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从北京邮寄回一份文件,是要畅的爸爸转交给市政府的文件,因为份文件是国家矿务部门给畅的爸爸开的延迟开发证明,上面写着:此地地下蕴藏矿藏,需延迟开发,等正式文件下发后,此地块开发事宜另行商榷。
    就这样,这份文件被送到了市委办公室,现在这个地块又变的很是安静。
    然而安静的背后,则是暴风雨。
    就在大家都放松了紧张的神经时,畅家所在的别墅区,发生了爆炸,好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调查结果是燃气泄露。接着这个小区的另一家别墅又发生了燃气爆炸,也是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这时,乾宇和解放还有吴三儿他们就觉得这爆炸不是一般的爆炸,好像是人为的,因为解放和乾宇都是当兵的出身,他们接触过爆炸,就爆炸的两个别墅来说,爆炸的效果刚刚好,声音大,损失小,只是将自家门窗炸坏,甚至没有引起火灾,而且就连附近邻居家的别墅门窗都没有被震坏,这就十分让人觉得可疑,用解放的话说,我在家将几个鞭炮拆了再组装成一个比较大的鞭炮点燃,也能做出这个效果。
    接着可想而知,整个小区即将面临着燃气安全大检查。最先检查的就是畅的家,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要挨个屋进行检查,可是,这些人一进屋,要散开的时候,发现屋里有十几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这时其中一个人就说:“你们在门口等,我自己进厨房去看一眼。”其余的四人便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等待。
    这个人来到厨房,他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拿着一个感应探头,轻松的样子在厨房的各个角落检测着,当他检测到炉具的地方,感应器发起了蜂鸣声,然后那四个人就要往里闯,但是被吴三儿和解放等人拦在门口,乾宇看着他笑笑说:“这蜂鸣声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这是燃气感应探头,一旦发现有燃气泄露或者是发现有燃气残留,那么它会立即蜂鸣报警,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检查到燃气泄露,有问题,需要维修。”
    乾宇说:“那你双手拿着仪器,再测一次。”
    那人竟笑着说:“仪器报警跟我一只手检测和两只手检测有什么关系?”
    乾宇过去笑嘻嘻的,一伸手说:“你头上怎么有只蜘蛛啊?”说着要去他头上抓。那人下意识的用拿着检测器的左手去挡,乾宇手往回一缩,两只手一下抓住他裤兜里右手手腕,直接拉了出来,只见那人的右手食指指尖上套着一个黑色的像戒指一样的微型遥控器,乾宇眼疾手快,一下从他的食指上将那个微型的遥控器撸了下来。
    那人惊慌失措,甚至一时喊不出声儿来。
    乾宇将那枚戒指模样的微型遥控器拿在手里,两只手指一捏,那个探测器就发出刺耳的蜂鸣声。乾宇一捏一松,一松一捏,那人更是惊恐,乾宇脸上露着让人不自然的微笑。这时门口的四个人开始推搡着要往厨房里冲,他们哪能进的来,只是在门厅附近就让乾宇的这些战友控制住了。
    那个人见事情败露,情急之下上来就是一个摆拳,乾宇怎么能惯着他呢,借他的摆拳之势,一拉一拽,顺势直接将他这条胳膊卸错位了,那个人痛苦的用另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肩头,蹲在地上痛苦的啊啊叫着。乾宇和战友们用家里的电线将他们困上,然后审问,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嘴里胡搅蛮缠,什么有用的也没说,乾宇怕在家里惹事不好,就报了警,警察来了见五个人被绑着,乾宇将能够报警的蜂鸣器和戒指模样的遥控器拿给警察看,并解释了一番,他们没法辩解,就这样,警察将那些人带走了,警察说,这些人将列入燃气爆炸重点嫌疑对象来调查。
    乾宇对这些人的来历感到很是蹊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被警察带走,顶多就是承认入户行骗,燃气爆炸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肯定不敢往自己身上揽。于是派出人在警察局默默的跟踪调查,果不其然,这几个人是解放调查的那个公司派来的,至于来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当众人知道老刘家被境外势力盯上的时候,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十分凝重,现在需要对付的可不是官面上的那些庸才官员,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对手。
    就在燃气检查的第二天,乾宇在畅家的门口竟然捡到了一封信,信上只是一行字,相约喝茶,然后是时间和地址。乾宇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将它撕碎,扔进了小区垃圾桶。
    当天的下午,乾宇的战友又在门口捡到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门牌号,乾宇知道,这是畅家别墅区内其他别墅的门牌号,乾宇顿时明白,如果他不去应约喝茶,那么这些纸条上的别墅,很有可能会被殃及池鱼——燃气爆炸。
    他和吴三儿商量了一下,二人决定要去赴约。就在这时,畅回来了,解放见畅从北京回来了,就说:“干脆咱们四个一起去吧,见见背后都是些什么人,上阵亲兄弟,还怕他不成。”
    吴三儿说:“还是我和乾宇去吧,你和畅看家,畅是地的后继人,家里二位老人需要你们,兄弟们都跟在你们身边,他们也需要你们指挥,我和乾宇俩人去,我和他带着手机,到了地方,就给你打电话,你们接听后,我们也不说话,手机就揣在兜里,始终不挂机,这样你们就能随时知道我们情况了。”
    解放说:“那万一你们进去后,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怎么办?”
