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新突然接到了龙微微哭诉的电话:“理然失踪了!”
    龙宇新听了心里格登一声:“是不是你们接触使美国人发现了他是主席的儿子?”
    “没有,我们还根本没接触呐,他说今天到我这里来看我,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我们的手机都是保密的,外人根本窃听不了!爸爸你快过来救救他呀!”龙微微哭着说。
    龙宇新急忙带着山杏赶到了赌城。
    现在龙微微已经哭得眼睛红肿,花容失色了,一看见爸爸妈妈就急忙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你快救救他呀,他一点武功也没有,肯定是被人家给害了!”
    “你又跟他联系了?”山杏问,她担心对方知道和理然联系的是什么人。
    “没有,他怕暴露身份,始终都是他来电话,我们事先定好的联系时间,他已经有两个时间该来没来电话了,以前从来不差一分的!”微微哭着拿出理然的东西给父亲。
    龙宇新拿着理然的东西,立刻按他的气息运起神识搜索着理然,却发现理然竟被那他进不去的地方被关了起来。他记得那分明是美国军事科学院的一个研究室啊,他怎么会被关进了那里呢?这决不是因为他是主席的儿子才出的问题,他应该和绝密的军事科技有关!
    想到这他问微微:“理然到底学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过去学的是原子物理学,现在学什么没听他说过!噢,他曾经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他从海水里发现了一个什么物质,是他和导师一起发现的,后来导师有病住院了,他就自己研究,竟发现这种物质在特殊的条件下可以迅速裂变成气态,但要吸收大量的氧气,一毫克的东西裂变时就可以使方圆两公里的氧气被它吸光,他甚至可以霸道地把人体里的氧气都给吸收去。那次他实验,幸亏是开着门窗,就那样他都被吸昏了。后来他知道,连一公里外的人都昏迷了半天,人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找不到原因,他也没敢说出去,他说他的发现太重大了,他不能告诉美国人,连他的导师也不能告诉,他说这也许是未来的最厉害的原子武器!可这实验美国人并不知道啊!”微微说。
    龙宇新一听吓了一跳,怪不得他被关在那里,美国人肯定已经猜到了那次大范围人员昏迷事件的始作俑者是理然了,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搞到这其中的秘密呀!
    理然的处境相当的不妙啊!
    可问题是他根本进不到那里去,他只能在外边徘徊,这让他怎么去救人?
    进不去人?他们用的什么禁制?
    他身子一晃来到了那保密室的外围,看看前边,什么也没有,是啊,自己下的禁制也是什么都没有,确可以把人挡住,那是靠用念力把空气压缩,形成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难道他们也是用压缩空气来阻挡人们进去吗?他伸手试着捅了一下,虽然软绵绵的,但手指头却根本进不去,是压缩空气!但他们怎么实现的让爱流动的空气不再流动呐?他刚要运掌朝“气墙”打一下,不料一群卫兵已经朝他扑来,他只好转身离开了那里。
    但他没有走远,他只是把身体隐藏起来,人却在那里监视着一切。
    卫兵在那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左右看了半天,一位卫兵“扑哧”一声笑了:“赖尔斯顿博士真能整,一个隐型玻璃钢网罩就把人都弄得迷迷登登了,现在又时常弄个魔影在上面,让你不知所措!”
    “你瞎说什么,那是你家的玻璃钢网罩啊?你摸摸,有那么软的玻璃钢吗?要是有就好了,我们的船舰坦克都安上,那不就世界无敌了?那叫压缩空气防隔墙,靠的全是压缩空气,成本太大,根本没法推广,就这地方,哈得逊将军还想撤掉呐!”
    他心里一凛:“真是靠压缩空气形成的防隔墙,那就是和我们下禁制一个道理,我所以穿不过去,是因为他的压力大,我的能量还不能达到可以穿过一切阻碍物的程度!可现在怎么穿过去呐?用掌击破迅速救人而去?,也只此一法了!”
    想到这,他见卫兵走远,就又出现在刚才落脚的地方。
    他挥拳出掌:轰地一声爆响,防隔墙真的被他打的无应无踪了,他刚要钻进去,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道防隔墙竟完好无损地横在了他的前面。
    而这时警报声,脚步声已经一齐响了起来,他只好扭身离开了那里。
    见他无功而返,微微又大哭起来:“我不能没有他呀,我离不开他呀!”
