝对没有一丝地掺假起三天时间。他们已经充分体验到魔人的强大,甚至在几天内,魔人依旧在不停的增长实力,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祖孙二人实在不明白他是如何修炼的,在这等强悍的状态下,还能以每日可见地速度明显成长。
    迪普与魔人几日相处下来,对这变换为廿岁上下的金发年轻人,已经颇有好感,而且魔人在这期间根本就没有换回大力魔的外貌。他几乎认定魔人的原本样貌应该就是这样的才对。谁说人类不是以貌取人的动物呢?反正迪普就是如此,魔人的脾气很对他的口。老人已经逐渐开始与他干酒了,双方都拥有强人体质,豪爽的喝上一个通宵都不是问题,男人的友情都是从酒桌上碰出来地,所以当下,魔人就与迪普老人成了不错地朋友,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关系,还是魔人收了奥纳娜当学生这个原因。眼瞧自己从小养到大地孙女快速蜕变,老人那满是皱纹的鬓角,也微微舒展。偶尔与魔人喝高时,还会滴出两滴清泪,男儿有泪不轻言,看来这老家伙没少吃苦啊。
    就在三人在小村暂居的第四天,他们收拾好行装,正准备继续他们潇洒的大陆之行时,却见山脚下的村庄内一阵骚乱。间中还穿杂着嚎叫与喝骂,魔人与迪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所谓的曼哈顿政府军队,终于来此征兵了。
    眼瞧山下的动静,看来到这个小村的士兵还不在少数,约莫能有一千人左右,要知道,小村的总人口也就五百多人,哪够他们动手的?军队进到山口时,还有几名年轻人在山口的简易防御之中抵抗,但没有多久,仅有二十人许的防御便在军队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崩析瓦解。那些才狼虎豹般的兵丁们,都汹涌潮水似的冲进了村子里。很快的,那些一看就知道没有军纪的家伙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涌进民房之中,内里立马传出物品的破损,以及女人的嚎哭和男人的怒骂声。
    这,哪是军队?根本就是劫匪!魔人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虽然明作为知战争的并发症,抢掠和奸杀是免不了的事情,但这副场景在自己眼前亲见,他还是免不了心下感到震怒。何况那小村中的人们,虽在几日的相处时间里,并没有让他们接近小村,但其中不少可怜老人和小孩的善良人,会偷偷接济一些食物和用品给他们,这些东西价值不高,但在魔人眼中,却是无比珍贵的,眼下那些善良的山民们正在遭受苦难,这让他如何不为所动。
    只是,经历数度磨难的魔人,已经能够理智的控制自己,所以他便开口对身边的老人问道:“老迪普,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一千人的军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魔人能够对付他们,但之后的麻烦,他也是不想招惹的。他很清楚老迪普处理类似的事情比自己拿手,所以便犹犹豫豫的出口询问。只是,他的内心中,还是害怕老人会说出离开之类老诚的话语,虽然他会遵循,但那,是他不想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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