    乾宇说:“那这样吧,咱们定个时间,上午那封信,写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我们算上路程的话,如果晚七点还不回来,你们就报警吧。直接说那个地址发生凶杀案或者说有人在那吸毒。”
    解放道:“报警到是行,你说咱们屋里这么多兄弟,谁的身手差啊,到时候我组织几个人,咱们一起杀过去,不就是一些岛国流氓和当地的黑道小弟吗?解决他们还不是手拿把掐。”其他的兄弟们都是随声附和着,有热闹不让他们参与,他们也是手痒痒的很。
    吴三儿道:“虽然我知道咱们对付几个小盲流是不在话下,可是真要是闹出大的动静了,又在老刘家和国家谈判开发土地的节骨眼上,我怕后期咱们不好收手,再说现在当地官面上因为没能吃到咱们的肥肉,几乎各个部门看咱们都是眼中钉肉中刺,真要是闹大了,他们嘴歪一歪,再将咱们都抓起来,来个“协助调查”,在这时,家里的二老谁来保护,到时候所有明的暗的势力全部都摆在二老面前,你现从全国各地调来等待就业的战友,时间也来不及了啊?本身咱们忙活一场是为了钱,可是真要是为了钱弄出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后悔可来不及。凡事咱们都想到前边,避免节外生枝,这不比在“尿疼”家杀几头猪那么容易!”吴三儿话里有话。
    解放见吴三儿说到这个份上,顿时也明白了,再一看三哥眼神坚定,更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一切行动听指挥。
    大家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定好方案,吴三儿和乾宇出去了。
    解放见吴三儿和乾宇出了门,对着那些没跟吴三儿接触时间长的战友们说道:“咱这两个哥哥,都是沉稳的人,队长不用说了,三哥也是心细,沉稳至极的,再加上他俩的身手,寻常人五个六个是近不了他们的身。”
    畅看着他们的背影,没说话。
    吴三儿和乾宇开着畅家的车,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栋五层的建筑,俩人也没想太多,在门口就将手机拿出来,要给解放打电话,可是手机掏出来,果然没信号,吴三儿拿着手机,走了几步离开这栋楼几米,信号就恢复了,心中早就想到如此,便也不再多做无用功,将手机揣进兜里和乾宇坐着电梯上了五楼。
    五层装修的很豪华,这层楼是面积能有将近四百多平米的一个大平层,中间摆着一个茶台,茶台的主人位坐着一个人,背对着吴三儿和乾宇,二人被一个女服务员模样的人领到茶台前,然后一伸手说:“我们老板等候二位先生多时了,请坐。”
    吴三儿和乾宇坐了下来,那个人也转过身来,茶台很大,能有近两米宽,那人站起来说:“自我介绍下,鄙人姓叶,是某公司经理,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乾宇说:“想必我们姓什么,你早就调查清楚了吧?”
    叶经理说:“呵呵,岂敢,岂敢!冒昧调查你们多没礼貌。请问二位先生尊姓?”