    龙宇新烦躁地把手一摆:“别唱了,他没危险!你安静一会好不好,让我好好琢磨一下怎么破他们的禁制!”
    山杏奇怪地问:“禁制?他们也有高人给下了禁制?”
    “刚才听说不是什么高人,是个科学家设计的防隔墙,是靠压缩空气阻挡我们进去的!他的压缩空气密度大,而且恢复能力特别强,我运掌把它给轰开了,瞬间就又补上了,都没容我进去,而且还惊动了他们,只好回来了!”龙宇新解释说。
    山杏叹了口气:“这跟我们下的禁制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禁制一旦被击破就没法自动恢复,它是靠什么力量自动恢复的呢?”
    龙宇新摇了摇头:“我也是在这地方弄不明白!吃饭,让我放松一下,好好想一想!”
    微微还在抽泣,但怕爸爸心烦,只好自己到外面哭去了。她和理然是一小在一起长大的,他们都在一个幼儿园里。那是妈妈怕她接触孩子少,心态过分成人化而送去的,为此奶奶哭了一鼻子,她也哭闹了三天,但第四天她就不哭了,她是被一个比她大几岁的一个小男孩给领走了。那个小男孩拿了本农村读物出版社出版的《交通军事科技》的双语彩图认知世界丛书,领着她来到一个无人闹的地方柔声地对她说:“你刚来,不习惯,我才来时也哭了一天,后来有了好朋友就好了!我们做好朋友好吗?”
    她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小男孩挺高兴,把书打开指着画着手枪的图画教她手枪的汉语发音和英语发音。
    那一天,她学会了第一页的手枪、匕首、手榴弹、左轮手枪、自动步枪、冲锋枪、轻机枪、迫击炮的英语,也认识了那些东西,还知道了它们的用途是杀日本鬼子、美国鬼子的。
    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每天两个人在一起玩,一起学习。
    那天两个淘气的小男孩抢她的玩具,他上来把她护在他的身后,一个淘气包问:“她是你什么人你护着她?男孩和女孩俩人一起玩不怕烂脚丫?”
    他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朋友,我就护着她!”
    另一个淘气包立刻说:“没羞没臊,牛鼻子老道,理然找对象了,理然找对象了!”
    理然把她一拉,一边走一边说:“找对象羞什么?我长大了就要跟她找对象,气死你们!气气气,赖蛤蟆气鼓,一气气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宰猪,气得蛤蟆直哭!”
    那天她回家,弟弟浩华跟她抢那个理然送给她的小飞机模型,她不给,浩华坐在地上咧着大嘴就哭了起来,她顺嘴就喊了起来:“气气气,赖蛤蟆气鼓,一气气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宰猪,气得蛤蟆直哭!”
    浩华到“扑哧”一声笑了,缠着她非得要学,还问她是跟谁学的,她又顺嘴说:“跟我对象学的,他可有学问了,还是我的老师呐!”
    这把旁边刚走过来的奶奶差点没乐死。
    后来家搬到龙腾就再也没见到理然,直到那年她走进北大校门,手里拿的东西被一个冒失的同学给撞翻了,那个同学顺口就喊:“理然,我有急事,得走了,你帮我给她把东西捡起来吧!”
    “理然?”她当时就愣住了:“难道是那个小时候的他吗?”
    这时一个高大魁伟但不失秀气的男同学走了过来,蹲下来一面帮她捡东西一面说:“对不起,陈刚可能确实有急事,我来帮你捡吧!”他说着就帮着她捡起了地上的东西,突然他也愣在了那里,轻轻地拿起地下那个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小飞机模型,声音颤抖地问:“这飞机是你的吗?你是龙微微?”
    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说:“你是理然?是小时候在和平幼儿园的理然?”
    那天,他们在校园的草坪前一直谈到半宿;也是在那天,他们第一次接吻了。
    从此他们开始形影不离了,他比她大四岁,现在研究生班学习。因为他的时间相对宽松一些,每天都是他来约她,两个人渡过了几个月的花前月下就又分手了,她到了月球基地,他也到了美国。这次刚想见面解一下相思之苦,他却又出了事,这怎么能不让她伤心。
    爸爸可以无所不去,怎么会被挡住呐?压缩空气?靠什么压缩?那得多大的电量啊?美国人就是舍得耗本!
