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哪里可能会有好日子,怕是能被气得病情越发的重,卧床不起也是可能的。
    想来她们三房中那几个小贱人都是已经够难缠了,幸而还都是身份低贱的,她能对付的了的,想打就打,想扔出去就扔了。
    可若是那孙季如当真入了门。
    这洛锦意一没有家世,二没人能撑腰,怕是能被那个瞧着清纯干净,实则心机深沉的孙季如啃着连骨头都不剩的。
    说来,也是让人惋惜的。
    谁让今日这五爷出了这等风头,就是被孙家的看上了呢。
    也怪不了谁的。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洛锦意扯开了帕子,看了余纤儿一眼道:“是嘛,我是个笨的,不知道的。”
    “想必三嫂嫂也是人派来同我说的吧。”
    余纤儿诧异地看着洛锦意,迟疑地点头。
    她的确是李侧妃派来的。
    若是不然,她也不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都是衡王府的儿媳,更何况洛锦意还帮了她和她儿子,她总是不能落井下石,给人在背后打一棒子的。
    可……旁人来说,总共也是一样的。
    她最起码也是能劝说两句的。
    “你是救过我的性命,我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断然不会真的为难你,给你在背后使绊子。而今日孙家之事,怕是也躲不掉了,不日孙家就会和公爹提亲,以孙家的势力,再加上孙王妃的情谊,公爹断然不回拒绝……”
    “五弟……他自小就喜爱同孙姑娘玩,更是对她关怀备至,若是不然,那孙季如怎会把一颗芳心全然放在五爷身上?五爷怕是也是极欢喜他的,到了那时候,别只有你一人想不开,弄得心中郁结。”
    余纤儿越说越起劲。
    “既然如此,你何不摆出个嫡妻的气概来,便是先接纳孙姑娘,和公爹请命,到时候,谁都是知道了你的贤淑,也能挣得一个好名声。”
    洛锦意鼻尖微微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沉闷的, 她赶紧掀开了窗帘,透出了一丝让她舒缓的凉气。
    耳边余纤儿的声音依旧让她觉得沉的慌。
    “说起来,你是先来的,她是后来的,总是差着时间,她也要事事以你为尊,你若是立得起来,五房院中还是你做主。”
    “……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而你虽是和五爷成亲,按理说不当这般急的在房中添人,可这孙家就是摆在跟前了,到底是不同的。”
    “我也是希望你能想开些,万万不可陷到里头去,把自己身子搞的坏了,也是不值当的。”
    正是说着,余纤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洛锦意的腹部,眸中还多了一丝不忍来:“说来,你已然嫁过来半年了,身子也不见有动静,若是你当真损了身子不能孕育……早晚房中都是要添人的。”
    她这个五弟妹说起来当真是可怜的。
    自小体弱,不能生育。
    如今又是有孙季如这个人挡在前头。
    这孙季如瞧着就是身子好的,往后真是进门了,再生个一儿半女的,也不知道她这个三弟妹以后怎么过活。
    怕是连个生了子嗣的妾室都不如的。
    “你看……你若是想通了,就是可和五爷提一提,到时候他也是会感念你的好的。”
    洛锦意猛地关上了车窗,车里头当即就是热了起来。
    眉眼清冷地看着余纤儿,不过脸上尽是柔弱姿态:“这事我是提不出的,既是容成玦他要娶妻,和我其实也无甚关系。”
    “三嫂嫂你说的极是,我等不过就是一内宅妇人,足不出户。他若是要纳妾,或是娶妻,若是希望我操办,我也是义不容辞帮一帮他,可他若是不想用我,还能怜惜我的身子一回,我就也无需为此操劳的。”
    洛锦意说完了这句后,就是看向了余纤儿询问道:“难道不是吗?三嫂嫂?”
    余纤儿愣了许久都是没能说出话来。
    盯着洛锦意移不开视线。
    她愣神不只是因着洛锦意的那一番话,还有她此时此刻的神态……娇艳明媚,似一朵牡丹花似的,让人看不够。
    她是知道这位五弟妹的美貌的,这等美貌,说来就是嫁谁都是能行的,怕是也没有男人不喜欢,不愿意去疼爱。
    她还曾经偷偷打量过王府中的大爷。
    大爷就是有许多次失了规矩,偷看洛锦意。
    不是举杯的时候避讳着偷看,就是在后头偷偷的看。
    五弟妹这般的美貌,既是男人都是喜的,那……五爷的?
    整日里对着娇妻的五爷,难不成就没有一丝怜惜和心颤。
    想到这,余纤儿就是回忆起了今日在殿上。
    五爷拉着洛锦意去比试的场景。
    少见的温柔,连着眼中的锋芒都是收敛了起来。
    洛锦意和孙季如呢?
    五爷,会选哪一个?
    倘若洛锦意拼死也不愿让她娶那孙季如,五爷会如何?
    余纤儿被自己方才的想法给惊了一跳。
    她怎会这样想?
    先不说她这个五弟妹病怏怏的,从来不多事,不闹事柔柔弱弱的,最是听话。
    她就是闹事的性子,也不会不讲究礼数胡乱来的。
    规矩就是规矩。
    男子三妻四妾,就是规矩。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算少。
    ……
    容成玦今日带着浑身的酒气归来的。
    应当被灌了许多的酒。
    走路虽然还算稳健,但那面色没了平日里的冷漠。
    若是有熟悉的人见了,定是要问,如何喝了一场酒就变得平易近人了呢?
    容成玦方才踏入入内,就是顿住了脚步,望着那层层帘布遮掩处。
    往日他归来时,都是敞开的,她还会在门处迎他,用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看他。
    今日……她是累了?还是,身子不适?
    有脚步声传来,是她身旁贴身的丫头。
    这丫头看到他一脸惊讶,举着灯就是过来拜见。
    “爷,我这就去叫主子起来。”
    容成玦眉头一蹙,挥了挥手,阻住了月枝的动作。
    “让她好生歇息。”
    说着,容成玦就是要进入纱帘。
    可还没走两步,就是被后头那丫鬟迟疑的声音拦住了。
    “爷,爷恕罪,主子身子一向不好,闻不得刺激的酒味,爷若不先去沐浴一番……可好?”
    似生怕容成玦不同意。
    这边的月枝一直跪在了地上。
    轻颤说道:“今日主子身子不适,更是闻不得这味,爷权当心疼心疼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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