    吴三儿说:“我姓吴,他姓乾,叶经理有什么话可以开门见山了。”
    叶经理说:“吴先生,乾先生,刘先生家里那块地,确实是个好项目,如今国内地产低迷,除了各个城市内的老棚户区拆改,还能稍微有些利润,可是这地被盯上的开发商也是数不胜数,到最后,最大的得利者不是老百姓而是政府,真是没什么意思。现如今,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项目可以去运作了。刘先生的这块地,商业价值巨大,在他手里也就最大能到500亿的估值,而我们的公司实力非比寻常,咱们一起合作,最大能达到1500亿的产值,甚至在后期开发的过程中,这块地甚至还会增值。希望二位能同刘先生商榷一下,将这块地的价值开发到最大。”
    吴三儿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无非是想和老刘家共同开发这块地,可是你找错人了,我们说了不算,而且人微言轻,即使帮你带话回去,老刘家也不可能听取我们意见。你算说的是废话。”吴三儿没给面子,不但拒绝,而且言辞挑衅。
    “吴先生,您还没说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二位的能力我已经有所见识,如果没有二位在老刘家背后支撑,那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还望二位考虑考虑,如果事成,那二位的报酬不在话下。”
    吴三儿刚要说话,可不等吴三儿张嘴,乾宇先开口了。
    乾宇说:“我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诚实的回答我?”
    “请问!”叶经理说。
    “两个月以来,关于这块地间接的直接的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你们背后操作的?”乾宇问。
    “哦?这我要详细的问问了,您说的都是什么事?”叶经理反问。
    “交警开罚单,厂房被无声炸药炸坍塌,还有市里各部门的刁难,以及开矿手续的申办阻拦,还有别墅区的爆炸事件,派人去家里假扮燃气公司的人检测燃气泄露?这些事是不是你们背后一手操纵的。”吴三儿替乾宇说道。
    “我们哪能干这样的事!”叶经理急忙否认道。
    乾宇说道:“不是你们干的就好,我们最近查了下背后的势力,怀疑是岛国的指使,然后国内的走狗干的,看你人长的帅气,穿着干干净净,我想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做出的这么下三滥的事?!”
    叶经理脸上的表情明显凝固了,他皱了皱眉,本想伸出去煮水的手又缩了回去,盯着乾宇道:“哟,听你说话不带脏字,但这嘴好像有味啊,喜欢什么茶,我这都有,你嚼几片?”
    吴三儿说:“你们直接跟我们对接就行,连累那些与此事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干什么?别再连累无辜,要不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已至此,乾宇和吴三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时叶经理说话了:“你们走我不拦着,你们可以走楼梯下去,也可以坐电梯下去,走楼梯下去,需要走三层,过三关!你们平安无事下到一楼算你们赢,我说话算话,不再动你身边所有无辜的人,可是如果你们懒得走楼梯而坐电梯,那么,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乾宇看看吴三儿,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同时说了句:“楼梯。”
    这时,一个人从楼梯口上来,伸手为二人引路。
