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牢里,阴暗的牢房被收拾一新,墙壁四周火把烧得极旺,将牢房照得灯火通明,一架华丽的拔步床被安置在牢房里,与此处显得格格不入。
    薛绍慵懒地躺在床上,惬意地享受两个婢女的服侍。
    “二少爷,来,张嘴”莺莺体贴地把果子塞进薛绍嘴里,身体往前倾了倾,露出隐隐约约的春色,勾得薛绍的手都不老实了,要不是腹部还有伤,他估计能在这地牢里把莺莺给办了。
    燕燕在床榻内侧给他按摩捏手,似嗔似怨地喊道“二少爷您怎么不看看奴婢呢”
    “看看看你们都是本少爷的宝贝我都看”薛绍又把咸猪蹄伸向燕燕。
    三人在床榻上嬉笑打闹,动作越来越大胆。
    与此同时,微服私访的皇帝在德康的陪同下出宫去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与安国公府一样,都是开朝勋贵,不同的是安国公府传到安国公这一代,渐渐衰落,偏偏安国公狂妄自大,未曾意识到问题。
    定国公府也不如早年繁盛,但这一代定国公深知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担心家族太过强盛引起皇帝忌惮,一直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定国公府的老太君乃是王女,论辈分皇帝要喊一声皇姑姑,如今老太君病重,皇帝忧心,一个月总要过来探望一两次。
    定国公沈璋闻早早收到消息,带着嫡长子沈裕宗,嫡次子沈裕兴在府门外候着。
    等皇帝的马车出现在视野,三人立马快步上前相迎,“臣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帝在德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径直迈向台阶。
    一行人入了府门,不同于安国公府的气派奢华,定国公府主打一个庄严大气简单,没有过多的摆件,自然也不用担心皇帝见了心里不舒坦。
    老太君得知皇帝过来显然很开心,又十分担心,“皇上日理万机,怎能时常出宫耽误政事”
    皇帝不以为意,神色温和平静,“姑姑若是担心朕耽误政事,不如早点康复,姑姑若是好了,朕也能安心批阅奏折。”
    老太君连声叹息,“我也想快快好起来,只是年纪大了,人嘛总有这么一天,看得开就没什么放不下的”
    “娘可不能说丧气话”定国公赶忙为其宽心,“一会儿让裕宗和裕兴跟您说说外头的事,您不是还想看看厨艺大赛若是不早点恢复如何出门”
    老太君哑然失笑,“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
    皇帝沉思片刻,道“若是姑姑想看,不若将厨艺大赛安排在定国公府正好府中练武场足够大,姑姑也能跟着凑凑热闹。”
    定国公愣了一下,诚惶诚恐,跪下拜谢。
    老太君则是受宠若惊,急切地阻拦,“倒也不必为了我如此大费周章”
    皇帝缓缓摇头,“朕就剩姑姑一长辈了,理应尽孝,就算庚阳知道了也会同意的,姑姑尽管安心养着,旁的无需理会。”
    皇帝在老太君院子待了片刻,仔细问过老太君的饮食起居才起身离开。
    定国公相送,一行人刚走到府门外就看见薛晨早早跪在那里,单薄的身子好似快被风雪吹折了一般。
    皇帝下意识沉了脸,皱眉,“来者何人”
    薛晨磕头,“安国公世子薛晨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听到安国公这三个字脸色又沉了几分,显然余怒未消。
    定国公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不通这薛晨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跑他家来堵皇上,是嫌安国公府最近还不够乱吗
    “所为何来”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面色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
    定国公站在边上,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恨不得冲过去把薛晨赶走,起码得离他家远远的,他可不想被波及。
    薛晨可不知道定国公在想什么,脑袋一直贴在地上,闻声立马回道“皇上,微臣无能,无法劝阻父亲,只能大义灭亲,请皇上移步地牢一看便知。”
    定国公惊呆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皇帝倒是沉得住气,二话不说让德康调转方向。
    定国公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又想到皇帝出宫是为了他母亲,若是在宫外出了岔子,定国公府定会被迁怒,连忙让管家安排护卫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刑部地牢。
    守门的狱卒原本还有些惫懒,待看见德康亮出的牌子后立刻吓得腿软跪下,正要大声行礼,立刻被德康捂住嘴巴。
    “不许声张,否则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在德康的威胁下,狱卒果然不敢吱声了,身体却抖得越发厉害。
    皇帝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快步进去。
    等他下到地牢,正好目睹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
    那薛绍虽然伤了腹部,无法剧烈活动,但命根子又没受伤,被莺莺燕燕挑逗了两下就受不了了,竟然在地牢里让两个婢女给他做那种事。
    画面冲击力极大,跟过来的定国公都吓坏了,“这这这这是地牢还是勾栏院你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皇上吗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定国公指着那些狱卒,气到浑身发抖。
    薛绍和莺莺燕燕也被吓得连滚带爬从床榻上下来。
    皇帝死死地盯着牢头,“说,谁的意思”
    他不信一个牢头敢做这样的安排。
    牢头被吓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隐瞒,“是尚书大人的意思。”
    “曹志恒呵呵果然是好样的”皇帝愤然转身离去。
    牢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薛晨跟着皇帝出了地牢。
    皇帝猛然回头,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仿佛看一个死人。
    薛晨立刻跪了下来,“微臣该死”
    “是挺该死的”皇帝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一边,“薛晨,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安国公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知知道可是微臣没有办法啊”薛晨含着哭腔,悲痛欲绝,“微臣劝过父亲,二弟的事情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与广恩伯无关,偏偏父亲听不进劝,还逼着微臣去教训广恩伯,替二弟出头。
    微臣的母亲已经被气得病倒,父亲却强行命令缠绵病榻的母亲进宫给玉才人送银票,替她撑腰。
    父亲不心疼母亲,微臣为人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作践母亲,且,父亲本就是错了,微臣实在不能看他一错再错,将安国公府推入深渊,微臣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出此下策,皇上要打要杀,微臣都认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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