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到这里,呼吸当下都禁不住地粗重起来。虽说师妃喧的容貌最多也就是与祝玉妍等女在伯仲之间,但是她那出尘飘逸的仙子气质,以及身为慈航静斋这一代最为出类拔萃的传人的惊人身份,却令她更增一份无可替代的诱惑力。
    此时此刻,师妃喧虽然低垂着螓首,但是,她全身的雪嫩肌肤的表层,却蕴藏着淡淡的诱人嫣红,此时的她,虽然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圣洁仙姿,却更具荡人心魄的**媚惑。
    刹那间,杨广只觉得浑身火热,口干舌燥,他的目光变得火赤,死死地凝视着下凡仙子般的师妃喧----那清丽脱俗偏又平生冶艳娇媚的玉颊,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饱满的玉女雪峰,还有那圆润剔透的玉脐,那修长柔美的**,还有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之下神秘**的幽谷桃园……
    一寸寸皆是无上美妙的胜景,杨广每看一处,心头便随便重重跳了一下,心底一股熊熊的欲焰猛的喷薄起来,他剧烈地喘息起来,倏地向前两步,踏到了师妃喧这一具完美圣洁的仙姿玉体面前,抬起了右手,用食指缓缓地挑起了眼前的这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丽靥。
    师妃喧那张散发着圣洁高贵气息的玉容,此时却已经满是凄婉哀绝之色,而她那雪嫩娇滑的苍白双颊之上,更是无声无息地徐徐滑下了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楚楚可怜,令人心悸。
    杨广看得清楚,心头登时如泼冰水,快要淹没在**中的理智立即回转脑海,猛然之间,他倏地收回右手,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作出这幅模样干什么?”
    师妃喧抬起了白皙纤细的玉嫩右手,缓缓地擦拭去了颊边的泪痕,然后,便闭上了她那双星辰般的璀璨明眸,背负起双手,挺了挺高耸饱满的酥胸。轻轻地咬了咬樱唇,微仰着脸,一副英勇献祭般的神情,清冷地说道:“没甚么。圣帝您不用理会我,请自便吧。”
    杨广冷笑一声,他重新抬起右手,缓缓地抚上了师妃喧那娇嫩滑腻的玉靥,当他地大手触碰到师妃喧的雪嫩肌肤的时候,后者那纤美修长、粉雕玉琢的美丽玉体。顿时猛的剧烈地颤栗起来,直若呼啸的寒风之中簌簌发抖地寒号鸟一般。
    杨广却似浑然无觉,他的右手在师妃喧的玉颊轻柔地抚摩了一阵。良久之后,适才缓缓地横移到了师妃喧那张吐气如兰、玫瑰花瓣般的樱桃小嘴,师妃喧的檀口之中禁不住地呼出一口轻喘,她紧紧地闭阖着双眼,那具柔若无骨的完美玉体的战栗愈发的剧烈了,而她正自雪嫩晶莹的浑身上下,白皙晶莹地肌肤迅速地蔓延开娇艳的桃红色,妖艳瑰丽得让人晕眩。
    首当其冲的杨广看得亦是眩然欲醉,但他迅速地暗运真气。强自将心头重新燃烧起来地欲焰压抑下去,蓦然之间,他忽然地倒退三步,然后猛的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
    师妃喧感觉到杨广良久都没有举动。正奇怪地时候。便陡然听见了他那张狂地大笑。她地芳心之中顿时放松了少许。同时之间。又泛起一阵诧异。悄悄地睁开眼眸。却恰好见到杨广倏地转身。便要大踏步朝着这片柏林外面行走出去。
    “圣帝。您这却是何意?”师妃喧见到杨广真地就要不顾而去。芳心之中轻松之余。又是一阵无从说起地羞恼。她冲着杨广清声喝道。“您是嫌弃妃喧地什么吗?”