    二人慢慢走向楼梯。乾宇和吴三儿是并排走下楼梯的,俩人中间相隔能有50公分的距离,刚从这人身边路过,刚走下三步台阶,站在楼梯口处的这个人就是一记鞭腿,扫向吴三儿后脑,吴三儿路过他身边时,早就隐约的感觉到这人肩头微微耸动,吴三儿还用余光斜视了他一眼,此时他鞭腿扫了过来,吴三儿能觉察不到吗?向前一个蛙跳,直接跳到楼梯转角平台上。这脚没有踢到吴三儿,而乾宇跟没事人一样,还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那人见攻击吴三儿不成,几步过来飞踹乾宇腰间,乾宇知道这人攻击吴三儿不成,那离自己最近,自己自然成了他攻击的目标,所以早就有所准备。他侧身躲过,直接借势抓住他的腿,向吴三儿的方向一抡,这个人猝不及防的被直接平躺着扔飞了出去,吴三儿眼快,看着他的脑袋马上就要撞在墙上,上前一步,双手竟将他接住,原地转了半圈,将力道卸去大半,然后又借这人飞来之势,将他摔在墙角,这人从地上站起来,只觉刚刚发生的所有瞬间,自己均亲身经历,心想自己就是不撞在墙上撞个半死,那也是重伤,可是现在站起来,自己只被摔了一跤,知道自己没任何损伤,心下骇然,同时也十分感激二人。他看看吴三儿和乾宇,站在一边,低下头,说了声:“多谢。”就不再说话。
    这时乾宇和吴三儿来到了第四层。
    第四层楼梯口被铁栅栏围着,上面上着锁。这层的大厅里摆了张长条桌,桌子能有两米宽,五米长,上面摆着各种酒,桌子的对面站着3个人,这三人两个将近1.9米,一个将近1.7米。那个矮个子的人说:“没请你们喝茶,请你们喝酒吧。喝赢了,让你们下楼。”
    乾宇和吴三儿互相看看对方,眼神交流了下没说话。
    只见带着耳环的一个大个子,拿过一个玻璃杯,玻璃杯直径有十公分粗细,高二十多公分,能装500毫升水的样子,他直接拿过一瓶72度的仰韶,开了盖就将酒倒了进去,然后把酒瓶子递给乾宇,乾宇还没送到鼻子前,就闻到了极其浓烈的酒精味。那人拿起来装满酒的杯子,在乾宇面前一送,就一仰脖,喉头动了几动,将酒喝了下去,说道:“我敬你一杯,等你喝了这杯,我们开始拼酒,喝了酒后,你如果坚持不住,可以吐,你桌子下有个大桶,我们这边也是如此。还有啊,吐可没那么容易吐,只要能抗住打。”
    乾宇没说话,也拿了一瓶仰韶,跟他一样,喝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人看他喝酒,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又拿了个仰韶,还是一样,喝了下去,乾宇也是,又喝了一瓶,二人还是什么都没做,乾宇就那样站着,只是他趁那人喝酒时,慢慢的把脚下的大桶拉了出来,那人看看他说:“喝不动了?跟你透个底,我能喝6瓶,不吐。”
    乾宇说:“跟你喝酒吧,没意思,就是灌大肚子而已,这杯我敬你,过了今天以后你别跟这儿混了。”说着又拿了一瓶仰韶,还是一口喝掉。那个人也是一样。现在二人三斤仰韶下肚了。
    72度的仰韶,俩人就这样每人三瓶,三口喝掉了,那个人打了个嗝,一股浓烈的酒味儿,这时他奔着一瓶啤酒走过去,拿了起来,乾宇看出他的意图,他想喝了瓶啤酒,然后直接吐掉,他说喝6瓶不吐,也许是慢慢喝,有酒量,这没问题,可是同时是喝下去3瓶72度的酒,那胃里可能一时受不了,这时将酒吐出来,是十分正确的事。乾宇在心中想了两个方案:一,趁他吐时,打倒他。二,趁他喝酒时自己直接吐,将胃里的酒吐掉。但是,第二个方案实在是不容易操作,因为高度白酒和胃酸很容易就会将食道和喉咙烧坏,大量喝水稀释再吐会好些,当然啤酒带汽儿,是更好一点儿的选择,这是喝酒的人都了解的基本常识。
    乾宇还是选择去拿啤酒,这时那个人已经将啤酒起开,乾宇刚拿到手,然后他将酒起开,那人开始往嘴里灌酒,乾宇往后退了三步,边退边往嘴里灌啤酒,他先是将酒瓶在嘴上晃了几晃, 酒在瓶子里打起了旋涡,只用了不到3秒钟,一瓶酒就下了肚,那人边喝边惊讶,这是什么喝法,自己先喝竟然没他喝的快,俩人同时将酒瓶拿在手里,带耳环的高个弯腰伸手拉桌下面的桶,而这时乾宇已经开始吐上了,竟直接将酒吐在桶里,原来,这边乾宇刚要弯腰,吴三儿已经将桶踢向乾宇,乾宇正好吐在桶里,只是不到三两秒,这层楼便弥漫着浓烈的酒味,乾宇正吐着,只觉头上嘭的一声,他的头上掉下来一些玻璃碎片,原来是另一个高个,拿着酒瓶飞过来要袭击乾宇,让吴三儿一拳打爆了酒瓶。
    乾宇吐完,又将落在身上和头上的酒瓶碎片抖落掉。站起来看着对面,眼神里透出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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