    突然她灵机一动:“电?把他们的电路切断不就没那个压缩空气防隔墙了吗?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爸爸怎么就想不到呐?他是被我给闹糊涂了!”
    想到这她跟头把式地跑到爸爸的屋里:“爸爸,电,断了他们的电!”
    龙宇新听了豁然大悟兴奋地一下子蹦了起来:“还是我闺女救人心切呀,这么难的问题也想出来了,好,爸爸再去接你的小哥哥!”
    说着一转身就从屋里消失了。
    既然想找他们的麻烦,那就干脆干到底,他决心把这个研究所给他捣个稀巴烂!
    他先到了他刚才去过的地方,用心感受它电线的走向,,一直查到了一个小湖边,那里有个警卫森严的变电所,他看看那出出进进的警卫,笑着一掌挥去,立刻一声巨响,一股浓烟蹿上了天空,变电所变成了漫天飞舞砖头瓦块的礼花。
    立刻消防车、警车、救护车争先恐后地奔来了。
    龙宇新则身子一晃进了研究所的深处,来到了理然的身边。
    理然是被吊在屋里的,刚才显然是刚刚又拷打了他,他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
    由于突然停了电,拷打他的人正在乱喊:“怎么他妈搞的?怎么停电了?是不是有人破坏呀?赶紧加强防备!”
    龙宇新真烦这狂呼乱喊,他大手一挥,屋里立刻静了,除了吊着的理然和龙宇新,屋里已经没一个再有气的了。
    他放下理然,见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知道受的伤不轻,立刻给他度了点真气,然后一手搂着他,一手推开屋门,挨着屋的搜索起来,见到人,他一律是大手一挥,送佛上西天,遇到资料和资料柜他是一律照收不误。
    他走一屋收一屋,走一屋杀一屋,直到最后进了那个最机密的资料库,他把全部东西收罗一空,然后飞出大楼,回手一掌大楼整个坍塌了,轰隆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他却带着理然回到了赌城的玫瑰厅。
    龙微微一看到浑身是血的理然立刻哭着扑了过来,抱着理然就喊:“然哥哥,你醒醒啊!我是你的微微妹妹呀!”
    龙宇新抱起理然把他放到大床上,拿出一颗大还丹、一颗健脑神丹,一起塞进了理然的口里,把理然扶坐在那里,然后对微微说:“你马上喝口水,对着他的嘴给送进去,我得帮他消化丹药了!”
    微微脸一红,但还是立刻喝了一大口水,噘着小嘴凑到理然的嘴边,把水度到他的嘴里。度完了,她又喝了一口,送进了他的嘴里。
    龙宇新立刻把手摁在他的背上,度过去真气,帮他消化丹药,帮他恢复体力。
    龙微微不敢大哭了,怕影响爸爸的运功,可她紧抱着理然,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理然,眼泪成串地滚落下来。
    龙宇新看看她生气地说:“还哭什么?信不着你老爸呀?快把眼泪给我擦干了,一会儿让理然看见,该笑你没出息了!你放心吧,别说他没死,就是死了,你老爸也能把他给我闺女拉回来!他连洞房还没抱着我闺女进去呐就想走?没门呀!到阎王老子那,我也得把他扯回来跟我闺女拜堂啊!”
    龙微微让他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她擦擦脸说:“人家就是让他知道,人家离不开他,他今后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身边,别再冒那个风险了!”
    龙宇新一笑:“那可不行,我还真得把他带到海天科学院去,把他那个研究搞到底,让他那技术为我们所用,成为震慑敌人的武器!”
    “那不行,我得跟着他,我现在没有他一天也活不了啦,你就不能派几个人给他当副手,治套设备在这玫瑰楼里建个秘密研究所,你随时随地关照点不就有了!”
    山杏爱女心切,也看着龙宇新说:“就满足她吧,这孩子从小就天天念叨她的理然哥哥,好容易凑一起了,哪能就这么把他们拆开呐?”
    龙宇新想了想:“那就把微微调回海天任舰队司令吧,把韩如冰调过来,把海天的舰队司令调去接任韩如冰的工作。”
    龙微微一愣:“难道他就不能留在美国吗?”