    杨广猛地停住脚步。但他头也不回。只是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慈航静斋地手段。已然技穷乎?师妃喧。你当你是碧秀心。朕却认为自己并非是石之轩哩。”话音刚落。杨广就没有再行说话。沿着隐约地小径。疾步朝着柏林外面行去。转瞬之间。身影便隐没不见。
    听见杨广最后那句话地时候。师妃喧那具完美娇嫩地雪白玉体登时倏地一颤。她那双迷离凄美地双眸。却是射出了迷惘怅然地目光。若是教人看见。足可令之心碎窒息……
    便在这个时候。遥远地荆楚战场之上。却是风雨欲来、战云密布。
    而竟陵郡亦不平静。便在郡城东面百余里之外。有一座地势险要地顺安城。此城坐落在连绵群山之间。正好扼住江中平原地大门。只要占据此城。西南面辽阔富饶地江中平原便可握在掌中。在此时。这座顺安城却是已经落入了李唐之手。驻守这里地主将便是史万宝。
    史万宝乃是长安人士,平日里结交地痞无赖,拉帮结派,呼啸横行于长安城,称雄称霸,时人敢怒不敢言,前年十一月,因为为李渊的弟弟李神通所打动,协助打开了长安城门,迎入了李渊,有大功,所以被封为原国公,在军中又领右翊卫偏将军,麾下有过万兵马。
    去年十一月,李唐大军八万,在李道宗和李神通的率领之下,兵分两路,对襄阳郡和竟陵郡突然发动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十五日后,两郡均陷,竟陵郡城陷落时候,该城郡守使方泽滔,便是丧生在李神通麾下的先锋大将史万宝的混天棍之下。
    便在此时,顺安城中的镇守使府邸之内,史万宝正在亲卫地帮助之下,迅速地将一套鲜艳地明光铠甲披挂上身,同时对正在旁边等候的那些俾将大声说道:“大将军地帅帐已经到了城外的十里坡,你等都随本将过去拜见。”
    史万宝口中所呼的“大将军”,却是李神通。李神通,名寿,唐高祖李渊从父弟,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他与李秀宁亦是举兵呼应,累有奇功,李渊入长安并且自立李唐朝廷之后,拜他为宗正卿,不久又拜为右翊卫大将军,封为永康王。
    李神通的那顶高达两丈的帅帐便立在顺安城郊的十里坡上,而它的周围就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连绵营帐,史万宝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十数个俾将,入了辕门,穿营而过,笔直地朝着李神通的这座帅帐迅速地走将过来。
    史万宝的军职虽然只是右翊卫中郎将,但是却有国公的爵位,而且这两年以来颇立功劳,为李渊所信重,加上李神通与之亦是交好,因此一听说史万宝到来,正在座中与自己的幕士商议军机的李神通,便立即令人请他及其麾下将校进帐。
    宽敞平整的帅帐之内,两旁侍立着六名目光锐利的侍卫,而身披着金黄铠甲,外罩宽袍的李神通正坐在上方,他的下首,还跪坐着一个颌下微须的白衣文士。
    史万宝率领麾下将校进来,两厢见礼,然后在李神通的下首落坐。寒暄了几句,史万宝便朝着李神通直截了当地问道:“大将军,我们现在就对杨广动手了吗?”
    李神通扫了一眼史万宝下首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将校,笑了一笑,然后微微垂下目光凝视着史万宝,温和地笑道:“怎么了,现在动手,没有信心吗?”
    史万宝哈哈大笑道:“怎么会没有信心!攻占竟陵郡全境,我们也不过用了十五天而已。当日若非大将军劝说,我早就出兵南阳郡,窥望洛阳了哩。”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那个白衣文士却微微一笑,徐声说道:“史将军,还是末过轻敌方好。杨广的麾下,亦多贤能,可说是人才济济,绝非可以等闲视之的。”
    李神通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缓声说道:“克明先生说的很是,史将军,你此后切莫轻敌了。我们这一次轻易取下竟陵,乃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下一次,却是没有这种便宜可以占了。恐怕,日后打的都是一些硬仗了。”
    史万宝虽然出身草莽,但却不是那些不学无术之辈,听见这话,心头顿时一凛,醒悟过来自己这段时间却是有些失却谨慎,当下便站起身,朝着李神通与那个克明先生施礼,脸上满是愧意,说道:“我确是有些轻敌了,多谢大将军与杜先生的良言。”
    这个白衣文士杜克明,赫然便是当日李世民的天策府第一谋士杜如晦。
    原来,自李世民毙命后,天策府自然而然地解散,杜如晦早先因为竭尽全力地辅助李世民,间中不免得罪了当朝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于是便被两人借故下狱。李神通深知其能,此次出兵竟陵,便向李渊请旨,将他救出,调拨入自己的帐幕。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史将军大有古人之风。”李神通微笑一声,徐徐说道。
    “大将军,”史万宝谦逊几声,问道,“既然已经决定,那么我们几时出兵为好?”
    李神通却没有立刻答话,转而望向了杜如晦,笑道:“杜先生的意思是?”
    杜如晦却是苦笑一声,他微微蹙起眉宇,叹息着说道:“其实依照杜某的本意,这一次,我们却是不出兵为好的。不知怎么的,杜某心中老是觉得隐隐不安,可惜一时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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