    龙宇新坚决地说:“不能,他现在已经是美国政府挂号的人物,他只要一露面,就会有危险,美国政府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我们总不能把他永远关在这个地方不让他见世面吧?你现在觉得是关心孩子,实际可能是害了他们!原先我想让微微在这开创一点基业再调她回去,既然她这么没出息,也就只好这么办了!”
    微微脸红了,她不再争了,低声说:“我还是不离开他,没有他,我一天也安不下心来,也许我是没出息,可也只能这样了!”
    山杏眼泪流出来了,搂着闺女说:“痴爱一个人没错,妈妈理解你!妈妈追你爸爸那时,也是一天看不见就浑身难受,这是你爱的心诚啊!为了理然,你就回海天吧,明天我就让你韩如冰阿姨来接你的工作!”
    微微紧紧地搂着妈妈,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过了足有一个小时,理然的眼睫毛才微微地颤抖起来,微微高兴地喊着他:“然哥哥,你醒了?你被爸爸救回来了,爸爸把那个鳖窝给拆了,爸爸要送你回海天呐!”
    理然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轻声说:“谢谢龙叔叔,我听龙叔叔安排!”
    龙宇新笑着说:“你好好养养身体吧,等恢复了身体,让微微教你点武功,别什么人都把你能弄走,让我们家微微大哭大叫的,吵死我了!”
    理然看看微微,低头笑了。微微脸一红,站起来往外推着妈妈爸爸:“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龙宇新说:“你看这闺女,过河拆桥也太快点了吧?好,我和你妈妈回去了,明天你韩姨过来接你的工作,你准备一下!”
    离开美国,把山杏送回到海天王宫卧室的门口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先找韩如冰谈谈!”说完,他就来到了碧玉王国和s国的联合舰队司令部韩如冰的办公室。
    韩如冰是山杏招的第一批龙牙战士里的一员,由于人长得极漂亮但又微黑,所以被人称为‘黑牡丹’。韩如冰杀伐谋断招法极多,龙宇新称赞她是魔鬼将军,由于她是恒山派的子弟,武功又极为厉害,在龙腾创业之初就立下了丰功伟绩,长时间的担任着山杏的副手,所以碧玉王国一成立,龙宇新就把她调过来担任了王国的三军总司令。
    如今韩如冰早已过了嫁人年龄,而且人又长得十分漂亮,献殷勤的,求婚的、提亲的一直是排成长队,带她却还是一个人小姑独处,她究竟为什么至今还不言嫁,这已经成了龙腾集团里的一大谜团。
    为此,山杏曾经找她谈过,她只是淡淡一笑:“人生难得意中人,得之,恩爱一生,幸福一生;得不到,思念一生,也是幸福一生。”
    山杏沉思良久,低声说:“幸福全靠自己去争取,不争取,怎么知道就真的不能得到?也许你是太自卑了吧?是不是让我帮你做做工作?”
    韩如冰摇了摇头:“人应该贵有自知之明,我焉敢有什么奢望?心里保留一块思念的地方,也是很美好的呀!我不愿意打破这一池明镜,也不愿意去尝被人嘲笑的苦果!”
    龙宇新在她办公室里没看见人,见她办公桌上压着一张龙牙组织初创时的照片,照片里就三个人,是山杏和韩如冰分站在他的两侧,两个人都微倚着他,他记得那是在何晴不辞而别之后,他任命山杏和韩如冰担任龙牙正副队长时照的。记得照片刚照出来,他曾经看着照片戏说:“噢,我什么时候成了尉迟恭了?”
    尉迟恭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爱将,他有一黑一白两位夫人。话说出口,他觉得不对劲了,急忙想把话岔开,偏偏山杏追着他问是什么意思,而韩如冰则满面羞红,抢走了照片,躲开了!事后,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唐突了,想找个机会向韩如冰赔个礼,倒个歉,但他又怕越描越黑,也就没再提此事。不想她竟还保留着这张照片。照片旁边还有一首宋词,看笔迹是韩如冰自己写的,笔触之间带有一股女儿气:独自莫凭拦,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他站在办公桌前沉思片刻,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
    过了好长时间,他轻叹了一声,咬了咬牙,还是向韩如冰的宿舍飞去。
    顺着韩如冰的气息他找到了韩如冰家,他刚一露面就惊呆了,只穿着三点式的韩如冰正躺在床上搂着一个男人大梦沉沉,而她搂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龙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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